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弘晝抿了抿嘴巴,這一次雖然緊張但到底卻也沒有再磕巴了。 “兒臣恭?;拾敚H鐤|海,萬事如意?!?/br> 胤禛的臉色依然有些不好,年若蘭離的近,立刻伸出手來輕輕地推了推她。胤禛輕哼了一聲,但到底飲下了弘晝的敬酒。烏拉那拉氏的臉孔幾乎都快要燒了起來,她心里是既惱又恨,腦年若蘭的裝模作樣,恨弘晝資質愚鈍不堪大用。 如此,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宴會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進行了下去。 “皇上嘗嘗這道黃金燒麥做的很不錯!”年若蘭笑著往胤禛身前的瓷盤中放了只金黃色一看就十分美味的食物。胤禛笑了笑,果然嘗了一口,點頭道:“還可以!” 就在這帝妃兩個耳語連連地空當,突然的,一道略顯刻意地聲音乍然響了起來:“疑?溫meimei,你怎么一口酒水都未沾,一點食物都未用?可是身子有所不適?” 說話的是熹嬪鈕祜祿氏,溫貴人就坐在她的下手。 鈕祜祿的高聲詢問,霎時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要知道在這樣的節宴上,什么都不用的行為,本身就是很失禮的一種。 鈕祜祿氏的話語剛落,烏拉那拉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只見她滿臉關心,柔聲問道:“哦?溫貴人病了?” 胤禛、年若蘭,以及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聚集在了溫氏身上。只見她頂著眾多眼光,緩緩而起,先是抬起頭羞澀的看了眼御座上的皇帝陛下,而后方才用著靦腆卻清晰無比地聲音一字一字地說道:“謝皇后娘娘、熹嬪娘娘關心,婢妾并不是病了,只是……只是因為如今身懷有孕故而并不能飲酒也沒有什么胃口。” 溫柔的話無疑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霎時在眾人頭皮炸起,直炸的人靈魂動蕩,幾若癡呆。整個大殿之內,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當溫柔說出自己的懷孕的時候,有那么一個霎那,年若蘭的心是如墜深淵地,因為她知道一旦胤禛違背了對自己的承諾,那么至今以后他們便再也回不到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所以,幾乎是在下一秒,她就把視線放在了胤禛的身上。而也就是這一眼,讓年若蘭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胤禛那絕不壓于自己的震驚之色。 “哎呀。溫meimei說的可是真的?”烏拉那拉氏欣喜不已的站起身,整張臉孔都是放著光彩的。 “是,已經三個多月了。”溫氏的眼睛一直放在胤禛的身上,她多么希望看到皇帝陛下的臉上也出現欣喜若狂的表情,因為自己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是來之不易地龍嗣??!皇帝陛下此時的確是萬分的激動,甚至激動到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碎尸萬段的程度。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烏拉那拉氏拍手笑道:“今日是新春佳節,又喜逢溫meimei有孕的消息傳來,這真真是雙喜臨門??!”皇帝陛下不愧是從殘酷奪嫡中走出來的勝利者,演技絕對一流,面子絕度能夠繃的住。 “哈哈哈,皇后說的不錯!”眼神冷的幾若寒冰,偏偏面上卻是大笑不止,好像真的十分欣喜的樣子。 “溫貴人孕皇嗣有功,即日起封為溫嬪。” “臣妾謝皇上隆恩!”一步天堂的感覺,大抵就是如此吧! 溫柔幾乎喜極而泣,連雙腿跪下的時候,都覺得是長春宮的團花地毯是那樣的美麗厚實。 