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四月間事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雖然根本就沒有那個人,但戰(zhàn)甲一直都在,是為她準(zhǔn)備——她要自己穿上。

    要放棄的,也只不過是一條命,和當(dāng)時已經(jīng)過得糟爛無比的生活。

    “想開了,也就無所謂了,要做的,是和熱雷米他們斗一場。但我不想讓他死得無聲無息,那樣他會被當(dāng)英雄懷念——我要所有事情大白天下,我要卡隆參與其中,我要黑的歸黑,白是白!”

    “那天晚上,卡隆的頻道,反復(fù)放幾個新聞節(jié)目,我盯著你的臉,聽著你的演講,看到你被警察驅(qū)逐著狼狽逃跑,忽然意識到,也許大家可以來一場彼此不見面的合作。”

    ——

    她撥了電話給熱雷米,熱雷米問她:“你要多少?”

    她回答:“50萬。”

    熱雷米答應(yīng)了,但有附加條件,他這種人,不會讓錢白白流出指縫。

    “岑,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結(jié)合?你拿過勛章,我也拿過,如果我們在一起,會是很好的招牌——足夠我們在卡隆再賺十年的錢。”

    岑今在電話里說:“好啊。”

    說這話的時候,她手頭正翻著一頁關(guān)于河豚毒素ttx的介紹。

    她喜歡這毒。

    ——中毒者雖然不能講話、不能動,在死亡過程中卻始終頭腦清晰,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一切。

    事情也如她所愿:她站在不能動彈卻意識清醒的熱雷米身邊,居高臨下,一條條宣判他的罪,通知他,這毒沒得救,你感受一下死的過程,很少人能有這個機會。

    然后,她放起音樂,輕輕旋開保險箱的旋鈕。

    第二個是瑟奇,他藏得隱秘,她找不到他,但她知道他會來找她,也知道該怎么去辯解。

    果然,半年之后,瑟奇在一條暗黑的巷子里截住了她,岑今險些被掐死,但她一直笑,斷斷續(xù)續(xù)說,不是我,我知道是誰,我們都躲不掉,你殺了我,你就找不到替罪羊了。

    瑟奇半信半疑地松了手。

    岑今捂著喉嚨咳嗽,說,你去查一查,卡隆有一個復(fù)仇者組織,我那晚去見熱雷米,就是為這事去的,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下手了,你查一查,就知道我沒撒謊……

    瑟奇跑了,只恨不能藏到地心,但有人會找上他,她是沒這個能耐,有人會。

    她耐心地等到上帝之手初具規(guī)模,然后寄出那封揭發(fā)信,全篇打印,只是到那幾個名字時,覺得像所有的信函信件一樣,最重要的部分,都有必要手寫。

    追緝不是傳奇故事,所需的時間永遠比想的要漫長,瑟奇的手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赫爾辛基正裹挾在寒冬未盡的朔風(fēng)雪里。

    鐘點女工尖叫著去撥電話報警,她卻唇角勾起,看著窗玻璃映出的、自己模糊的身影,露出一抹微笑。

    ——

    恩努低聲說:“岑小姐,其實你寫揭發(fā)信的時候,可以把自己的名字抹掉。”

    岑今笑:“沒用的,就算抹掉,瑟奇一定會為了脫罪,把我咬出來,而且,在保護區(qū)里,我到底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我也無意隱瞞,這六年,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想要一場審判,想要很多雙眼睛,結(jié)果不那么重要,想把過往攤開,讓人看也好、罵也好、指責(zé)也好,可以不用再瞞——有些秘密,在體內(nèi)會長成橫生的骨頭,戳爛自己的肝腸。

    “但讓我去死,我終究有點不甘心,所以我親手給熱雷米送終,也是幫自己下決心,就算最后要賠命,我也不算真的無辜——你可能不知道,雖然證據(jù)不足,但法國警方并沒有徹底消除對我的懷疑,我不落在你們手里,也遲早落在他們手里。”

    恩努苦笑:“我是真的想不到……岑小姐,有你算漏的地方嗎?”

