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為什么化妝?這是秘密! 道奇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是虞美人給他打了四十多個電話之后了。 “你怎么那么墨跡呢?”虞美人見著道奇就給了他一腳。 道奇捂著并沒有被踹疼的屁股,裝作疼的心肝脾肺腎都顫起來的樣子,嘟起嘴:“都是老大他……”話說到一半閉了嘴。 虞美人聽到這話,湊近道奇,問:“還在那兒嗎?” 道奇點點頭:“萬年龜.頭!” 虞美人應了一聲就堅定的邁出了步子,與她往常神色有所不同。 “你你你……”道奇對虞美人這個如此‘堅定’的神情和這個如此‘篤定’的行為有些震驚,兩個月都堅持過來了,今天忍不了了嗎? 虞美人轉過身來,食指戳在唇上,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道奇還嚷嚷著:“你你你……說好不不不……” 虞美人擱在唇上的那根手指就這么變成了中指,而且是手背朝向道奇的一根中指。 道奇這回是真的疼了,歧本會揍他的,歧本一定會揍死他的,歧本一定會揍得他面目全非的。 虞美人不管他,走向村口大寫加粗刻著‘固畔’的王八型石碑,靠近一些后輕手輕腳的朝王八后身徐徐前行,在看到歧本背對著她的那抹俏麗身影時,再也忍不住,飛奔過去從身后擁住他。 歧本受力身子朝前傾了傾,站住之后轉過身,忍住將虞美人按在地上狠狠cao的沖動,打橫抱起她,抱上車…… 車門關上那刻,歧本鋪天蓋地的吻就落在了虞美人的眼上、鼻上、嘴上、脖頸上。一雙細若無骨的手上下齊作,一只探進她的上衣下擺,摸上手感欠佳的那兩團,一只拉開她牛仔短裙的拉鏈,穿過鬃實的那撮,滑過敏感點,直奔最深處。 “歧本……”虞美人身子一抖,雙腿下意識的夾緊了歧本的手。 歧本換了個姿勢,把虞美人整個掫到自己身上,拉開褲子拉鏈掏出那玩意兒。 虞美人借著月光看歧本的驕傲,真他媽不愧是‘驕傲’,讓她一時沒把控住,說了句不經大腦的話:“用我給你口不?” 歧本一愣,前一秒覺得虞美人腦抽了,后一秒覺得,好像可以! “我開玩笑的……”虞美人反應過來之后整張臉扎進了歧本的肩窩,她已經想不起她是為什么要說這么一句明顯腦子離家出走的話了。 歧本卻沒有當玩笑話,手托住虞美人的后腦勺按到他們家驕傲跟前。 “我舔一口……就行了吧……”虞美人吐出舌尖,話說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歧本想讓她盡情發揮,就沒回應,反正他已經做好享受準備了。 虞美人一咬牙一切齒,低頭含了半截在嘴里,半截就一個滿貫,讓她幾度呼吸不能。 歧本看虞美人時而聳眉、時而皺鼻的小表情,歡喜的不得了,將她整個反轉,使其背對著自己之后,掀開她的裙擺,手扶著驕傲貫穿了她。 “歧……我可以叫嗎……” 歧本抽.送了數下,坐下來,把虞美人放腿上,傾身叼住她的唇瓣,咬了兩口,意思就是:“你叫一個試試,叫一聲咬一口,叫一聲咬一口……” 虞美人來感覺了,緊掐著歧本的胳膊,開始迎合他的動作,一來二往的,她高。潮了。 可歧本的驕傲還昂首挺胸的沒有絲毫鳴金收兵的意思。 虞美人伏在歧本肩頭,呼吸孱弱,吸氣呼氣一點規律都沒有,讓人聽不出間隔。她兩只手摸著他的臉,想了兩個月的臉,終于摸到了,實實在在的觸感。 “想死我了?!庇菝廊嗽掗g偏頭在歧本耳后那塊脆弱的肌膚上咬了一大口。 既然想……那就…… 歧本繼續換姿勢,揚高虞美人一條腿,再次挺入,整根吞沒。 虞美人下意識的神經一緊,那道罅隙也隨之一緊,歧本被極致的緊湊感夾了一下引得悶哼一聲,一時間氣喘如牛,加快了抽.送速度。為了防止虞美人叫出聲,他把自己胳膊送到了她嘴邊,虞美人毫不客氣的張嘴咬住,歧本挺入用多少力道,她就用多少力道咬回去。 …… 不知道多久之后,虞美人躺在歧本懷里,把玩著他的手指,一會兒放進懷里,一會兒放在臉上,實在想極了就擱在唇邊咬一口,而歧本始終不發一言,老實說來時他還有點生氣,但這會兒低頭看著懷里這個小東西,什么氣也都煙消云散了。 “你來除了cao.我還有別的事情嗎?”她想聽他說想她,特別想聽。 歧本偏頭親了親她的頭發:“讓你cao?!?/br> 虞美人抬起頭,掀著上眼瞼,不怎么滿意的神色:“還有呢?” “還想問問你是不是石頭做的?!逼绫竞谜韵镜恼f出這話時明顯感覺到懷里女人身子一頓,很好,這個反應是明知故犯的意思。 虞美人從歧本懷里抽離開來,面向他,掬起他的臉用力親了幾大口:“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所以為了在規定時間內竣工我必須狠下心來不見你,你也不希望你的美人被人說消極怠工吧?” “回答我的問題?!?/br> 虞美人垂首,再垂下眼瞼,她要真是石頭做的就不會每次都跟著車跑半里地了,就不會每次隔著車窗看歧本的臉就想哭了,就不會在今天一把從身后擁住他了。 每次道奇來給虞美人送信,歧本都跟著來,虞美人一直都知道,為了防止見面之后多巴胺迅速分泌,如急流涌進大腦,從而把沉積在心里的思念全數喚醒,就從未戳破過,但又實在控制不住,就每次都到這大王八后邊偷偷的看一看他,每次都是道奇強拉硬拽的把她拖走。 兩個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他們躲在暗處偷偷瞭望彼此身影這件事,都默契的把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保護了兩個月。 