而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三阿哥的臉色卻在瞬間蒼白如紙。 “朕去后面更衣?!睅追昼姾筘范G站起身如此說道。 年若蘭隨即也站了起來。 烏拉那拉氏看著她沉著的臉色,一掃剛剛七阿哥帶給她的尷尬,整個人都神采飛揚極了。 胤禛與年若蘭一前一后的出了正殿。 “你們都在這候著!” “嗻/是!”蘇培盛以及司棋等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整個偏殿里面只點了一盞琉璃燈,光線十分昏暗,倒是燃燒的檀香味十分濃厚,聞的人腦袋疼??粗驹谀抢?,背對著她的胤禛,年若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輕輕地叫了聲:“皇上……” “孩子不是朕的?!必范G用著年若蘭從來沒有聽到的陰冷聲音如此說道。 年若蘭:“……” 第196章 丑聞2 當聽到胤禛說出孩子不是他的話時,年若蘭第一個念頭是松了口氣的然而緊接著的第二個念頭卻讓她頭皮發麻。既然孩子不是胤禛的那究竟是誰的?誰有那么大的膽子竟敢yin亂后宮?再有,那溫氏又為何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在這樣的場合下公布此事。所以這件事情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連溫氏自己也打心底認為孩子的父親是皇上。 “溫氏剛剛說,她是三個月的身孕。”年若蘭皺著眉頭,掐指一算。作為隨時可以翻看伺寢冊子的皇貴妃娘娘,年若蘭對后宮所有嬪妃的伺寢狀況那是了若指掌。 胤禛但凡是來后宮,十次有九次必是來景仁宮的,而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一個月之內他也是會讓人抬幾次新人進養心殿的。當然,因為兩人事先有過【約定】的關系,胤禛也沒碰他們。 年若蘭蔥白的指頭輕輕點了一輪,竟然發現若是溫氏真的如她所說,是三個多月左右的身孕,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溫泉山上的時候了。想到這里,年若蘭的臉色再次又發生了變換。 她能想到的,胤禛又如何不能想到。 胤禛轉過身來,他的臉色完全是鐵青一片,連連冷笑道:“好一個皇后,好一個溫氏,朕可真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竟蠢到了這種地步!” 年若蘭聞言也覺得十分荒唐。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錯,這才導致了如今的這個結果。 “皇上先不要生氣。為了那檔子人,實是不值得氣壞了身子!”年若蘭的目光在胤禛那額頭上一跳一跳的青筋上劃過,有點心疼的說道。情不自禁的她想起了烏雅氏,說起來,烏雅氏之所以會死,多少還是跟自己有些關系。當年,烏雅氏便是心里存了不該有的旖念,那個時候烏雅氏只不過算是【精神出軌】罷了,然而即使是這樣也依然難逃一死,而今日的這位溫貴人,可是連孩子都懷上了??! 年若蘭走過去,微微抱住胤禛,從后頭拍了拍他的背脊。 可憐見的,被活生生帶了綠帽,還得笑容滿面的升她的份位,相必胤禛的內心里已經是被氣炸了吧~! 年若蘭都有點不敢想象,這溫氏最后會有什么下場了。 大約一刻鐘后,兩人再次回到宴上,面上的表情都已經恢復到了風平浪靜而那位子憑母貴的溫貴人,不,溫嬪娘娘此刻卻完全成為了眾人恭維的對象正羞澀的笑著,眉宇處幸福一片。 如此,又過三日,今日是溫柔正式封嬪的日子,接過禮部的金冊,坐上妃攆,風光無限的溫嬪娘娘被帶進了養心殿,在這里她要向皇帝陛下叩謝皇恩。 “嘎吱————”一聲,朱紅色的大門被推了開來,皇帝陛下身邊的首領太監蘇培盛微微后退半步,抬手示意,道了聲:“娘娘,請————” 溫柔點了點頭,微笑道:“有勞蘇公公了?!?/br> “皇上口諭,讓娘娘您自個進去?!?/br> 溫柔一愣,不過既然是皇帝的口諭,那自然也不能不從的。給扶著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頭使了個眼睛,輕聲道:“你們留在這等本宮?!?