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云硯凝立刻解釋道:“大皇嫂您不要誤會,我說話經(jīng)常的顛三倒四,畜生不如真的不是在罵你,是在夸你不能和畜生相提并論。”春梅很無奈的說道:“殿下,您這話又不對,這又像是在罵大皇子妃。” 云硯凝沒春梅說了兩次,終于不高興了,“我與大皇嫂說話,你插什么嘴?大皇嫂又豈會誤會我,是不是啊大皇嫂?” 云硯凝清澈的眼睛盯著大皇子妃看,微微彎的眼睛帶著笑意,里面更是沒有絲毫的芥蒂,像是對著她有足夠的信任。大皇子妃看到云硯凝這樣的眼神還能說什么,就是被罵了也只好忍著了。 兩人不痛不癢的又聊了幾句,大皇子妃告辭帶著美人的字走了,回去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將字交給了先生比對。 先生看到上面的字,又看了看大皇子妃說道:“王妃,是您讓那個美人這樣寫的嗎?”大皇子妃還以為先生不信這是美人寫的,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我親眼看著它寫的,不會有錯的,那個寵物美人真的能寫字。” 先生心里嘀咕,您怎么好意思這么形容自己的啊!不過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很快他收回了心神,專心的比對金剛經(jīng)拓本的字與大皇子妃帶回來的字是不是出自美人之手,不對,是美人之爪!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后,先生終于開口說道:“沒錯,這字跡一樣,是出自美人。”大皇子妃嘴角慢慢地勾起,這是太子妃的把柄,她要好好的利用才好。 很快到了選女官這一天,既然是百官家眷同時參加,那么自然是晚上舉行了,白天官員下了朝回各府衙工作,皇上和太子也要處理奏章,也就只有晚上才有時間。 自然這樣的熱鬧,后宮的太后妃子們整天顯的蛋疼肯定是要參加的,有些想要換女官的這次也求了皇上。 皇上對著下面的人掃視了一眼,五品之上的百官都來了,就是宗室中有資格進(jìn)宮的也來了,皇上意外的還看到了淑儀,子嫣郡主三七剛過下了葬,皇上還以為淑儀不會湊這個熱鬧呢! 皇上對著淑儀安慰道:“皇妹節(jié)哀!”子嫣不愿意認(rèn)你,是你自己造的孽,你也只能受著了。 皇上話音剛落,沒想到淑儀便起身跪了下來說道:“皇兄,皇妹今日想借著太子妃選女官的日子,也想將子嫣的親事定下!誰要是愿意迎娶子嫣郡主,公主府愿奉上一半的財(cái)物!” 公主都是有封邑的,淑儀的銀錢自然不少,聽到這些話不少的人動心了,不就是娶個牌位嗎,這又不影響以后娶妻,還能白白得了不比的銀子,自然有不少的人動心了。 ☆、70 一場鬧劇 皇上對著淑儀安慰道:“皇妹節(jié)哀!”子嫣不愿意認(rèn)你,是你自己造的孽,你也只能受著了。 皇上話音剛落,沒想到淑儀便起身跪了下來說道:“皇兄,皇妹今日想借著太子妃選女官的日子,也想將子嫣的親事定下!誰要是愿意迎娶子嫣郡主,公主府愿奉上一半的財(cái)物!” 公主都是有封邑的,淑儀的銀錢自然不少,聽到這些話不少的人動心了,不就是娶個牌位嗎,這又不影響以后娶妻,還能白白得了不比的銀子,自然有不少的人動心了。 聽到淑儀長公主的話之后,云硯凝便抬眼看了子嫣一眼,那表情只能用一句話形容了:臥槽,真是嗶了狗了! 云硯凝看子嫣的表情都帶出了同情,軒轅洵看著她的表情太過露骨,不由伸手拉了拉她,讓她收斂一些。云硯凝也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太過了,立刻辦起了小臉,頓時要多嚴(yán)肅有多嚴(yán)肅,活像皇上立刻要駕崩了,太子馬上就要登基了,她不知道該擺出悲傷的樣子,還是應(yīng)該擺出興奮的樣子。 軒轅洵看著她糾結(jié)的小臉,想到的就是這些,頓時把自己都給氣笑了,“別演太過了!” 云硯凝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松,對著軒轅洵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明明就在很認(rèn)真的同情子嫣啊!”子嫣也確實(shí)值得同情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死人了,若是她的牌位嫁了人,等到終有一天事情暴露了,難道她還要跟著娶她牌位的男人不成? 軒轅洵直接戳穿她的話,“你對子嫣有同情是真,但是想要看戲的意思也是真!” 