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江勛湊的近了,突然床上的人就滾了過來,一路壓著他的手,讓他不得不就勢躺下,然后懷里多了個人。 這下,江勛僵住了,只要他把人推開就能重獲自由,可是他卻就勢一攬,把人緊緊抱住了。 ☆、第九十九章 聽到?jīng)]有 “小縈縈,來,把這捧花放過去?!?/br> “爺爺,她是誰?” “她啊,她是對小縈縈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嗎?和爺爺一樣,和爸爸mama,meimei弟弟一樣重要的人嗎?” “沒錯,她也是小縈縈的家人?!?/br> 在很小時候的一段往事,如今猛然回憶起來,別有深意。 姚安寧眼睫顫動,在夢中回憶起這段往事,掙扎著不愿醒來。 江勛第一時間就感覺到懷里人的動靜,從睡過去起,就沒有安定過,她的眉頭始終緊皺,還時不時囈喃幾個詞,簡短的話。 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么,一直動個不停,江勛撇了撇嘴角,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只是攬著她的手卻一直沒有放開過,反而不是很熟練,帶著幾分僵硬的拍了拍姚安寧的背,像哄孩子那樣哄著姚安寧。 在江勛懷中的姚安寧向著江勛的懷里又擠進了一點,雙手攥緊了他的衣服,那副摸樣很是不安。 江勛愣了一下,香軟的身軀讓他臉頰泛起了紅暈,他繃緊了唇,低頭看向拱進來的人,在看到她皺緊的眉時,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平她的眉頭,輕輕的揉開緊鎖的地方。 “有我在,你怕什么。”江勛低聲說了一句,他確實看不到姚安寧夢中的景象,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苦惱什么。 這句話似乎傳達給了夢中的姚安寧,她的小動作停了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 江勛就這么抱著姚安寧,也跟著睡了過去。 當姚安寧醒過來時,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慢悠悠的朝著圈著自己的人望去,即便看到了那張很熟悉的臉,也沒來得及有所反應。 倒是她這么一動作,江勛也跟著醒了過來。 “你醒了?!苯瓌滓稽c也不慌張,行事大方,即便他們此時的狀態(tài)有些曖昧。 “江勛!你怎么在這!”姚安寧終于意識回籠,驚叫出聲,不怪她會如此失態(tài),實在是兩人好在一起的景象實在讓她受驚不已。 “醒了就放開?!苯瓌滓琅f是那副不討人喜歡的語氣。 姚安寧此時也意識到是自己抓著江勛衣服的手,當即放開,連連往后退,隔開一段距離。 “向盈盈打電話給我,你犯了病,還不肯去醫(yī)院,只好帶你過來了?!苯瓌渍砹讼乱路?,發(fā)現(xiàn)衣服上的褶皺怎么都撫弄不平整,不爽的嘖了一聲,干脆就解開了扣子,把衣服直接脫了下來。 “你,干,干什么!”姚安寧在看到江勛脫衣服的時候立馬撇開了頭,只是還是看到了脫下衣服的時候暴露的胸膛,雖然只有一瞬間,可也足夠她看清了,別看江勛穿著衣服看起來有些單薄,但是衣服之下,肌rou結扎,一塊一塊的肌rou很是有料。 脫下衣服,江勛隨手一扔,很快就消失在房間,要是姚安寧此刻去看江勛的話,一定不會錯過他耳尖的粉色。 人一走,姚安寧吁了口氣,江勛的威壓更足,連她也開始覺得倍感壓力了起來。 姚安寧用手抵著自己的腦袋,她怎么就和江勛睡到一起了,她只記得向盈盈找上她,然后和她說了一堆,然后她就頭疼的不行,之后的記憶也模模糊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得刺激太大,她想起來很多事,小時候爺爺帶她去過了一個墓園,讓她鮮花,還讓她打招呼,事情太久遠,那時候又太小,也只有那么一次,她也只是隱隱約約記得有這一件事。 如果上輩子她的生母另有其人,那她又是怎么死的,為什么爺爺要讓另一個女人當自己的母親認養(yǎng)自己呢? 