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額娘身子可還好?女兒不孝,不能時時侍奉您老左右。” “好好好,我都好!身體好,你哥哥嫂嫂倒也是極孝順的,日子過的還算順心,只是總擔憂你!” 烏拉那拉氏感受著母親的一片慈沸之情,心中越加溫暖,情不自禁的抹了抹眼中的濕意道:“都是女兒不好,總讓母親為我cao心。” 母女兩個絮絮叨叨了一會兒話,勉強按奈住心中的激動相攜地坐了下來。烏拉那拉氏的娘親細細打量了下女兒的容貌,心里微微一梗,女兒看上去真的老了很多,甚至連鬢角間都已生出華發,而這還不算,女兒身上流露出的氣質卻是最打緊的,那是一種暮氣沉沉的,好像生活都沒有了奔頭死氣。 看完烏拉那拉氏,再看看這屋子內的情景,雖稱不上寒酸,但也真的非常非常素氣,有冷冰冰的感覺。 “你身邊陪嫁過來的那幾個丫頭呢?”烏拉那拉家的老夫人巡視了一圈后,立即直截了當地問道:“這一路上怎地一個臉熟的都沒有看到!” 烏蘭那拉氏聞言神情一黯,臉上露出支支吾吾地樣子。 “額娘能來一趟不容易,你在我面前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快快道出來,額娘也好幫你拿個主意!” 烏拉那拉氏自從被胤禛一竿子擼到底后,心里早就積滿了許多的委屈不滿與恐懼,此時聽見額娘這樣一說,當下就破了心理防線,流著眼淚,把自個是怎么害弘煦,怎么被發現,又怎么被胤禛奪了所有權利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竟是這樣。”烏拉那拉家的老夫人露出一臉吃驚的表情,再看看對面默默流淚的女兒,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 “額娘,你、你說、爺會不會因為這個就記恨我一輩子,會不會,會不會不要我這個福晉了?” “胡說什么,你是萬歲爺親自下旨與四爺拜了天地祖宗的嫡妻,咱大清朝可沒有爺們廢了福晉的先例!”烏拉那拉家的老夫人先是安慰了下女兒,而后才皺著眉頭說道:“你啊!做事還是不夠謹慎,不僅沒有除掉對手,反而讓自己沾了一身腥!實在是太蠢了些!” 后宅里的這些彎彎繞繞爺們不是不懂,只大多數不惜的管罷了,可是這事卻不能牽連在子嗣上,特別是皇家的孩子,但凡被人抓住親手害孩子的證據,那基本上在爺們那里就算完了。畢竟,有誰會喜歡一個心狠手辣,不停地想著怎么去害自個孩子的女人呢? “我那時的確是太著急了些,難免不周全。”烏蘭那拉氏摸了摸眼淚,她倒不是后悔出手害過年若蘭母子,只是后悔沒害成罷了。 “幸好你還有個福晉的身份。”老夫人皺著眉頭說道:“不管怎么說,你和四爺也是結發夫妻,且又為他孕育過子嗣,不看功勞看苦勞,日后你多多做小服低些,日子長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唉!若是我的弘暉還活著,女兒哪里、哪里會苦成這樣!”提起那個早逝的孩子,烏拉那拉氏依然是心如刀割,只見她一聲一聲地哀泣道:“爺現在的心里只有年氏那個賤人生的那幾個孩子,已是把女兒和他的弘暉,忘記的干干凈凈了!” 以前每逢弘暉的祭日胤禛都會來正院這邊略坐坐,烏拉那拉氏知道,他雖嘴上不說但心里面卻是念著弘暉的。可是近些年來,特別是四阿哥弘煦出生后,胤禛的主意力還有那一腔父愛卻是完完全全地傾到在了那頭。 而她的弘暉,則像是老舊的灰塵,開始被遺忘在角落之中,這是烏拉那拉氏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也是她那樣想要除掉年氏母子幾個的最大原因。 “我知你傷心懷念,然而,逝者已矣,你眼下要做的還是得往前看啊!”老夫人見女兒傷心,不想重揭傷疤,忙不迭地開始轉移起了話題,只聽其輕聲道:“你看當今皇上與孝惠章太后關系如何啊?” 烏拉那拉氏聽見母親的問話,心中猛然一動,片刻后方才垂眸說道:“萬歲爺自然是孝順至極,太后去世時,萬歲爺的傷心哀悼全都是真真切切做不得假的!” “正是如此!”老夫人猛點其頭,拉著女兒地手心道:“萬歲爺與孝惠章太后也不是親生母子,可你看看,這幾十年下來,萬歲爺與太后娘娘的感情是多么和睦,從禮法上來說,他們一個是嫡母一個是庶子,可最后不也是如一家骨rou般相處?” “母親的意思是……” “傻孩子,母親就是這個意思!”老夫人十分干脆地應承道:“你別怪母親說話不好聽,你年歲大了,這么些年了也沒再懷上,怕是上天不予了,不過沒孩子卻也不打緊,這滿京城里多的是沒有孩子的主母,你在底下領養一個便是,放到身邊慢慢地養著,教導著,十幾年后他還不是跟你最親?” 烏拉那拉氏聞言臉上露出幾許猶豫之狀,半晌后,方才嘆息道:“額娘的意思,其實我也早就想過,可是不瞞您說,王爺,王爺他似乎十分忌諱此事,并沒有讓我再養育一個孩子的念頭。” 否則當初的弘歷就不會送到宋格格那,而是直接放到自個這來了。 烏拉那拉家的老夫人一聽這話,臉上露出幾許冷笑,對著女兒道:“呵,四爺這是在為那邊的幾個鋪路呢,你是嫡母,養育出來的孩子定然比其它的高貴,四爺顧忌的怕就是這個呢!” 烏蘭那拉氏何嘗不明白這里面的彎繞? “不過為了你自個的后半生,便是四爺不喜歡,你也的籌謀出個孩子來!”老夫人眼光咄咄地逼視著女兒:“你養的孩子,日后就會成為你手中的刀劍盾牌,既能替你在后院沖殺也能給你多加一層保護圈,所以你必須得有一個才行!” 烏拉那拉氏抬起了自己的頭顱,緩緩說道:“府里面六阿哥和七阿哥倒是出生沒多久,只是六阿哥耳朵有殘,七阿哥倒是康健!”她倒沒有把主意打到年若蘭或是李氏身上,因為烏拉那拉氏自個也知道,只要她兩個還活著,這事就絕不可能。 “那就七阿哥!”老夫人湊在女兒的耳根前小聲道:“這事先別急,你好好籌謀,五六年之內都沒有關系,記住!下手要穩妥,要一擊必中!” 烏蘭那拉氏的目光微微一閃,良久后,終是點了點自個的腦袋。母女兩個轉著話題足足說了一日,終是在黃昏到來的時候依依不舍的離別了。 “七阿哥……弘晝……”烏拉那拉氏想著那個白白小小團子一樣的幼兒,心里面情不自禁的微微火熱了起來。 依蘭院中,年若蘭正盤著腿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弘煦在練字,所幸弘煦也不嫌她煩,精神十分專注。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一秒,兩道身影便走了進來。弘煦放下紙筆,先是抿著嘴巴笑了笑,而后便十分大聲地叫了聲:“阿瑪!舅舅!” 來人卻是胤禛與年羹堯無疑。 “你們兩個怎地一起回來了?”年若蘭看見兩人果然十分高興,連著便下了床榻:“給爺請安,爺萬福!”當然,也沒忘了行禮。 胤禛看上去可是憔悴了不少,大約是被太后的葬禮給折騰的。年羹堯卻是沒什么變化,見了年若蘭故意擠眉弄眼的嬉笑了一會兒,而后方才說道:“微臣見過側福晉,見過四阿哥!” 年若蘭笑了笑,走到胤禛身前,伸出手來親自為他解了身上的大氅并吩咐底下道:“快,還不給爺和哥哥上茶?” 司棋和畫屏喜喜一笑,同時道了聲:“是!” 幾人落座后通過交談,年若蘭方才知道年羹堯這是述職完畢,要準備回任上去了。雖然內心很是不舍,不過這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年若蘭叫人拿了早就準備好了的禮品過來,說是要給嫂嫂和兩個侄女東西。 