淑儀長公主鬧的這一處,確實(shí)能當(dāng)成一出皇家的笑話來看了,都說人死如燈滅,可是就因?yàn)槭鐑x對著子嫣有愧疚,便特別的在意子嫣死后成為孤魂野鬼,非要給她找一個夫君,讓她以后能受香火才行! 淑儀用長公主府一半的財(cái)富作為誘惑,她想要的女婿也不是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世家公子,那樣的人也不會愿意娶子嫣的牌位的,她誘惑的就是那些游手好閑的頑跨公子們。 頑跨公子們整天無所事事,有天天都要去燒錢的銷金窟,這樣的人手頭上自然是缺錢的。 而淑儀此時提出了這樣的條件,這些人怎么可能不動心,不就是娶一個牌位嗎?而且這牌位好歹還是一名郡主,名聲上也是好聽的,我去世的妻子是位郡主,說出去也是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這樣的頑跨公子們還真的絲毫不介意娶子嫣的牌位,即能得一個好名聲,又能白白的撈到錢話,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想明白了這些,不過片刻便站出來一個公子,這公子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他長的也算是人模狗眼,就是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之人,而這個人許帆也見過,太子游東明湖的時候,那個對著云硯凝品頭論足的男人。 這人叫楊莫遠(yuǎn),他爹是吏部侍郎,不過就是正四品官,位置自然不會靠前,所以對于坐在上首的貴人們,他也只能看個大概,可是這一個大概已經(jīng)夠讓她神往了。 皇上納進(jìn)宮中的妃子,那還有難看的嗎?那可都是千挑萬選才能進(jìn)宮的,就是只看一眼,那骨頭恨不得就要酥了。 楊莫遠(yuǎn)聽到長公主的話之后,一想到其中的好處,頓時便坐不住了,生怕別人要與他搶一般,立刻就站了起來,這要回話他自然要往前走,雖然是弓著身子微微垂著頭往前走,但是也不妨礙他用眼睛掃一眼貴人們。 當(dāng)楊莫遠(yuǎn)從皇上身后的佳麗們身上一一掃過的時候,不由有些嘆氣了,皇上不是貪歡的人,所以后宮已經(jīng)有五年沒有進(jìn)新人了,在宮中呆的娘娘,自然都是二十歲之上了。 二十歲之上的女人,少了少女的處子香,卻多了一份女人的嫵媚,正是女人最好的年齡,楊莫遠(yuǎn)之所以心里嘆了一口氣,是因?yàn)樗喤疅o數(shù),很清楚的知道這些女人都大部分是曠了許久了。 這樣的美人皇上都舍的丟在一旁,真不知道皇上還算不算男人?楊莫遠(yuǎn)為這些娘娘們不值,要是他在得了這些美人的話,估計(jì)叫他第二天去死也愿意了,當(dāng)然是精盡而亡的死法。 楊莫遠(yuǎn)看了娘娘們一眼之后,用眼睛余光掃了一眼皇上身邊端坐的皇后娘娘蘇輕雪,這一掃之下楊莫遠(yuǎn)差點(diǎn)就把持不住了。 皇后娘娘很少在宮中的宮宴上露面,因?yàn)樗恢倍际鞘毯蛱笤诨始倚袑m內(nèi)休養(yǎng),所以楊莫遠(yuǎn)今天還真是第一次見皇后娘娘。沒想到這一見之下卻是驚為天人。 世上還有這樣勾人的女人啊,那是只要輕輕的看一眼,就恨不得死在這女人身上的勾人,他再一次認(rèn)真的看皇后,怪不得皇上看不上其他的娘娘呢,原來是因?yàn)榛屎蟀。?/br> 楊莫遠(yuǎn)雖然好色,但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他也不過是輕輕地掃了一眼就撇開了,至于那眼神中的yin邪之意,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楊莫遠(yuǎn)看完了皇上身邊的女人,突然感覺自己多年來玩過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女人了,他好像對那些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致了。楊莫遠(yuǎn)有些灰心的想要垂下頭,然而這一次又讓他撇到一位美人,這一次他身下的小兄弟很不客氣的站了起來。 楊莫遠(yuǎn)瞥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坐在太子身邊的太子妃云硯凝,她對于這種猥瑣的眼神極為的敏感,楊莫遠(yuǎn)不過是輕輕地掃了一眼,她便感覺出來這人對自己抱有無恥的想法了。 云硯凝對著楊莫遠(yuǎn)看去,在看到他的下半身的時候,臉色不可控制的陰沉了下來,這人竟然敢意yin她,簡直是找死! 