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嗯,我說我肚子不舒服,讓他過來接我?!睖劐@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他現(xiàn)在和那個向盈盈在一起!” 溫母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寬慰她,“顧女婿不是亂來的人,你放心,你們都有孩子了,他心里的人是你。” 可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溫妍非但臉色沒好,反而越加蒼白起來,要不是溫母支撐著她,她只怕就要倒下了,她緊緊攥著溫母的手,心里更加焦急的等著顧知新的出現(xiàn),她撫著高聳的小腹,一直暗念,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等了好一會兒,終于見著了動靜,可是來得人卻不顧知新,而是顧知新的助理。 “夫人,顧總讓我接你回去。”助理恭敬的站在一旁。 溫妍的情緒當(dāng)場就失控了,她隨手拿了一樣?xùn)|西扔了過去,“滾!顧知新呢!你讓他過來!” “妍妍,你別激動,你千萬不能激動啊,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睖啬高B忙上前勸慰,在見到助理的時候她也心里沉了下去,看來顧知新被向盈盈迷惑的不清。 “他都不在乎這個孩子了,我干嘛還要在乎!”溫妍失聲尖叫。 聽到這話溫母嚇了一跳,“可不能這么想,妍妍,我的女兒,你是mama的心肝,孩子也是你們的心肝啊?!?/br> “他根本就不在乎!有了溫縈,他還會在乎這些!”溫妍受到刺激不清,孕婦的情緒本來就不穩(wěn)定,再叫上她一直有心病,被這么一勾,立即就爆發(fā)了。 “我就知道,他的心里都是溫縈,連一個冒牌貨,他都放在心上,為什么,溫縈活著的時候,他就只看得到溫縈,現(xiàn)在死了,只是一個長得像的人也能輕易的把他搶走,我到底哪不如溫縈了,只要他說,我都會改!”溫妍哭哭啼啼,行狀癲狂。 溫母看了心疼的不行,也跟著一起紅了眼睛,她就知道溫縈這次回來不懷好意,才一出現(xiàn)就把家里攪得不得安寧。 “妍妍,顧女婿娶的是你,你才是名正言順的顧夫人,她什么都不是?!睖啬高@話也是一遍一遍安慰過自己的,每當(dāng)她看到溫縈心氣不順的時候,都是這樣挺過來的,不管溫縈的生母是誰,總之她才是名正言順的那一個,就連溫縈不是也得養(yǎng)在她的名下,看她的臉色嗎。 溫妍淚眼婆娑的看向溫母,向迷途之中的孩子,“媽,我不想再看到她。” 這個她是誰,母女倆心里都清楚,從來都是溫縈。 正在這時,溫文澤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只是嬉笑道,“這在演什么啊?!?/br> 溫母嗔怒的瞪了眼溫文澤,“好幾天都不見人影,怎么今天這么早回家?!?/br> “說的我好像整天無所事事一樣,我這不是跟著朋友視察項目去了么,還是爸派得任務(wù)?!睖匚臐擅佳壑斜M顯驕傲之色,自從他爸接手公司的事,連帶著他也受到了重用,公司哪個人敢對他不恭敬,和溫縈掌權(quán)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溫母看著兒子精神奕奕的樣子,很是滿意,她就說自己的兒女一點不差,就是溫縈壓著了,才顯不出來。 “你那都是什么朋友?!睖劐睦锊煌纯欤阋膊幌雱e人痛快。 “你說什么呢?!睖匚臐杀淮痰牟桓吲d了,他在家也是寶貝似的疼,不比溫妍少到哪去,怎么受得了她的嘲諷,“都已經(jīng)嫁了人,整天往娘家跑像什么樣子,還眼淚汪汪的,等顧知新不要你了,你再回來哭也不遲?!?/br> 這話堅持就踩了溫妍的痛處,當(dāng)場就發(fā)作了,“溫文澤,你再說一遍!” 溫母也覺得這話過分了,“文澤快跟jiejie道歉?!?/br> “憑什么我要道歉,她是什么jiejie,也就溫縈我叫聲jiejie還服氣?!睖匚臐烧劜簧隙嘞矚g溫縈,溫縈活著的時候,他也沒少受氣,有一個溫縈在,他聽得最多的就是不如溫縈的話,長大之后,就更加比得沒邊了,在公司還要受著溫縈的管教,可溫縈的能力擺在那,而溫妍,呵,總愛和他搶。 “文澤,夠了!你就溫妍一個jiejie,快向你jiejie道歉!”溫母聽到溫文澤的話,也不高興了,平時沒少聽到溫文澤抱怨,她還以為溫文澤對溫縈也是充滿怨氣,可今天聽到這話,原來溫文澤竟然將溫縈真的當(dāng)jiejie看,而且還看不上溫妍。 “我不道歉!你就護(hù)著她去吧!”溫文澤才回來沒多久,家里的氣氛是在讓他待不下去了,與其受氣,還不如在外面自在一些。 “文澤,你去哪,你回來!”