第二十三章 阿Q精神
張博正在和鄭老板談論著駐場的事宜,他剛說完,就聽見鄭老板說話了。 “是的,小張,我看你們的演出很受年輕人的歡迎,所以我才有了這個想法。以后周五、周六兩天你們就定點在我這兒演出,每天晚上9點到凌晨2點,也省得你們跑來跑去,你們看怎么樣?”鄭老板坐在酒吧間后臺的一間辦公室里,看著這幾張年輕的面孔。如果他知道張博他爹是公安局長,恐怕他會避之不及,做夜場的哪有不涉及點黃賭毒的? “可以是可以,我們的演出費……”到哪里演出不是演出?能定點也行,只要勞務費用不比跑場子少,現在他們周末兩天每天基本上跑三個場子,每個場子唱三首歌,每人每天基本可以拿到80元錢。這點錢對于張博等人來說不算什么,他們就是享受這種受人歡迎的氛圍,但對于馬嘯風來說,這每周160元錢正好解決一周的生活費用。無形當中減輕了母親很大的壓力,所以倍加珍惜。以前沒感覺,現在倒很享受這自食其力的樂趣。 “你們在我這駐場,每人每天100元,你看怎么樣?當然,客人點唱的歌曲,也是一樣有提成。”鄭老板心里合計了一下,報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價格。 “行,那我們就說定了,從明天開始就在您這駐場演出。”張博見鄭老板出的價高出心理預期,也痛快作了決定。 于是,從這個周末開始,風雷樂隊成為了夜色酒吧的周末駐唱樂隊。自從他們駐場后,每個周末,夜色酒吧都是高朋滿座,人滿為患。鄭老板對自己的英明決定十分滿意。 馬嘯風再次見到劉公公就是在夜色酒吧。距拳場一別已近兩月,風雷樂隊在此駐唱也一月有余。劉公公的傷早己痊愈,只是劉母怕他留下后遺癥,非要他在醫院多呆了一段時間,把劉公公可憋屈壞了。這不,一出院就拉著王勇出門找樂子。可能是為了贖罪,王勇這段時間在醫院忙前忙后,多虧有他來,這段時間,他媽在他耳邊都磨出繭了。跟王勇相處愈久就愈熟絡,所以一出院王勇就給他接風。因為下周一要再回校讀書,所以父母也特許他渡過一個歡快的周末,但一再交待這次不可惹事生非,免得再出意外。 如果不是劉父強壓著,劉公公真不愿再踏進校園一步。讀書有什么‘?哪里比得上混社會自由自在?他可是做夢都想著能夠像陳浩南那樣,籠絡一幫小弟在身邊。在江湖里義薄云天,叱咤風云。 王勇在劉公公出院那天晚上帶他出來玩,首選就是夜色酒吧。當年他坐牢的時候,鄭永恒多次去看望他,當時他就認定鄭永恒值得一交。他出獄那年,正值夜色開業不欠,鄭永恒把他接過來給他接風,好酒、好煙、美女給他供著。從那以后王勇就認他當兄弟。再后來他時來運轉,平步青云。王勇也時常呼朋引伴過去消費,算是投桃報李。不過為了劉璟的事,他也快兩個月沒去。 王勇接上劉璟,然后十個人兩臺車趁著夜色往勝利街開去。不大一會就來到一片霓虹閃爍,燈火通明的街道。汽車停在了一個氣派的店門口,正是夜色酒吧,此時門口己停了不少汽車,牽車師傅趕緊給他們安排了停車位,并指揮著停好車。 “色、夜。”劉公公下車抬頭看了一眼,讀著店門上的字。只見樓頂上兩個大字一圈圈往外發散著五彩迷離的光。 “叫你小子多讀點書不肯,反過來讀,叫夜色。不過色夜也蠻好,呵呵。”王勇暗暗覺得好笑。 “靠,怎么到哪都能遇見他?真他媽冤家路窄!”劉公公陡然看到夜色墻上張貼著巨輻海報,上面赫然正是風雷樂隊五人,高興的心情蕩然無存。 “你認識他們?”王勇見劉璟嘴里嘟嘟囔囔,不禁也看了眼海報,他沒見過馬嘯風,當然不認識。 “這小子就是馬嘯風!”劉公公指著海報中間的人,咬牙切齒的說。 