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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太素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秦家的女眷倒是暫時沒人動,但她們都被下了禁制,不許離開自己房門半步,世子夫人慌忙從身上解下數樣符器遞給站在她門口的女修,“敢問這位仙子可知我們家到底犯了何事?”

    那名女修瞄了一眼世子夫人手中的符器,神色微動,世子夫人一看有戲,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符器一股腦的要塞給那女修,“這個全給你,我還——”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感覺身體一輕,緊接著是臉頰一疼,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等侍女們哭喊著撲到了她身上時,她才知道自己被人一掌扇飛了,女修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封了此處禁制轉身離去。

    世子夫人完全懵了,她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這女修。她是凡人,平日接觸的都是尋常人,只用著凡間的一套對付女修,卻忘了她們并不是世俗的衙役,而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不說每個修士都視凡人若螻蟻,但大部分修士也不會認為凡人跟他們是一樣的。她用打賞的態度來侮辱修士,被扇上一掌是輕的。

    而內院正房中的武陵侯夫人,倚老賣老的想裝暈,但她面對可不是普通人,干脆將她丟入玉匣中。將人丟入玉匣是修行界一個比較常見的刑罰,這刑罰程度輕重有所不同,輕的就跟長寧帶秦安一樣,讓他陷入昏睡中,還時不時的放他出來活動活動,讓他聽聽外界的聲音。

    而重的就是讓人徹底關在玉匣中,吃喝拉撒都不管,基本上過了一個時辰,就能在玉匣中聽到人血液流動的聲音,再過一個時辰人就會受不了玉匣里安靜的環境,開始躁動不安,普通人在玉匣里關上三天人就廢了。女修的舉動讓秦家女眷們徹底安靜下來,她們開始正式認識這些人跟尋常來搜家的侍衛是不同的。

    而另一隊沖入秦二內宅的女修,在第一時間就把宅院中所有人都捆住押回了青羊宮,還有一行人則用神識一寸寸的翻找著這間院落。林氏和沈三娘的兩個陪嫁還來不及有什么反映,就被人押送到了長寧面前,她們身后還有一長串仆婦和六個嚇得哇哇大哭的孩子。林氏和兩個陪嫁聽到孩子的哭聲,掙扎的更厲害了,但她們身上的繩索是符器,越掙扎捆得越緊。

    長寧靈瞳掃過六個孩子,其中兩個資質中庸,不好也不壞,她問兩個陪嫁,“他們是你們的孩子?”

    兩個陪嫁嚇得哭個不停,頭也不敢抬,不停的給長寧磕頭,“仙子饒命!仙子饒命!”

    長寧示意一旁的侍衛將兩個陪嫁和孩子帶下去,她還是比較相信大伯母選人的目光的,這兩個陪嫁如果真背叛了,也應該有外因,嚇上幾次應該就能問出來。她目光落在自入門后就一聲不吭的林氏女身上,她穿著銀紅的襦裙,柳眉杏目、瓊鼻櫻唇,也算是個美人,但比三娘還差了些。

    長寧仔細打量著她,她應該也服用過洗髓丹,所以皮膚才會如此白凈剔透,但這人看著卻比三娘還要更虛弱些,長寧眸色轉深,目光直直的看透她的五臟六腑,這人內里比三娘還破敗,看來最多只有兩年壽命了,頭頂黑云籠罩。她的四個孩子大的一對龍鳳胎約有兩歲左右,小的還不滿周歲,資質都極好,兩個男娃都有靈根。

    林氏神色自若的任長寧打量,她對著長寧微微屈身行禮道:“妾身拜見沈五娘子。”

    聲音瀝瀝如水,氣度從容,讓人一眼就覺此女不凡,奈何長寧的關注點從來不在林氏身上,“阿穎,你聽說過有掠奪人靈根的法術嗎?”長寧傳音問何宛然。

    何宛然一怔,搖了搖頭,“聞所未聞,即便有這種邪術,也會有天譴吧。”

    長寧若有所思的望著林氏女,她的身體會不會就是報應的一部分?

    林氏跪在地上,對長寧那種似乎要把她看透的目光非常不舒服,她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知沈五娘子召妾身所為何事?妾身的孩兒哭得厲害,是否能讓妾身哄一哄?”

