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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太素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是,祖師伯。”長寧起身垂手受教。

    希音道君見她受教,疼愛的捏了捏她的小髻,起身離去,他原本已閉關準備沖擊陽神,聽說長寧修煉出來問題,才暫停閉關,親自守了她一個月,希音道君為人重情,總為了身邊人停下自己修煉的腳步,要不是長寧情況實在詭異,沈摶和蒼鳳也不敢驚動他。

    長寧知道祖師伯為她作出的犧牲后,眼眶微紅,老天對她實在太厚愛了,才讓她離開前世親人后,又給了她那么多親人。長輩對自己如此關愛,她現在也沒什么能力回報她們,只有加倍努力修煉。她每日按著固定的作息養性煉體,晚上修煉,一復一日的重復,她絲毫不覺乏味,反而樂在其中。

    蒼鳳元君和沈摶觀察了她好些日子,見她修煉不驕不躁,速度平穩,都十分滿意。

    這一日長寧同墨瞳正在學箜篌,白雪走了進來,對長寧嗔道:“你這丫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年有百歲了!整天修煉、看書連琴寫字,你也不嫌棄膩味。”

    長寧起身笑道:“有師姐陪我,我哪會膩味。”她親昵的攬著白雪的手說,她這些天修行,都有白雪跟墨瞳陪著。

    白雪被她逗笑了,“你自己的院落都不看著,什么都丟給我,你還真放心!”

    長寧欣喜道:“我院落造好了嗎?師姐你真厲害。”

    白雪得意的說:“當然,這流霞峰上下,哪個人的院落不是我造的?連大師姐的院落都是!”

    長寧回頭對身側始終沉默的白發黑瞳的女子道:“墨師姐,你同我一起去看新房嗎?”

    墨瞳輕撥了幾聲音弦,琴音叮咚,似在答應。墨瞳也就在講課時才會說話,平時幾乎一言不發,她會答應給長寧授課讓蒼鳳元君都有些意外。白雪一邊攬了一個,三人遁光一起,瞬間到了長寧的新居所在。她們的新居是長寧親自選定的地方,是兩塊山壁間的平地,平地約有兩三畝左右,其中還有一棵生長已經有千年的梧桐樹,不算理想的新居之處,可長寧當時一眼就看中了這棵梧桐樹,定要把新居按在它身邊,不僅不讓人移走這棵大樹,還讓人在樹上搭建樹屋。

    白雪是猿類化身,本身親近樹木,見長寧如此選擇也不驚訝,反而覺得真不愧是自己小師妹,跟她一樣愛爬樹!她拍胸脯保證一定幫她造的漂漂亮亮的。這次來看不僅長寧吃了一驚,連一向冷漠的墨瞳都忍不住側目。原本不起眼的平地已完全大變樣,一片桐竹林平地而起,皮青如翠,葉缺如花,妍雅華凈,賞心悅目。

    長寧的居所倚樹臨空而建,閣樓、靜室、書房、茶室、琴房……一應俱全,每間居所都用竹木建造而成,其間以竹制長廊相連,竹林扶疏,梧桐致清。后院青竹茂密處,一道醴泉自山壁上涓涓而下,落至平地形成一池清泉,池水既清且淺,白沙如雪,清澈見底。池外幾株木芙蓉婷婷而立,花香盈盈,交相陪襯,倍覺清麗,當真是罕有的人間清凈地。

    “喜歡嗎?”白雪頗為自得的問,這是她自認的近階段得意之作。

    “喜歡!”長寧摟著白雪,“師姐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祖師伯讓她在乙木、癸水、丙火的環境中修煉,新居齊全了。

    白雪笑道:“算你有良心!”她拉著長寧走到一棵比尋常樹木更粗壯的參天大樹前,“喏,你要的溫泉池。”

    長寧這才注意到這棵大樹居然是棵假樹,樹身中空,她推開跟樹干渾然一色的門戶,一股熱氣迎面撲來,里面果然有一個用溫玉砌成的湯泉池。長寧開心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有這樣的新居,讓她整天待在房里修煉都沒問題!