原來如此,“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老話說得不錯。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王勇說:“走,我們見識下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剛進夜色的門,張經理就認出了王勇。他是這里常客,出手也大方。消費從不讓打折,還額外給小費,所以上至經理下至服務員基本上都認識他。 “王總,您可算來了?您都快把小店忘了吧?老位置?”王勇在酒吧的二層有個包間,正對著舞臺,因為王勇常來,基本為他專用。 “行了,老張,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們鄭總呢?”王勇接過張經理遞來的一根煙。 張經理年紀比王勇和鄭總都大上一些,是鄭永恒的一個遠房表哥,因為會來事,人也圓滑,所以被鄭永恒叫過來幫忙。 “您先上樓,我這我幫您叫。”說著張經理就安排服務生帶王勇一幫人上樓,而自己從腰間摸出對講機呼叫起來。 不大一會兒,鄭永恒就來到二樓包箱。見到鄭總,王勇起身相迎。 “鄭哥,又來叨擾你了。”王勇說著給鄭永紅遞過香煙并點上。 “王總,你這是說哪里話?你來照顧我生意我歡迎還來不及。”由于是熟人加朋友,鄭永紅很自然坐了下來。 “鄭哥,這位是劉局長的公子,今天大病初愈,帶他出來散散心。劉璟,這位是鄭哥。”剛一坐定,王勇就問鄭永恒介紹了身邊的劉璟。 “鄭哥,你好。”劉璟欠了欠身和鄭總握了下手。 “劉公子看著身強力壯,生了什么病呀?”鄭永恒看著生龍活虎的劉璟,不解的問。 “不提這事,這話說起來就長。”王勇秉承著劉局長的交待,最近叫手下們都低調一些。地下黑拳也暫停了一個多月,少打了上十場,損失頗大,客戶也有怨言。據六太保來報,馬嘯風等人并無異常,只是周五周六不見人影,看來他們是到這兒演出來了。他想著,是不是該恢復拳賽了。 “原來是這樣?去,開幾瓶好酒來,告訴老張記我賬上啊,等會我陪劉公子喝一杯,慶賀他龍體康復。”說完鄭永恒就吩咐服務生下樓去取酒。 “太客氣了,鄭哥。”劉公公其實很受用這種感覺,但客套話也得說說。 不一會,服務生端上來六瓶紅酒。給眾人每人倒上了一杯。鄭永恒給王勇和劉璟各敬了一杯。 “鄭哥,我剛看你門口貼著張海報,咋回事呀?以前好像沒有。”喝著喝著王勇就把話題扯到風雷樂隊的身上。 “王總,你是說風雷樂隊呀?這不我剛剛才邀請他們駐場沒多久嗎?您不也好久沒來,所以您不知道。話說他們可真不錯,主唱歌唱得好,很受歡迎。您看我自從讓他們駐唱,周末生意好了不少,大都是專程來聽他們唱歌的,這不演出還沒開始,人已座無虛席了。”鄭總手往下一指,看著滿屋的人,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 “鄭哥,那恭喜你啦。”說這話時王勇言不由衷,他本想著刺激下鄭總,讓他把風雷給開了,好泄泄劉璟心頭之恨。可鄭總那么一說,王勇不好張嘴了,再怎么著不能影響別人生意不是?轉念一想,劉局長反復交待就是維穩,他們在這兒唱得好,能掙錢,自然就不會想著去報警給自已找麻煩。想到這,王勇心中釋然。 “唱個歌有什么了不起?”劉公公仰脖飲完杯中酒,嘴里恨恨的說。他上次沒有聽小馬唱歌,所以認為也不會怎么樣。他甚至想等會搞點事攪亂他們的演出,讓他們當眾出丑。 “劉公子,唱得怎樣,馬上知道了。你看,他們登臺了。”