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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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露淡然道:“我讓崔先生一直盯著那皮貨鋪?zhàn)樱麤]理由跟丟,他說的‘跟丟了’,丟的是殿下。”說著,上官露輕輕一哂,“但崔先生從來不做無用功的事,他既把我送到這破廟來,想必是有道理的。你們又剛好出現(xiàn)在這里,行色張慌,急欲出城,我只能隨口胡謅兩句,是你自己要此地?zé)o銀三百兩,怪誰?” 連翹挺直了腰桿道:“你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絕色傾城,也心狠手辣。可惜了,殿下對容色并不在意,他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心眼。” “你說的對。”上官露點(diǎn)頭,“世人常說,心眼好,心眼懷,可首先得有個心眼不是?要不然哪能分的出好壞,你能說的出心眼來,可見你也不是個沒有‘心眼’的。” “你——!”連翹氣的又用劍指著她,“逞口舌之快而已。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今日仗著你們?nèi)硕鄤荼姡覀兙蜔o可奈何,我們也有不少人,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拼個你死我活。” “可以啊。”上官露雙手一張,“隨便,我大覃幅員遼闊,有的是人才,而你高綏有多少人馬?又經(jīng)得起多少次鐵騎踐踏?” 一句話,戳痛了連翹的心窩子。她死命咬住下唇,氣的不發(fā)一語,上官露忍住腳上的疼痛緩緩走近道:“其實(shí)今天來之前我并不完全相信崔先生的話,我甚至放走了殿下讓他去見你。可惜啊,我也替你可惜,我見了你本人,我才確信崔先生說的都是真的,你的確是個禍害,單你會武藝這一點(diǎn),便是尋常女子做不到的。如此,便不能讓你活在這世上了。” “我……我是江湖賣藝人不行嗎?”連翹嘴硬道,“起碼你們大覃的殿下就沒有片刻疑過我。” “他會疑你的,遲早的事。”上官露篤定道,“你可以掩藏你的內(nèi)息,但左不過一個時間問題罷了,日子一長自然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你連可以迷惑人的容色都沒有,撒謊精,心眼又壞,豈不是比我還慘?” “我起碼還能求個饒,搞不好他會心軟。你可怎么辦?”上官露沖連翹笑的溫潤無害,氣的連翹恨不得立刻上前手撕了她。 “你別以為你可以挑撥離間!我告訴你,我可是有了殿下的骨rou,無論如何,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都不會與我計較的。”說到這個,連翹的嘴角慢慢溢出一個得意的笑來,神色有些有恃無恐。 上官露的聲音涼涼的:“是嗎?你那么有信心,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連翹疑惑的望著她:“怎么賭?” “賭殿下是跟我回去,還是會護(hù)著你和你的孩子,毫發(fā)無傷。”上官露一步一步向前,狀作賭氣的樣子,擋開了崔庭筠護(hù)著她的手。 連翹見勢立即上前反手勒住上官露的脖子,把劍抵在她的喉嚨口,對著侍衛(wèi)們?nèi)碌溃骸白岄_,都讓開,讓我們出去。” 上官露在敵方手里,崔庭筠只有讓侍衛(wèi)們讓出一條道來:“不要輕舉妄動,放他們走。”同時對連翹說,“讓你們走可以,不許傷害她。” 連翹劫持著上官露一直到了寺廟外,望著上官露吹彈可破的肌膚,她忍不住用手刮著上官露的臉頰,陰狠道,“看來那個領(lǐng)頭似乎很在乎你,好一對有情人,真叫我感動。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真想就劃破你的小臉蛋,看你還拿什么勾引殿下,還有什么本事在我跟前叫囂。” “那你動手啊!”上官露不甘示弱。 連翹的中指上有一枚狼頭戒指,此刻彈出一根針,正想要動手之際,她身后的同伙喊道,“快別磨蹭了,趕緊走吧。趁著這小娘們還有點(diǎn)用處。” 