/br> “是!” 溫柔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的腰肢,一手撩起宮嬪的大妝裙擺,帶著一絲緊張忐忑卻又充滿希冀的情緒,抬起腳步,走了進去。朱紅色的大門在她進入的瞬間再次關合而上。 溫柔下意識的朝后頭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方才繼續向前走去。 明明是青天白日,然而一路行來,溫柔卻發現這養心殿里竟是一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空空蕩蕩地,除了她的花盆底踩在地上時的回聲外,竟然在無動靜。 溫柔疑惑而不解的心情,在看到眼前的場面時,幾乎達到了巔峰的狀態中,只見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除了高坐龍椅上的皇帝外,還有皇后烏拉那拉氏、皇貴妃年氏,而更為重要的是在這三人身前還跪著一人,而也就是這人讓溫柔的心神在瞬間凍結成冰。 “臣妾溫氏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參見皇貴妃娘娘……”溫柔捧著尚未隆起的肚子緩緩地跪在地上,她以為皇上會免跪的,會十分體貼地說:“愛妃有孕,此時不必多禮”之類的話,然而直到她的雙膝真真實實地跪在養心殿冰冷的金黑色石磚上時她也沒有等來這句話。情不自禁地溫柔把目光放在了烏那那拉氏身上,帶著無數的疑惑與不安,然而往日里待她十分溫和十分抬舉的皇后娘娘,此時整個人卻是面無表情的并且一雙眼睛陰沉的可怕。 溫柔整個人霎時就激靈了一下,她不傻,要知道,此時三阿哥可就跪在她的身旁??!莫不是,三阿哥對自己的心思終是被人發覺,而后稟告給了皇上? 溫柔心如擂鼓,幾乎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弘時——”就在此時,伴隨著御座上皇帝陛下陰沉的聲音,如同天女散花般,幾十張雪白的信紙,稀稀落落地散在了三阿哥的身前。 “這些可都是你親自所寫?” 此時此刻,弘時已是面目蒼白,抖如篩糠,這些不是別的,正是自己過去因思慕溫柔而不得,苦悶之下寫出的一些纏綿悱惻之詞,他之字跡,胤禛又如何不認得,是以此時跟不是無可抵賴的。 “是,是,兒臣所寫?!焙霑r滿頭大汗,顯然已經陷入到了極度慌張地狀態之中。 胤禛又問:“這上面的柔柔之名,指的可是溫氏?” “皇上——”溫柔臉色霎時慘變,情不自禁地便大叫了一聲,卻被胤禛一個充滿狠厲的眼光嚇的動態不得。弘時心中的確對溫柔是有幾分真感情的,他心里也知道如果這事和溫柔扯上關系,那對方絕對是得不出好下場的,于是,下意識的,弘時搖頭道:“不、不是。柔、柔柔是、是兒zigong里的一個、一個小宮女,兒臣喜歡她,所以才會寫出這些荒唐之詞……”此時此刻,弘時真的無比感謝自個的福晉棟鄂氏,他的宮里的確有個叫柔柔的秀美小宮女,就是棟鄂氏為防著事情到了最壞情況下所預先安排好的一步棋子。 然而這樣的搪塞之語,胤禛又如何能夠相信,眼見,這孽子事到如今還死不承認,胤禛臉上的表情越漸陰騭,當即便冷笑著說道:“弘時,朕再問你最后一遍,你思慕之人可是溫氏,你與溫氏可曾有過茍且之舉?” “皇上、皇上你怎么能這樣說臣妾?!睖厝岬难蹨I如同瀑布般傾流而下,她看起來是那么的難過,那么的震驚,那么的傷心欲絕:“臣妾是您的妃嬪,是三阿哥的庶母,臣妾與他怎會做出皇上口中的茍且之事?皇上,請您不要污蔑臣妾的清白,更請您不要偏聽有些人的讒言,皇上……請您明察?。 币恢弊谂赃叧洚敱诨▋旱幕寿F妃娘娘微微挑了挑眉頭,總覺得,溫氏在說有些人這三個字時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是啊皇上,臣妾也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睘趵抢显敢饪吹胶霑r倒霉,可是卻不愿意見到溫柔被牽扯進去。