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爭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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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局面的陡然反轉(zhuǎn),一直在圍觀的兩人待不住了。二人對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于是同時殺了上去。 一道寒光襲來,卻是一柄短小鋒利的匕首,其動作之隱晦令人幾乎無從察覺,只有當(dāng)它已經(jīng)離自己脖頸僅僅三寸之時,鄭邪才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另一側(cè),一只繚繞著腐臭之氣的烏黑利爪也是力劈而下,封鎖住了鄭邪側(cè)身躲閃的路徑,幾乎將他逼入了必死的局面。 看起來,那一直坐山觀虎斗的兩人終于是打定主意要抹除一切威脅了。 臨危之際,鄭邪的反應(yīng)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先是左肩后傾,以一個極限角度避開了橫刺而來的短匕,同時雙膝自然卸力,整個身子向下栽倒,以數(shù)寸之差使得那一爪落空而去! 以鄭邪此時的殘破之軀,僅僅是移動都有些費(fèi)力,但是他卻是用無法形容的判斷力與反應(yīng)做出了理論極限上最正確的閃避方式! 二人都認(rèn)為必中無疑的攻擊雙雙落空,使得他們的內(nèi)心都是陷入了驚濤駭浪之中,但是既然已經(jīng)出手,便沒有停下的道理,二人氣血奔騰,也是再度發(fā)起了攻擊。 正當(dāng)此時,那大殿中央的石碑卻是爆發(fā)出了強(qiáng)橫的波動,直接將四人都是震得橫飛而去! 鄭邪在地上滾了幾圈,直接是將視線移向了那塊石碑。 最開始的神秘之聲,竟是在此時出現(xiàn): “諸王之爭,不應(yīng)如此。” 隨后,一團(tuán)和先前羊頭石雕雙目中的火焰一模一樣的青色火焰自石碑中浮現(xiàn),分化成四團(tuán),分別將鄭邪等人籠罩。 在青色火焰的包裹下,磅礴的生機(jī)也是滲入了鄭邪的軀體,讓他斷裂的筋骨都是重新接續(xù)了起來。 只是,鄭邪體表的藍(lán)色光暈卻是逐漸消失,而另外三人也是失去了自身的光暈,露出了原本的真容。 那先前與鄭邪搏殺的青年相貌不凡,雙瞳中可見一圈細(xì)小的符文,圍繞著瞳孔不斷旋轉(zhuǎn),只是注視片刻便會覺得神志模糊。 另外一人赤裸上身,只有雙臂纏繞著一圈圈的軟甲,裸露出的肌膚上盡是烏青之色,而雙臂也是比常人要大上整整一圈,看起來猙獰至極。 第三人握著兩柄短匕,身形相對瘦小一些,但是蒙著面巾難見五官,只是其胸前懸掛著一面鑲著白玉的狼頭吊墜。 這三人對視一眼,似乎是互相認(rèn)出了身份。 鄭邪挑了挑眉,卻是一個也不認(rèn)得。 或許是出于自傲,這三人在露出容貌后都是選擇了出言自報身份。 雙臂巨大的青年沉聲道: “在下南蕪轉(zhuǎn)日圣宗弟子,林鶇。” 手持短匕的男子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南蕪千火教弟子,徐如安。” 那一直與鄭邪舍命相搏的青年抱拳道: “中州,托天教,白塵。” 白塵之名一出,鄭邪就知道是誰了。托天教的名頭他在當(dāng)初就有所耳聞,是一個有著三位大能者坐鎮(zhèn)的龐大勢力,與數(shù)個家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而托天教的圣子,都是以白為姓。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青年,正是托天教的當(dāng)代圣子! 當(dāng)白塵報完來歷后,這三人都是看向了他們唯一不認(rèn)識的鄭邪。 “難怪這么難打,原來是個這種怪胎……” 鄭邪心中嘀咕了一句,但是還是如這三人一般開口道: “中州……鄭邪,曾姓太元。” 本來聽到中州二字,三人也只是心中略有波動,而鄭邪之名他們也從未聽過,但是那簡短的“曾姓太元”四個字,直接是讓這三人都心中驚駭。 太元族的名頭,即便是在南蕪?fù)瑯佑兄蘸胀W怨乓詠硖灞阋詮?qiáng)勢霸道著稱,而族內(nèi)之人皆是天賦異稟,又有數(shù)代大能坐鎮(zhèn)宗族,可以說是一方巨孽。 眼前這個青年,竟是自稱來自太元族? “曾姓太元?鄭邪……太元邪?!” 白塵念叨了一句,到最后卻是忍不住驚叫出聲。 鄭邪看這青年的樣子,也是明白對方怕是知曉些什么,神色也是冷了幾分。 白塵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年紀(jì)似乎比自己都要小上一些的少年,似乎無法將他與自己記憶中的那些事情聯(lián)系起來。 “太元邪……很出名嗎?” 林鶇和徐如安都是有些不解,不明白這個托天教的當(dāng)代圣子為何如此大驚失色。 白塵緊盯著鄭邪,稍稍后退了幾步: “你們可知太元族帝子?” 聽到“帝子”二字,徐如安與林鶇都是點(diǎn)頭,而林鶇似乎頗為了解: “太元族當(dāng)代帝子太元欲,以帝為號,同代無敵,天生圣人之相,天賦冠絕古今。” 