年羹堯一點也沒有推辭的意思,十分爽快地就接受了。 少時,年若蘭又讓人把弘福和秀秀也抱過來了,一家人一起用了頓晚膳,膳畢,胤禛與年羹堯又單獨說了會兒話,而后便告辭離開了。 “再見面,怕又要等三年了吧!”年若蘭挺失落的嘆了口氣。 胤禛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反而四肢平攤的躺在了床上。 從太子被廢到皇太后去世,這段時間里他基本上就沒怎么好好休息過。 此時,只覺得四肢百骸處升起無數疲憊,眼睛一閉,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136章 加油 歇了兩三個時辰待再睜眼時已是天色大黑華燈點點的時候了。胤禛扭了扭自個的脖子,半坐起身,一直守在外面的司棋聽見動靜,忙不迭的走進來,俯身曰:“爺醒了。” 胤禛瞅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口中道:“你主子呢?” “半個時辰前秀格格哭鬧起來,奶娘們怎么哄都不管用,最后還是主子親去了一趟。”司棋說道:“主子已經讓小廚房備下了夜宵,說是王爺晚膳的時候只顧著飲酒了沒有吃多少東西,醒了后定會腹空的,所以特地讓小廚房做了糯米湯圓、雞絲藕粥、貓耳朵等夜宵出來。” “哦?”胤禛聽了微微挑了挑眉頭:“既如此就讓人端上來吧,你也去秀兒那邊看看,若是無事,讓你家主子回來,陪爺一起用膳。” “是!奴婢這就去!”司棋笑盈盈地站起身,一邊打發人去小廚房端夜宵,一邊親自去尋自家主子。 所幸,年若蘭這邊也已經搞定完畢。司棋到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 “格格怎么樣?” 年若蘭噓了一下,輕輕地把懷里的秀秀放了下來,讓奶娘好生照顧,而后才輕聲對著司棋道:“沒事兒,大約是做惡夢,嚇著了。爺呢?可是醒了?” “是,剛剛醒了,可是一睜眼睛就尋主子您呢!”司棋抿著嘴巴,五官上都透露著股笑意。年若蘭白了她一眼,主仆兩個便往著正屋去了。 果然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坐在漆木矮桌后的胤禛,他只著了一件單薄的貼身褻衣,長長的大辮子因為睡覺而顯得有些松散,此時他盤著腿,手上拿著只海大的碗,卻是吃的正香。 “爺怎么不等等我?”年若蘭嗔了一下笑著說道。 胤禛問了秀秀的事情,年若蘭說只是小孩子夢魘著了,不打緊。胤禛卻說道:“讓底下伺候的人仔細觀察著,若還有夢魘的狀況便要立刻去請薩滿法師過府驅邪,切不可大意!” 薩滿法師?年若蘭本來是想要笑的,可是在看著胤禛眉頭緊鎖一臉認真的表情時她就笑不出來了,最后也只是吶吶地說道:“知道了,我會仔細的。” 陪著胤禛略用了用,年若蘭便停筷了,胤禛倒是沒少吃,桌子上的東西十之七八都進了他的肚子,膳畢,二人坐在床榻上說話,全當消食。 年若蘭挨在胤禛身邊,看著胤禛的發絲里那些個十分明顯的白發,一時手癢,便道:“爺的頭發有白的了,我給您摘摘吧!”胤禛唔嗯了一聲,也沒反對,反倒是身子一歪,腦袋枕在了年若蘭的大腿上,側著身子,方便年若蘭下手。 年若蘭手兒雖嫩卻也十分靈活,幾乎是百發百中,偏她還有個習慣,挑出來的白發絲不扔硬要胤禛用手替她拿著,還振振有詞地說這是她的工作成果,一會兒要數數看她到底拔出了多少根來。 于是,胤禛同志就感覺到自個的頭皮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反復不停地扯痛著,所幸人家是鐵血真漢子,區區拔頭發這點小事兒,根本不會皺眉頭。