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書迷正在閱讀:獨寵嬌女、奈何公子太嫵媚、[綜]身為唐門弟子,陰陽師和審神者是什么鬼?、重生之紈绔小狼受、全身都是刺[星際]、[網王]致蘿莉、周琳的古代幸福日常、重生之嬌妻在上、撩漢這件小事[快穿]、將軍相親記
不過不要緊,讓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女人不干不凈,憑她對他的了解,他是決計不會再要的。太后愈加瘋狂的命令道:“快啊,快動手!一個臟了的女人,哀家幾乎能看到你被棄若敝履的下場……”太后放聲大笑起來。 兩個太監對視一眼,覺得今日不會得手,且還會丟了性命,都停了下來,正打算放開皇后,孰料,皇后竟然把釵子拔了下來,而后飛快的扎進其中一人的腿上。那人痛呼一聲,半跪了下來,另外一個只得趕忙去扶。就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皇后又鎮定自若的朝門口瞄了一眼,繼而自己把裙擺撕開一個口子,用金釵抵住自己的喉嚨,高聲道:“我今天就是死在這里,也不會讓你們碰我一下的。”邊喊,邊手持金釵不停揮舞,嚷道:“走開——走開!” 另一個太監伸出手去,正欲開口說:“娘娘,您別激動,先把釵子放下。”順便再把金釵奪過來。 但是還沒開口,伸出去的手甚至沒有碰到皇后的袖子,就叫人一劍斬斷,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掉落在地,驚詫過后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的手,頓時尖叫起來。 皇帝罵了一句:“畜生。” 反手又是一劍,割了那人的頭。 沒有頭的人,半截身體杵在那兒,詭異的停滯了片刻,砰的一聲倒地。 腿上有傷的那個仰躺在地上,見皇帝雙目赤紅,嚇的用手肘支撐著身體,不停往后挪,皇帝怪笑一聲,一劍刺入他腹中,那人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么,皇后已飛撲到皇帝懷里,‘哇’一聲嚎啕大哭。 皇帝摟著皇后輕聲安慰道:“別怕,別怕。” 側頭看太后,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太后張口結舌道:“沒有,不是,我沒把她怎么樣,是她設的局,我真的沒把她怎么樣。” 李永邦抱著躲在他懷里發抖,抽泣著的妻子道:“朕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你在自己的宮里下流無恥,朕便幫你將宮殿圍的水泄不通,因為你不要臉,朕還要臉,但是無恥賤婦,你將我大覃列祖列宗的臉面置于何地!朕對你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 上官露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腰,李永邦聽見身后亟亟進來的靴子聲,下令道:“趙琣琨,三尺上梁。” “遵命。”趙琣琨答應道,旋即迅速的抽出三尺白綾,抬手一個飛擲,白綾越過房梁,趙琣琨手執一端,太后見狀,意欲逃跑,同時嚷道:“我是太后!你們敢!誰敢碰我——呃!”趙琣琨拿白綾對準太后的脖子迅速繞了兩圈,而另一端……他抬頭望了一眼皇帝,李永邦一只手摁住上官露的腦袋,輕輕摸了摸,一邊攤開自己的左手,目露兇光,趙琣琨點頭,將白綾朝皇帝拋了過去,太后費力的嘶吼道:“不——不要——遂意,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李永邦大手將白綾于手掌中轉了幾圈,而后與趙琣琨同時發力,太后的身體便被一點點拉高,雙腳離開地面,太后瞪大了眼睛,兩手死命的摳住喉嚨,但是眼睛還是逐漸往外凸了出來,嘴角的涎水也毫無知覺的向外溢,她眼睜睜的看著李永邦對上官露輕聲呵慰道:“沒事的,不要看,別看。”上官露‘唔’了一聲,像個小雛鳥一樣,聽話的伏在他胸前,下巴抵著他的肩頭。 她的心很痛,很痛,比脖子被折斷了還要痛,她感到呼吸困難,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至嘴角,太咸了! 她終于明白,原來不是沒愛過他,而是在權力面前,沒有那么愛! 然后,在她還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上官露貌似不經意的側頭,對她意味深長的一笑,用嘴型無聲的說:你完蛋了! 153.禁宮亂 按著皇帝的旨意, 永壽宮鼠疫嚴重,為免禍及宮中其他各處, 患了病的宮人一律處置,因此那一天的永壽宮, 在一片廝殺聲、叫喊聲中,映著殘陽如血, 一具具尸體倒在地上,觸目驚心。而且太后也因鼠疫歿了, 這些奴仆, 就當為太后陪葬, 以免太后地下‘無人照顧’。 