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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怨偶天成在線閱讀 - 第17節

第17節

    老夫人的情緒很不好,她的臉上帶著幾分冷厲,對莊嬤嬤吩咐道:“找人看好她們母女倆,不允許她們給摯兒通風報信。”

    ☆、第24章

    事實證明,老侯爺臨死前的決定是再正確不過的。 誰都不知道他為何要把夏侯府的嫡長孫送去刀劍不長眼的戰場上,直到夏侯府如今已初現頹勢,唯有夏摯在邊疆戰場上大放異彩,才證明了老侯爺的深謀遠慮。

    侯夫人鉆營在各個世家的女眷之中,自然知道軍功對于一個男人的重要性。她這么些年雖然想兒子,也偶爾會念叨幾句,但是從不曾寫信讓他回來。因為她知道,夏侯府是帶著罪孽的,不知道哪一日就懲罰就要降到身上,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著受罪。

    所以方才侯夫人在老夫人面前故意有那么一說,想讓老夫人放松警惕,之后她要想法子送信去。為一個從來沒有管過他的父親回來,還是這樣恥辱的事情,現在回來就是眾矢之的。

    她雖是侯夫人,但她首先是個母親,她不會讓她的孩子在這樣困難的時候回來。

    “這事兒縣主那邊有動靜嗎?”老夫人躺在床上,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莊嬤嬤搖頭:“沒有。侯夫人先派人去了,被送去的丫鬟紅梅親口說縣主沒有出去。后來老奴不放心,又派人去了一趟,縣主說是被吵醒了,還叫人進去給她端了杯茶,絕對不會錯。”

    老夫人點頭:“只要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

    莊嬤嬤在心里幽幽嘆了一口氣,對于玉榮長公主,老夫人其實是種是心存畏懼的。哪怕她平時表現得十分強硬,此刻老夫人迷迷糊糊的,經歷了夏侯爺的事情又驚又怕,所以心底的脆弱就暴露了出來。

    她不僅害怕玉榮長公主,她也害怕縣主。

    老夫人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熟了,只不過今晚她也做了夢。夢中出現一個已經死了好久的人,夏侯府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她覺得整個侯府都搖搖欲墜,大廈將傾。恐怕動一動手指,那抄家滅門的圣旨就要下來了。

    但是當她有一天清晨推開書房的房門時,她看到有個人吊死在面前。

    那個人就是她的夫君老侯爺,她也從侯夫人變成了老夫人。今上滅門的圣旨終究是沒有下來,只不過老侯爺作為肱股之臣,也死得悄無聲息。喪事辦得極為低調,只有零星幾個他的學生前來吊唁,其余的官員同僚和宮里頭都沒有任何表示。

    今上此舉就是默認了,老侯爺用他的死來讓今上息怒,一命換一命,抵消玉榮長公主的死。

    夢的最后,她看見了衰敗的侯府,只有寥寥的下人。她進了祠堂,老夫人處于淺眠之中,已經在疑惑為何她身為女眷能進入祠堂,后來當她看到牌位,就明白了。

    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不要死。”她十分清晰地喊出了這句話,立刻睜開了眼睛,臉上閃過幾分驚慌。

    莊嬤嬤今兒晚上看到夏侯爺被咬下來的rou塊,就一直心神不寧睡不著,索性陪在老夫人身邊守夜。不過畢竟人年紀大了,誒呦撐多久,她就已經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覺了。

    此刻聽到老夫人的驚呼聲,連忙站起身來湊到她的面前。

    “我夢見侯爺了。”老夫人急聲地開口。

    莊嬤嬤默然,她當然知曉老夫人口中的侯爺是指老侯爺,而不是現在的夏侯爺。

    “侯爺他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我們當了那么多年的夫妻,我怎么能不了解他呢。他不止對我失望,對整個侯府都很失望。他之所以孤注一擲地把摯兒送走,就是怕侯府的其他人帶壞了他的乖孫兒。他更想老三當侯爺,因為老三有能力,可是老三跟我不親啊!我夢見侯府敗了,我的牌位在祠堂里都落滿了灰……”

    老夫人雙手捂住臉,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喪。

    莊嬤嬤看著她,老夫人的發髻散亂,臉上沒有涂脂抹粉,再加上這幾日事情多,也沒有好好調理。整個人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一般,猶如驚弓之鳥。

