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云硯凝愁眉不展了兩天,今天又來了花園,卻看到那里停留著三只信鴿,美人吱吱叫著解釋到:不知道哪里來的信鴿,看到美人就套近乎,轟都轟不走! 肥肥的胖信鴿搖搖擺擺的走到美人面前,歪著頭咕咕的叫了兩聲,然后伸出了爪子,似乎再說:不要趕俺走,俺也讓你看消息。美人不客氣的一爪子將胖信鴿拍飛:誰要看你的消息,又沒有用! 云硯凝出于好奇,將胖信鴿腿上綁著的消息拿出來看了看,這一看之下瞬間驚喜了,上面竟然是軒轅洵的字,哈哈,竟然將他的信鴿給拐了過來。 ------題外話------ 美人將誰家的信鴿拐了過來? ☆、049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來軒轅洵的人在江南頻頻出事之后,他便將神斷許帆派了過去,又派了十名最頂尖的大內高手隨同保護,這才被讓許帆也折在江南。 信鴿所寫的正是軒轅洵讓許帆利用孫李兩位閣老之間的矛盾,讓江南的官員以為兩位閣老不和,等地頭蛇爭斗了起來,許帆自然就能在其中獲利! 云硯凝看到這消息不由撇了撇嘴,軒轅洵還真會撿現成的,她剛剛讓江南兩派的官員勢不兩立,他便開始行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是商量好的呢?不過反正她也是為了救云府,早點讓太子的人找到證據,便早點能將云尚書給放出來。 云硯凝看著軒轅洵的字,撕了他寫的紙條,新寫了一張紙條,讓他的人去哪里哪里取證據,又將孫李兩閣老的紙條都換掉,自然是讓他們的人去哪里哪里送證據了。 云硯凝摸著下巴想了想,在三張紙條下面同時寫道:“見信即可銷毀,見面不要多問,交接完畢即可走人,聯絡暗號: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云硯凝看了看三張紙條,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真是專業搞情報天才啊! 待將紙條綁上三只信鴿的腿上之后,云硯凝笑瞇瞇的對著太子殿下那胖乎乎的信鴿說道:“以后記的常來串門啊!”看軒轅洵的秘密信手拈來,一個字:真特么的爽! 肥肥的胖信鴿歪著頭打量了一陣云硯凝,又伸出肥爪子指了指美人,歪著頭很委屈的咕咕叫了兩聲,似乎在說為什么它不讓我來串門?美人再一次毫不客氣的一爪子拍飛它:像你這么蠢的胖鳥,跟你交流會拉低美人的智商! 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只看到了別人的蠢,卻看不到自己的蠢! 送走了三只信鴿之后,云硯凝心情大好,云硯凝拍了拍美人的腦袋,說道:“這次你立的大功!趁現在姐的心情不錯,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說!”美人指著天空:等再見到那只呆鳥,給美人烤著吃! 云硯凝一頭黑線,無奈的勸道:“美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對,本是同樣蠢,相煎何太急?” 美人伸爪子氣憤的指著云硯凝,氣的嗷嗷直叫:美人就知道你過河拆橋,用到美人的時候好話連篇,用完美人的時候鬼話連篇,美人真是太蠢了,竟然找了你這么一個無良的主子,今天不準攔著美人,美人一定要離家出走! 美人雄赳赳氣昂昂步伐堅定的轉身離開,看那氣勢一點也沒有要回頭的打算! 云硯凝對著天翻了一個白眼,離家出走一天能說三遍的獸,她其實很久以前真的盼望過,這只蠢獸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可那只是她的一廂情愿罷了!唉,自從知道連這么小小的冤枉都實現不了,她對美人已經沒有任何要求了。 很快美人的離家出走,被云硯凝親手烤了一只小羊羔的香氣給勾搭回來了。被勾搭過來的不僅有美人,還有白天基本不見人影的軒轅洵! 云硯凝看見軒轅洵,想到以后他在她面前就沒有秘密了,頓時笑的就像偷了腥的小狐貍一般,甜甜的說道:“殿下您回來了?要不要嘗嘗我烤的羊羔?”她自己抱著一根羊腿啃,醬汁弄的小臉上都是,十足的一只小花貓! 軒轅洵問道:“怎么不讓宮女切好了給你吃?”云硯凝從羊羔身上掰下來一只后腿直接遞給了他,說道:“那多沒意思,這樣大口吃rou大口喝酒才爽快啊!” 