(其實他皺了~) 一個小時之后,指頭酸軟的年若蘭終于結束了自個的工作,低頭一看,不禁微微一笑,打趣地說道:“爺手里的怎么也有百十多根了吧,這還沒完全拔干凈呢!……都說用腦過度,人就老的快,爺可得小心些,省的以后走出去,別人還以為咱兩是父女呢!” 胤禛聽了年若蘭這話臉色頓時就是一黑,陰沉沉地就坐起了身子,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看著不知死活的某人,年若蘭卻嘻嘻一笑,大眼睛彎成貓瞳,怎么看怎么都欠收拾。 本欲立即合身而上還讓其知道自個的【厲害】但一轉眼看著手上的一大把銀發,思量片刻,終是冷冷一笑,道了聲:“你給爺等著!”于是,穿鞋下榻把著手里攥著的白絲隨手扔到一旁,自去洗漱了。年若蘭看著他龍行虎步頗有些【氣急敗壞】的身影,壓著被子狂樂了一會兒,而后眼神半瞇,臉頰紅撲地也去了耳房洗漱。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帶著一身淡淡的清香,年若蘭再一次回到了室內,此時胤禛沒有回來,年若蘭便自顧自的走到了大衣柜前從里面拿出了件內衣。說是內衣其實更準確點來說就是一塊粉紅色的薄紗料子,披在身上,完全沒有任何保暖的作用,清涼,誘惑,十分地不良家。 所以等胤禛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具猶如維納斯般充滿無盡誘惑的rou體,此時這個十分不良家的女人,正站在等人高的水銀鏡前面,她的手上拿著的是膏狀的物體,此時正揉在手心中,一點一點的在自個的身子上游走涂抹著,天鵝般優美纖細的脖頸,雖不甚洶涌但也一掌難握的玉、乳,小巧精致的肚臍,甚至還有那一雙在粉紅色薄紗下若隱若現的白腿。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是個男人見了都不能忍!胤禛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被挑戰了,此時無需多說,胤禛冷笑一聲,猛然走了過去,在年若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從后面一把撈起,抗在了肩膀上。 被狠狠摔在錦繡被中時,年若蘭咯咯地笑了起來,胤禛卻如餓虎撲羊十分的急不可耐,這卻也難怪,自從得了那個不可言說的隱疾后,因顧慮著醫囑,胤禛已是連續一年多沒有再與任何女人行房過,幸而那藥卻有些作用,后半年時,每每晨醒,下半身總算恢復了些動靜,胤禛見自個隱疾有了治愈的希望,于是越發不敢放肆,故而年若蘭在這一年里總是頻頻撩火,胤禛卻也硬是忍了下來。 不過很明顯,今兒他算是不打算忍了。 嘴兒被狠狠地磋著,兩條舌頭在濕潤的口腔中相互追逐著,交換著彼此迫不及待的熱情,禁了一年多,胤禛顯然也快到了極限,是以此事真是發了狠勁兒,一雙眼睛都變得赤紅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年若蘭卻發出癡癡地笑聲,用著又嬌又軟地語氣撒嬌樣第說道:“爺,別呀,您不能這么做,您身上可還有著孝呢!” 想想您那剛死沒多久的祖母吧! 胤禛一聽這話,果然就像是被人來了個葵花點xue手般,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年若蘭猜著,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深處一定是無比掙扎的!