    岑今的笑意漸漸退去。

    輕聲說:“有啊。”

    沒有算到最后的一程,最后的意外。

    衛(wèi)來應(yīng)該會對她……很失望吧。

    ——

    回到療養(yǎng)院,沒有見到衛(wèi)來,屋里只可可樹一個人,坐在床上,面色陰沉,邊上是鯊魚嘴,利齒滿口,一人一嘴,好像專等她來,要攪驚濤駭浪。

    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衛(wèi)走了,讓我跟你說,他甩了你了,分手了,懂嗎?”

    岑今說:“哦。”

    她在衛(wèi)來的床上坐下來。

    他一定起得很匆忙,蓋毯凌亂地撩在一邊,枕頭上有輕微的凹痕,人是走了,但有熟悉的氣息留了下來,如果不是可可樹在,很想躺上去,把蓋毯遮過頭頂,睡到黑甜,不問眼前狼藉。

    可可樹對她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這種反應(yīng)行不行?”

    岑今問:“那你要我哪種反應(yīng)?”

    可可樹反而噎住了,頓了頓問她:“你的事完結(jié)了嗎?”

    岑今搖頭:“我會跟恩努回一趟卡隆首府,有一些細處,他還要確認,最終什么結(jié)果,他需要聽取一些高層意見。”

    可可樹說:“反正不會死吧。”

    岑今答非所問:“他很生氣嗎?”

    可可樹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說衛(wèi)來生氣——他順完所有時間線,跟恩努確認了岑今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后,表情分明是如釋重負的。

    “他差點送了命,這些天那么絕望,四處想辦法,現(xiàn)在突然知道真相,他拼命去挽救的,是你做好計劃要拋棄的——換了是你,你什么心情?”

    岑今不說話。

    “岑小姐,你真的沒想過要活下去,和衛(wèi)生活在一起嗎?”

    岑今笑:“想過啊。”

    “如果有證據(jù),誰不想啊。但當(dāng)年,我是真的做了無數(shù)工作,覺得實在沒其它的出路了,才決定放手一搏。”

    創(chuàng)立上帝之手,還有寫揭發(fā)信,在她的意識里,一直是背景、準(zhǔn)備事項,從來不是重點——她沒有想到,在絕境已成定局之后,她的這些舉措,會轉(zhuǎn)化成新的參考證據(jù)。

    恩努也很感慨:“好險啊,那封揭發(fā)信,因為是你寫的,所以我沒有對外公示過。只是晚上查看證據(jù)時,拿出來一并比對,如果沒有那場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如果不是文件被打亂飛散,如果不是恰好被衛(wèi)來看到了,如果不是他注意到那個“今”字的寫法……

    用恩努的話說:“至少,當(dāng)陪審團知道了這些內(nèi)情之后,形勢會有很大改觀,尤其加分的是,不是你說出來的,而是經(jīng)由別人發(fā)現(xiàn)。”

    “從前或許只有衛(wèi)先生一個人相信你,現(xiàn)在會有更多。而且,作為上帝之手的負責(zé)人,我也希望能盡力為你做些什么,畢竟,我有今天的位置,上帝之手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都起源于三年前,你的那個電話。”

    岑今看可可樹:“我知道你可能氣我不告訴他真相,但換了你,忍了六年,籌劃三年,一切都按部就班,只是在末了,突然計劃打亂,沒能控制自己,愛上了一個人,你要怎么開口?要怎么收這個局?”