油乎乎的小手舉著羊腿直接遞到了軒轅洵的面前,這樣豪爽的吃法軒轅洵從來沒有嘗試過,看到云硯凝殷切的眼神,他最終還是伸手接了過去。 不過吃相斯文已經刻進了他的骨子中,那么抱著一整只羊腿,也沒有像云硯凝那樣吃的滿臉都是醬汁!云硯凝不滿,“你這樣吃怎么能過癮?要像我這樣才對!” 她對著手中的羊腿,張嘴咬了一大口,嘴巴塞的滿滿的,就像是一只小倉鼠一般,一鼓一鼓的嚼著,然后就著一口烈酒咽了下去,“哈哈,爽!你也來!”云硯凝從羊腿上撕下一大塊rou,不由分說的便往他的嘴巴里塞! 看著軒轅洵被噎的慘不忍睹的樣子,云硯凝咯咯笑的前仰后合。謹言同情的看著太子殿下,敢這么對殿下,也只有眼前這位沒大沒小的祖宗了。 軒轅洵也就著烈酒將嘴中的羊rou咽下去之后,伸手把云硯凝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然后用帕子將她臉上的醬汁擦掉。云硯凝又起壞心,將手中的羊腿拍在他的臉上,醬汁糊了軒轅洵一臉,“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不時響起。 待云硯凝笑夠了之后,拿出絲帕給軒轅洵擦臉,又對著他問道:“你怎么來了?”軒轅洵可是大忙人,白天從來見不到人影的。 “云尚書今天從昭獄出來,他們要來東宮謝恩,你要不要見?”云硯凝聽言疑惑的看著軒轅洵,孫李兩位閣老還沒有回朝,他怎么就現在將云府給放了?云硯凝想到一種可能,“你向他們妥協了?” 別看孫李兩個老罷朝之后,軒轅洵很硬氣的頂了下來,可是很多時候不是你是太子,下面的官員便會買你的帳,他要用雙倍的努力才能達到一半的效果。 而朝廷也需要運轉,一直拖下去受苦的只有貧民百姓罷了!云硯凝知道很快他江南的人就會拿到證據,可是他自己卻是不知道。孫李兩府的信鴿對于她來說,很容易便能弄到手,可是對于他來說卻是很難。 據說飛往兩地的信鴿是專門訓練出來的,不僅飛的高而且還有許多的迷惑信鴿,在一群信鴿中根本就無法判斷,哪一只信鴿腿上綁著真正的消息。 軒轅洵與孫李兩位閣老斗了這么長時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耗下去就是皇上估計也不答應了。而此時云尚書被釋放,顯然是軒轅洵與孫李兩府已經默契的打成了某種協議。 軒轅洵拍了拍云硯凝的小腦袋,淡淡的說道:“妥協只是暫時的。”他相信很快許帆就能找到證據,而這時候京城不再劍拔弩張,也算是給了孫李一個煙霧彈,也好讓許帆順利的回京。 軒轅洵相信許帆的實力,但是遠在江南的許帆,在拿到孫李兩家的證據的時候,對著自己卻是深深的產生了懷疑。 以他的直覺,這些證據都是真的,可是想到這些證據來的如此的簡單,又讓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 他來的時候殿下是讓他來找證據的,可是他來到這里之后,殿下又直接將證據給了他,若不是對君王的敬畏刻在了骨子里,許帆很想來一句:殿下,您沒有病吧! 不管許帆心里怎么嘀咕,人證物證都已經有了,他也不敢再耽誤,對著大內侍衛說道:“咱們連夜啟程,殿下在京城還等著咱們帶回證據呢!” 又想到江南出現的那德智高僧,許帆說道:“留下兩個人盯著那個德智高僧,本官總感覺這高僧來路不正,他說天道蒙塵妖孽當道,天即指的是君主,君主蒙塵妖孽當道,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可都是圍繞著太子妃與殿下的,恐怕這高僧是沖著殿下來的。” 許帆本著防患于未然的想法,派人盯住德智高僧。想著沒事更好,有事也能從他平時的舉動中猜到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然而許帆卻是不知道,從江南流向京城的難民,已經將德智高僧的這一句箴言傳來了,在某些人推波助瀾的情況下,很快云硯凝成了妖妃下世霍亂蒼生的妖孽。 ------題外話------ 天道蒙塵妖孽當道是誰說滴? ☆、50 珍妃報復太子妃 同樣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內,孫閣老和李閣老一個從正門進入一個從后門進入,孫閣老見到李閣老之后,嘲笑的說道:“你還真是膽小,殿下都已經怕了咱們,你還這么謹慎做什么?” “勸你最好收斂一些,表面上我們還是政見不合,不然皇上也不會容的下我們,別忘了我們手中可是掌握著朝中大半的權力。”