    長寧的新居讓蒼鳳元君和沈摶都贊賞不已,蒼鳳元君墨寶一揮,直接提筆為這間新居起名棲鳳居。她道號中有鳳字,總期盼著徒兒個個都成為鳳凰,哪天能扶搖直上九萬里。

    按部就班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沈家的宗族都來東國駐扎了,沈六和文氏也帶著新生的兒子一起來了,長寧特地隨祖父看望了兄嫂,又安置了乳母一家,安排青黛、阿成入太上宗武館修煉,他們兩人都想修行,但因沒有靈根,只能以武入道。

    沈拓也在安置好家族后,搭海船離開中洲了,長寧在沈摶臨走前一天依依不舍的趴在祖父懷里哭得昏天地暗,她不止哭祖父離開,也哭她前世的爸媽親人,她真的好想他們。沈摶從一開始心疼的安慰,到最后的哭笑不得,這丫頭忒能哭了。導致第二天沈摶真正出發時,長寧雙眼還是紅著的,不過當她看清了向自己走來的祖父時,震驚完全蓋過了原有的悲傷,祖父怎么變樣了!

    沈摶莞爾望著呆呆望著自己的小孫女,長眉微挑,“不認識我了?”

    “阿翁——”長寧喃喃的叫著祖父,眼前的男子面色如玉,修眉鳳目,俊美恍若天人,長寧接受無能,她和藹可親的阿翁呢!

    沈摶看著小丫頭不可置信的目光,心中暗暗苦笑,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特地等今天出發時,才恢復原樣。蒼鳳元君望向小師叔的目光中盡是調侃,誰讓他天天裝老爺爺騙小孩子的!

    沈摶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額頭,“乖乖修煉,等阿翁回來。”

    溫柔的話讓長寧心中剛起的疏離一下不翼而飛,她雙目又泛出淚光,“阿翁,鶴兒等你回來了!”

    沈摶灑然一笑,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沈摶離去后,蒼鳳元君原以為小姑娘情緒會低落一段時間,但長寧只在房里靜坐了半天,第二天就又恢復了以前有條不紊的生活。白天養性晚上修煉,精煉鳳元,一點點的凝結,在沈摶離開三天,也就是她進入筑基期三月后,檀中xue內的鳳元力被她凝練完成。

    長寧望著檀中xue細若微塵卻蘊含無窮能量的液滴,心中盤算,如果都照著這時間來算,她要花八十一年時間凝練竅xue,算上中途的耽擱,在兩百歲內完成筑基還是有指望的,思及此,長寧對涅槃經信心大增。

    修煉本就是水磨工夫,要的是有鐵杵成針的毅力,尤其筑基一關,因修士年紀關系,心性比不上金丹、元嬰修士,很多人都沒耐心花上幾十年甚至一輩子功夫來修煉,無數修士都在筑基期時放棄修煉,所謂大浪淘沙不過如是。然長寧望著白師姐特地給自己修建的新居,她身邊有那么多人關心扶持自己,道路艱辛又有何懼?

    ☆、第40章 山林野路遇書生

    光陰易過,自沈摶離開后,轉眼又是兩月,這一日長寧正在書房內抄太上養性錄,卻聽門外響起細微的敲門聲,長寧筆下不停,隨口道:“進來。”

    “姑娘,白仙子來了。”一名紅發紅眸的女童進來稟告道,她原身是一株紅杏,跟另一個綠柳化形的童子,被白雪點為長寧的近身童子。玉蟾兒剛隨長寧回太上宗,就被蒼鳳元君丟到庚金洞里修煉去了,她老人家第一次看到有落寶金蟾血脈的蟾蜍,有心想養只金蟾蜍出來,金燦燦的看著多喜氣。玉蟾兒原本不愿意去,庚金洞聽起來好可怕的樣子,但被長寧哄了幾句,就樂顛顛自己跳進去了。那株人參娃娃,在新居建成后就長寧種地里去了,現在還沒醒。

    棲鳳居另有三十名草木精靈打理,只是這些童子平時大多待在土里,不怎么出現在長寧面前。草木精靈最喜月華之精,長寧每天修煉時都會引來大量月華之精,他們也受益不少,長寧脾氣又好,連高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門中豢養的草木精靈都視來棲鳳居聽差為美事。

    長寧擱筆起身相迎,“師姐你先坐,我只剩幾行就寫完了。”

