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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榮寵共華年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書衡點點頭,試想輪到了自己,只怕也耍不出那種潑勁兒,少不得自個兒忍著。想到這里,又忍不住怪男人:皇帝看中的是臣工的忠心和才干,難道不收這些女人你便不用他們了嗎?大臣也真是的,只要你的能耐還在功勞也在,難道不要這些脂粉炮彈,自己便會失寵了不成?說到底還是貪花的劣根性!帝王賞賜不過是個金光閃閃的借口罷了。

    想到這里,她又有點納悶,依著袁夫人的性子,和定國公府如今的地位,便是拒絕了也不要緊嘛,干嘛要忍呢?

    袁夫人看著女兒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笑道:“貴妃娘娘早注意到了永安宮的情況,事先透了點消息出來。我與你爹爹一參詳,便曉得太后是有些慌了。畢竟梁王一案影響甚大牽連深廣。早些年,太后可是耳聰目明,還想著要垂簾聽政。雖然被閣臣以‘本朝無太后聽政故事’駁回,但終久不死心,盯著朝政。但這次朝堂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她卻直到最后才知道消息,這肯定讓她十分不甘。”

    書衡瞬間明白了:“太后是要安個密探進來,充當她的耳目呢。”

    “是啊。不過美人計的執行力向來得看人。咱們家,你父親,我是向來都不擔心的。所以瞧著惡心,但其實無妨。為了防止其他亂七八糟防不勝防的手段,還不如把人收了,讓太后也松口氣呢。”

    袁夫人鼻子里笑了一聲:“還是向華伯府不如以前了,連著兩代沒出現有出息的兒郎。不然大可以直接在朝堂上安插耳目,哪里用得著這一招?男人啊,還是得靠男人。女人便是嫁給了皇帝,當了太后,還不得指望著娘家?”

    書衡從這話語里聽出些悲哀和不平來,她正預備安慰安慰這個孕婦,讓她別想太多,安心養胎。卻不料袁夫人坐起身子拍拍自己的頭:“家業再豐厚男人再能耐,自己也得有本事。該有的錢要牢牢抓住,人脈也得好好聯絡,便有一天,離了家離了男人,自己也能充實牢靠的活下去,那才算有譜。”

    看女兒一臉孩氣,生怕她聽不懂,袁夫人又解釋道:“知道白素媛吧?”

    書衡點頭:“知道。女先生。能詩能畫,還制的出很漂亮的玉花箋。”

    “我心里對這號人物倒是佩服的。她終身未嫁。”

    書衡聽了這話,摸摸鼻子,原來你的女神是她。難怪當初開出一大堆恨不得飛上天的提親條件,好像生怕自己嫁出去了一樣。

    “她原也是貴胄千金。但父親好酒好賭驕橫不法,不久獲罪,連累的一眾家小入獄遭難。唯獨這白素媛,因為自己才名又高風度又好,又慣會做人交游深廣,事先察出苗頭,早早出了家,割了塵緣,因此罪不及身。她兄弟姊妹盡數罹難,未婚夫也退了親,后來還了俗也成了孤家寡人。原本世人都覺得她的一生如此悲慘,卻不知她活的反而更自在更暢快。多少人以得到她的墨寶為榮,女孩子將得到她的指點視為榮耀。我當初去拜見她的時候,有幸見到了她的造紙作坊,嘖嘖,那玉花箋的進賬足夠她風生水起過一生了。”

    如今這世上女子哪個能離了男人?但白素媛還不是一樣活得精神?所以啊,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最重要。這話由書衡在心里補充出來。

    袁夫人臉上有抹奇特的光亮:“當到太后又怎樣?我總覺得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有本事。”

    書衡默默的想,袁夫人這樣的女子若是到了二十一世紀恐怕更如魚得水。天生帶著女強人的技能點。

    袁夫人在自我想象里沉迷了一會兒,一扭頭看到女兒同樣一臉悵惘,伸手戳她的腦門:“那畢竟是傳奇。千百年來就出了一個白素媛。所以好好找個人嫁了才是正經。有娘把關,誰敢讓你受委屈?”