果然,鄭總話音剛落,舞臺上燈光聚攏,照向魚貫登臺的五人,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淹沒了眾人說話的聲音。 劉公公看見正中間的馬嘯風不禁火冒三丈,怒火中燒。 這時鄭永紅起身告辭。王勇也不便多挽留,華竟他還有其他事務。鄭永紅走時對服務生耳語了一陣,然后兩人下了樓。 不多時,服務生端了一大盤水果上來,而他身后跟著幾名穿著暴露,打扮時尚的女孩。 “王總,這是鄭總特意為你們安排的,還有這位。”放下果盤,服務生指了指一名怯生生的女生。“這位是鄭總特意交待陪劉公子的。他說祝你們玩得愉快。”服務生謙恭的說著。 “好,好謝謝你們鄭總。”王勇說著就招招手說道:“來,你們坐過來。” 女孩們應了一聲,來到眾人身邊,王勇拉過那個小女生,把她往劉公公身邊一推,順手在她屁股摸了一把。 這女孩顯然入行不久,臉上泛起紅暈,劉公公大受刺激。兩個月沒沾葷腥,他一把抱住小女生,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極不老實。 鄭總不愧是老江湖,一眼瞧出劉公子年齡不大,所以給他安排了一個初三綴學的女孩。這女孩身材勻稱、五官秀麗、略施粉黛,像個鄰家小妹。而且這女孩剛進入這行業沒幾天,還沒沾染風塵,一臉青澀。所以劉公公馬上就喜歡上了,一掃心里陰霾,注意力完全放在她身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劉公公問懷里的女孩。 “我叫婷婷,哥,我敬你一杯。”婷婷一臉羞澀,學著師父的樣討好著金主,她的師父是個二十多歲的jiejie,現在正陪著王勇手下小弟喝酒。 人多了,很快六瓶酒見了底,王勇大手一揮,讓服務生上酒。 樓下人聲鼎沸,歡呼聲四起,口哨聲此起彼伏。樂聲響起,風雷樂隊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每周風雷樂隊都會排練一些新歌,勉得讓人產生疲勞。此時的馬嘯風正忘情的演唱著,歌聲悠揚、琴聲激昂。五人配合得完美,觀眾們聽得如癡如醉。當然,酒吧里酒的銷售也漸入佳境。 “這小子唱得果然不錯。”馬嘯風唱起歌來中氣十足,穿透力極強,酒吧每個角落都能清晰聽到他的歌聲。縱使馬嘯風算是自己的敵人,王勇也不禁夸贊起來。因為離舞臺較遠,他只能大概看出馬嘯風身材很勻稱看去也不算強壯。真看不出他厲害在什么地方? “哥,怎么感覺你不喜歡聽他們唱的歌一樣?”婷婷望著眼里噴火的劉公公,不解的問。 “那個,就唱歌那小子,是我的仇人,讓我喜歡他,呸。別管他,我們玩。”劉公公啐了一口,跟婷婷干了一杯后,一把摟住她,雙手摟住她的腰。 “哥,別這樣,讓人看到了。”婷婷的手把劉公公的頭推著,紅著臉一瞅,沒人注意這里,原來其他人拱得更厲害。特別是王勇,一只手伸進了一名高挑豐滿的女子衣領內,一手板著女子的脖子和她忘情的接吻。 也許是受到了王勇的刺激,劉公公也突然捧著婷婷的臉,嘴唇準確的吻上了那櫻桃小嘴,接著又用舌頭強行翹開她的牙齒,伸進去和婷婷柔滑的舌頭絞在一起。早把馬嘯風拋到腦后了,去他媽的風雷樂隊!去他媽的馬嘯風!老子軟玉溫香抱滿懷在這里享受,你他媽在臺上唱歌給老子助興。哈哈,你不過就是給老子服務的。媽的!我抬舉你就賞你口飯吃,不抬舉你,給爺提鞋都不配。劉公公一邊享受接吻的快感,一邊用阿q精神自我意yin,陶醉在自我設定的劇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