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不謹慎皇上遲早會對他們動手。 孫閣老懶的和他斗嘴,說道:“殿下雖然暫時認輸了,但是保不準什么時候還會給我們來這么一下子,咱們最好給自己找個依靠!” “依靠,什么依靠?” 孫閣老在桌子上蘸著水寫下‘皇太孫’三個字,“你也有女兒,我也有女兒,又都在婚嫁之期,若是太子妃被廢了,小姐們同入東宮,誰能坐上太子妃之位,誰能先誕下皇太孫就各憑本事了。” 李閣老沉聲說道:“你別忘了,太后和皇后娘娘要回來親看太子殿下與王側妃成婚,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王側妃才是下一任太子妃,難不成你想要自己的女兒屈居人下?” 孫閣老不屑的說道:“一個戶部尚書之女,沒有咱們的同意,你真的以為她能坐上太子妃的寶座?” “就算王側妃不足為慮,皇上會答應讓殿下娶我們的女兒嗎?皇上最怕的就是后宮再出現當年貴妃的例子,所以一直不允許二品以上官員的子女進宮!”若不是如此,又哪里會云硯凝當上太子妃。 孫閣老聽言臉上帶著篤定,說道:“若是太子殿下親自向皇上求娶我們的女兒呢?天道蒙塵或許緊跟下面的一句就是帝星移位。” 李閣老大吃一驚,他驚的臉色都發白了,“帝星移位?你想要換太子殿下不成?你怎么有膽子說這樣的話?你想找死不要拉上我,今天就當我沒有來過,我要走了!” 這老匹夫真是瘋了,換太子這樣的想法他都敢有,他以為他是誰?天王老子不成? 李閣老感覺不僅他在找死,就連自己也在找死,當初這老匹夫害他的親信殺了太子殿下的人時,他就該直接向殿下去請罪,以皇上和殿下的仁慈,放他告老還鄉是沒問題的。 可是他貪戀權勢,又被這老匹夫蠱惑,抱著僥幸心理與殿下斗到底,這老匹夫已經被權勢迷昏了眼,然而他還保持一絲清明,知道再這樣下去,懸在頭上的刀遲早砍了他們的腦袋。 李閣老被嚇的想要落荒而逃,卻是被孫閣老拉住了,他臉色有些猙獰的說道:“現在想要后退已經晚了,殿下早就容不下你我了。” 李閣老因為這話,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一步錯步步錯,李閣老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突然掐住了孫閣老的脖子,他使勁收緊力道,臉色帶著獰笑的說道:“都是你這老匹夫害的,你怎么不去死?對了,你死了就沒有人能威脅我了,你現在就去死吧!” 李閣老眼睛赤紅,顯然已經魔怔了!孫閣老被他掐的一陣陣的翻白眼,手掙扎的摸到桌子上的茶盞,他拿起來使勁砸到李閣老的頭上,李閣老痛叫一聲松開了孫閣老。 孫閣老扶著桌子使勁的咳嗽,李閣老眼神清明了過來,捂著頭上被砸出來的包怔怔的發呆。 孫閣老對著李閣老吼道:“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咱們今天一拍兩散,沒有你我也能讓太子乖乖聽我的,而你等著被太子清算吧!哼!”孫閣老說完就要離開。 李閣老卻平靜的問道:“你到底用什么辦法讓殿下聽你的?”孫閣老諷刺的說道:“知道害怕了?不發瘋了?” 李閣老靜靜的看著他,孫閣老最后說道:“那德智高僧確實有些道行,他所說的哪一天下雨哪一天晴天都準確無誤,要不然你以為怎么會有那么多人信服他?不過能說出天道蒙塵妖孽當道,肯定也是有所求的,咱們滿足了他的要求,害怕他不按著咱們想的說話嗎?” 什么天道蒙塵妖孽當道,這些也只有騙騙無知的百姓罷了,只有護國寺的悟道大師才能查看天機,其他人那都是坑蒙拐騙罷了! 不管李閣老再不愿意,也必須一條道走到黑。兩人商量完之后各自分開,第二天朝堂上廢太子妃的奏折如雪片一樣飛上了皇上和太子的書案。 這一次理由更充分,有德智高僧的箴言,有太子妃的德行有失,有太后和皇后的不認同,有太子妃對殿下的影響,太子妃理當廢除!不僅如此,江南流離失所的難民,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在皇宮外跪求廢除太子妃。 東宮長樂前殿,軒轅洵對著錢少卿問道:“許帆還沒有消息?” 兩天前與許帆失去了聯系,要么是許帆同樣在江南出了意外,要么是在路上信鴿找不到他!可是就算京城的信鴿找不到他,許帆不會不發信鴿來說已在路上,所以更大的可能是許帆也出事了。 錢少卿搖了搖頭,“依著許帆的本事,想要暗算他不容易,可是就這樣失去聯系又沒有道理。