    白雪進來笑道:“你只管寫你的,不必管我。”

    長寧這半年已跟白雪處極好,也沒客氣,繼續坐下抄經書,她抄這些經書既是用來養性,抄完后也能送到下院處讓道門信眾誦讀。

    白雪接過杏紅遞來的果汁,她一向不愛喝茶,長寧特地為她備了果汁,白雪最愛來長寧處喝果汁。她捧著茶盞打量著長寧的書房,長寧素愛明朗簡雅,書房也布置的簡潔又不失素雅。臨窗朝南安置了一方長案,案上筆墨紙硯、壓尺、水注等物一應俱全,她肘下還墊著一只竹制臂擱。一旁的烏木書架上累累的擺滿了書卷,大多皆為道藏選集,還些佛儒兩家的經典。

    白雪看著師妹悠然自得的抄經,而自己這段時間的忙碌,不禁悲從中來,傷心的連喝了三杯果汁。

    長寧抄完經書,擱筆洗了手,走到白雪對面坐下,“師姐,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

    白雪喝干了又一杯果汁,對長寧嘆氣道:“鶴兒,你可真悠閑,這就是你上次說的裂素寫道經,靜坐頌黃庭吧?”她之前還覺得鶴兒無趣,書房里連本游記都沒有,抄完了道經還要去讀經文,現在看來這生活是何等的悠閑。

    長寧同情的望著白雪,又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師姐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流霞峰上四季如春,不知年月,可在外界已是十二月,太上宗每十年的九月,都會開山門廣收門徒,因太上宗秉承的是有教無類的原則,故無論資質如何,只要來宗門,門派都會收下。入門的弟子一律稱道童,在門中讀書修行十年,通過門派考核后,方才能算太上宗弟子。這十年是所有太上宗弟子必須經歷的階段,無人能免除。當然規矩是明擺著的,可私下如何通融就全在個人了。如長寧這種長輩都是太上宗門人的道童,就無須參加門派大典,等明年三月門中正式授課時再去即可,平時想回住長輩身邊也沒人會管你。

    長寧能躲得了悠閑,白雪和墨瞳這段時間卻忙得腳不點地,每次招進來的弟子何止過萬,這些道童年紀都在十歲至十五歲不等,全部安置在磨劍峰下上,這些全是由各脈弟子分別負責的。別脈弟子眾多,還算游刃有余,可清虛宮一脈弟子本就少,她師伯僅有一名弟子,目前也不知游歷到哪里去了。她師傅連記名弟子再內到有七人,可一人閉關,三人遠游,長寧太小,重擔全落在白雪和墨瞳身上。這段時間忙得兩人恨不得分出十個、八個分|身出來,都是長寧主動去她們,今天師姐怎么有空來了?

    “還真有一事要你幫忙。”白雪笑道,“我想讓你去東國溪云珠場收加今年靈珠,珠場里還有一片桃林,你再讓人從百年桃木林中采百根陽氣最旺的桃枝回來,門中要給入門道童一人配一把桃木劍。”

    “好。”長寧一口答應了,“師姐,我只是去拿收上來的靈珠,不是真去收靈珠吧?”

    白雪聽得吃吃直笑,“當然,不過你想收靈珠也沒關系,你現在的法力能一氣收上百來粒吧。”

    “我還是別獻丑了,省得平白浪費了靈物。”長寧說。

    修真界的通用貨幣是靈石和靈珠兩種,這兩種貨幣的地位就等于世俗的銀錠和銅錢。平時流通以靈珠為主,靈石只是輔助。靈珠是有靈貝產出的,每個珠場都是建在靈脈上的,只有中等以上的靈脈才能養出靈貝,靈貝吐納靈氣,蘊養靈珠,珠場一般每十年收珠一次。

    因修士有法術可以讓靈貝吐珠,倒不用做殺貝取珠的事,年歲越久的靈貝蘊養的靈珠靈氣就最充足。只是靈貝每次吐出靈珠后,必須要在半個時辰內封印靈氣,不然靈珠里靈氣就要漸漸流失。故封珠都是由功力深厚、經驗豐富的修士動手的。長寧一直很奇怪,修行界用這種可以批量生產的靈珠,不怕通貨膨脹嗎?

