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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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婉訝異的看著她,上官露道:“明宣這孩子,我還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樣。改天等我試一試他,他若不是這塊料,卻被強迫放到這個位置上,他痛苦不說,于他也不利。”說著,轉頭問她道:“先帝有幾個兄弟你可知道嗎?” 裴令婉納悶道:“嬪妾似乎有所耳聞。” 上官露沉聲道,“是六個,一共六個。父皇的兄弟手足六個,但是最后活下來的就他一個,六王奪嫡,手足相殘。” 裴令婉明白過來上官露是什么意思,六王奪嫡活下來的只有一個,意味著帝王之家為了皇位,都是用生命在爭奪,死的多,活的少,只有六分之一的生存幾率,而先帝并不是嫡長子。 現在李永邦已經有四個兒子,明翔剛出生,后宮已經暗流涌動,拿她裴令婉開刀,無非是因為她無權無勢,又最沒用,不如早點把明翔送上西天,省的將來麻煩。 裴令婉越想越心驚。 上官露望著她坦言道:“我不知道明宣要不要這個位置。如果他想要,那我不計一切代價也要替他守住,無人可以染指,我希望明翔可以長久的陪伴和輔佐明宣,兄弟相依,不離不棄。” “要是明宣不想要這個位置,想要的人是明翔。”上官露緊緊捏住裴令婉的手指,“那我就讓明宣不遺余力的助明翔登上九重。” 裴令婉目瞪口呆,她們現在居然在籌謀未來的儲君之位,裴令婉老實了一輩子,嚇得話也說不利索,“娘娘,嬪妾……” “怎么,不敢嗎?”上官露盯著她,“令婉,你可以不為自己打算,但要為孩子打算,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兩個沒有母親的孩子,誰來庇護他們?” 裴令婉的瞳孔慢慢放大,陷入了沉思,過一會兒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娘娘,可……要是這兩個孩子都沒有那個福分呢?” 上官露綻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道:“你說的是假如,我以為只要他們兄弟同心,一為刃,一為盾,就必定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當然了,假如你說的‘假如’不小心實現了,他們兩個都與帝位無緣,那么坐上龍椅的那個也沒有辦法一下子折損他們兩個,因為他們攻守同盟,共同進退,就沒人能輕易動得了他們,即便于亂世,也一樣可以安身立命。” 裴令婉從來沒有想得那么長遠,此刻頓時有醍醐灌頂之感,她看著病中的上官露,心悅誠服的叩首道:“娘娘高瞻遠矚。嬪妾一定按娘娘說的辦。” 上官露滿意的一笑,對凝香道:“去吧,咱們好吃好喝的供著劉琨那么久,該他出場了。豬養肥了就該宰。” 凝香肅容應‘是’,當夜,天牢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過這位不速之客是天牢的老熟人,劉琨見了她立刻起身,諂媚道:“姑姑,是您來了呀,太后她老人家真有我的心,請姑姑代下官向太后問安。” 穿著黑色披風的宮女撩開頭罩,朝劉琨莞爾一笑,笑的劉琨心旌蕩漾,接著,沒等劉琨多說一句,便是一陣銀光閃過,劉琨的脖子上豁的出現一道缺口,鮮血不停的朝外涌出來,劉琨四肢不停的揮舞,張口要喊,可是發不出聲音,很快就往后一倒,跌坐在角落里,腿抽了兩下,眼睛一翻,死了。 黑色披風的宮女復又戴上頭罩,拎著空的食盒施施然出了地牢的門。臨走前,一錠銀子交到把門的手里。 第102章 剪不斷 李永邦素來不是迷信之人,但是上官露在清明前后病倒,多少讓他有些戚戚焉,對她的病不敢掉以輕心。直到太醫們確診皇后已逐漸好轉,可以起床走動了,他才松了口氣。 上官露自此便不要妃嬪們輪流侍疾了,一并連請安也免了,時間一長,不免讓人感到懈怠,等到她可以接見她們的時候,人來的就少了。