再等五天,要是還沒有消息,殿下只能另作他算了。” 錢少卿剛說完,文勤勉走到近前,低聲說道:“殿下,孫閣老和李閣老遞來了消息!”軒轅洵起身進了內殿,文勤勉跟了上去,錢少卿和李賢也跟了上去,他們是太子心腹,殿下不會避著他們。 到了內殿,文勤勉說道:“兩位閣老有意讓她們的女兒進東宮侍候殿下!”話音剛落,李賢大叫道:“這兩個老家伙要亂了綱常不成?” 眾人心中都是這么一句話,兩位閣老已經被權勢迷昏了眼!現在向殿下傳消息,不就是明晃晃的威脅殿下嗎?他們眼中還有君臣之分嗎? 錢少卿說道:“人家為什么不能這么做,人家可是這場角逐的勝利者,自然有資格提條件。”李賢詫異的看著錢少卿,“你是哪頭的?難不成也上了那兩個老家伙的賊船不成?” 錢少卿冷靜的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現在輸的是咱們,不認輸又拿什么和人家死扛到底?” 文勤勉也委婉的說道:“殿下當初清議應該晚一些的,若是江南先拿到了證據再清議,那現在就不會這么被動了!”惹來了兩只老虎,卻沒有殺虎的寶劍,只能被老虎所傷! 李賢雖然說話直,但是他并不傻,已經有兩個人在給殿下敲警鐘了,他便不需要跟著抱怨了,“殿下,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請悟道大師批箴言!”軒轅洵沉穩的說到,又親自寫了拜帖,他遞給錢少卿說道:“現在就去吧!下午大師的箴言就會傳來。” 然而當悟道大師的箴言傳出來之后,京城上下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天道蒙塵妖孽當道竟然是真的,難道太子妃真的是下世的妖孽?廢除太子妃的呼聲反而愈演愈烈! 當云硯凝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還是在御花園碰到珍妃從她口中得知的,臨華殿上下得了軒轅洵的命令,不得將這些事傳到她的耳中。 珍妃輕笑的對著云硯凝說道:“本妃是不會相信太子妃就是那妖孽的,不過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你就是呢,都說太子殿下被你迷惑了,堅決不同意廢了你。大臣和百姓們因此對太子殿下都有意見,聽說今早朝上有人上折子要皇上廢了太子呢!” 珍妃伸手抬著云硯凝的下巴,認真的看了看,“嘖嘖,長的就是一副狐媚樣,看的還真是討人厭啊!” 珍妃揚手便給了云硯凝一巴掌,云硯凝粉嫩的臉蛋上,立刻便多了五個手指印,珍妃咯咯的笑了,“這樣才順眼多了!呀,太子妃,你就算知道自己有錯,也別自己打自己啊,還下這么重的手,你看都腫了!” 跟在云硯凝身后的太監宮女,沒想到珍妃竟然敢以下犯上,現在又聽到她打了人還不認賬,簡直怒不可遏! 春梅惱怒的說道:“明明是你打了太子妃,你……”春梅還沒有說完,云硯凝便對著春梅喝道:“閉嘴!”沒看到過往的人都當作沒看到嗎?這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你得勢別人逢迎你,你失勢別人就能冷漠看著你被玩死! 現在和珍妃叫板?誰會幫著他們說話?在他們的眼中,她這個太子妃離下崗可是不遠了,而珍妃卻是還要長長久久的呆在這里,誰輕誰重他們自然有較量! “呵呵,太子妃還真是識時務啊!本妃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正好我釀了楊梅酒要給莊妃jiejie送去,酒能消腫便給太子妃用了吧!”珍妃說完,從宮女手中拿過楊梅酒,劈頭蓋臉的便對著云硯凝潑了過來。 珍妃看著云硯凝狼狽的樣子,眼中閃過快意,當初在臨華殿她可是被壓著張嘴,現在怎么樣,還是太子妃又怎樣?連太子都自身難保,誰還能護得了她? 珍妃臉上有些扭曲的說道:“你最好護好看緊了你那個小畜生,別讓我看到它,否則我會親手扒了它的皮將它大卸八塊!”云硯凝冷厲的眸子看著珍妃,“你若敢動它一根毫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咱們就看看誰讓誰死無葬身之地,來人,太子妃身邊的人對本妃不敬,拉下去統統仗斃!” ------題外話------ 誰將太子妃給打了? ☆、051 珍妃的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