    “這有什么浪費的,反正每次收珠都要放半成回靈脈,來不及的收的珠子就歸到那半成里去好了。”白雪說,“你去珠場主要就是看這些人有沒有好好維護靈脈。”靈脈這才是珠場的根本所在。

    長寧點頭,靈脈養育靈貝,將靈珠放回靈脈也是反哺靈脈,這才是生生不息之道。

    白雪見小丫頭一臉正經,不由笑道:“你到了珠場后可以去靈脈里玩,里頭靈珠、靈貝雖都沒靈氣了,可賣相極好,尤其是靈貝還是做符器的上好材料。”

    “不用了。”長寧知道靈脈是宗門重地,閑人免進。尤其是珠場的靈脈,是哺育靈貝的場所,里面靈氣成液,這種靈液不僅能養育出靈貝,對修士也有奇效,能滋養經脈,補精壯元。據說宗門對有功修士的獎賞之一,就是去靈液池修煉。

    “你放心這條靈脈是我們的,莫說你下去玩了,就是在里面泡澡都行,就是靈液池里全是靈貝,泡著不舒服。”白雪說。

    “我們的?”長寧困惑的重復了一遍。

    “這條靈脈是師傅賜給我們的,收益歸我們六個分了,大師姐她不要。”白雪解釋道,“咱們也不止這么一個珠場,都是師祖、師傅和師伯他們賞我們的,大師兄、大師姐不跟我們分,等你學會了算賬,這些賬冊都歸你管。”白雪最怕的就是算賬,可以前這些誰都不肯管,還一個個振振有詞,說什么猿族是人族近親,最聰明。白雪覺得最蠢的明明是自己,她居然真因她們幾句奉承就接下了那些賬冊,當時她連字都沒認全!

    長寧聽到賬冊兩個字就頭皮發麻,她轉移話題道,“師姐,這條靈脈是師傅的嗎?”不然師傅怎么能轉手送給弟子。

    白雪說:“小師妹,你還不知道我們宗門的規矩吧?如果弟子私下找到一條靈脈,可以自留,也可以交給宗門,靈脈管理皆由宗門負責,弟子能從中分到三成收益,這條中品靈脈是師傅以前游歷其他大陸時帶回來的。”說到底白雪就是讓長寧外出游玩一趟,順便去拿好處。師妹要入磨劍峰了,手上沒錢可不行,白雪知道自己直接給師妹寶貝,師妹肯定不會收,就想了這么一個送禮法子。

    “靈脈還能移動?”長寧稀罕的問,宗門這要求還蠻合理的,想要管理規劃好一條靈脈可不容易,坐享其成能分三成利,一般人都樂意。

    “當然可以,我們這里好多靈脈都是門中弟子游歷四處時帶回來的。”中土安逸平穩了那么久,靈脈該發現的早發現了,門派想要發展就只能去外大陸尋找機緣。大師兄、大師姐為何會游歷四方?沈祖師叔為何要去外大陸?除了尋找突破機緣外,就是去給門派找資源的,但師妹年紀還太小,這些話還是等她大點后告訴她吧,嚇壞小孩子可不好,白雪暗想。

    怎么聽起來有點像對外掠奪?長寧暗忖,她也知道太上宗那么大一個門派,當然不可能只有光明一面的,有些事還真不好評價,所謂對錯正義,都是站在自身立場上的,更別說她是受足了太上宗的好處。

    長寧和白雪都不是拖沓的人,長寧聽完白雪的交代,換了衣服就出門了,還拒絕了白雪讓她帶一隊道兵去的提議,她是去收賬又不是去耀武揚威。墨瞳知道長寧要去東國,又給了她一塊竹簡、一個儲物袋,上面寫好好些藥材,她最近要開爐煉丹,這些藥材是她需要的,讓長寧順便給她采購回來。

    太上洞天內元嬰以下修士不許隨意飛行,長寧乘著流霞峰上的靈禽下山,流霞峰下是一條大湖,江上竹筏泛游,長寧抬手招了一只竹筏,含笑對撐竹筏的老者道,“師兄,我要出洞天。”