    長寧原先只懷疑這人下了藥壞了三娘和兩個孩子身體,可現在看到她這樣越來越懷疑這人是不是將她兩個外甥的靈根掠奪到了自己孩子身上?這真不能怪長寧胡思亂想,前世她看了不知道多少小說,很多修真小說中主角被人奪走氣運、靈根、仙骨,甚至還有被人在娘胎里就奪走了身體……這年頭身世不悲慘些還能叫主角嗎?還有她那頭頂的黑光,也不比那些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差。這人明顯沒什么功夫,想要作孽也有難度吧?如果是掠奪人靈根倒是有可能說得過去。

    “鶴兒你在想什么?”何宛然這丫頭就盯著林氏女發呆,輕點她肩膀,“你不請你堂姐過來教訓她嗎?”

    何宛然沒有傳音,她的話讓林氏女臉色一下白了,她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命的模樣。

    “我讓三娘教訓她做甚?”長寧不解的反問。

    “你不惱她搶了你姐夫?”何宛然問,她很少會教訓凡人女子,但她堂姐妹都喜歡這樣,她后來都會袖手讓堂姐妹出氣夠了才開始教訓男人。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姐夫要真不樂意,她還能硬來不成?”長寧淡淡道,“她又不是什么值錢事物,沒必要讓三娘來。”

    林氏女聽了長寧的話,面色又慘白轉紅。

    以長寧的立場來說,她討厭一切小三,但在古代很多侍妾并不是小三,她們只是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可憐人,比如說三娘那兩個陪嫁,只要她們不動壞心,長寧絕對不會為難她們。但這林氏卻是以真愛為名、自甘下賤,這種人根本不需要被人尊重。哪怕是古代,有些教養、知道矜持的女孩子都不會一心一意相當妾的。

    “所以你讓她來做什么?”何宛然糊涂了。

    “我只想確定一些事。”長寧起身走到林氏面前。

    林氏嚇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喊道:“沈五娘子你都說了,是二郎甘愿納我為妾的,您身為修士為何還要為難我這個弱女子!”

    長寧微微一笑,如異花初綻,明珠玉露,不過她說出來的話遠沒有她笑容那么美好,“對,我是修士,所以我想怎么對你需要理由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句話由林氏說出來分外好笑。長寧毫不猶豫的將林氏一掌扇暈,再手指輕彈,將四個孩子都彈暈,貼上符紙將五個人都收入了玉匣中。

    何宛然:“……”她自認很了解長寧,可她現在一點都不明白長寧再做什么。

    長寧捧著五個玉匣頗為躊躇,何宛然遲疑了下,“鶴兒,你想做什么?”她就算把他們都弄死何宛然都不驚訝,可她把他們放在玉匣里做什么?

    “我有個猜測,但又不確定是不是對的……”情感上長寧很相信自己直覺,但理智上有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什么猜測?”何宛然話音一落就想起長寧剛才問她的問題,何宛然神色轉為凝重,對長寧傳音道:“你懷疑林氏奪了你外甥的靈根?這不是開玩笑的!”如果真有這種邪術,莫說這林氏女了,秦家、林家都活不下去了!

    “我也只是猜測,但你不覺得她情況太奇怪了嗎?”長寧咬了咬下唇,她也知道這個猜測要是真的,秦家、林家就徹底完了,但——“她也是服用過洗髓丹的人,按理身體不至于如此虧損。”

    何宛然問:“你準備怎么辦?”

    “你說搜魂可以嗎?我就怕這人識海里被人下了禁制,一搜魂就爆炸了怎么辦?”小說的內容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小心駛得萬年船。

    何宛然一直覺得自己博覽群書,現在發現跟鶴兒比起來,她見識還是太少,她連這么偏門的東西都知道,“你可以找慕師兄,讓他來搜魂。”

    長寧搖頭,她也只是猜測而已,平白讓大師兄跑一趟不大好?她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可以先問祖師伯!”祖師伯活了那么久,知道的一定比她們多,要是真有這種事,她再找師兄也不遲。

    “你祖師伯不是閉關了嗎?”何宛然奇怪的問,希音道君閉死關沖擊陽神,她哪里來第二個祖師伯?