見溫文澤又走了,也是急得不行,她也有好幾天沒見到兒子了,本想去追人,可是她的手被溫妍拉住了。 “mama,我好難受?!?/br> 聽到這話,溫母哪還走得開。 ☆、第九十八章 告知 姚安寧看過這些天向盈盈的動態(tài),她接觸最多的就是顧知新了,期間還見過溫母,從結(jié)果來看,似乎是不歡而散。 究竟是因為什么,姚安寧暫時還不得而知,這結(jié)果也不意外,畢竟上輩子,她在溫家,就不得父母的重視。 “安寧meimei,抱歉,我來晚了。” 姚安寧看著向盈盈在自己面前落座,就在一個小時前,向盈盈聯(lián)系了她,說要見一面,對此,她倒是意外。 比起上次見面,向盈盈要自在了許多,甚至沒有刻意模仿誰的影子,她叫來了服務(wù)生要了杯水。 “你叫我來為了什么事。”姚安寧想不通向盈盈竟然會找她見面。 服務(wù)生上了茶水,向盈盈喝了一大口,“就不能是我因為喜歡你,找你出來聊聊天嗎?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向盈盈對姚安寧很有好感,就算當(dāng)時有一個煞神在一旁,也不減她對姚安寧抱有好感。 “有話不如直說?!币Π矊帉ο蛴母星楹軓?fù)雜,畢竟她頂著一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對于自己的臉,她怎么也生不起惡感,可也不代表看著自己的臉,她就非喜歡不可,反而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姚安寧看著此時向盈盈的作態(tài),絲毫沒有了‘溫縈’的影子,她想,大概這才是向盈盈真實的一面,她不討厭就是。 “有沒有人說過你太老成了?!毕蛴瘬沃^,直勾勾的盯著姚安寧那張充斥的青蔥氣息的小臉蛋,老成的氣質(zhì)在她身上,非但沒有任何沉悶,反倒有一種反差萌,也難怪那位江少,也對她另類相待了。 姚安寧微微蹙眉,她又不是真的是十幾歲的少女,實在擺不出天真爛漫的樣子來,與其那樣,還不如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那有沒有人問過你刻意模仿溫縈究竟是為什么嗎?”比起向盈盈的問題來,姚安寧的就要尖銳的多了。 向盈盈笑了兩聲,“安寧meimei,你真有趣,我很喜歡你,做個朋友吧?” 你說東,她就說西,明擺了談不到一塊去。 姚安寧悶聲喝著面前的可樂,向盈盈這樣熱情的人,一向都不是姚安寧善于應(yīng)付的。 見姚安寧這副乖巧的摸樣,能看出來她拿自己無可奈何,“不過說起來,要是不談長相,我倒覺得你學(xué)溫縈要更像,你們都是同一類人?!?/br> 姚安寧抬頭朝向盈盈望去,聽她的語氣,好像認(rèn)識她一樣,“哪類人?” “悶sao,明明心里想要,嘴上說的一定是滿不在乎的話。”向盈盈下著總結(jié),她聽過不少有關(guān)溫縈的話,總之就是個別扭的人。 對于這種評價,姚安寧內(nèi)心是拒絕的,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悶sao,她也沒有口不對心。 “你不承認(rèn)對吧?!毕蛴瘡乃菑垱]多少情緒外泄的臉上看出了她心中大概所想,“坦白自己的喜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明明就很喜歡我,為什么要裝作不是呢。” 姚安寧真是無話可說了,為什么她身邊總出現(xiàn)這類不著調(diào)不靠譜的人,有一個跳脫的孟若竹,就不需要屬性類似的向盈盈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們說正事?!毕蛴眠m可而止,開兩句玩笑可以,像這種骨子里就是正經(jīng)的人,開多了,只怕就要引起反感了。 “本來是說好,不主動招惹你們的,但是我這有點東西,想給你們?!毕蛴瘡陌锬贸隽艘环菁堎|(zhì)報告。 姚安寧接過手,那是一份血型報告,是溫縈的。 “不可能!”姚安寧臉色一變,當(dāng)場否決著。 “怎么不可能?其實想想溫縈在溫家的待遇,這才是真相啊?!毕蛴种噶俗约旱哪?,“我覺得最好的證據(jù)已經(jīng)公諸于眾了。” 看著向盈盈和自己上輩子相似的臉,姚安寧實在很難堅定的說她是溫母生的。 溫父溫母都是o型血,是不可能有其他血型的孩子,溫文澤和溫妍也都是o型血,她已經(jīng)的體檢報告上面也是o型血的啊。 “你這個報告是哪來的。”姚安寧并沒有因為向盈盈的一個報告和幾句話就相信了她。 “溫縈出車禍,她失血過多,這個事情瞞不住,她的血型又那么特殊?!毕蛴恼Z調(diào)低了低,顯然談?wù)撨@件事,她的情緒也不怎么高。 姚安寧升起一股冷意,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她死了之后,許多掩埋在深處的東西一下子就開始慢慢浮出水面。 “溫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消息。”姚安寧啞著嗓子,如果她的母親另有其人,那她人又在哪里。 “當(dāng)然沒有,心里有鬼的人,怎么敢把骯臟齷蹉的事公諸于世?!毕蛴湫σ宦暎按拮苏J(rèn)下溫縈,才能入主溫家,穩(wěn)坐溫夫人的位置?!?/br> 姚安寧震驚的看向?qū)γ娴娜?,這些事她都是第一次聽,而向盈盈又什么知道那么多,“你和溫縈是什么關(guān)系?” “看在我這么喜歡你的份上,告訴你也不是不行,聽說顧知新謀害溫縈的事,是你查到的,你也有心了。”溫縈都已經(jīng)死了,為她找真相,又能得到什么呢,也就真心向著她的人,才會愿意做吧,對于從未謀面的小表妹,向盈盈即便只是聽聽她的事跡,就心生好感了。 “只是你得答應(yīng)我,還不能告訴別人?!毕蛴皇菬o的放矢的人,她覺得姚安寧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姚安寧點頭。 “她是我姑姑的女兒,我這次回國,就是專門來找她的?!毕蛴瘽M是遺憾,要是自己早回來一些,是不是就能見到她了,也就能避免這場禍?zhǔn)隆?/br> 姚安寧手心滿是汗?jié)n,“那……你姑姑呢?” 向盈盈臉色也變了,“溫家人都是吃人的惡魔,我姑姑一定也是被他們害死的!” 姚安寧倒抽一口冷氣,她沒想到后面還有這些不堪,她的頭突然開始痛起來,向盈盈沉浸在對溫家的氣憤之中,沒有馬上察覺到姚安寧的不適。 “姑姑當(dāng)年獨自一個人回過,開始還有消息傳回來報平安,可是后面隔得時間越來越久,家里無論怎么催她回來她都不回,問她在她也沒有個消息,我們說要回來找她,就直接沒消息了,我爸爸還回國找過她,可是沒有找到她?!毕蛴粋€人在說著往事,她家最大的遺憾就在于此了。 向盈盈這才去看對面的人,就見姚安寧抱著頭,蜷縮著身子,顯然不太舒服的樣子。 “安寧meimei,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你身上有藥嗎?”向盈盈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 “包里……有?!币Π矊幤D難的擠出這幾個字。 向盈盈不敢耽誤,連忙去她包里找,翻到了藥,立馬給她,“要幾顆???” 姚安寧看也不看,隨手一抓就塞嘴里了。 向盈盈更擔(dān)心了,藥是隨便亂吃的嗎,她又從姚安寧包里翻出了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最后打給了江勛,比起其他名字,她只對江勛熟悉一點。 等了一會兒,姚安寧的情況是好了一些,只是向盈盈還是擔(dān)心的不行。 好在,江勛趕來了,他腳步疾快,在看姚安寧的情況時,立馬將人抱起。 向盈盈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跟上去好,她大概會被嫌棄,看江勛那么在乎姚安寧的樣子,也容不下自己存在,別到時候還要遭受遷怒就不好了。 江勛抱著人直接去醫(yī)院。 “不要去醫(yī)院。”姚安寧還有意識,在聽到醫(yī)院的時候很是排斥。 “你這個樣子,不去醫(yī)院要去死嗎!”江勛的語氣很是不好,甚至說得上是暴躁。 “我吃了藥,休息一下就好了?!币Π矊巿猿种?。 江勛抱人走的時候沒忘提走姚安寧的包,他翻出姚安寧口中說的藥,那就是止痛藥,江勛生氣的摔掉藥,“你要是想死,不用這么拖著,我直接弄死你好了!” 姚安寧靠在江勛懷里,江勛的聲音太大,讓她更加不舒服了,她又向里埋了埋,企圖擺脫外面刺耳的聲音。 江勛看著懷里不停拱著的人,再大的怒火也熄滅了一半,高高舉起的手,最后輕輕的落在姚安寧的頭頂,緩緩撫下,“你真是……活該?!?/br> 最后姚安寧也沒去醫(yī)院,而是回了江勛的住處,江勛叫了家庭醫(yī)生過來給姚安寧看病。 家庭醫(yī)生也沒看出個之所以然,只說讓人好好休息,調(diào)節(jié)情緒。 姚安寧吃了止痛藥就睡了過去,江勛坐在一旁看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憑什么她就什么都不用管的睡過去就行,而他就在一旁擔(dān)心的要命。 “mama,為什么……” 姚安寧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緊皺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江勛湊上前想聽清楚她說些什么。 “是誰,我到底是誰。” 江勛聽得迷糊,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