她也是個很聰明的人,這一切的事情基本上算是一目了然的,溫氏樣貌絕美,弘時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級,就此上了心,也不是不可能,烏拉那拉氏擔憂的是溫氏心里也存了同樣的心思,不過如今看來,卻是多慮了,應該是三阿哥自己單方面的思慕。 若是平常,溫氏讓皇子起了這等心思,依皇上的狠辣的心性,為保兒子,說不得就要辣手摧花了,不過現在嘛——視線在溫柔的肚腹中輕輕掃過,烏拉那拉氏輕笑著對胤禛道:“而且皇上不看別的,也要看在溫氏肚子里面的孩子份上?。 ?/br> 她不說還好,一說,胤禛那本來就陰沉的臉色越加顯的如同地獄惡鬼般駭人:“皇后還有臉與朕提起什么孩子?” “皇上……”結發這樣多年,烏拉那拉氏也很少看見胤禛用著如此厭惡的聲音與自己說話,她整顆心臟頓時一緊,不知所措地喃喃道:“您這是何意?臣妾有哪句話說錯了?” 于是,就在下一秒,胤禛說出了震驚眾人的一番話。 “自溫氏進宮后,朕從未親近與她,試問她如何懷有朕的孩子?’胤禛連連冷笑,指著溫氏與弘時二人道:‘這賤婦肚子里的孩子不過是這二人茍且所得的孽種?!?/br> 烏拉那拉氏與溫柔聞得此言,雙雙都露出五雷轟頂的神色,特別是后者,幾乎赤紅了一雙眼睛,急聲道:“不可能!三個月前,溫泉山莊,皇上在青龍池旁臨幸臣妾,是以臣妾才會得懷龍孕?。 ?/br> 跪在一旁的弘時聞言整個身子霎時癱軟如泥。 第197章 血腥 時隔三日,胤禛才爆發出來,不用說定是已經把整個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然而,溫氏卻不知道?。?/br> “冤枉啊皇上!”溫柔現在真的是徹底崩潰了,只聽她哭嚎不休道:“臣妾對天發誓,絕沒有與三阿哥通jian過,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的啊!”溫柔六神無主,最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雙眸中猛然爆發出一陣亮光:“而且臣妾是有證據的,那日,那日您臨幸臣妾后,臣妾、臣妾還拾得了您的腰帶,是明黃色的……腰帶……臣妾一直有好好收藏的,現就在臣妾的寢宮處,您若是不信……” “溫嬪?!睖厥显捳Z未完,年若蘭便開口打斷了她??v然覺得此女愚蠢到不忍直視,但是有些話她還是要說的:“你說的那日,本宮也記得。”年若蘭準確的說出了那日的日期:“本宮可以告訴你,那一日晚上,皇上根本就不在莊上,陛下是與本宮在一起,我二人微服出巡,到山腳下的小鎮游玩一番,至后半夜才悄然而返,皇上當晚也宿在本宮院中,直至次日圣駕啟程回京。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絕不可能是陛下的?!?/br> 年若蘭的一番話,讓溫柔整個靈魂都炸碎了開來。就在幾分鐘之前她還是人人羨慕恭維的溫嬪娘娘,怎么僅僅是幾分鐘之后,就有人告訴她,她是yin娃蕩婦,甚至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皇上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溫氏顯然受不住這個刺激,只見她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腦袋,思緒也陷入到了狂亂狀態:“那是誰?那一晚,不是皇上有是誰……”當溫氏狂亂的目光掃在跪在自己身旁一臉慘白面色的弘時,一雙眼睛豁然睜大,指著他,不可置信而又顫抖地問道:“是你?” 弘時那充滿驚慌、羞愧、恐懼的面色已經足已說明一切了。 溫柔見狀身子徹底癱軟了下去,已經知道自己算是完了,無窮無盡的恨意開始在心中翻騰不休,既有對罪魁禍首弘時的,更有對推自己掉入懸崖的烏拉那拉氏。 “皇上!”人被逼到死地,反而顯的鎮定許多,只聽溫柔含淚泣血,一字一字地說道:“臣妾自有幸入得宮門后,便示您為自己唯一的夫君。臣妾承認自己要邀寵之心,然而,卻絕不是朝秦暮楚,yin亂后宮之人。