軒轅洵坐在云硯凝的身邊,自然感覺到了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他不由握住了她的手,問道:“怎么了?”云硯凝的手有些涼,而且還有些抖,軒轅洵還以為云硯凝是生病了呢! 云硯凝沒有回答軒轅洵的話,她有極其嚴(yán)重的感情潔癖,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她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非分的想法,此時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給意yin了,她頓時惡心的只想吐,全身上下就像是沒穿衣服被人摸了一遍一樣。 軒轅洵見云硯凝不說話,只是等著殿中走過來的男人看,此時楊莫遠(yuǎn)垂著頭,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想出其中的關(guān)竅,云硯凝眼中是nongnong的厭惡和惡心,能讓她表現(xiàn)出這樣眼神的人,那么眼前之人做了什么事情,軒轅洵心中大概就有些數(shù)了。 軒轅洵眼中閃過冷光,看著楊莫遠(yuǎn)的眼神也冷冰冰的,他平時便不怎么笑,面無表情已經(jīng)夠讓人膽戰(zhàn)心驚了,此時更是明顯了動了怒氣,挨著太子進(jìn)的大臣,頓時不知道殿下突然這是怎么了?是誰這么倒霉惹怒了太子? 楊莫遠(yuǎn)感覺到來自太子殿下的刺骨的冷光,心中的那一點(diǎn)旖念頓時消失的干干凈凈,就是小兄弟也嚇的軟了下去。 他一直都是很惜命的,他玩女人都是去花樓里面,就是勾搭良家婦女,那也是你情我愿從來不敢用強(qiáng)的,就是怕碰到聽骨頭將自己的小命給折騰沒了,他爹不過是四品的京官,在京城之中連個屁都不算。 所以他就是腦子中肖想這些貴人,可是也就只敢掃一眼而已,而且他還將眼中yin邪的念頭深深地藏了起來,生怕自己的念頭被人發(fā)現(xiàn)了,給他惹來殺身之禍。 楊莫遠(yuǎn)隱藏的是很好,皇上身后的妃子們都沒有感覺不妥,就是皇后蘇輕雪也只是感覺到走上前的這位公子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感覺到不妥。可是唯獨(dú)他看云硯凝的時候出了錯,他雖然很小心,可是架不住云硯凝對這種目光很敏感。 楊莫遠(yuǎn)自信自己的心思別人應(yīng)該猜不透,哪怕感覺到太子殿下冰冷的眼神,此時已經(jīng)走上前來了,也不容許他退縮。 楊莫遠(yuǎn)跪了下來說道:“草民楊莫遠(yuǎn)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淑儀長公主,草民愿意娶子嫣郡主為妻,愿讓草民的子孫世代供奉子嫣郡主!”楊莫遠(yuǎn)說完,淑儀的面上就露出了笑容。 還不待淑儀問問楊莫遠(yuǎn)的家世,又看到一個公子走了出來,不愧是楊莫遠(yuǎn)的狐朋狗友,這人也是出現(xiàn)在東明湖的人,是戶部侍郎之子周申。 周申同樣的看到了好處,所以不甘落后的走了出來,同樣和楊莫遠(yuǎn)跪下來說道:“草民周申也愿意娶子嫣郡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子嫣郡主一直都是周申心目中的女神,請皇上和淑儀長公主成全草民。” 聽到周申的話,站在云硯凝身后的子嫣氣的身子都發(fā)抖,周申的話好像她與他有首尾一般,要是沒有見過她,怎么回事他心中的女神,這是徹底的將子嫣的閨譽(yù)給毀了。 子嫣死死地掩住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她也沒有發(fā)覺,子嫣第一次看向淑儀長公主的目光帶上了恨,為什么就算她死了,她還不放過她,她到底是她的親生母親,還是她的仇人? 以前她從來沒有恨過淑儀,因?yàn)樗私馑男愿瘢瑳]有了期待之后,對于淑儀她只當(dāng)作最親近的陌生人。 自從上一次她跪下來求薛言的時候,她便猜到依著淑儀的性子她不會放棄的,她以為的淑儀不會放棄,是緊抓著薛言不放,若是她一直碰了壁,或許她慢慢地會放下。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淑儀,她一點(diǎn)都不傻,知道勇明候府是不會接受死去的子嫣的,所以她另辟蹊徑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辦法。 看著跪下來的這兩個人,哪怕只是自己的牌位嫁給這兩個人,子嫣便覺的惡心的不行,她沒進(jìn)宮之前,可是聽說過這兩個人的,曾經(jīng)曾大郎還與這樣的人是朋友,她如何不清楚這兩人是什么德行!