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珍妃說完,跟在她身后的太監宮女面面相覷了起來,雖然對于太子妃不足為懼,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打殺人,珍妃又討得了什么好! 珍妃的大宮女悄聲對著她勸道:“娘娘……”然而她剛說到這里,珍妃一巴掌便打了過去,“本妃說話你們敢不聽?今天你們不弄死他們,你們就下地獄去吧,不聽使喚的狗本妃留著有什么用?” 跟在珍妃身后的宮女太監不敢不聽,上前便要去捉太子妃身后的宮女太監,就在這時太子妃大喊一聲,“慢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身狼狽的太子妃身上,只見站在珍妃對面的太子妃慢慢地往后退屈起了腿,看到動作不像是逃跑,倒像是要給珍妃娘娘下跪! 太子妃為了奴婢竟然給珍妃下跪?珍妃身后站著的宮女太監們,頓時眼神復雜了起來,看向太子妃身后的眾人帶上了羨慕的眼光,在皇宮遇到這樣的主子何其有幸啊! 春梅夏露等人看著太子妃的動作,頓時臉色一變。春梅夏露一左一右扶住太子妃,“殿下,您不能!”云硯凝身后的眾人呼啦啦跪下,“殿下,不要啊!奴婢們不值得您這樣做啊!” 太子妃本來就從來不打罰下人,甚至還和氣的給眾人將了幾天的西游記,在臨華殿眾人的心中,太子妃絕對是最好侍候的主子,然而今天他們發現錯了,太子妃為了他們,連尊嚴都可以不要,這完全是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人對待! 臨華殿眾人心中突然生氣一股情懷,今天為了太子妃就是死了也值了! “你們不用攔著我,我非做不可!”云硯凝堅定的說到。珍妃狂笑了下來,“來啊,我等著你呢,我就站在這里!唔……”珍妃彎下了腰,世界突然失去了聲音。 云硯凝曲起腿抬起腳,然后往前一伸正中珍妃的肚子,云硯凝踹完之后對著呆愣的臨華殿眾人喊道:“還愣著做什么,跑啊!” 云硯凝拉著春梅夏露便跑,臨華殿眾人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身體先于意識,一個個的跟在太子妃的后面撒丫子跑。雖然太子妃沒有為了他們給珍妃下跪,不過能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還敢為他們踹珍妃好像也不錯! 待云硯凝帶這種人跑出去十幾米,珍妃等人才反應過來,“娘娘,娘娘您沒事嗎?” “蠢貨,還不給我去追,追不到他們你們也不用回來了!”珍妃反手又給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太監一巴掌,臉色扭曲的對著宮女太監們吼到。 被珍妃吼完,他們再去追太子妃那一撥人的時候,早就被甩出去五十米開外了,完全夠云硯凝他們跑回臨華殿,然后當著他們的面把門關上。他們要是沖的夠快,興許還能趕上拍在他們的鼻子上,總之是不夠沖進臨華殿的。 珍妃由剩下的兩個宮女扶著,慢慢地直起了腰,一個宮女為珍妃整理宮裙,突然臉色一變又是一白,“娘……娘娘,您流血了,您下身流血了!” 珍妃扭頭看到裙子上的血跡,腦子轟的一聲炸了。流血了?她懷孕了?她被踹了一腳?珍妃直感覺肚子一陣陣的鈍痛,她雙手抱著肚子,臉色慘白,“不,不,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個宮女大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珍妃娘娘小產了。”然而在珍妃對上太子妃的時候,周圍的太監宮女便有意的躲著這一片走,待珍妃甩了太子妃一巴掌,周圍的人更是瞬間消失了。 此時宮女扯著嗓子大喊,周圍哪里還有人影,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另一個宮女哆嗦著說道:“周圍沒有人,咱們的人又去追太子妃的人了,咱們還是將娘娘抱回去吧!”兩人不敢耽誤,一個架著胳肢窩,一個架著推,抬著珍妃走。 然而兩人都是珍妃貼身的宮女,從來不用做重活,根本就架不動珍妃,一個宮女腳下一歪另一個宮女也被一帶,兩人同時脫手,便把珍妃給扔了出去。 珍妃再一次重重地摔倒了地上,一直抱著肚子絕望的珍妃終于被摔醒了。兩個宮女跪下來請罪,她對著一個宮女撲了過去,“你敢害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你!”