她只是想要找出自己是怎么死的,可又牽扯了更多的秘密。 “你還要賴到什么時候。”江勛已經(jīng)換上了另一件衣服。 姚安寧哪還好意思賴在床上,立馬站到一邊,不敢和江勛對視,視線在他的周圍游離,雖然明知道她和江勛什么都沒發(fā)生,還是自己抓著人家不肯放,可依舊讓她沒辦法若無其事的對待江勛。 “你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呢,姚安寧,別總是干些蠢事?!苯瓌讓τ谝Π矊庍@一系列的作態(tài)很是不滿,語氣帶著顯見的不喜。 即便知道自己現(xiàn)在摸樣真的會很蠢,可姚安寧還是忍不住矯情一下。 “那個,謝謝你?!币Π矊幈M量讓自己恢復到往常的樣子。 江勛走近,食指點著姚安寧的額頭,迫使她看向自己,為了配合她的身高,甚至還彎了彎身。 “我不叫‘那個’?!苯瓌茁曇舫脸?。 姚安寧眼珠亂轉(zhuǎn),就是不肯和江勛對視,比起把江勛當異性,更多的是當一個對手,不管江勛長得再好,她都沒關注過,可此時,她恍然認識到,江勛的聲音像是大提琴一樣,低沉有磁性。 “江少?!币Π矊帍纳迫缌鳌?/br> 江勛見姚安寧始終不肯看自己,有些不高興,身子又低了低,兩人隔著只有幾寸,“看著我說?!?/br> 隨著江勛壓低,姚安寧不看江勛也沒辦法,然后,江勛那張放大的臉就映入眼中,不得不說,江勛那張很有魅力,他的長相很出眾,可是人們總是先被他的氣勢壓住了,反而忽視了他的長相。 第一次,姚安寧在江勛面前臉紅了,她不適的拍開了江勛的手,退到了一邊。 “江少,謝謝你。”姚安寧做了個深呼吸,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 這次姚安寧要正常了一些,起碼聲音聽起來沒異常。 江勛的眼眸一深,嘴角微動,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你這樣多久了?醫(yī)生是怎么說的?”對于姚安寧頭疼的毛病,江勛遇到了兩次,間隔還不長。 “沒什么,醫(yī)生只說不要給自己壓力,精神放松就好?!币Π矊幉辉趺聪胝勥@個問題,卻也沒說謊敷衍。 江勛拿出姚安寧的止痛藥,“所以你就吃這個,你知道吃這個回上癮嗎!等這個也沒用了,你要怎么辦?!?/br> 江勛的語氣很是嚴厲,像是被觸怒了一樣。 從姚安寧的反應來,她是知道的,她沒有回應江勛,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 “幾次了。”江勛的周身冷了幾度。 姚安寧皺起眉,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問你幾次了!”江勛顯然不打算就此作罷,除非問到了答案為止。 暴怒的江勛,連姚安寧都嚇了一跳,“這是第二次?!?/br> 得到答案,江勛沒再逼問,怒意也消退了一些,“這藥你不準再吃了,我會安排醫(yī)生重新給你檢查一遍?!?/br> 姚安寧想說不用,但是在江勛一雙狠戾的眼神下,慫了,不敢觸虎須。 “要是被我知道你再吃這個,我就打斷你的腿?!苯瓌讗汉莺萃{,要換別人,有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但是江勛從來不只是說說。 姚安寧掙扎了一下,“可我疼得受不了呢。” “我會讓人給你開過藥?!苯瓌滓膊皇峭耆莫毑?,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他做過最大的讓步了,“你聽到?jīng)]有?!?/br> 姚安寧只好點頭。 “要吃點什么?!苯瓌椎恼Z氣平息了一些。 “不用了,我回去吃就好?!币Π矊幤骋娊瓌椎谋砬?,后面的話不敢再說,只好改口,“那麻煩你了?!?/br> 不怪她會認慫,剛才江勛的樣子實在嚇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了這樣。 姚安寧以為江勛會叫人送餐過來,可是沒想到江勛竟然從冰箱拿出了食材,開始自己做! 