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這有出來了幾個頑跨愿意去子嫣郡主的牌位,承明殿內(nèi)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眾人看著淑儀不知道她要選誰做女婿。 世家大族就是有頑跨公子哥,此時被長輩們一瞪也不敢出來,他們也是敢出來,估計(jì)一會兒回去了之后就能立刻打斷他們的腿,大家族可丟不起這樣的人,那么是家族中不受重視的子弟,他們也不允許出這樣的事情。 敢跪在皇上面前的這些人,都是父親在朝為官,然而出身卻不怎么好的府邸,這樣的府邸子弟教養(yǎng)不好,所以容易出頑跨。 不少世家大族的夫人看著淑儀長公主,她們對淑儀沒有半分的同情,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好好的對待,人死了卻又千方百計(jì)的想要彌補(bǔ),可這哪里是彌補(bǔ),這分明就是在敗壞子嫣郡主的名聲,有這樣的母親,她們都不由替那死去的子嫣郡主悲哀了,真是何其的不幸啊! 而坐在世家中勇明候府的世子薛言,在聽到淑儀長公主要給子嫣擇婿的時候,他的手便握成了拳。 在他對子嫣有好感了之后,便一直將子嫣當(dāng)成自己的妻子看待的,那么子嫣去世了,那也是他心中的第一任妻子。都說男人心上都有一點(diǎn)朱砂淚,而子嫣便是薛言心中的那一滴朱砂淚。 自己心中的妻子,此時卻是要嫁給另一個人,薛言如何不憤怒,他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侯府的老夫人卻是按住了他。 “你想要做什么?咱們侯府可丟不起那樣的人,若是以前淑儀長公主沒有說贈一般的嫁妝,你要是堅(jiān)決的求了我,我或許還會同意。可是現(xiàn)在有那一半的嫁妝在,你又是子嫣郡主曾加的未婚夫,以前不說娶現(xiàn)在有了嫁妝再娶,你讓世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侯府?” 老夫人說的義正言辭,承認(rèn)他們侯府可以不要嫁妝將子嫣郡主迎回府,這樣能給侯府博一個好名聲,可是他們侯府根本不需要這樣的錦上添花。 薛言眼睛通紅的說道:“祖母,那是我的未婚妻,這些人都是混跡花樓的浪蕩子,他們怎么配?子嫣的牌位要是嫁給了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對子嫣的羞辱。” 老夫人嚴(yán)厲的低聲說道:“就算是未婚妻,那也是子嫣郡主生前的事情,人死如燈滅,你還能困著子嫣郡主一輩子不成?此時就算你想阻止淑儀長公主,你又有什么立場阻止。” 恐怕現(xiàn)在他們侯府就算是想要迎娶子嫣郡主的牌位,長公主也不會愿意了吧!畢竟當(dāng)初長公主可是去過勇明候府,她一個堂堂的長公主,也對著她這個老侯夫人下過跪。 他們勇明候府沒有答應(yīng),也算是羞辱了淑儀長公主,淑儀長公主此時有了更好的選擇,難道她還會看的上勇明候府嗎?反正給子嫣找夫婿,也不怕夫婿的品行不好,畢竟一個活人還能欺負(fù)死人不成? 薛言額頭上的青筋一直再跳,他恨不得直接殺了眼前的這些頑跨,他轉(zhuǎn)頭對著老夫人說道:“祖母,孫兒求您了,讓子嫣進(jìn)府吧!您就算是讓孫兒直接去了表妹,孫兒也愿意。” 子嫣死了之后,祖母和母親都在暗示要為他找表妹趙靜夕為妻,他知道表妹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適合做侯府的主母,可是他心中有了子嫣之后,便拿表妹都meimei,從來沒有生出其他的情分,此時讓他去表妹,他也只好找理由推脫了。 可是,現(xiàn)在為了子嫣他不在乎了,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淑儀長公主毀了子嫣,哪怕是子嫣的牌位也不行。 老夫人聽到薛言的話,對著不遠(yuǎn)處趙靜夕坐的地方看了看,正好看到趙靜夕也往這邊看來。老夫人對上趙靜夕擔(dān)憂的眼神之后,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剛才差點(diǎn)就答應(yīng)了。 “你這樣做怎么對的起靜夕,難道你認(rèn)為你這樣侮辱她,靜夕就應(yīng)該受著嗎?她并不是非你不嫁不可,靜夕是好女孩,我這當(dāng)祖母也不允許你這樣羞辱與她。” 