珍妃拽著宮女的頭發使足了勁往青石板上磕,宮女頭上呼呼的流血,瞬間便昏了過去。 另一個宮女大叫了一聲,見珍妃仇恨的眼神看了過來,身體先于意識,站起來轉身就跑。 “站住,你敢跑本妃誅你九族!”珍妃對著宮女吼到,然而那個宮女太害怕了,根本就沒聽清珍妃的話,大叫著跑開了。“蠢貨,快點回來背我回去,不然本妃砍了你全家的頭!”等珍妃吼完了,也看不到那宮女的背影了。 珍妃捂著劇痛的肚子,喊道:“來人,快來人,背本妃回秋荷宮,本妃肚子里可有金貴的皇子,誰敢不救?快點來人啊!”珍妃絕望的喊著,卻是沒有任何人出來。 再說云硯凝帶著臨華殿眾人撒丫子往回跑,臨華殿一眾在后面跟著,竟然沒有半分的緊張,甚至一個叫小幅子的小太監,跑到太子妃的面前說道:“殿下,以后小幅子就跟著您混,小幅子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殿下,還有奴才小春子也跟定了您,您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以后只聽您的,就是太子殿下向奴才打聽您的事情,奴才也打死不說!” “還有奴婢柳絮……” “奴婢楊花……” 眾人紛紛對著云硯凝表決心,云硯凝瞬間驕傲了。世界上最鐵的關系,是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嫖過娼的,一起同過窗的,一起分過臟的。云硯凝將珍妃給踹了,還是為了他們踹的,這與患難戰友異曲同工。 云硯凝豪氣上來,再轉過一個月亮門就能看到臨華殿了,她一揮手喊道:“小的們沖啊,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回到臨華殿抄家伙,揍的他們爹娘都不認識!” 云硯凝一人當先的沖在最前面,就要沖過月亮門,沒想到月亮門處卻拐過來一個人,云硯凝已經收勢不住,直直的對著那人撞過去。那人眼疾手快,攬住云硯凝的小蠻腰一個漂亮的旋轉,便化去了云硯凝的沖勢。 這抱住云硯凝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他看到云硯凝一身狼狽,左臉頰高高腫著,頭發濕濕的又帶著酒氣,是被人劈頭蓋臉的潑了酒,太子眼中聚集著風暴,“怎么回事?” 云硯凝看清眼前的人是軒轅洵,頓時松了一口氣,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臨華殿眾人見是殿下,頓時感覺有撐腰的人來了,小春子機靈,嘴巴劈哩啪啦的便將整件事情說了一遍,自然省去了太子妃殿下那偉大的一腳,完全將太子妃說成了任人欺凌的小白菜,怎一個凄慘了得! 小春子說完,珍妃的人也跑了過來,他們見到太子殿下臉色就是一變,看來今天是弄死臨華殿的人了,想到珍妃的懲罰,他們只覺的心上一寒。一個太監說道:“殿下,臨華殿的人沖撞了珍妃娘娘,娘娘下令將他們仗斃,沒想到他們竟然不服命令敢逃跑。” 軒轅洵還沒有說話,一個小太監又跑了過來,在謹言的耳邊說了什么,謹言的臉色有些微變,在太子的耳邊低聲說道:“殿下,太子妃踹了珍妃,好像是小產了。” 軒轅洵并未多想,在謹言耳邊說了什么,謹言轉身離開了。軒轅洵吩咐侍衛,將秋荷宮的人看管起來,帶著云硯凝回了臨華殿換衣服。 待云硯凝收拾好了,常林親自來了臨華殿,神色復雜的說道:“皇上去了秋荷宮,宣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去秋荷宮。”軒轅洵沒說什么,拉著云硯凝便帶著她前往秋荷宮。 兩人剛進了秋荷宮,就聽到珍妃撕心裂肺的哭聲,“皇上,是太子妃踹了臣妾的肚子,太子妃害了臣妾的孩子。” 軒轅洵和云硯凝兩人剛進去,御醫也到了,皇上說道:“快給珍妃診脈!”御醫也不敢耽誤,診了一會兒神色古怪的說道:“皇上,珍妃不是小產了,是葵水來了。” 珍妃哭聲一滯,“不,不可能,你撒謊,我能感覺出來不是葵水。皇上,他在撒謊!” “宣其他御醫!”最后所有的御醫一口咬定珍妃是葵水來了。 “不,我不相信,你們都在撒謊,是誰讓你們敢欺騙皇上的,我知道,是太子,除了太子沒人有這么大的本事。” ------題外話------ 誰踹了珍妃一腳? ☆、052 廢了我吧! 珍妃從床上下來,撲到皇上的腳邊抱著皇上的腿,哭道:“皇上,臣妾真的是懷了孩子,這不是葵水是小產了,是被太子妃害的小產了,皇上,求求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平時妃子在皇上面前哭,也是梨花帶雨千嬌百媚的哭,哪里像現在的珍妃,哭的毫無形象,臉上精致的妝容都花了,披頭散發與鬼有的一拼,讓皇上不由皺了皺眉。 