    “夢都是反著來的,老夫人您莫要多想了,老奴給您點上安神香,好好睡一覺。”莊嬤嬤輕嘆了一口氣。

    伺候老夫人再次睡熟了,才找人換了守夜的。

    *

    夏姣姣一直睡到日曬三竿才起身,昨晚兵荒馬亂的,她又咳血了,估計是不會有好睡眠的。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竟然一夜無眠,而且睡到現在,即使胸口依然有些沉重,但是比之前要好多了。

    她一偏頭,就看到放在床邊小凳子上的花瓶,那一束紅黃相映的花朵靜靜地盛放,冷幽的清香傳來,沁人心脾。

    夏姣姣輕輕地笑開了,她忽然覺得心情好,就連昨晚上的喪氣都散去了不少。

    仇人多又如何,一個一個來好了。她的生命雖然有限,甚至隨時要進棺材,但是她現在有了神醫治病,想必會輕松很多。

    “咳咳——”她笑的時候一下子哼到嗓子,立刻那種□□就傳了過來,禁不住咳嗽了起來。

    胸口再次悶痛起來,她蹙緊了眉頭,這咳嗽聲也很快把幾個丫鬟們引到了身邊。她們的臉上都帶著幾分驚慌。好在夏姣姣再怎么用力咳嗽,都沒有吐出血來,幾個人紛紛松了一口氣。

    “薛先生給的救命藥就是管用,昨兒奴婢給您服了一顆,早晨起來就不吐血了。”知夏拍著她的后背,臉上終于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知冬端著一盞熱茶過來,聞言也變得歡喜起來:“那敢情好,以后縣主再出現這種情況,就都可以用這個藥來減緩了。”

    知夏不接話,她可不敢說那一瓶子要只有七八顆的樣子,薛彥說吃完這一瓶,縣主就要去見閻王爺了。她昨晚喂過縣主之后,就有些后悔了,縣主那時候還不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她怎么就急慌慌地給她吃了。吃一顆少一顆,好像縣主的命也跟著減少似的。

    倒是知秋很有眼色地道:“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縣主昨晚太冒險了,以后這種事兒還是交給別人。”

    知秋最后這句話倒是讓其他兩個丫鬟都跟著點頭,好不容易調養有起色的身子,因為夏侯爺這事兒已經接二連三變嚴重了。

    “我沒事,若是旁人便罷了,但是對于夏侯爺的報復,我必須得到場。我得替她看見那個人的結果,可惜沒有看到最后,不知道我好容易找來的狼有沒有好好招呼他。”夏姣姣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是恨不得夏侯爺去死的,但是他害了那么多的小姑娘,如果只讓那狼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那才叫給他解脫。

    她要他以后的每個日日夜夜,都好好地活著,卻只能茍延殘喘地活著。知道自己是個失敗者,是個任人恥笑的畜/生,連身份最低的下人都能聚在一起偷偷講他的事情,當做一個笑話。

    至于夏侯府想要瞞著這件事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要有她在,夏侯爺就休想安穩度日。

    “備好筆墨紙硯,我要給林嬤嬤寫信。”她輕聲吩咐了一句。

    “行,當然行。但是您得先用完膳的,否則奴婢們要在信的后面給嬤嬤告狀了。”知夏點頭,不過用膳這件事情顯然沒有商量的余地。

    夏姣姣梳洗好之后,紅梅倒是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著這個丫頭,不同于一開始來的時候,只著一件灰撲撲的素衫。今日她穿著枚紅色,在一眾丫鬟之中算是極其挑眼的,袖口前襟處還繡著怒放的梅花,那層層疊疊的花瓣讓人移不開眼。雖說布料不如那些貴女穿的,但是她手藝精湛,似乎比那些繡娘還要好。

    知夏一眼就看到了,知冬更是輕呼了一聲,小心地湊上去摸了摸她衣衫上的刺繡。轉而又不好意思地沖著紅梅笑了笑,乖乖地退到一邊,讓夏姣姣跟她說話。

    “今兒是什么好日子嗎?”夏姣姣才發現這丫頭有一張極其嬌俏的臉蛋,白皙的臉頰上略施胭脂,看著白里透紅。

    紅梅抿嘴輕笑:“今兒是奴婢大喜的日子。”

