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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廚子以后(古代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178節(jié)

第178節(jié)

    袁萍、張懷玉等紛紛睜大眼睛看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褚直命小童取來竹刀,親自在那一處輕輕一刮,一層粉末掉落之后,卻露出了顏色更重的山石畫像,就像這張畫的表層之下還藏著一幅畫一樣。

    這怎么可能?就算筆力入木三分,也不可能里面的顏色比外面更重。

    褚直不語,拿著那竹刀慢慢刮開三四處地方,俱是如此。

    “這是怎么回事?”褚陶不由問道。

    褚直先不答他,而是問褚淵:“四弟,這幅畫你花了多少銀子?”

    褚淵不語。

    褚直笑笑:“怕是把你做三年縣令的俸銀都花光了也不夠吧,你這次虧大了。”

    褚直話里有話,褚淵俸祿能有多少,這幅畫他若是當真的買來,至少五萬兩銀子,他哪來那么多錢,就算別人以為是國公府的銀子,褚陶可是不信的。

    這件壽禮真假尚未辨出,味道就已經(jīng)變了。

    褚淵臉白了白,他這時不能沉默了:“三哥還是說的明白些,這幅畫無論是筆法、著墨、氣勢,都是出自沈大家之手無疑。我可能看走眼,難道袁大家、張大家他們也會看錯?”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褚淵抬到大家的份上,袁萍幾個有些不好意思。

    褚直微微一笑:“四弟,看你急的,等三哥我說完。”

    他這么一說,褚淵好像真的有些急不可待的味道了。

    褚淵也算極能沉住氣了,當著眾人的面硬是把火氣壓了下去,面色平靜地等著聽褚直說。

    褚直卻沖著褚陶一笑:“父親,您忘了?當年我母親從金陵外祖王家來時,帶了三車白云山宣紙,所以我對這種紙也算熟悉。旁人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一二。因白云山宣紙比普通宣紙厚上三分,紙質(zhì)優(yōu)良,所以若是有臨摹不到位的地方,從旁處刮下些紙末,和以清水,不但便遮掩一二,干了之后還能在上面繼續(xù)作畫,所以慣有畫師以此技為生。沈大家氣韻難仿,想來這位畫師也是多次臨摹才勉強湊出。各位請看這幅畫的邊緣是否有些殘損?不要以為這是在臨摹作假過程中弄破的,實際上是畫師特意做舊,以使整幅畫以假亂真……”

    從褚直提到“金陵外祖王家……三車白云山宣紙”開始,在場的武將沒反應過來,文士都激動的哆嗦了。

    如果把大熙的所有文人當做一個人來看,那么這個人終其一生花費最多的可能不是在錦衣玉食、美女權勢之上,而是在筆墨紙硯。

    天下有多少讀書人?筆墨紙硯向來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在筆墨紙硯中,紙不是最貴的,卻是需求量最大的。所以紙張可以說是一個暴利行業(yè)。

    那么,最好的紙在哪?對了,金陵王家的白云山宣紙。

    白云山宣紙,在白云山出產(chǎn),白云山從山腳的草到山頂?shù)脑疲紝儆诮鹆晖跫摇?/br>
    金陵王家深諳物以稀為貴的原則,一年出產(chǎn)的白云山宣紙不超過兩車,這兩車里面還有半車要進貢。

    王家硬是把一張紙玩成了藝術品,卻無人不服。那個王家啊……可不是一般的王家。

    這時有反應快的人立即就想到了,外祖王家,是誰的外祖?鎮(zhèn)國公夫人不是忠英侯府的嫡女嗎?有些年齡大些的就想起來了一些往事,看褚直的眼神里就多了一分敬重。

    老忠英侯已經(jīng)不在了,羅氏的大伯羅振敏降級襲爵現(xiàn)在是忠英伯,今天也來了。聽到議論,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心里暗惱羅氏無用,這么多年了還讓原配的兒子出來蹦跶。

    褚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目光復雜地望著褚直,令人難以猜測他在想什么。

    “一派胡言!會點雕蟲小技就敢人前賣弄!我看這幅畫用筆細勁古樸、氣勢磅礴,正合沈大家手筆,非沈大家不能達到如此境界。再則,這是你弟弟一片孝心,我收下了。”

    賓客們再度安靜下來,褚陶身為禮部尚書,本身也極富才學,今日又是他的壽禮,當然不好太過爭執(zhí)。

    眾人同時看向褚直。

    褚直毫無怯意,雙目炯炯望著褚陶:“父親教訓的是。不過要是被贗品魚目混珠,一是玷污了四弟這片孝心,二是有損沈大家之名。好在今日正好有兩位沈大家的愛徒在場,不如請他們來辨一辨。”

    褚陶本想趕快揭過去這事兒,不想褚直準備極其充分,又當著所有來客的面兒,且沈大家的名頭在這兒,實在也推辭不了,只好看謝蘊和司馬瑤兩人從人群中站起拱手。

    這兩個人一站起來,大堂上立即一片驚呼,還有不少人爭著跟兩人寒暄打招呼。

    褚陶有些肝疼,謝蘊和司馬瑤早就來了,卻故意藏在人堆里,連個招呼都沒跟他打。

    謝蘊和司馬瑤正是沈齊山的入室弟子,兩人也是成名已久,畫技比袁萍和張懷玉要有名的多了。

    謝蘊早年曾入仕,后來辭官不做;而司馬瑤從來沒有理會過圣人的招攬,就這一點,兩人的地位又比那袁、張二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兩個人一出來,褚淵自己都不由開始懷疑自己了。但他怎么可能弄錯?絕不會……這兩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為什么會幫褚直?

    褚淵很難再擠出笑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謝蘊和司馬瑤上前觀看那幅溪山云隱圖。

    路過褚陶的時候,司馬瑤略一拱手笑道:“事關恩師聲譽,國公爺見諒。”

    褚陶還能說什么,只能讓開。

    不到盞茶功夫,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是贗品。”

    褚淵身子晃了晃。

    謝蘊指著畫道:“線條初看古樸幼稚,符合恩師天然意趣,細看卻難掩刻意模仿,且恩師線條古拙,意境之下連貫自然,而此畫卻多處銜接呆板……”

    司馬瑤接著道:“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幅畫是恩師當年被罷黜,流放至溪山時所作,那時候老師食不果腹,境遇困難,哪有那么多錢去買白云山宣紙?”

    竟然是假的……雖然沒有人發(fā)出聲來,卻仍能感覺到大堂上彌漫的失望之氣。

    “大家不必沮喪,我為什么堅持這幅畫作是贗品,實乃真正的溪山云隱圖在我手上。”

    石破天驚!

    褚陶和褚淵都不可置信望著褚直。

    褚直朗聲道:“兩位師兄,稍后還請再度品鑒我這幅溪山云隱圖。”

    師兄?!!

    褚直宛若不覺眾人震驚的目光,對外面喊道:“王甲,把畫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