    書衡捂著額頭,好生無語,正話反話都讓您說了。好吧,您開心就好。

    ☆、第44章 美人無計

    太后賞美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快倆月。這兩個月之中,英國公府的嫣紅姑娘肚子痛兩次,頭痛三次,送繡帶三次,吹簫四次,與英國公花間,柳下,水邊,幽徑,偶遇數不過來多少次。嫣紅姑娘果然素質過硬,不僅忽悠的林姨娘幫自己,還有能耐讓英國公“鳳衾鳶枕憶溫柔”。英國公誥命哭兩回,鬧三回,上吊一回之后,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戰略出了問題。原本意欲分林姨娘之寵,卻不料這倆人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勾搭了起來。她一口香茶噴到地上,狠狠罵了一句狼狽為jian。

    輔國公府尚未有明顯動靜傳出。不過聽說性情孤高的嚴夫人向來不大瞧得起自家那個其實被很多女人眼紅的老公。蘭澤姑娘的待遇跟一般妾室無差一樣的輪班值勤,一樣的定省問安,只要不超出規矩框框,愛咋樣咋樣。

    相比較之下,銀蝶姑娘戰績并不出色,暫時未有任何斬獲。按理來講定國夫人大著肚子,懶于應酬疏于伺候,她應該有很多機會才是她一開始就是這么想的,但她很快發現事情沒有這么樂觀。最理想的情況就是袁國公自己來紅藥房再怎么說,新挖的茅房還香三天呢,男人嘛,誰能按捺住不嘗個新鮮?

    后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袁國公的信佛不是一般貴族的“精神信仰”,而是比較熱衷身體力行。瞧著淡漠,實際上也真的淡漠。他在府中的時候,呆的最久的地方是月心庵。銀蝶無意中瞧見了袁國公從綠柳坡上走下,驚鴻掠影般轉瞬而逝,頓時百爪撓心。她知道嫣紅和澤蘭其實羨慕她的好運。輔國公是個年過四旬的糙漢,英國公除了爵位不一般其他啥都一般。就她抓到了好牌。

    她想主動出擊,卻發現袁夫人不是瞧著厲害,她是真的厲害。

    紅藥房的出入是被嚴格掌控的。她走到哪兒小桃小喜必然就會跟到哪兒。話說的很好聽:“夫人指派我們盡心盡力伺候姑娘,我們定當時刻聽候吩咐,不離左右。”

    她哄也無用,勸也無用,罵也無用,威脅利誘全都無用,兩人中必然會有一人影子一般不離自己前后。連晚上睡覺都有人盯著銀蝶曾經一夢而醒,猛一睜開眼就看到小喜鬼森森的站在自己身邊,頓時嚇了個激靈:“你怎么還在這里?”

    小喜理所應當的回答:“若非奴婢在這里,那被子怎么能好生生的蓋在姑娘身上?我幫您撿三回了。”

    銀蝶:“我的睡相一直都很好。”

    “那姑娘的意思是我們定國公府床不好?”

    她當然不能說是。

    她開始放餌釣魚。于是,流光泉邊葡萄架下飛出了婉轉柔媚的歌聲。嬌嬌恰恰如黃鶯出谷,細細軟軟如風蕩柳絮。如果參加好聲音,那也一定是導師爭著轉椅的那種。書衡無意中聽到一耳朵,覺得這聲音飄蕩下去,自己廊子下頭養的母貓都能提前發春了。她很想把那首很蕩漾很浮夸很富有挑逗意味的《癢》拿出來給她唱,看看能不能有荷爾蒙翻騰紅塵色變桃花朵朵開的效果,但最終因為風化問題遺憾作罷。