    撐筏老者是名未入先天的武者,須發皆白卻精神氣十足。這些人大多都曾為太上宗道童,因沒通過門派考核,由不愿意離開宗門,就選擇成為宗門雜役。太上洞天靈氣十足,就算普通凡人保養得宜也能活上一百二三十,誰愿意輕易離開?宗門內稱呼大致按輩分和入門先后,長寧只是私下拜了蒼鳳元君為師,正式的拜師儀式還要等十年后,明面上她還是道童身份,稱老者為師兄屬客氣有禮,禮多人不怪。

    老者聲音洪亮的應了一聲,船槳一點就過來了,“小師妹是回家探親嗎?”宗門對道童很愛護,對于住在屬國的弟子,許每月回家一次,在中土的弟子就沒這福利了,畢竟太遠了。

    “對。”長寧點頭,她準備順便探望一趟阿姆和嗣兄。現在入門的道童大半都在認字讀經,正式教修持要等明年三月,很多家中有修士的道童都回家修煉,不浪費這半年時間。

    老者感慨的望著長寧,曾幾何時他也這樣意氣飛揚,可漸漸的他覺得自己這樣每天泛舟江上,飲酒垂釣也不錯,他這一輩子也算享受過了,能成天仙的到底是極少數。

    長寧不知老者在想什么,她來太上宗時坐的是飛舟,這半年她基本都待在流霞峰修煉,從未仔細欣賞過宗門美景,見此時上下天光,一碧萬頃,心情都曠朗不少,待竹筏停至岸邊,長寧遞了一小葫蘆靈酒給老者,“師兄,有勞了。”

    老者看到酒,眼睛一亮,擰開塞子就喝了一大口,“小師妹,以后你要渡河就來找我,我撐筏又快又穩。”

    “好。”長寧笑應了,轉身走入山門知客堂,交上弟子銘牌,說了去處后走出洞天。一出洞天她就渾身不自在,洞天內靈氣充足,山門在世俗的駐地雖有靈脈,但哪里比得上洞天,洞天里就沒上品以下的靈脈。長寧喚出紅綾,將紅綾化成一團白云后,她一躍躺在白云上,驅使白云往東國趕去。

    這段時間長寧除了專心修煉外,也不時琢磨著自己這兩件寶貝,兩件寶貝的等級她完全看不出來,倒是阿翁說過這兩物應該是用法寶材質制作成的法器,讓她好生琢磨祭煉這兩件寶貝,不可貪多。

    長寧一向是聽話的好孩子,祖父怎么說她就怎么做,這大半年也大致悟出了這兩寶物的用處,紅綾是主防身法寶,陰陽環是主輔助法寶,她每天修煉時月華之精濃厚,全因陰陽環會幫她吸取月華之精,這是兩件法器本身材質帶來的效果,她想要增加功能可以往上面加符箓禁制。

    這兩樣是長寧準備當本命法寶煉制的寶貝,往上加符箓也格外謹慎,陰陽環她暫時想不出加什么,紅綾上就加了一個云遁符箓,她也省得出門時再用飛行法器了,只是她現在功力尚淺,才祭煉了一層符箓,速度比馬車稍微快些,跟祖父給她的天馬遺蛻不能比。反正師姐說時間不急,她在明年二月前回來即可。長寧就躺在綿軟的云朵上看書,偶爾分出一絲注意力,控制云朵飛行方向。兩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從她衣袖內鉆了出來,是兩只小蜂鳥,一前一后的站在白云中替長寧警戒,飛歪了就啾啾叫幾聲提醒長寧。

    太上宗附近來去修士很多,不時有人御劍臨空呼嘯而過。長寧那片白云看著跟尋常白云無異,飄得也慢,她又被白云遮的嚴嚴實實,倒也沒人在意。等蜂鳥啾啾時,已是夕陽西垂,暝煙茫茫。長寧按下云頭,她向來心細,喜歡事先準備充足,早算好了白云的速度,正巧到一處高山前。她一向不大愛人多的地方,修煉后更親近山林,晚上休息的地方也選擇幽靜的山林。

    她目能夜視,也不需要點燈,信步走在山間小道上,準備找合適的洞xue或大樹休息一晚。

    “簡賢附勢,實繁有徒……”朗朗的讀書聲傳來,長寧往后一望,就見一名少年書生牽了匹瘦黑驢,一邊大聲的背誦著尚書,一邊大步走來,那書生聲音響亮,但目光卻時常左右四望,面有驚慌之色。