    夏姣姣看向知夏她們,知夏幾個人也面面相覷,沒聽說紅梅要跟誰成親啊。

    “縣主不用驚訝,奴婢早就發誓終身不嫁,所以對于奴婢來說大喜的日子,這輩子可能就在今天了。夏侯爺那個老畜/生終于有人收拾他了。奴婢特地向縣主道謝。”紅梅跪下來恭敬地沖著她磕了一個頭,腰板挺直。

    夏姣姣驚詫,“你——”

    紅梅點頭:“是,奴婢沒什么好隱瞞的。奴婢也是被他侮辱過的女孩子,只不過比那些姐妹幸運的地方是,奴婢雖失了清白,但是卻留了一條賤命。他當時剛吃了煉制的仙丹,力氣雖大但是神志不清,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般。脅迫了奴婢之后,就直接睡過去了。所以奴婢清理了痕跡之后就逃了,從此素衣著身,素面示人。”

    屋子里為之一靜,所有人都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紅梅的臉上有恨意有嘲諷,卻唯獨沒有眼淚。

    “自從那日起,奴婢就把自己當個死人了。這輩子的愿望就是要報仇,不止替奴婢一人,還有那些枉死的jiejiemeimei們。縣主知道,像奴婢這樣的丫鬟無依無靠,不想爬主子床的也不去爭那討主子歡喜的位置,就都當做姐妹相待。可惜奴婢身份卑賤,什么都做不成。為了謹防夏侯爺發現了奴婢,所以當初侯夫人要派人來您這里,奴婢就爭取了過來,只盼望能躲過去,之后再做籌謀。”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充滿了感激和期望:“沒想到縣主竟然先下手了。奴婢沒什么別的手藝,唯有刺繡的本事還能拿得出手,如果縣主不嫌棄,就收了奴婢。如果縣主不需要,就當奴婢沒來過,奴婢會盡量托住侯夫人,不給您惹麻煩。”

    說完,她又沖著夏姣姣磕了一個頭。

    夏姣姣沉靜地看著紅梅,她那日說起一句話,老夫人和侯夫人身邊的丫鬟,都非常好拿捏。就是因為夏侯爺,因為這個畜/生基本上沒有放過自己母親和妻子身邊任何一個丫鬟,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明媚鮮妍的女孩子就這么丟了清白和性命。

    他死一萬次都賠不起。

    此刻聽到紅梅的剖白,她只覺得生氣又無奈。讓那個老畜/生死了又如何,也換不回那些可愛的小姑娘們,換不回她的知了jiejie,也換不回紅梅的清白。

    “你是個好丫頭,留下來吧。”夏姣姣點頭。

    紅梅在這里待了半月有余,知夏經常匯報她與紅芍的行蹤。在知夏的口中,紅芍那小蹄子就不是個省心的,倒是紅梅從來不多問多看,只埋頭做自己的事情,顯然是個心里有成算的。

    “謝縣主再造之恩,奴婢不會說什么好聽話。以后您有什么針線活盡管吩咐奴婢,不敢說旁的,哪怕是新繡法,奴婢看過兩遍就會了。”紅梅這次磕頭的時間有點長,她的頭碰在地上似乎不愿意起來。

    知冬高高興興地蹦了過去,伸手用力要把她拉起來。

    紅梅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臉上帶著淚痕。知夏立刻從衣袖里摸出一塊錦帕遞過去,順便瞪了一眼知冬。這小妮子就是不會看眼色,縣主方才沒有讓紅梅起,就是知道她恐怕是哭了。

    一個丫頭在講述自己當時所受的委屈和苦難時沒有哭,談起這么多年堅守的報仇信念也沒有哭,但是聽到縣主要收留她卻哭了。想必自從她被夏侯爺破了身之后,正如她自己所說,從此就過得像個活死人了吧。

