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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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怒著,把莊媗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抱著,盡量不碰到她的傷口處。 莊媗的額上都是汗珠,臉色煞白,唇輕輕地動(dòng)著,“哥哥來做什么?” 蘇晚冷哼了一聲,“再不來你就要被打死了。” “反正哥哥不要我了。”莊媗似是真的累了,軟軟地?zé)o力地靠在哥哥的胸膛上,喃喃道,“倒不如死了算了。” “你要死了我還要替你收尸,麻煩。”蘇晚冷嗤道。他素來懼冷,衣服從來都是厚重的。常人穿兩件的時(shí)候,他要穿四件。今天卻只穿著兩件薄薄的里衣。 顯然是聽見莊媗的消息便直接從屋里過來了。 他的臉色有些發(fā)青,想來是因?yàn)閮鲋恕?/br> 他抱著莊媗走回床邊,不由得蹙眉起來。莊媗的床被那群仆人一鬧騰,早已是凌亂不堪了。更因?yàn)閯偛艌?zhí)棍的小廝因著蘇晚那一踹,倒在了莊媗的床邊。 蘇晚見狀,吩咐婢女給莊媗取一件衣裳來,給小小的姑娘披上,抱著她便往自己的院子走。 “你身子太涼了。”莊媗輕輕地嘆了一聲,“明明懼寒,偏穿得這般少。” 蘇晚不理她,徑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在路過蘇夫人和蘇若昀的時(shí)候,他頓住了腳步,冷冷地掃視著她二人一眼,將目光停留在了蘇夫人的身上。 “姨母若還想在蘇府待下去,便好好聽我的話。”他冷淡開口。 姨母?我愣了一下。為什么不叫母親,而叫她姨母呢?難道,這蘇夫人并不是蘇晚的母親,而且她母親的姊妹? 蘇夫人似乎有些懼怕他,訕訕地道,“姨母以為你不要她了,才想 著幫你處理掉。” “我的東西我的人,即便我不要了,也留不得旁人處理。”蘇晚淡淡地開口。 蘇夫人沉默了一會(huì)兒,看著莊媗,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道:“晚兒,你別忘了,這小賤蹄子的母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晚直接打斷,“姨母說話尊重點(diǎn)!她叫莊媗。若姨母再這般說話,休怪蘇晚不客氣了。” 蘇夫人也惱了,“難道你為了她連姨母也不要了嗎?我是你母親的親meimei啊!” “因?yàn)槟俏夷赣H的meimei,所以這些年您在府邸里如何作為我都不管,包括您在下人、在京城宣傳媗兒的身世。但是您記住了,我放任不代表我不管。她是我的底線,今兒您傷了媗兒,便不必再在踏出您的院子了。”他面無表情地說話,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冷厲的氣息,讓人莫名感覺到了明顯的壓迫感。 蘇夫人被蘇晚直接禁足了,頓時(shí)啞口無言,不敢再話說得罪蘇晚。 蘇晚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蘇若昀,“你上次讓媗兒出席宴會(huì),我未曾罰你。 但是你今兒既然和你娘做出了這種事情,日后便跟著你娘一起待在院子里,沒有我的命令別出來了。” 蘇若昀雖然還是害怕,但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讓自己鎮(zhèn)定,惱道,“在哥哥的心里,我和娘親就比不上這個(gè)外人嗎?” 蘇晚聽了這話之后,低頭凝視著莊媗,目光溫柔,幾乎能夠溢出水來。 他低低地道,“于你們而言,她是外人。于我而言,她是至親。” 蘇晚抱著莊媗,走在冬日的院子里。 她的頭靠著他的胸膛,低低地道,“哥哥。” “嗯?”蘇晚低頭看著她。 莊媗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好疼。” 蘇晚見她的小臉慘白,模樣孱弱,不由得放柔了語氣,“哥哥在這,別跑。” 誰知,始終沒有哭泣的莊媗卻忽然哭了起來,“我上次是騙人的。” 蘇晚愣了一愣,“什么?” “我和邱家姑娘說我有哥哥相伴,我是騙人的。”莊媗哭著道,“哥哥一點(diǎn)都不好,不肯陪我,不肯看我,不管我的死活。” “傻丫頭啊。”蘇晚喟嘆了一聲,“你且看看,你這些天的吃穿用度可有少了?我若不管你死活,今兒便不會(huì)來了。” 蘇晚這話倒是說的沒有錯(cuò)。雖然說下人對莊媗不恭敬,但是莊媗這些天的吃穿用度倒是真的樣樣沒有缺。 可見蘇晚對莊媗,其實(shí)還是上心的。 莊媗忽然小心翼翼地看著蘇晚,問道,“那……哥哥喜歡我嗎?” 蘇晚腳步一頓,低頭看著莊媗。 ☆、曖昧(一) “哥哥喜歡我嗎?” 莊媗如是問道。 在莊媗開口的那一剎那,蘇晚微微有些愣怔,面上一時(shí)間情緒復(fù)雜。他沉默著,望著滿眼期待的莊媗,溫柔地道,“哥哥當(dāng)然喜歡媗兒了……你是我的meimei啊。” 莊媗的希冀在蘇晚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粉碎成了碎片。她偏過了頭,不再理會(huì)蘇晚。 “媗兒。”