    “衛(wèi)來總叫我小姑娘,我不是小姑娘。不是說你給了我一個好男人,就可以解決一切。”

    “衛(wèi)來之前,我有個未婚夫,叫姜珉。殺了熱雷米之后,我了結(jié)了和他的關(guān)系,因為我知道自己前路已定,不想再拖累誰。”

    “命不要了,未婚夫不要了,我以為做人能舍到這個程度,沒什么可以再打亂我了。認識衛(wèi)來的時候,他是沙特人給我雇的保鏢,對我也沒什么好感,去談一條船,不過十天半個月,我沒想到會愛上他……”

    算算日子,她和衛(wèi)來,到今天,認識也還沒滿一個月。

    有敲門聲傳來。

    兩人一起抬頭,看到刀疤,半邊臉腫起老高,墨鏡都架不穩(wěn),說:“岑小姐,車子好了,恩努先生在等你。”

    岑今起身,出門之前,對可可樹說:“你一直也不是很喜歡我,衛(wèi)來走了,你有耐性留在這,應(yīng)該是他吩咐的。”

    “那請把我的話轉(zhuǎn)達他:我尊重他的所有決定,對我過去的籌劃,我沒有后悔,不管他愛不愛我,不管他未來愛誰,我還愛他。我的愛也許不是你們喜歡的那么完美純粹,但是……”

    她笑起來,輕聲說:“不說了。”

    她側(cè)身從門口出去。

    刀疤看可可樹。

    可可樹忽然生氣:“這個女人是不是人啊,我每次要甩了我老婆的時候,她都又哭又叫,抱著我的腿不讓走……”

    他終于追了出去,大叫:“哎!哎!岑小姐!”

    岑今停下腳步,轉(zhuǎn)身。

    雨還在密密地下,可可樹不停地抹額頭流下的雨水。

    說:“你知道衛(wèi)回到哪里去了,你的事情了了之后,去把他追回來吧。”

    岑今說:“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嗎?”

    可可樹悻悻,又不愿意承認是自己胡謅:“那你也要去追啊。”

    “我了解衛(wèi),他為你做了那么多,連命都拼上了,他是真的喜歡你。知道真相之后,他第一時間是問恩努,你是不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你懂嗎?他做這么多事,如果你都不去追他,不去挽回他,他多難受。”

    岑今笑,雨打在臉上,冰涼,眼睛里卻熱到酸澀。

    “我不是為了你,我還是不喜歡你,我是為了衛(wèi)。你知道他從小被他爸帶著偷渡到歐洲,然后被賣了,他這個人,對什么都不熱衷,也不想安定,老說自己是條破船,到死晃到岸。對你這么上心,我也很意外——雖然你不好,但是等他再遇到這么一個,不知道要多少年,所以也就湊合了。”

    岑今笑到哽住。

    “你覺得對不起他,虧欠他,那挺好。你心里愧疚,就會加倍對他好,你就慢慢還吧。所以你要去追他,不管他怎么煩你,趕你,罵你,你都別走。他不會計較的,衛(wèi)這個人很好,只要你以后老實,別再去創(chuàng)什么組織了……”

    他忽然警醒:“哎,你只創(chuàng)了上帝之手一個吧?你沒創(chuàng)其它的吧?”

    岑今轉(zhuǎn)身上車。

    車門關(guān)上,可可樹急得繞著車子晃:“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去不去追啊,還有,你到底創(chuàng)了幾個啊……”

    車子發(fā)動了,可可樹不得不避到一旁,擦身而過時,車窗忽然推開,從里頭飛出來一個紙飛機。

    飄飄悠悠,半空里飛了一程,機翼被雨打濕,慢慢滑落到地上。

    可可樹盯著飛機看。

    真幼稚,這么大了還玩紙飛機,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照顧衛(wèi)。

    還有,根本沒他折的飛得遠。

    第60章 尾聲

    飛機飛抵赫爾辛基,是在晚上。

    最后一程遇上湍流,機身顛簸不停,滿艙的乘客驚呼、祈禱,終于機輪觸地,個個如釋重負。

    大概是因為傷勢反復(fù),衛(wèi)來睡得昏沉,沒有做夢,只覺得身在船上,浪頭不息,一波又一波,不知道要把人推向哪里。

    空乘叫醒他,示意可以下機了。

    進入機場大廳,人聲鼎沸,高高的色彩絢麗的廣告牌上,是芬蘭大學(xué)生們年輕明快的笑臉,上頭寫著——

    “給春天戴上帽子!歡迎來到赫爾辛基,戴帽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