溫泉山那日,是皇后娘娘親口對臣妾說,要抬舉臣妾,要為臣妾安排,所以臣妾才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里,臣妾因為事先服用了皇后娘娘給臣妾的宮廷秘藥,神志早已迷糊不清,誰想到,竟因此被人趁機侮辱……皇上,臣妾真的是個冤枉的?。 ?/br> 溫氏的話讓兩個人的面色陡然發生變化,一個是三阿哥弘時,一個自然就是皇后烏拉那拉氏。前者,親耳聽到自己思慕之人是如何口口聲聲的說著無比絕情之話,后者,則是又羞又氣,既想撕爛溫柔的嘴巴又想自個找條地縫鉆進去。 無論是胤禛與年若蘭皆都知道,溫氏剛才的那一番話卻是真實可信的,整件事說起來除了陰差陽錯外,弘時便是那最終的罪魁禍首,他膽大包天對溫氏起了覬覦之心,這才一步步地,最終導致了今日的局面,而烏拉那拉氏便是另一個幫兇,若是沒有她的參與,溫氏也沒有膽子敢走出這一步。 養心殿中充滿了溫柔絕望的哭喊聲,以及其他兩張灰敗的臉孔胤禛的目光在幾人臉上慢慢劃動著,此刻,他的心中已是被暴戾充滿,不知道過了多久后,這大殿中終是響起了那冰冷如同地獄般地聲音,也是宣判溫柔命運的聲音:“溫嬪胎兒不穩,即日起,閉宮休養,無旨任何人不得探望?;屎鬄趵抢仙眢w不愈,即日起免除管理六宮之權,交鳳印與皇貴妃,留長春宮養病。至于弘時——”胤禛連連冷笑兩聲,看著三阿哥的目光充滿了nongnong地失望與厭惡:“去祖宗伺堂跪著?!?/br> 一句話落,三個人命運卻有了分歧。 溫柔雖看起來無事,然而也不過是皇帝防止丑事被揭后的權宜之計,她的腦袋上就是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會斬落下來,而皇后烏拉那拉氏則徹底失去了手中的權利,當年在王府中時,她因為害過弘煦那時她就失去過一次,好不容易借著胤禛登基的風向,高升皇后的她重新有了掌權的機會,然而今日卻又被胤禛生生廢去,從此以后,烏拉那拉氏真的就成為了除了皇后的頭銜外,再沒有其他的女人。而三阿哥弘時,則更是不用多說,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的他,于儲位上已然是絕緣了。 祖宗祠堂里,弘時也沒有得好,被胤禛在列祖列宗的面前親手用馬鞭,整整抽了五十鞭,直抽的是皮開rou綻,滿地打滾,涕淚橫流一口一個哭嚎道:“皇阿瑪兒臣錯了,您繞過兒臣吧!” 胤禛卻絲毫不理,面無表情,任憑弘時在地上痛苦的來回打滾。 “孽子,你罔顧人倫,睡女人都睡到了你皇阿瑪的頭上,朕今日便打死你!” 劇痛與恐懼深刻折磨著弘時的內心,在這么的一瞬間,弘時的心中對胤禛是起了一絲恨意的,或者說這絲恨意其實早就存在了,而直到此時,這個他叫做阿瑪的男人,揚言要生生打死他時,那恨意終于破入而出,最終只能越滾越大。 弘時被打完后,又在陰冷潮濕的祖宗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被身邊的內侍抬回去的時候,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不清楚了。 “爺,您醒醒,咱們馬上就到家了,奴才已經傳了太醫。爺,您在堅持堅持!”弘時身邊的小太監胳膊上駕著自家主子一臉擔憂的說道。 然而,誰想到,就在盛著弘時的轎子堪堪跨過大門口的時候,一陣幾乎能夠刺破蒼穹的女子尖叫聲沖天而起,其聲音之凄厲,一聽便讓人有毛骨悚然之感。即使傷重如弘時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冷顫,抖聲問道:“怎么了?”那小太監也是一無所知啊,干脆轎子一轉,直接沖著那尖叫的地方去了。弘時踉蹌地步了出來,這才發現此地是小李氏的院落,而在小李氏閨房的門前,一個丫頭正臉色蒼白的從里面爬了出來。 這丫頭顯然是嚇壞了,整個人抖地就跟只小雞仔子似的。 弘時讓內侍扶著自個,踉蹌的走了進去,然后就被眼前的這一幕,刺激的雙腿一軟,褲襠間一片潮濕,只見整個房間里血流滿地,似乎把全身血液都放出來一樣,充滿了濃厚地令人作惡的血腥臭氣。而弘時的愛妾,小李氏就那么躺在血泊之中,她全身上下幾乎被人扎的爛掉,一雙眼睛也是瞪的老大,可見臨死時是處于多么驚恐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