白塵繼續(xù)道: “那你們又可知太元族帝子如何誕生?” 這一下,倆人都是不明白了: “誕生?這是何意?” 白塵深吸一口氣,看著神色越來越冷的鄭邪,也是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緩緩道出了實(shí)情: “我曾瀏覽我教秘典,知曉太元族帝子須以三名太元族內(nèi)同樣頂尖資質(zhì)的孩童,分別承擔(dān)他前世、今生、來世的三世業(yè)障,又分別取這三人的靈根、命魂、血rou,全部加注于帝子一身,這才能成就那一個同代無敵。” “若我記得沒錯,那三個用于承擔(dān)業(yè)障的孩童中,有兩人命喪當(dāng)場,而另一人則在大天尊佰傅的竭力護(hù)佑下逃脫了性命,但是不知去向……自此從太元族譜中除名。” 白塵深吸了一口氣: “三十余年以前,那個銷聲匿跡的孩童,正是名為太元邪。” 鄭邪冷靜地聽完白塵所言,隨后冷笑出聲: “故事很好聽,要不要我給你鼓鼓掌?” 白塵也是冷笑道: “若是其他人自稱太元邪我都不會在意,但是你的實(shí)力……足以讓我將你與那個記載中的人聯(lián)系起來。我唯一想不通的是,你應(yīng)當(dāng)是早已化為黃土,為何還會留在世間?” 鄭邪毫不客氣; “想不通就接著想吧,反正過會兒你只是一具無名尸骨,想不通也無所謂。” 此言一出,大殿內(nèi)的氣氛又是凝重了一些。 “若他真是你所說的那個太元邪……那以我之見,我們最好是先合力將他除去。”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林鶇突然是開口了。 徐如安握著匕首,點(diǎn)頭道: “有理。” 白塵嘆了口氣: “太元邪,雖然我很想以一己之力殺你證名,但是……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鄭邪并未露出意外之色,只是糾正道: “叫我鄭邪。” 白塵不置可否,隨后逐漸運(yùn)轉(zhuǎn)起了體內(nèi)血?dú)猓环N浩蕩之威也是逐漸擴(kuò)散而出。 林鶇沒有多言,也是卸下了雙臂上的軟甲,露出了猙獰可怖的兩條手臂。 徐如安則是冷冷一笑,將胸前的狼牙吊墜含在口中,整個人的身軀直接是莫名虛化起來,即便一直注視著也難以尋覓蹤跡。 鄭邪面容平靜,只是濃郁的業(yè)障和死氣開始洶涌而出,同樣是血?dú)廪Z鳴,震得人耳膜生疼。 三名經(jīng)過了羊頭石雕的考驗(yàn),擁有著同境界稱尊實(shí)力的天驕,竟是要圍攻鄭邪一人! “沒有了那光暈之勢,你不敵我。” 鄭邪看著對面的白塵,直接與他那神異的雙眸對視,絲毫不懼地說出了這樣一番堪稱狂妄的話語。 隨后,鄭邪又掃了一眼一旁的徐如安與林鶇: “加上他們,也不行。” 白塵面容浮現(xiàn)出被蔑視的怒氣: “呵,好生狂妄,太元族的人都是這種令人生厭的脾氣嗎?” 鄭邪只是搖搖頭: “我與太元族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不過你說的那些我很贊成。” 雖然白塵有些不明白鄭邪的意思,但是這些對他而言都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他最想做的,就是讓眼前的鄭邪成為一具沒有生機(jī)的尸體。 白塵伸手一招,遠(yuǎn)處地上的長槍直接是呼嘯而來,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握著長槍的白塵氣勢攀升到了巔峰,看向鄭邪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戰(zhàn)意: “來吧……讓我看看傳說中的天資絕頂之人,到底有著何等過人之處!” 鄭邪只是瞟了一下那桿長槍,并未在意眼前氣勢逼人的白塵: “滴血靈寶啊,這種好東西都能給,還真是下得了血本。” 下一瞬,消失在所有人感知中的徐如安竟是已經(jīng)來到了鄭邪身后,不知以什么材質(zhì)打造的鋒銳匕首直接是刺向了鄭邪的咽喉,劃破了周遭的空氣,發(fā)出了刺耳至極的嘯聲! “太元族又如何?給我死!” 徐如安的雙目中透露著濃郁的殺機(jī),眼看自己的匕首已經(jīng)臨近對方的咽喉,而眼前之人似乎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不由得露出了欣喜之色。 然而,一聲平靜的聲音卻是粉碎了他的想法。 “慢了。” 鄭邪只是向后一步,直接以后背撞向了襲來的徐如安,而后者的匕首也因?yàn)猷嵭巴蝗坏暮笸硕淇眨瑫r手肘被鄭邪肩膀卡住,關(guān)節(jié)無法動彈,一時間露出驚恐之色,只能揮動另一只手的匕首刺向鄭邪的后背,以此作為威脅,迫使鄭邪露出破綻。 “說你慢了,就是慢了。” 鄭邪的聲音仍舊平靜無比,左臂向后,限制住徐如安另一只手的攻勢,隨后反擒住徐如安的雙肩,直接是下蹲前弓,如同抽鞭子一般將徐如安給砸到了地面! “殺!” 白塵長嘯一聲,直接躍上前來,血?dú)馔蒹@人,手中長槍宛若大山墜下,借著鄭邪攻擊徐如安的時機(jī),直接攻殺上前! 林鶇也是不甘示弱,雙臂帶著恐怖的腐蝕氣息,攜猛虎之勢當(dāng)面殺到鄭邪近前,似乎想直接將鄭邪生撕兩半! 此時的鄭邪,仍舊是處于彎腰的姿勢,雖然低著頭看不見白塵與林鶇的動作,但是聲音中毫無半點(diǎn)驚慌的意味: “你們都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