老夫人對于薛言有些恨鐵不成功,自己處處優(yōu)秀的孫子,怎么一顆心就撲在了子嫣那個唯唯諾諾的丫頭身上了,真不知道那個丫頭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 薛言也知道這樣想對不起表妹,他赤紅的眼低下了頭,要不是皇宮中不能失儀,他真的要一走了之,或者干脆跪在老夫人的面前苦苦相求了。薛言的面上顯出了悲傷的神色,在子嫣活著的時候,他就沒能保護(hù)好她,在她死了他依然不能做些什么,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窩囊廢。 薛言這邊的動靜,不少人也注意到了,畢竟薛言是子嫣曾經(jīng)的未婚妻,就是為了八卦一下,夫人小姐們也會往他那邊瞅一眼。 看到薛言與侯府的老夫人低聲說著什么,他們隔得遠(yuǎn)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不過猜想肯定也是在說子嫣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侯府最后會不會站出來娶了子嫣郡主的牌位。 對于不相干的人來說,這真的是一出好戲,甚至比戲園子內(nèi)唱的那些戲都要精彩呢! 云硯凝也注意到了薛言這邊,她是坐在上首,雖然看不清薛言低頭的表情,卻是能看清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可是死死地握成了拳,就像是極力克制的猛獸,帶著隨時要撲出去的架勢。 云硯凝早就發(fā)現(xiàn)了薛言對子嫣的感情不一般,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子嫣的,當(dāng)初子嫣三七的時候,他便不顧身份的前去吊唁了,就是在東明湖的時候,別人對于淑儀的行為一句不說,他卻是為子嫣鳴不平而站出來。 若是子嫣當(dāng)初真的能恢復(fù)了身份,想來嫁進(jìn)侯府之后,薛言也會極力的保護(hù)他的。 然而子嫣說什么也不愿意恢復(fù)身份,云硯凝倒是為她有些可惜,這樣的夫君真是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啊!軒轅朝女子的地位相對來說有些高,男子三十無子方可納妾,只要夫妻感情和諧,男人自然不會偷偷地在外面養(yǎng)外室的。 何況薛言是侯府的世子,為了怕外人詬病,也絕不會做出養(yǎng)外室的事情來,薛言簡直就是金龜婿一枚,她就不明白了子嫣怎么就看不上呢? 云硯凝哪里知道,子嫣不敢要薛言不過就是自卑罷了,她雖然是郡主,可也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子郡主,根本就不能給薛言帶來什么助力,而且侯府的人都不喜歡她,這就更讓她望而卻步了。 雖然平時的那些唯唯諾諾都是她裝出來的,可是人一旦裝久了,遇到事情之后便自然的顯出了怯懦,首先想到的便是逃避。 這樣骨子里帶著懦弱的她,怎么敢去肖想薛言的喜愛,何況他身邊一直有一個那么完美的表妹,若是趙靜夕不是那么完美,不是那么真心對薛言,她或許還能生出一點(diǎn)勇氣,可是趙靜夕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為他好,既然他更適合他的人,自己又何必去做那個擋路的人。 說白了,子嫣并沒有愛上過薛言,對他的那些好感,在知道侯府的情況之后,在見到趙靜夕之后,那些好感也慢慢地沒有了,而子嫣郡主這個身份死了之后,她更是將他當(dāng)成了陌生人。 淑儀長公主鬧出來的鬧劇,有人當(dāng)好戲看,有人入戲想要得到利益,有人想要阻止卻有無能為力。 皇上看著跪在下面的幾個人,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人都是頑跨,但是他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有才能的人,他們愿意娶子嫣不過是沖著公主府的嫁妝去的。 皇上不由看了看太子這邊,在看到子嫣那丫頭可憐的樣子之后,也只好沉聲說道:“淑儀,今天是太子妃選女官的好日子,子嫣的事情以后再說也不遲。” 淑儀找到了愿意娶子嫣的人,也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以前只圍著文昌候轉(zhuǎn),根本就是不問世事,所以也就不認(rèn)識年輕的公子們,而這些年來她也不與夫人們走動,更是不知道去哪里給子嫣說親事。 所以她才想到在宮宴上替子嫣招婿這一出,現(xiàn)在有了人選,只要在這里面跳出一個看著順眼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