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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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的小院內,兩名俏麗的少女正圍著一個個頭比她們矮上一截的少年詢問著什么。 “樊武,師父為什么一定要帶那個小家伙回來?” 名為琬玨的少女已經是不知多少次問出這個問題了。 樊武的目光有些躲閃,語氣也有些慌亂: “你們別問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見樊武想走,霄夙直接是攔住了他的去路,擺出了身為師姐的氣勢: “從頭到尾只有你跟在師父身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樊武苦著一張臉: “饒了我吧師姐,關于那個小師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說到這里,樊武忍不住看了一眼小院外的某個方向,再度打了個寒戰: “什么都不知道……” ...... 偌大的殿堂內,矗立著一尊高大而宏偉的雕像,其身姿偉岸,僅僅只是立在那兒便仿佛支撐起了整片天地,只是其面容模糊不清,讓人難以得窺真容。 姬三千站在這座雕像前,已經停留了許久。 不知為何,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尊陌生的雕像,甚至連雕像的容貌他都不曾見過,可是卻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涌上心頭,讓姬三千不由得難以挪動腳步。 “這到底是誰……” 姬三千喃喃自語,想從記憶的角落發掘出什么,可是卻一無所獲,只能愣愣的仰頭看著這尊雕像出神。 “為什么我好像在哪見過它一樣?” 姬三千繞著這石雕轉了幾圈,始終是一無所獲。 這石雕高約三十三丈,立在這兒就像一座小山,加上那石雕手中緊握著的一桿長戟,一種力壓群雄的氣息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種恐怖的氣場下,姬三千看起來卻并沒有什么不適之感。 猶豫了許久,姬三千終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撫摸了一下這座雕像。 下一刻,姬三千的身影便消失無蹤。 而在另一邊,鄭邪推開廊道盡頭的石門后,來到的卻是一個和姬三千到達的截然不同的地方。 “哦豁……” 鄭邪低聲地感嘆了一句,便抬步走入了這一座大殿內。 之所以要發出這一聲感嘆,正是因為這大殿內的人數嚴重出乎了鄭邪的預料。 數千個看不清面容服飾的人影在這殿堂內走走停停,他們全身都籠罩著一層朦朧的乳白色光暈,似乎是為了遮掩他們的真實身份。 鄭邪向前邁了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周圍也是出現了這樣的光暈。 唯一不同的是,鄭邪體表的光暈是淡淡的藍色。 鄭邪看著那人山人海,也是心頭一震: “同境界實力稱尊的這么多人?騙鬼呢?!” 再然后,鄭邪猛地發現了一些端倪:在這大殿內的所有人中,白色光暈是絕大多數,而藍色光暈除他之外則是只有那么零星一兩個。 “難道不只有一條考核的路?” 鄭邪終于是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事實上,無數誤入迷失域的人,以及大量被外界大能送入迷失域中的天驕,在各自的機緣下都是來到了這尸王墓中,只不過遇到了那羊頭石雕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被送入了這大殿之內。 在鄭邪踏入這大殿的那一刻,他身后的石門猛地閉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引得周圍的人都是將視線投入了過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一道低沉的聲音在這大殿中響起,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 “最后一人已經到場……” “地關,開啟。” 剎那間,華光萬丈,大殿穹頂上猛地墜下了一座石碑,帶著磅礴的威壓,直接是重重地砸在了大殿的中央,激起了層層氣浪。 有許多人躲閃不及,直接是被那巨大的石碑給碾碎成了一灘血泥!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死亡者,淘汰。” 那道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一次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鄭邪看著驚慌的人群,還有被石碑壓斷了半截身子那些可憐者,也是眼皮跳了跳,一種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神秘之聲又一次出現: “不論爾等在外界如何,入了我主陵寢,便是甕中之蠱。” “蠱之爭,唯活者方可稱王。” 