常林最會察言觀色,對著宮女說道:“珍妃娘娘身體虛弱,怎么能跪在地上,還不將娘娘攙扶起來!” 常林發了話,宮女不敢違背趕緊上前去拉珍妃,可是珍妃死命的扯著皇上的龍袍,“皇上,是太子殿下護著太子妃才讓御醫們說謊的,皇上,臣妾的孩子就這么沒了,臣妾好恨啊!” 常林見宮女不頂用,親自走上前去,在珍妃的手腕上微微使力迫使她沖開了皇上的龍袍,常林趁機將珍妃扶了起來,“娘娘,請您保重身體!” 珍妃想要越過常林去夠皇上,拼命的掙扎在常林的臉上抓出來幾道抓痕。“夠了,成何體統!去將華院首請來,若華院首也說你是葵水,你休要再胡鬧,否則朕再不輕饒!” 珍妃聽到皇上讓華院首來看診,頓時喜極而泣,“多謝皇上,華院首一定不會說謊的。” 然而華院首來了之后,把了一會兒脈,又看了太子和太子妃一眼,說道:“回皇上,娘娘是來葵水了,再加上有些傷寒,所以才會腹痛,臣開一副暖腹的方子,娘娘這兩天小心不要著涼,下次來葵水就不會腹痛了。” 珍妃聽到華院首說葵水的時候,便呆呆的看著他。她以前來葵水從來不會腹痛,明明就是小產了,可是為什么所有的御醫非要說是葵水? 珍妃一把抓住華院首的手臂,她用的力氣太大,長長的指甲折斷傳來鉆心之痛,然而她卻沒有一點感覺,“你撒謊,你剛剛在回話的時候,為什么要看太子殿下,是不是你來的時候得了太子的話?你老實回答,否則我讓皇上誅你的九族!” 常林上前就要把華院首拉開,而華院首卻是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根銀針,對著珍妃的頭頂便扎去,頓時珍妃安靜的昏了過去。 “皇上,臣看娘娘眼神渾濁渙散,像是有些癔癥,想來娘娘始終堅信自己的小產了,接受不了打擊,所以才情緒不穩定的。以臣之見,娘娘最好不要再受刺激,便按著娘娘說的小產了,等娘娘情緒穩定了,再說明真相不遲!” 皇上被珍妃鬧的早就不耐煩了,他本來就是寡情的人,對于后宮的這些女人,多誰少睡都無所謂,不過是為了平衡罷了! 皇上冷淡的說道:“就以華院首說的,好好侍候珍妃吧!”皇上說完便轉身出了秋荷宮,而被叫過來的太子夫婦,全程沒有解釋一句話,只是御醫們一句句的葵水,就把珍妃搞的精神快分裂了,根本不用他們在出手! 皇上走后,很快其他人也都離開了,過了一個時辰之后珍妃醒來,她捂著肚子說道:“皇上到底怎么說?” 宮女回道:“皇上說小產傷身,吩咐娘娘好好養著。”珍妃以為皇上相信了自己是小產,激動的問道:“那太子和太子妃受了什么懲罰?”宮女們喘喘不安,搖了搖頭回道:“皇上沒有罰兩位殿下!” “什么?這不可能!皇上怎么會這么絕情?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啊!”珍妃歇斯底里的哭了一場,之后怨毒的瞪著床頂,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給我的孩子償命!” 宮女們看著如同惡鬼一般的珍妃,齊齊的打了一個寒蟬,也不敢上前去開導,生怕成了珍妃的出氣筒。 再說軒轅洵和云硯凝回到臨華殿之后,正好不知道竄哪里玩去的美人回來了,它看到云硯凝臉上的巴掌印,頓時炸了毛,暴躁的吱吱亂叫:誰打的?美人去撕碎了她! 云硯凝抱著美人說道:“不用你給我報仇,這仇我當時就報了,這些天不要亂逛了,跟在我身邊吧!” 有珍妃能對她出手,就有其他的妃子對她出手,她們不敢將自己怎么樣,就可能拿美人出氣,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將美人拘在自己的身邊! 美人誤會的云硯凝的意思,頓時得瑟了:知道離了美人不行了吧!還是美人護在你身邊才行,以后要對美人好一點,要不然美人離家出走了,誰還像美人這樣護著你! 云硯凝很像對著得瑟的美人翻白眼,不過她還是忍住了,擠出一個假笑說道:“那我的安全就全部托給美人了!” 美人開心的甩著蓬松的大尾巴,真情流露讓云硯凝也翹起了嘴角。美人后腿站在云硯凝的腿上,兩只前爪搭在她的肩上,伸長了細細的小身子:美人給你舔舔,消毒! 這事以前他們也做過,然而這一次美人的舌頭眼看就要挨著云硯凝的臉了,卻是突然被軒轅洵拎了起來扔了出去,“臟!” 軒轅洵拿著手中的藥膏,細細的給云硯凝抹在臉上,“以后出臨華殿帶上謹語。”謹言謹語兩人是太子的心腹,這在宮中無人不知,謹語跟在云硯凝身邊,看到太子的人也就沒有人敢為難她了。 