    “我說的是寶茶祖師伯。”長寧來不及跟何宛然細說,跑入房間找祖師伯說話。

    何宛然卻沒跟她一起進房間,她站在原地半晌,也回到自己房間去找師傅,天底下真有可以掠奪人靈根的邪術?靈根還能搶走?簡直匪夷所思。

    “掠奪人靈根?”

    清雅的聲音隨著悠揚的琴聲自傳音玉佩中響起,長寧幾乎可以想象出祖師伯風華絕代的坐在樹下撫琴,“是的,祖師伯有沒有這種可以掠奪孩子靈根的法術?”

    “你為什么會想起問這種邪術?”寶茶停止撫琴。

    “真有這種法術?”長寧驚訝的問。

    寶茶語氣低沉了幾分,“鶴兒,你怎么會知道這種邪術的?”

    “我在我堂姐夫家發現了奇怪的事。”長寧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那林氏服用過洗髓丹,還修煉過,按理身體應該不會這么差,她為何會只剩了兩年不到壽命?而且這人頭頂黑氣環繞,看著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長寧說完后,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她總覺得這件事要是真的,雍州會有一個大震動,而——她一定要保住三娘母子!

    “那人在哪里?給我看看。”

    寶茶的聲音在長寧身后響起,長寧驀得回頭,就撞入了一個寬大而帶著茶香的懷中,她仰起腦袋滿臉震驚,“祖師伯?”他怎么會在這里的!

    小姑娘震驚的樣子讓寶茶的雙眸染上了淺淺的笑意,他手輕輕的拂過她額頭,“撞痛了沒有?”

    長寧搖了搖頭,“祖師伯,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寶茶莞爾道:“你當我是你嗎?”

    長寧滿臉羞愧,她想起寶茶祖師伯也是元嬰后期的大修士了,瞬間千里這種事對他來說太尋常了。她忙將玉匣交給寶茶,“我怕有人會用法術遠程殺了她,特地把她裝在玉匣里。”玉匣就等于另外的空間,長寧這么做也是怕好好的證據毀了。

    寶茶贊許的點頭,“你做的不錯。”他順著長寧長發的手微微一頓,低低笑道:“鶴兒,有人來找你了。”

    長寧困惑的望著祖師伯,寶茶轉過她身體,長寧就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來人一身玄袍,微風拂來,來人衣袂微揚,因背光來人的面容隱在暗處看不清。

    “大師兄!”長寧看到熟悉的身影歡快的跑了出去。

    慕臨淵聽到小姑娘開心的聲音,嘴角輕揚,舉步進入門內,“鶴兒。”他淺淺的一笑,沐如春風、柔如細雨。

    ☆、第78章 雍州秦家(五)

    雍州臨近北原和太上宗,境內百姓見過的修士也比中原境內要多,偶爾天上劃過幾道劍光,眾人也見慣不怪了,但當穿著盔甲、手持利器的妖兵劈天蓋地的出現在半空時,眾人還是驚恐了,不少百姓嚇得癱軟在地上簌簌發抖。

    最后還是在眾人耳邊響起的清音才安撫了眾人的情緒,大家才知道這是太上宗在鏟除逆賊,而那逆賊不是別家,正是雍州王武陵侯秦家時,眾人嘩然,秦家自雍州平靜后就始終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會有一天會被打入地里。

    太上宗培養的道兵都是宗門成百上千年訓練出來的,自然跟普通的人族軍不同,他們第一時間控制了秦家的軍營,神識廣撒,將秦家潛逃的弟子一個個的揪出,用金索縛住捆走。眾人躲在家中看著以往的一個個天之驕子被妖兵如牲畜般拖走,心中暗嘆真是落難風凰不如雞。

    青羊宮地牢中,秦家大部分嫡系都被關入了一個個牢房,青羊宮的牢房比起世俗的地牢要干凈整潔許多,地上還繪制了隔靈、清潔陣法,秦家的男人基本都修煉過,這樣的地宮對他們來說還算過得去。但對面的女眷們卻吃足了苦頭,她們大部分都是嬌養的官家女子,哪里吃得起這種苦楚。

    武陵侯夫人躺在地上直哼哼,她在玉匣中關了三個時辰,嚇得涕淚直流,下半身都失禁了,那修士嫌她臟污,直接將她丟大了地牢中,連玉匣都沒收走,武陵侯夫人從玉匣中放了出來,猶驚魂未定,不停的打著哆嗦。秦家的女眷們聞到她身上的異味,一個個嫌棄的捂著鼻子想要遠遠避開,全然不顧對面丈夫們警告的目光。