    長寧稍一細想,就猜這人可能是因傍晚獨身走山路,心里害怕,才靠背書壯膽,不禁暗暗好笑,這人背的那么大聲,陰神有可能被他嚇走了,可萬一惹來強盜怎么辦?她沒在意書生,繼續往前走,卻不想身后突然響起一聲驚恐尖叫,“鬼啊——”

    她錯愕回首,就見那名書生一面死命的拖著自己的瘦驢,一面往他來時的路狂奔,他倒是想走快,奈何那頭瘦驢不配合,在原地吭哧吭哧對他噴氣。長寧用神識探了一圈,沒覺得附近有陰神,她看那書生面色青白,都還舍不得自己那箱書,哆哆嗦嗦的想把書箱從驢身上拿下來,瘦弱的身板都快抖散架了,好心的開口道:“這里沒鬼。”

    書生嚇得一哆嗦,一骨碌往正低頭吃草的瘦驢身上一鉆,戰戰兢兢的舉起一只驢蹄對著長寧,結結巴巴道:“你——你別過來——看我黑驢蹄!”

    “啊吁——”瘦驢叫了一聲,任書生舉著它蹄子。

    長寧:“……”

    ☆、第41章 珠場風波(上)

    那書生舉起了黑驢蹄,就想起黑驢蹄是對付僵尸用的,而對付鬼是要用柳條抽打的,他手忙腳亂的從腰間扯下一段柳枝,“你別過來!我要抽你了!”他嘴里不停喃喃自語,“柳枝打鬼,越打越小!”

    長寧啼笑皆非,沒想到自己還有被當成鬼的一日,她見那條柳枝被書生慌亂間扯斷了一半,轉身離開,既然這書生怕的是自己,她離開不就是沒事了。

    書生渾身發顫的抱著自家瘦驢,擔心那女鬼會過來害他,卻不想那女鬼居然轉身離開了,他大著膽子從驢肚子下面探頭望了望,看到長寧身側那條長長的黑影時,他長吁了一口氣,“姑——姑——姑娘,你等等!”他跌跌撞撞的追趕著長寧,他身體本就瘦弱,驚嚇過度后腿都軟了,走起路來也東倒西歪的,不時的撞上路邊的灌木。

    長寧無奈的停步,“你喊我作甚?”

    “敢問姑——小娘子是太上宗弟子嗎?”書生正了正頭上的方巾問,大半夜出門的除了女鬼外還有俠女,等他沖到長寧面前,才發現他認作女鬼的人居然是個就粉嫩如雪的女童,書生想起了太上宗這段時間廣收門徒,猜測她有可能是太上宗道童。

    “你有何事?”長寧不答反問。

    書生顫巍巍的問,“姑娘真是太上宗弟子?”

    長寧回身繼續上路,書生見狀忙拉著瘦驢跟在長寧后面,“姑娘,我知道前面有個荒廟。”

    長寧沒回話,腳下腳步沒停,但卻漸漸放慢了。

    這時落日僅剩一絲余暉,晚風刺骨,風刮在樹枝上,發出嗚嗚的叫聲,樹影隨風搖擺不定,像是奇形怪狀的活物在歡呼著伸展肢體。書生打了一個哆嗦,被地上的樹枝絆了一腳,臉朝地摔了,疼得他呲牙咧嘴,但還不忘抬頭看長寧走遠了沒有。

    長寧遲疑了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盞小巧的琉璃提燈放在書生身側,清瑩瑩的燈光將提燈映照的流云漓彩。這是前段時間沈家送她的琉璃器皿之一,原是一盞琉璃荷花杯,她一時興起改成提燈,還趁著修煉時采月華之光作光源。因只是她隨手煉制,這符器也談不上威力,此時用于照明倒足夠了。

    書生看到這盞燈眼睛一頓,連忙拱手道謝,“多謝小娘子。”

    有了燈光照路,書生走路就輕松多了,一路上他不停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經歷,他是北國人,父親離家三年不歸,他來東國尋父……短短的小半個時辰,他幾乎要把家里的家譜背給長寧聽了。長寧一言不發的任他說話,走路依然不疾不徐,顯然這段時間心性修煉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