蘇晚喚著她的名字。 莊媗不理他,固執(zhí)地不去看他。 蘇晚忽然咳嗽了起來,臉白如紙,而莊媗則在那一刻猛地望向他,“哥哥沒事吧?快些回去,別著涼了。你的身子本就孱弱。” 蘇晚輕輕地笑了起來,“媗兒真乖。” 莊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問蘇晚道,“你和邱家小姐何時(shí)成親?” 蘇晚怔了一下,眼中滿滿是無奈,“我何時(shí)說過要與她成親了?” 莊媗立刻激動(dòng)地攥緊了他的衣袖,急急地問道,“此話當(dāng)真?” 蘇晚無奈地看著她,喟嘆了一聲,“自然當(dāng)真。我不會(huì)與她成親。” 小姑娘似乎忘記了疼痛,眉開眼笑,雙手勾住了蘇晚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了蘇晚,忽然在他的臉頰上“吧唧”地親了一口,死死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蘇晚被她那么一親,整個(gè)人愣在了那里,連帶著步子都亂了。許久,才紅著臉頰,佯怒地沉下了臉,斥道,“媗兒。” 莊媗笑嘻嘻地看著他,露出了潔白的貝齒,“哥哥惱什么呢。meimei親哥哥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她說完,趁著蘇晚還沒回過神來,又飛快地在他的下巴上烙了一個(gè)吻。 這話說得蘇晚無言以對,只得硬生生地承受了小姑娘的吻,紅著臉頰道,“下次別再這樣了。” 莊媗哈哈大笑,“哥哥,你耳根怎么紅了?” 蘇晚氣惱地瞪了莊媗一眼,看著無辜地莊媗,又生不了氣,只得加快了腳步,飛快地望自己的院落那里走。 小姑娘的笑聲在這冬日寂寥的時(shí)光中顯得格外得響亮清脆。 “哥哥,你的臉好紅啊,好像紅蘋果。” “你信不信我把你放下來你自己走。” “哥哥又不要我了。” “唉,我真是拿你這丫頭沒辦法。” “……” 蘇晚終究是把莊媗放在了心上,真好。 看著嬉嬉笑笑的莊媗和臉色微紅的蘇晚,我忍不住想起了我和沐微的舊時(shí)光。 當(dāng)初的我們,也曾這般,一起長大,一起嬉鬧。在我最懵懂的時(shí)候,在我身邊的人從來是他。 我說我想吃人家的桂花糕,他便親自千里迢迢去了人間為我拿桂花糕。 在他的身邊,我從來沒有受過一絲一毫的傷害。 雖然他的年紀(jì)同我一般大,卻真的把我保護(hù)得很好很好。 但是,我是個(gè)貪生怕死的小妖怪,我要確保自己活著,所以最后,溫情的面紗被我所撕毀,再不復(fù)往日的歡愉了。 我這一生,永遠(yuǎn)不會(huì)忘記沐微那雙深藍(lán)美麗的眼睛。 他的眼,是最純粹最干凈的藍(lán),蘊(yùn)藏著日月星辰和萬里山河……還有一個(gè)我。 “未薌?”扶蓁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蹙眉道,“你怎么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咬了咬嘴唇,笑了笑,望向扶蓁,“覺得像他們這樣,其實(shí)也挺好的。” “是嗎?”扶蓁似笑非笑,忽然湊近了我,伸出手,撫上我的臉頰,在我的臉頰處緩緩地游移著。 那冰涼的觸感觸碰上我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微微一顫,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而背后竟然是一顆樹。 我撞上了樹的枝干,退無可退。 面前的人絲毫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他的發(fā)遮住了我的視線,讓我的眼里只有他一個(gè)人。他的手撫著我的臉頰,手指滑過我的眼角,俯身在我耳邊低低地道,“為什么呢?” 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看著他。 他笑了起來,額頭竟然抵住了我的額頭,又喃喃地重復(fù)了一遍,“為什么呢?” 我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清了清嗓子,問他,“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 他低低一笑,氣息噴在我的耳邊,讓我的耳朵瞬間熱了起來,“聽不懂啊……那就自己感受吧。” 他說完,便把那滑過我眼角的手指在我的臉頰上緩緩摩挲,低低地念道,“感受到了嗎?” 我只覺得臉頰那處潮潮的。這過于曖昧地距離讓我的呼吸有些紊亂,只想著盡快脫離他的桎梏。 他對我說,“未薌,這是你的眼淚。你哭了。為什么呢?” 我哭了?我竟然哭了嗎? ☆、曖昧(二) 他就在我的身邊,呼吸溫?zé)岬赝略谖业亩希瑤еF的手撫著我的臉頰。我心中莫名不安,訕訕地道,“我……只是想起來一些往事罷了。” 扶蓁看著我的眼睛,凝視著我,沉默不語。那目光似乎能夠看進(jìn)我的心里去。 我垂下了眼睫,而扶蓁也退后了兩三步,莞爾一笑道:“看來未薌是個(gè)有故事的花妖呢。” 扶蓁這話還在耳邊,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