    世子夫人環顧了一圈,發現牢房中的人都齊全了,唯獨少了老二一家女眷,她啞著嗓子問:“三娘呢?林氏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才發現秦二家的女眷孩子居然都不在,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秦二。秦二苦笑道:“我不知道他們去哪里了。”他一回家就被人抓了,怎么可能知道妻妾子女去了哪里。

    “母親,三娘的堂妹不是太上宗的弟子嗎?是不是她把三娘子接走了?你能不能求求她,讓她們把我們也接走?”一名媳婦低聲啼哭道。

    “是啊,母親,我們不要待在這里啊!那太上宗到底是什么來路,為何可以私自關押我們?我們都是朝廷命官,他們這是以下犯上啊!”另一人放聲大哭。

    世子夫人被兒媳婦、侄媳婦們哭得腦袋發脹,“住口!”她余威尚在,大家也不管說話了,世子夫人定了定神,望著對面的夫君,“夫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上宗為何會抓我們?”

    武陵侯世子搖頭,“我也不知。”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測,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好承認,“你去伺候下母親。”他吩咐妻子道。

    世子夫人淡淡道:“牢房陰寒,母親又無換洗衣物,還是先忍忍吧,臟總比受涼好。”

    世子聞言也不好說什么,他倒是可以把衣服脫下,但這里的欄桿都是特制的,可以說話但不能丟東西。

    武陵侯秦肅盤膝而坐,面色陰沉,他對文若青說的硬氣,但私底下卻還是有點忐忑,難道宗門已經發現了他們跟那邊的聯系?武陵侯想了想,又否決了,他跟那邊迄今不過聯系了三次,每次不是在北原就是在海上,他太上宗本事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這兩個地方吧?他目光在牢房中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長孫,心中松了一口氣,只要阿纮能逃走就好。

    這時牢房中響起了清淺的腳步聲,武陵侯眉頭微動,就見文觀主正領著兩個小道童進來,那小道童正將裝著一個個辟谷丹的竹匣放在牢房中,文觀主道:“這里也沒什么煙火食,就用辟谷丹將就一下吧。”

    武陵侯沉默的望著那放在竹匣中的辟谷丹,秦二瞄了一眼祖父,揚聲喊著文觀主,“祖師叔!”

    文觀主抬頭望了一眼,見是秦二,饒有趣味的停下腳步,說起來秦家這場滅門之禍的□□就是這位二公子,“文某當不起二公子這般稱呼,二公子有話直說。”

    秦二拱手道:“祖師叔同我祖父當年同為宗門道童,有同窗之誼,秦某不敢冒犯。”

    文觀主似笑非笑道:“既然二公子喊了文某一聲師叔祖,文某倒也不好過于無情,二公子臨刑前想要吃什么用什么盡管跟我兩個僮兒說,他們一定會滿足你的。”

    “多謝祖師叔厚愛。”秦二連忙道謝,又對文觀主說:“祖師叔,我們一向對宗門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可否讓祖師叔明示下,我們到底所犯何事,才讓宗門如此?”

    文觀主嘿然笑道:“你是覺得宗門冤枉了你,想要讓我為你伸冤?”

    “不敢勞煩祖師叔大駕,只要祖師叔代為通報一聲,秦某必有厚報!”秦二說。

    “什么厚報?用你們秦家的家產厚報?”文觀主嗤笑了一聲,“別發夢了,你們知道這次帶兵來的是誰嗎?是慕真人!你們覺得他會冤枉你們?還是認為他下了命令會更改?”

    文觀主的話讓眾人咋然變色,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有真傳弟子親自帶隊。

    文觀主笑瞇瞇的望著秦二,“說起來二公子真是艷福不淺,小小年紀妻妾成群。”

    秦二心頭一跳,不動聲色道:“請師叔祖指教。”

    “指教不敢,文某只是佩服二公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氣度罷了,居然連陰鷙宗余孽都敢納為侍妾。”文觀主嘖嘖有聲的說道,他起初以為是秦家礙了小沈師叔的眼才有今天這下場,卻不想他們居然敢跟陰騭宗余孽有關聯。如果說文觀主之前還打著要從這些落難的秦家人手里分一杯羹的話,現在對他們是避之不及,誰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牽連自己。

    “文若青,你信口雌黃!”武陵侯目眥欲裂,哪怕自己跟那邊交往的事被宗門發現了,也頂多他們幾個定罪罷了,女眷和孩子都安然無恙,可一旦跟陰騭宗扯上了聯系,他們全族都逃不掉!