虞美人沒有歧本雙核處理器般的大腦,她必須得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才能做到不愧對玩兒命跟她干的這一幫人,只是委屈了歧本,見得到摸不著,但她不也一樣嗎? “有沒有不回答這個問題改為親親你的選項?”虞美人想耍不要臉。 歧本五指分開,箍在她臉上:“親親就行了?” “cao.你也cao過了,如果你不解氣我頂多是再讓你……” 歧本雙手抱住虞美人的腦袋,往懷里一帶,斷了她毫無女流之輩該有的矜持的話。比起虞美人對他的想念,他才是想死了,只聽他說:“所以你現在是不怕被分散注意力了?就這么見我你明天還能好好工作嗎?” “只剩施工了,那都不是我的活兒,我就盯著點就行了。” 聽到虞美人這么說,歧本來氣了,合著還是他排第二,他酸了吧唧的說:“你那個小畜生搞大了下坡路一只柯基的肚子,它的女主人最近天天以玷污她家純潔的小短腿為由到家里跟我要損失費,還說在這件有違社會和平性穩定發展的事情上,她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希望我可以順便補償補償她?!?/br> 虞美人挑大了眼眶,眼珠子都險些要瞪出來:“然后呢!” “然后我覺得她的提議不無道理,被一個大胸女人提出補償問題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我的小確幸?!逼绫镜糜卸喙室庵挥兴约褐?。 虞美人抬手就朝他肩膀招呼了一下。 歧本在她打第二下之前攥住了她的手,笑:“我必須得讓你知道你的歧先生有多搶手,想把我摁在床上的大家閨秀、名媛小姐不計其數,想……” “我跟你回家!” 歧本沒想到虞美人會這么干脆利落的說要跟他回家,本來還有不少用于刺激她的話,這下都說不出口了。 “你認真的?”你熱愛的事業不要了? 虞美人不喜歡歧本質疑她的這個語氣,整理了整理衣服拉他下了車。一路拉到已經完工的大食堂,此刻大家伙兒已經吃完了飯,正在三五成群的打著樂、嚼著舌根,有藝術細胞的分散在各個角落吹拉彈唱,熱鬧非凡,這幫人也就晚飯后這點時間可以歇一歇了。 “咳咳?!庇菝廊溯p咳了兩聲,轉過身看了歧本一眼,然后走向靠墻的一個哥們,跟他借了把吉他過來,掃了下弦,空間內的人無一例外的看向了聲音來源。 雋靈樞眼神掃向虞美人的時候也掃到了歧本,那道身影就好比初生的雨露,晶瑩透亮,也好比暴雨后的彩虹,絢麗奪目。 “叔叔!”她飛奔過去,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胸膛。 歧本皺著眉拎起她的后脖領子,拉離自己。 雋靈樞再次摟住他,臉在他胸膛不斷摩挲,跟虞美人一樣,她也想死了,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不像虞美人,這么熱愛這里的一磚一瓦,她大多數是孤獨的,所謂孤獨,就是對有的人無話可說,而有的話卻無人可說。 “勁兒大了一些。”歧本說她,想來是虞美人調.教的不錯。 雋靈樞聽到這話,像受到表揚的小學生,興高采烈的顯擺起她的肱二頭肌:“我完全是屈服于虞美人那根藤鞭的yin威之下,她下手特別很,根本就是公報私仇?!毙慵ou的過程中順便打個小報告。 歧本正想說一句‘干的漂亮’時,流暢清脆的吉他前奏就這么傳了過來,竄入他的耳朵。 虞美人在萬眾矚目中緩步走向歧本,眼波里都是對他的歡喜。歧本這個男人如果當初沒沾也不過是不能如此深愛一場,沾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每分每秒都對他無不渴望。 “我欲乘風破浪 踏遍黃沙海洋 與其誤會一場 也要不負勇往” …… “我愿你是個慌 從未出現南墻 笑是神的偽裝 笑是強忍的傷” …… “就讓我走向你 走向你的床 就讓我看見你 看見你的傷” …… “我想你就站在 站在大漠邊疆 我想你就站在 站在我心上……” …… 虞美人獨有的嗓音帶出這首民謠,像極了清泉里的一尾魚,自由又甘愿。 一曲終了,大食堂內拍案叫好、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聲音此起彼伏,能耐的還頂著風不顧虞美人先前定下的規矩,吹起口哨來。 歧本看著已經走到眼前的虞美人,神色與往日未有不妥,只聽他說:“你最想表達的,是不是走向我的床?” 虞美人把吉他強杵給雋靈樞,然后踮起腳,雙手勾住歧本的脖子,對準嘴唇不顧旁人的吻了上去,她得讓這幫人看看,現在的她有更重要的事兒做,所以只能是暫別他們了。 歧本下意識的伸手托住她的腰,雖不強烈但卻綿延的回應她。 大木陽子有職業病,看見這種情況,不拍下來他絕對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所以他很不要臉的開了好幾臺機器,全方位全角度的記錄下了這一刻。 雋靈樞拿著吉他站在一側,看著她的心上人和最近一直鞭策她的仇人舌兒糾纏,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直刺心口那般痛不欲生。歧本從沒有在她抱他時像此刻回抱虞美人那樣回抱她。 虞美人吻罷,轉過身朝向眾人:“各位!我得回家了!” “師父——你見色忘義——” “你回吧!把這個大帥哥給我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