這一幕,讓姚安寧很是驚訝,江勛竟然會做菜,她的心情有些復雜,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江勛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子挽了一半,最上頭的扣子開著,筆挺的西裝褲襯得他的那雙腿又直又長,他的動作很熟練,顯然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姚安寧看著江勛在廚房忙碌的樣子,覺得眼前的江勛有些陌生,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江勛,他一直都是高傲的不可一世,仿佛這個世上沒幾人和事能放在他眼中,可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在廚房忙碌著。 姚安寧沒下過廚,只會煮個面,味道還一般。 她上前幾步,看著江勛切菜的動作,行云流水,也是一出視覺享受。 “沒看出來,你會做菜?!币Π矊幐袊@著,這么一看,江勛在她心中似乎多了那么些人氣。 “人是要吃飯的,又不奇怪?!苯瓌资稚侠鋭幼髦?,還一邊分神和姚安寧聊著天,“我家里的人都會做菜?!?/br> 沒想到還是有家庭傳統(tǒng)的,姚安寧開始好奇起江勛的家庭是個什么樣的,她經(jīng)歷了兩輩子的家人,都不太盡如人意,她也聽說過不少江家的事,江家能屹立不倒,愈發(fā)強勁,也和他們團結一致有關,沒怎么聽說傳出有齟齬的事,在圈子里是一股清流。 “凌顯還是從我家偷師的。”江勛拋出一個爆料,凌顯就是上次的私家菜館的老板,林倩倩的丈夫。 這么看來,江家可是美食大家,姚安寧開始期待江勛的手藝,既然凌顯這個編外人員手藝都不賴,那親傳弟子的江勛應該不會差吧。 ☆、第一百章 分享 望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姚安寧已經(jīng)食指大動。 “你是修行千年的老妖怪嗎,只看就能飽?”對于姚安寧只看不動的行為,江勛毫不留情的嘲諷著。 姚安寧沒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吃了,在嘗到味道的時候,眼睛瞪大,味道真好,凌顯的手藝確實不如江勛,正統(tǒng)傳承就是不一樣。 兩菜一湯,姚安寧吃的很滿足,甚至還添了第二碗飯。 飽腹感滿滿,姚安寧想著要不要善后洗碗,畢竟已經(jīng)算是白吃白喝了。 “我來吧。”見江勛在動手了,姚安寧也跟著起身了。 江勛卻沒讓,“弄壞了,你賠都賠不起?!?/br> 說著,動作干凈利落的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沒看出來,江勛原來是個居家型的,姚安寧盯著江勛的背影,除了性格差一點之外,沒有哪不好的。 “你要是閑得無聊,就切些水果?!苯瓌讻]有回頭,幽幽說了一句。 有事做,姚安寧立馬行動起來了。 兩人同處于廚房,誰能想到曾經(jīng)爭個你死我活的對手,此時窩在一處你洗碗我切水果呢。 “今天謝謝你了。”姚安寧再次道謝,是誠心誠意的感謝江勛為她做的一切,雖然他的方式有些激進。 江勛用余光瞥了一眼,只是喉間發(fā)出了點聲響算作回應。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總覺得有什么在改變。 “向盈盈找你什么事?”江勛沒忘正事,向盈盈出現(xiàn)的時機和行事都顯得詭異,找上姚安寧實在讓人深思。 談起正事,姚安寧這才自在了點,“我覺得她找我的目的是沖著你的?!?/br> 她會這么猜測不是空xue來風,對于向盈盈來說,她身上沒有值得關注的地方,唯一值得她特殊對待的,就只有和江勛之間的聯(lián)系,江勛不是個好應付的,所以才會繞過江勛找上她,想通過她,將消息傳遞給江勛。 “什么事?”江勛皺眉,從姚安寧說的話當中聯(lián)想一下就明白其中關竅,上次和向盈盈見面,他帶了姚安寧一起,從他對姚安寧的態(tài)度,向盈盈定是想走曲線路線,哼,算她聰明,要是向盈盈找上他,他可沒姚安寧那么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