    文觀主冷笑,“你現在這樣我陷害你做甚?自己不知死活還賴別人?”他目光掃了一眼對面牢房的女眷,冷嘲道:“我還奇怪你們娶了沈三娘這條青云路,不好好供著卻去納什么小妾是瞎眼了,現在才知原來你們是看不上人家沈家,一心想巴結陰騭宗!”

    秦二面若死灰,“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陰騭宗的人!我根本不知道!”

    “門中寶茶道君親自搜魂,從林娘子識海中找出的證據,人家堂堂元嬰大能污蔑你們不成?”文觀主譏諷道,“你們還是好好想想這幾天想吃什么,看在我們以前同窗的份上,我盡量滿足你們。”說完他又想起了一事,“秦師兄,還有一事希望你能節哀順變。”文觀主的話讓武陵侯心里起了不祥的預感,“令長孫在道兵過程中,反抗太劇烈,被道兵不甚殺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們全家都葬在一起的。”

    文觀主的話讓入了牢房后,一直挺直背部的武陵侯身體漸漸佝僂了下來,他臉上露出了絕望,阿纮也走了?他們琴姬完了!

    世子夫人呆若木雞,她不是家中那些不懂修行界常識的女眷,她對修行界了解很深,也知道修行界對陰騭宗的余孽一向奉行寧可錯殺不可放走的原則,他們這些被關在牢房中的人一個都逃不走。不,或者有一人可以逃走,那就是沈三娘。她突然紅著眼撲向了躺在地上裝死的武陵侯夫人,“都是你這老娼|婦!要不是你堅持讓這禍害進門,我們又怎么會死!”

    她怒極之下,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在武陵侯夫人臉上留下的兩道血痕,武陵侯夫人的眼珠都被她劃傷了。武陵侯夫人“嗷”的叫了一聲,一躍而起,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對著世子夫人就是一巴掌,“你這賤|婦居然敢以下犯上!”

    世子夫人毫不猶豫對她又是一巴掌,“都是你這老娼|婦害我們要死,我死之前也要先弄死你!”武陵侯夫人到底年老體弱,起先又大病了一場,哪有什么力氣,被世子夫人一巴掌打的癱軟在地。世子夫人正繼續打她,卻被人一把揪住了頭發,往墻上一摜,她腦袋砸在堅硬的墻壁上,眼前一陣發黑,一道熱流從她額頭上流下。

    “阿娘!”秦安為了護著武陵侯夫人,被女修一巴掌扇暈了,一直躺在女眷中昏迷不醒,剛剛醒來就發現大嫂打自己母親,他侍母至孝,如何能忍?一把將大嫂丟到了墻上,也不顧母親身上臟污,摟著武陵侯夫人不斷叫喚。

    地牢中眾人聽說他們必死的結局后,一個個心慌意亂,都哭鬧起來,一個個的將秦家以前所作所為大聲說了出來,只為求宗門能饒他們一命,一時間牢中雜亂成一團。還有人甚至跪在了秦二面前,求他去求求他妻子,能不能讓她妻妹替大家說說情,不要殺了他們!

    武陵侯看著丑態畢露的子孫,臉色鐵青,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死到臨頭,自己子孫居然會如此不堪!不過那林氏為何會是陰騭宗余孽?難道柳少白有心陷害自己?武陵侯眼底閃過兇光,柳少白害自己全族,他拼了命也要從他身上咬一口rou下來!

    秦二愣怔的坐在地上,一聲不吭,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林氏怎么會是陰騭宗余孽,她不是尋常的凡俗女子嗎?只是因一心癡戀自己甘愿做妾。以秦二自負的性格又怎么能想到,天底下除非是傻子,不然哪家才貌雙全的女孩子會甘愿為妾,不求任何名分的?這也只有在話本小說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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