不過胤禛畢竟是胤禛,即使現在精蟲上腦,那根名為自制的弦兒,總是還在的!像是渾身卸了力氣,胤禛重重地壓在年若蘭身上,張開嘴巴牙齒在那珍珠樣的耳垂兒上狠狠磨研著,直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方才狠狠地低聲道:“你是故意的!” 沒錯!就是故意滴,你能拿你家姑奶奶怎么樣?年若蘭在心里拼命狂笑,面上卻擺出副天真無邪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胤禛在說什么一樣。 胤禛看見她這小表情,心里既有恨恨,但更多的還是喜歡愛憐,當下便伸出手抓了年若蘭的小手,往著自個下身送去,剛一挨上,胤禛便難以自制的悶哼了一聲。 年若蘭嘻嘻一笑,也沒掙扎,反而順了他的心意,開始一下一下的替他服務起來,一邊服務還一邊挑眉道:“爺這是好了?” “爺從來也沒有懷過!”因為一波一波的快感,胤禛的臉孔都微微扭曲了,然而嘴上卻還是強硬道:“別分心思,給爺認真點!” 年若蘭撇撇嘴,心想這可是你說的。于是當下便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連番著耍了幾個花活,結果就是,不過區區兩分鐘,胤禛同志就繳械投降了。 時間太短什么的對于男人來說總是十分恥辱的。 年若蘭看著胤禛那張又紅又白又黑又紫的臉,十分體貼地鼓勵道:“爺很棒噠!別灰心,一日會比一日長!嗯!加油!!!” 胤禛:“……” 好像殺人怎么破? 時間如流水緩緩而過,春去秋來,四季交替,輪轉不休,不知不覺的四年的時光就這樣匆匆流逝了。在這四年里,年若蘭的日子過的倒也平安和順,她與胤禛的三個孩子,具都平安的成長起來。弘煦已是個十歲的半大少年,聰慧機靈,胤禛在府里眾子中對其最為嚴格,然而期許看重之心卻也是人人心知肚明的,龍鳳胎里的弘福卻因為是幼子,嬌寵的過了些,變得十分淘氣,上樹捉鳥,下池撲魚的事兒全都干過,讓人十分頭疼。 所幸年若蘭還是一個貼心的小閨女,秀秀不僅繼承了娘親的美貌,且性格還十分的害羞柔順,故而最得胤禛喜愛,幾用心頭rou來形容也是不多的。 第137章 鐘碧月 又一年熱季,萬歲爺早早的就搬去了暢春園,好兒子胤禛自然隨在身邊陪駕,不單如此且還把弘煦給帶了過去。這一日,恰逢端午時節,福晉烏拉那拉氏在正院擺了兩桌酒席,邀了府中眾人共度佳節。年若蘭帶著弘福和秀秀抵達正院的時候,算是晚的了,府中其余眾人卻是都已落座。但見福晉烏蘭那拉氏坐在上手的位置,李氏次之,年若蘭行了禮,笑著問了聲安,便自顧自的做到了福晉的右手邊上。三人并著弘時、弘福、秀秀、弘歷、弘晝等幾個孩子坐與一桌,其余地格格侍妾等人坐了另一桌。 蒲艾簪門,虎符系臂,滿院子的人舉杯同慶端午佳節,一時之間鶯聲燕語,倒也熱鬧。 “怎么不見耿meimei?”年若蘭眼神流轉一圈,卻是沒發現耿氏,不禁疑惑地問道。 回答她的是坐在鄰座的鈕祜祿氏,只見今日的她穿了件縷金挑線的簇新旗裝,梳著小兩把頭,頭上插著鎏金的首飾,她本就是個個性沉靜的人,經了這些年的起起伏伏越發顯得從容許多。 聽了年若蘭的問話后,鈕祜祿站起了身子,輕笑著說道:“回年側福晉的話,耿jiejie前些日子中了暑氣,人不舒服,是以今日便沒有出席。” 年若蘭這邊剛哦了一聲,那邊卻傳來李氏些陰陽怪氣地高聲“這升了側福晉就是不一樣啊,原先是格格的時候,也沒見著她有什么毛病,這變成側福晉了,卻是大病小病都找來了,今兒頭疼明兒腦熱的,怕不是耿氏格局太小,當不起這個福分吧……唉!說的也是,這位置本也不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