    但是現在她有了靠山,有了可以效忠的人,當然也有了她口中的姐妹。

    “不哭不哭,我們縣主最好了。誰以后欺負你,縣主肯定第一個替你出頭,你也不用怕人欺負,因為沒人敢動縣主的人。”知冬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自己著急得都快哭了:“我就是太高興了,我們雖然春夏秋冬有四個人,但是沒一個會針線功夫的,特別是我繡出來的東西簡直不能看,每回縣主請繡娘給她縫制衣裳,我都眼饞得很,無奈手笨死了,就是學不會……”

    她喋喋不休地安撫著,紅梅幾乎立刻破涕而笑。

    “紅梅,你休息幾日,我會去侯夫人那里把你的賣身契要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不用再受她管制。你的名字我也不改了,以后若是收了新丫頭,就跟你一樣用‘紅’字輩兒的。”夏姣姣最后叮囑了幾句,然后讓她下去休息了。

    “奴婢現在聽不得這些,真希望趕緊出了這個骯臟的地方,用一把火燒了這里才好。”知夏自己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為奴為婢,最為身不由己。若是跟了個好主子,自然是有大前程,但若是跟個孬貨,這輩子都搭在火坑里了。

    “收拾了吧。”夏姣姣不讓自己沉浸在這份悲傷之中。

    人生在世,諸多無奈。不要讓所謂的痛苦阻礙了腳步,如果跨越不過那就去擊敗它。跟她一樣,蟄伏七年,回來就是不死不休。

    夏姣姣這回給林嬤嬤的信寫了很長很長,實際上她已經想了很久,關于晉江坊以后的何去何從。

    晉江坊以后影響越大,今上說不定就越會注意,甚至有可能朝她伸手把晉江坊要過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她和母親的心血就全部白費了,她以后想要獲取什么有用的信息渠道也被斷了,所以她堅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咕咕——”信鴿早已準備好了,翹著腳在窗臺上走來走去。

    知夏將信箋綁了上去,夏姣姣看著她把信鴿放飛,臉上閃過幾分深思。

    “去給宮里遞牌子,說我要入宮給太后請安。”她歪在躺椅上,輕閉著眼睛假寐,腦子里在飛快地轉動著。

    夏侯爺算是倒了,但是夏侯府這邊的局勢不容她松懈。她必須得趁著老夫人他們還沒抓住她把柄的時候,徹底將夏侯府扳倒,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

    她也沒精力跟他們慢慢扯皮。

    *

    這是她第二次進宮來了,已經不再一路看過去勾起兒時的回憶。她對這里所有的好感,都伴隨著皇舅舅那碗試探的酒釀丸子消失殆盡了。

    徐嬤嬤依然早早地在外面迎接她,看到夏姣姣從轎攆中下來,竟是推開一旁的宮人,親自把她攙扶了下來。甚至等她站穩之后,還輕輕地抱了一下她,臉上的神情仍然很激動。

    “嬤嬤,許久不見。”她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徐嬤嬤的臉。

    徐嬤嬤的眼眶立刻就紅了,恨不得把她抱在懷里直接揉搓兩把,但是縣主終究不是小孩子了。

    兩人走進內殿的時候,太后早就等著了,看到她就一把摟進懷里,輕輕地捶著她的后背,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地叫罵道:“姣姣,你怎么這么久才來看外祖母,是不是忘了外祖母?”

    夏姣姣有些哭笑不得,她輕聲安撫著老者:“我把誰忘了,都不能忘記外祖母啊。外祖母對姣姣這么好!”

    “那是不是夏侯府又有哪個不長眼的人欺負了你?”

    夏姣姣連連丫頭,祖孫二人湊在一起一陣黏糊,才說到正事兒上。

    “其實我這次入宮,是有一樣東西想送給外祖母的,那也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她的面色慢慢恢復正經,說到最后半句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緬懷。

    太后的身子一震,她立刻沖著徐嬤嬤使眼色,內殿的幾個宮人全部退了下去,只剩下徐嬤嬤和她們祖孫三人在內。

    “好孩子,你下回再說起你母親的遺物時,要悄悄跟外祖母說,要不然被旁人聽去了。到時候他們就要跟你搶了,你年紀還小,性子也單純不懂這些事情,沒關系外祖母慢慢教你!”太后一把摟住她,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發頂,臉上帶著幾分心疼的神色。

    夏姣姣的眼睛眨了眨,被人認為她是單純的這種感覺,似乎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