連翹只得恨恨的收手,上官露知放走她容易,再抓她拿,必須要做點(diǎn)什么,當(dāng)下心頭一動,用手肘狠狠擊打了連翹的肚子,逼得她不得不倒退半步,上官露掙脫了她的桎梏后揚(yáng)言道:“區(qū)區(qū)一個野種,也好意思跟我說是殿下的骨rou。” 連翹怒極攻心,臨飛身走之前,也要冒險往上官露的后頸耳窩處上扎了一針,再把她往趕來的崔庭筠身上一推。 上官露身子一軟,倒在了崔庭筠的懷里。 上官露看著近在咫尺的焦急萬分的崔庭筠的臉,竟頑皮的笑了起來:“先生,露兒做的還好嗎?” “好。”崔庭筠心痛道,“很好。露兒聰明極了。” 上官露幽幽一嘆:“先生,她的針上有毒,回去請?zhí)t(yī)來,有多大鬧多大,但不要說是我中毒,我若死了,你們再告訴殿下是連翹干的,我若沒死,聽我的吩咐。” “是。”崔庭筠屈膝道,“陛下有旨,今后人刀都由大妃驅(qū)使,大妃只管放心,崔庭筠不會亂來。” “那就好。”上官露說完,昏了過去。 第19章 針上毒 天亮?xí)r分,李永邦終于打道回府,才知道上官露居然驚動了宮里宮外那么多人,光是太醫(yī)就在地上成群結(jié)隊(duì)的跪了一排,問他們到底是什么病,怎會燒的如此厲害,一個個都三緘其口,說不上來,只道許是大妃落水寒氣入體所致。 李永邦急的拊掌亂轉(zhuǎn),把人都轟出了殿外,趴在床邊喊她的名字:“露兒,露兒。” 上官露幽幽轉(zhuǎn)醒,李永邦看她一夜之間就憔悴瘦削下去的臉頰,內(nèi)疚不已,親自送了一口水到她嘴邊,她含在嘴里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李永邦趕忙扶起她,攬?jiān)趹牙铮辜钡膯枺骸暗降自趺戳耍磕愀嬖V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上官露氣若游絲道:“落水著涼了唄。”說完沖他一笑,“沒什么大不了的,真的,你不用著急,木大哥。” “怎么能不急!你是因?yàn)槲摇崩钣腊顝匾刮疵撸浑p眼又紅又倦。 上官露抿了抿唇:“沒事,喝了姜湯,發(fā)一身汗就好了。” 李永邦將信將疑:“就只是這樣?如果只是普通的傷寒,能驚動幾乎大半個太醫(yī)院?” 上官露扯了扯嘴角:“他們小題大做罷了。” 李永邦張了張口,一個眨眼的功夫,剛待要問她自己離開之后她發(fā)生了什么,竟發(fā)現(xiàn)她又昏了過去,他輕輕搖醒她道:“露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上官露抿唇一笑,微微搖頭。 李永邦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將她放平了道:“那你好好歇著吧,我去看看你的湯藥。” 然而他并沒有離開,而是等上官露闔眼之后,掀開了被子仔細(xì)檢查她的身體。 雖說有了夫妻之實(shí),但明目張膽的扒她的衣服又是另一回事。不過李永邦當(dāng)下顧不了那么多了,一件一件的脫,竟發(fā)現(xiàn)她渾身都被汗?jié)裢噶耍つw濕膩膩的。 腳踝上總算是敷了藥膏,沒什么大礙;斷掉的指甲處也綁了起來,從表面上看當(dāng)真沒什么嚴(yán)重的患處,為此,李永邦納悶不已,那究竟是傷到了哪兒呢? 他將她翻了個身,光潔的背登時映入眼簾,如月華下的一條白練,李永邦倒吸一口氣,忙凝神屏息繼續(xù)查看,最后,就在差點(diǎn)要放棄的關(guān)頭,他聽見她喊熱,便替她撥了撥頭發(fā),發(fā)現(xiàn)耳窩后頸處竟然有一個洞眼兒,針孔那樣大小,幾乎看不出來,他差點(diǎn)就錯過了。 她果然有事瞞著他。李永邦如是想。 既然上官露不肯說,他就去找崔庭筠。 崔府在京中的地理位置可謂鬧中取靜,小則小矣,關(guān)鍵是五臟俱全,離禁宮十分的近,離他的王府也很近。 李永邦進(jìn)門時,崔庭筠正在園中的六角亭里喝酒,見他來了也不起身招呼,只是道:“殿下初登寒舍,微臣門戶簡陋,僅有溫酒一杯,殿下可介意招待不周?” 李永邦接過杯子,也不兜圈子,徑直道:“上官露怎么了?” 崔庭筠抬頭反問他:“殿下這話難道不該問自己,您的大妃您居然跑來問微臣?” 李永邦道:“是我不地道,丟下她一個人走掉,但當(dāng)時你們一直跟著我,她掉進(jìn)河里之后,你們一定會護(hù)著她,她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何以病的如此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