云硯凝看著軒轅洵,問道:“你是不是讓所有的御醫都說珍妃來了葵水?”軒轅洵淡淡的嗯了一聲。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護著她,難道他真的不在乎太子之位嗎?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比他的權力重要,那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了什么?云硯凝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軒轅洵淡淡的說道:“不是為了你,我若妥協政治從此便不再清明,我若妥協皇室威儀便不復存在,我若妥協后宮從此便有干政之危,所以不是為了你。” 云硯凝低著頭想,是這樣嗎?廢了她政治便不清明了嗎?廢了她皇室威儀便不存在了嗎?廢了她后宮便會干政嗎?這些似乎都與她沒有半點的關系,反而廢了她,攻擊他的言論便會不復存在了。 她知道他肯定能翻盤的,江南的證據很快就能送過來,利用清議他可以將想要除去的人一網打盡,然而現在他卻不知道證據已經在路上了,可以說他身陷泥潭連自身都難保,然而他卻還在護著她。 她知道這里面也有他的驕傲他的自尊,比人逼著廢妃,他肯定會很難堪。可是連與孫李兩家爭斗的時候,他都能示弱以敵,現在被京城所有人逼著,他卻是死死地支撐著,這里面真的只是為了驕傲和自尊嗎? 云硯凝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而軒轅洵也沒有多余的時間陪她,給她上好藥便離開了,很快謹語便被派到了臨華殿。 云硯凝對著謹語問道:“你跟在殿下身邊,最近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跟我說說吧!”謹語很干脆沒有隱瞞,將孫李兩府的威脅,許帆的失蹤,還有前朝以及百姓對太子的抨擊都告訴了她。 “就連皇上也勸殿下廢了您,就算不是太子妃,也能跟在殿下的身邊,哪怕熬過這一陣再將您升回去也可。” 謹語說到這兒,眼神有些復雜的說道:“幕僚們勸,殿下的親信們勸,所有的太子黨都在勸,昨天殿下已經去了皇上的勤政殿,可是在勤政殿里殿下坐了一下午,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又離開了。” “再過兩天封疆大吏封各路藩王便有折子進京,若是殿下依然固執下去,皇家宗室便會參與進來,殿下的太子位將會不保!” 謹語跟在云硯凝的身邊,太子的消息毫不費力的便能傳到她的耳中,如謹語所說,封疆大吏各路藩王的折子進京之后,皇室宗族也參與了進來,以太子不聽教誨剛愎自用為由,聯名上書廢太子! 云硯凝對謹語問道:“太子仍是沒有松口?”謹語搖了搖頭。 到了晚上,云硯凝出現在軒轅洵的寢殿長壽宮,對著喝酒的他說道:“廢了我吧!我不怪你!是我連累了你才對,我也不離開,在這里陪著你。”陪到你解決了危機,重新樹立起太子的威信! ------題外話------ 所有的御醫說珍妃來葵水了還是小產了? ☆、053 原來是穿越人士啊 軒轅洵將剛剛斟滿的酒一口干了下去,他一把將云硯凝拉進了自己的懷中,云硯凝的驚呼還沒有發出,他的唇便欺了上去,辛辣的酒渡進了她的口中。云硯凝被酒嗆得掙扎不休,可是軒轅洵卻是鉗制著她,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等軒轅洵吻夠了之后,云硯凝張著桃花瓣般的小嘴,像缺了水的小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臉色酡紅的瞪著軒轅洵,“你發什么瘋?” 軒轅洵一手攬著她,一手摩擦著云硯凝嬌嫩的臉頰,淡淡的說道:“現在你還是太子妃,就有人敢欺負你,若將你廢了,你還有命嗎?”軒轅洵伸手又將酒杯斟滿,抬手一口便喝了下去。 云硯凝看著軒轅洵連續喝了三杯,在他要喝第四杯的時候扣住了酒杯,“可是你不知道怎么保住我,是嗎?” 云硯凝感覺到軒轅洵的身體一僵,便知道自己說對了,“朝臣、百姓、封疆大吏和各路藩王對你的不滿都是因為我,你可以輕松的將自己摘出來,卻想不到怎么改變眾人對我的看法,對嗎?” 軒轅洵攬著云硯凝纖腰的手臂收緊,低頭看著她明亮靈動的眸子,依然那么清澈干凈,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