天氣又熱又悶, 地上滿滿的血跡, 濃郁又粘膩的血腥味久久揮之不去。 次日清晨, 專程派了宮人去清洗永壽宮,據說場景差點沒把人給嚇瘋,后來還是老天爺開恩, 飄了一陣細細的小雨, 總算沖淡了這場戾氣。 太后的喪儀也比想象中的隆重而浩大, 梓宮停在永壽宮偏殿, 皇帝率眾成服, 初祭、大祭、月祭、百日祭,王公大臣二次番哭, 并停嫁娶, 輟音樂, 軍民摘冠纓,命婦去裝飾,只是君臣上下皆不截發,并再追謚太皇太后為孝莊仁恭敦肅太皇太后,而太后,則依舊是慈恩太后,以致于后世史書上很多人都覺得這一段頗值得玩味。且因先帝在世時,太后并不是皇后,故而太后的棺槨沒有入昭陵主大殿的道理,方便起見,只象征性的在昭陵旁邊側路上的一個陪陵里,建了一座看似華麗的寶冢。 其他時候,宮里宮外也做足了表面功夫,一直為太后守喪到除夕,直到翌日元旦,才算是揭過了。 人有七情六欲,自然就有喜怒哀樂。人吃五谷雜糧,自然就會有病痛損傷。 太后的死其實算不上特別的事,但是宮里接二連三的死人,難免風聲鶴唳。更何況連太后都難逃鼠疫噩運,民間就更不用說了。 自太后封宮之日起,全國各地就相繼爆發時疫,時疫是跟著洪澇而來的,時疫之后就是旱災,大旱之后,便是饑荒。 眼下四處都是流民,都跑到了京城來。天子腳下,亂象橫生,皇帝只得下了罪己詔,可也免不了妖后一說再度風行。 畢竟連太后都能克死的妖后,絕對不是一般的妖后。 茶樓里的人最愛評頭論足,將時事拆解開來,又合起來,得出一個結論:“從前大旱,皇后為百姓祈雨,天降甘露,五谷豐登,而今皇后不聞不問,只怕宮里傳出的流言并非空xue來風,此皇后非彼皇后。” 一長須老頭兒嘆道:“看來陛下是把魚眼睛當成珍珠了。唉。” 李永定坐在靠窗的位置,將杯盞一擱,起身走人。 時局不穩,人心一動,就會有人趁機鬧事。 這是自古以來顛撲不破的真理。 于是全國各地零零碎碎的有一些嘩變,說大不大,李永定奉召趕過去,稍加安撫馬上便平息,也要個別地區異常激憤的,鎮壓之后亦不再起漣漪。唯獨一件事,讓李永定比較在意,就是突然憑空冒出來一個清蓮教,廣收門徒,說是喝了他們的符水便可消除百病。 如果說相對蒙昧的百姓盲目風從也就罷了,但這清蓮教不知通過何種手段竟滲透到了京城里,京城的很多女眷,尤以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小姐也信以為真,固執的跑去求平安。 如此,便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李永定裝作香客親自去喝過,不過就是加了黃連、柴胡等中藥熬制的湯劑,吃不壞,也吃不好,拉拉肚子,瀉火排毒什么的,要說有神奇療效,可治百病,那絕對是胡扯。 情勢的好轉還是在于朝廷一直不斷的投入人力物力在賑災,又是施藥,又是放粥,誰知功勞最后卻被這個所謂的清蓮教給截去,偏偏清蓮教又沒有作jian犯科,只是收一些門徒念經,朝廷也無可奈何。 朝中的部分大臣也認為清蓮教不具規模,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淳親王卻不同意:“不具規模?等到清蓮教真的坐大,那時候再酌情想法子,豈不難以應付?只有將苗子扼死在萌芽里,才不至于釀成大禍。” 李永邦表面上不置可否,暗地里卻叮囑李永定繼續調查,然而等永定帶兵和清蓮教幾個周旋下來,發現他們不但私下里擁兵,而且還懂得戰術,一直跟他打游擊。一會兒出現在晏州,一會兒又出現在漳州,還有同黨在青州……李永定疲于奔命,一時間也找不到徹底剿滅的法子,只得無功而返。 李永邦得知后,疏懶道:“哼,散兵游勇,終歸難成氣候。我大覃江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業,他們想要顛覆,也不是那么容易。且再看看吧。” 轉眼又是一年的盛夏,御花園的石榴開的如火如荼,橘紅色的凌霄花借氣生根,從墻上蔓下來,金燦燦的蝶盞蘭吐出中間的蕊,萬物豐盛而美麗,唯獨酷熱難當,熱的人快要背過去,連湖里的魚也爭先恐后的浮出水面,張大了嘴想要透一口氣。 皇帝午后用了一碗蓮子芡實湯,正在批閱奏章,驟然聽聞外間喧嘩,煩躁的用手捏了捏眼頭,隨意的問:“外頭鬧什么呢?” 多聞亟亟踏出宮門想要一探究竟,但一個身穿城門護軍衣裳的人趕到了廊下,稟告道:“陛下!不好了,反賊!反賊沖進宮里了!” 皇帝莫名:“反賊?哪里來的反賊?” 侍衛回道:“就是清蓮教!他們帶著幾千門徒正在闖宮門。” “幾千?”李永邦蹙眉,頗感意外。 幾千人就敢闖禁宮,這個清蓮教的首領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先不說數千禁軍各個驍勇善戰,撇開宮里的禁軍不談,皇城里的兵馬司數十萬,收到風聲也會很快趕到過來勤王,到時候清蓮教被一網打盡是肯定的事,那這個清蓮教主到底圖什么? 大覃皇宮一日游之后午門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