剛開始,只有麗妃佯稱抱恙缺席,其他的都象征性的到場。接著是華妃帶頭說身上瑣事繁忙,分。身乏術,純妃的理由更是蒼白,說是忙著照顧孩子。其實是嫌棄皇后動不動這里痛那里病的,若是不小心傳給了她,她又過給孩子可怎么好?巴不得離皇后遠遠的。到最后來的一日不間斷來的僅有謙妃和儀妃,靜嬪、昭嬪經常其中一個做代表,至于蘭林殿,連良嬪都不來,那裕貴人和關婕妤也跟著不來了。 謙妃道:“娘娘真是好性子,要嬪妾說,宮里連這點最基本的規矩都沒有,還像什么話?哼,全都發落了才好。” “謙妃jiejie就是性子急。”儀妃慢悠悠道,“沒看到人家都是有備而來的嚒,正所謂法不責眾,就是卯準了這一點她們才敢撒野。難道真的像jiejie說的那樣把闔宮的妃嬪都給發落了?屆時皇后娘娘該怎么解釋?即便你我都心知肚明道理完全是在皇后娘娘這邊的,可娘娘若真那么做了,便落的一個治下太嚴,張弛無度的名目。” 謙妃悶悶道:“太氣人了。” 儀妃知道皇后不是好惹的,對著上官露‘嗤’一笑道:“就是有一個人嬪妾怎么都沒有想到。娘娘,您可是花了大力氣幫她的呀。沒想到她竟然是個白眼狼,打完齋就不要和尚了,聽說最近和華妃、純妃走動的頻繁,咱們不談良心,單說做人,這上頭就說不過去,可見此人人品惡劣,見風使舵,不可深交。” 謙妃也道‘是’,“娘娘當真不該幫她。嬪妾聽說陛下定了她五月里封妃,估摸著她眼下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才忘了娘娘您的大恩大德。” 上官露淺淺一笑道:“得意忘形的另有其人。不過關于裴氏,陛下既然決定要晉她為妃,終歸是一件喜事,無論如何你們都當去賀一賀她的。” 儀妃和謙妃對視一眼,道:“是。” 封妃之日定在立夏,四處都是生機勃勃的,花木葳蕤。 李永邦下旨晉了良嬪為良妃,住處依舊在蘭林殿。 封妃儀式不算隆重,但因為和其他宮室的關系密切起來,因此看上去還算熱鬧。 李永邦來坐了一會兒,看著搖車里小嬰兒紅潤的臉龐,心中不由的感慨萬千。又是欣喜又是遺憾。 欣喜的是,這個孩子的命總算保住了; 遺憾的是,這個叫明翔的孩子不是他的明翔。 他抱起孩子,拇指刮了刮孩子的小臉,孩子沖他咯咯的笑。 他想,罷了,只要上官露喜歡就好。明翔就明翔吧。 他又留了一會兒才走。 純妃陰陽怪氣的說:“不是說身體已經好很多了嗎,怎么還需要陛下去太醫院盯著?像是咱們誰要毒死她一樣。” 這話刻薄。 裴令婉氣的一手捏住海棠凍石蕉葉杯,臉上的笑也僵住。誰說她沒脾氣的?她也有。但她不得不努力維持著面上的虛假繁榮。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讓上官露的計劃功虧一簣。 華妃道:“meimei有所不知,沉疴入骨,再怎么好,只怕也無力回天了,陛下想是盤算著去請那位鼎鼎大名的神官吧?!” 她們這廂里的話無異于在詛咒皇后,一旦傳出去,可是要命的,謙妃和儀妃是一早來過就走了,她們才敢在人前放肆,但凡在場的有誰不附和,便意味著不是自己人,其后很有可能被群起而攻之,麗妃不想被卷進去,又怕被看出來,從頭到尾如坐針氈。 純妃對于謙妃和儀妃的提早立場很不滿意,蹙眉道:“真是不識抬舉。”說著,瞄了一眼良妃道,“還是良妃meimei你伶俐聰慧。” 裴令婉朝純妃舉杯道:“是meimei該敬jiejie一杯,昔日在玉芙宮里,多虧了jiejie的照顧。” “哪里。”純妃咬了咬牙,扯著面皮笑了笑。 那頭李永邦走了以后,徑直去了永壽宮,聽說小明宣一早叫皇后給接走了,李永邦猜到他們可能在御花園的秋千處,便立時往那里趕。 明宣果然是和上官露在一起,上官露正敦促他讀書,問他最近夫子都教了什么,他有什么看法? 明宣苦惱道:“母后,父皇那里,兒臣得一字不漏的回一遍,到您這兒,還得再回一遍,兒臣現今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可你也沒有倒背如流嘛!盡顧著嬉戲。聽說你小皇叔又送了你一只會學舌的鳥兒,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