叮———— 一道嗡鳴之聲響起,就見那高大的石碑之上逐漸浮現了六個大字,自上而下并為三行,分別為: 【王蠱】 【將蠱】 【卒蠱】 待眾人看清了那六個字后,那道低沉的聲音終于是吐露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斬獲十條人命者,可獲卒蠱之稱。百條人命者,可稱為將。而有千人性命在手,方為王。其余皆為砧板魚rou。非為蠱,不可活。” 聽到這里,鄭邪終于是明白了這一道“地關”的考核到底意味著什么。 這大殿內的人必須經歷一場廝殺,而在考核結束之時,若是手上沒有十條人命,便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換而言之,這殿內所有人之間,都是敵人。 一根極細的長香憑空出現,立在了這石碑之前,開始緩緩燃燒起來。 “香盡,未成蠱者皆死。” 自此,那道低沉的聲音便徹底消失,不再出言。 鄭邪瞇起了眼睛,稍稍后退了幾步,抬眼看向了極遠處的另外三個被藍色光暈包裹著的人,低語道: “同境界稱尊?” “若是仍有敵手,怎能為尊?” 濃郁的業障開始自鄭邪的四肢百骸中蔓延出來,繚繞在他的身軀周圍,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終于是有人意識到了局面的殘酷性,直接是暴起傷人,選擇了離自己最近的目標。 “啊!你做什么!” “敢傷我!你找死!” “不要!求求你!” 一時間,慘叫連連,咒罵聲與呼喊聲充斥著整座大殿,四濺的鮮血與碎rou染紅了陳舊的石磚,讓這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極為妖異。 沒有人知道那聲音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們不敢賭。倘若為真,那么斷送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每當一人身亡,他身上的光暈就會被殺死他的人吸納,而后尸首便仿佛融化一般直接化成了一灘難以名狀的血水,直接滲入了地下,消失無蹤。 每當有人成功得手,他體表的光暈便會稍稍變化一些顏色,使之更加偏向于青藍。 這種改變,也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停手!都停手!” 一道厲喝聲響起,在靈氣的加持下不斷擴大,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先前陷入亂局中的人們,也是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發聲的是一個已經成功殺掉了四個修士的人,他體表的光暈已經可以看出淡淡的藍色,顯然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完完全全的藍色光暈。 “各位,這光暈之色顯然就是象征著蠱的身份,以我之見,卒蠱的光暈色澤必然是藍色,也就是說,我們之中已經有人不需經歷廝殺便擁有了活下去的資格!” 說到這里,他直接是伸手指向了鄭邪。 “我們需要以命相搏,他們卻可以悠然而行,這有何公平可言?!” 此時,人群中開始低聲地議論起來。 “這如何能行,必須讓他們也付出代價……” “想坐享其成?呵,癡人說夢……” “說的對,不能讓他們置身事外……” 看著熙熙攘攘的白色光暈逐漸聚集在一起,向著自己以及另外三個藍色光暈者靠攏,鄭邪也是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本來還不想先對你們動手的……” 下一刻,鄭邪血氣洶涌,裹挾著狂暴的氣浪,就這么以雷霆萬鈞之姿直接撞入了那朝著他涌來的人堆之中! 業障鑄骨,死氣與血氣陰陽相生,這種種的一切讓鄭邪的rou身就好比是一輛人形戰車,直接將數人撞得骨斷筋折,就地碎裂了去! 遍地的慘叫聲入耳,讓周遭所有人都是動作一頓,停止了向鄭邪靠攏的步伐。 很顯然,他們看出了自己與鄭邪實力的差距。 “喲?都沒開氣海?看來還真是同境界之爭啊?” 鄭邪像是發現了什么新鮮玩意一樣,吹了個歡快的口哨。 看著那些人猶豫不前,鄭邪也是露出了帶著惡意的笑容,雖然被光暈籠罩,但是那種壓抑的氣息還是讓周圍的人感受到了恐懼。 “既然你們好像不是很懂,我就為你們義務解惑一下吧~這個藍色光暈的意思呢,不是說我不用搏殺就能得以生存,而是在告訴你們——” “——離我遠點。” 鄭邪長嘯一聲,在一群人的驚呼中再度殺入了人群,直接是一腳重踏,將一人踩在腳下,硬生生地將他的脖頸扯斷了去! 在同樣是氣海未開的境界中,以鄭邪的實力,和這些普通修士的差別的確就是簡單的刀俎與魚rou的關系。 隨著一個又一個生命的消逝,鄭邪體表的藍色光暈開始蔓延出淡淡的紫色,而這紫色透露著一種威嚴之感,仿佛真的是大將之威,令人不敢小覷。 不僅如此,鄭邪身軀周圍的業障也是越來越雄渾,而體內的陰死之氣也是鼓動得愈發劇烈,仿佛是吞下了什么大補之物一般,開始急速地成長起來。 再度扭斷了一個修士的脊椎后,鄭邪也是發現了這令人驚喜的變化,不由得微微一笑: “意外之喜呢,不是嗎?” 只是,他的笑聲在外人看來,是如此地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