    都說藝術的最高境界是與自然想通的。銀蝶的歌聲引來了鳥兒雀兒,引來了狗兒貓兒,卻硬是沒引來自己想要的那個人。

    于是她開始跳舞。荷花池邊綠柳坡間位置并不寬大,但跳個單人舞還是可以的。流云飛袖也好,凌波飛燕也罷,搭配著綠樹紅花,芳草落英,也是極美的景致。她連著跳了五天。書衡也看了五天。看到最后心中的鄙夷變成了感慨:命運害死人。若是投身到現代社會去,隨便參加個選秀何愁你不紅?偏偏現在成了枚棋子袁妃娘娘已經打探出來了,這銀蝶的母親和弟弟都握在太后手里。

    一方面累著,一方面急著,一方面水邊風吹著,銀蝶姑娘不算意外的病倒了。

    紅藥房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袁夫人正在檢視給孩子預備的小衣。“不是虎的就是松的,再不然就是鴛鴦蝴蝶,有什么好挑的?這次圖案就繡成萬字不到頭吧,滿了沒盼頭,留著點尾巴才好。小鞋用大紅宮緞吧,輕紅顏色有點浮。”吩咐完畢,她才慢慢抬起了頭,仿佛早料到一般。

    “掉進湖里了?有沒有砸死我們的魚?”

    這是當初某王爺送的姑娘搞出來的。她在水里亂撲騰的時候,還傷到了一只品種金貴的紅頭雪鯉。

    “不穿衣裳坐在風口了?走路不小心崴腳了?”

    這是當初某想爬床丫頭搞出來的。病弱的不吉利,無法伺候,被她老子娘接出去了。

    “真愛難禁,相思難解,茶飯不思,魂不守舍?有沒有先找道士驅驅邪呢?”

    這是當初某小官之女搞出來的。后來此人就沒在上京出現過了。

    袁夫人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孔mama都道不是,這銀蝶是真的病了。

    病的很嚴重。書衡去看她的時候,她燒的面龐燥紅,說著胡話叫娘,叫完娘又叫太后。向太后保證自己一定忠心耿耿,好好聽話。肯定是真燒迷糊了。不然她應該喚著男主的名字,顯示出自己的孤獨無助和唯他可依。

    書衡摸摸鼻子,回頭問:“娘親,這姑娘不能就這么放著吧?”

    袁夫人柳眉一掀,笑意深長:“一般情況下,我都不會見死不救的,否則怎么對得起‘任俠’二字?”

    醫生很快請了過來,而且還是上京北郊很有名氣的濟世堂王懸壺。

    袁夫人挺著肚子坐在一旁對著醫生微笑,雙手交疊放在腹前,秋香色滾銀緞袖里露出圓嫩的指頭:“有勞王老特意走著一回,我這meimei可還好?”

    王懸壺最近常到國公府給袁夫人看脈,對這位貴婦的性子也稍微了解。也無虛辭,花白的胡子抖擻著笑道:“生的嬌弱,又疲累失養,肝氣郁結,外感風寒”幾句話掰扯下來,王懸壺表示:“夫人放心,來幾服藥疏散疏散,再溫補溫補便好了。”

    袁夫人誠心謝過,又讓他看了平安脈,多加了車馬銀子,請人恭恭敬敬的送出了府。

    銀蝶面紅耳赤,口唇干裂,窩在錦褥里艱難的喘息。書衡目測她的體溫離40度只怕不遠在這個沒有強效退燒藥抗生素的年代,實在非常危險。

    不知道換了幾次主子的小喜正在用冷毛巾擦她的額頭和腋窩。書衡默默看了一會兒,笑對袁夫人:“娘,我們冰窖里還有冰磚的吧?”

    袁夫人看了看書衡,又看了看窗外:“再過倆月到了冬天才會有新的冰磚補充進來。今年夏日長,冰可都用完了。”

    書衡知道這是托辭。國公府里有不少名貴藥材也有許多名酒佳餌,冰,那是鐵定少不了的。不過她也不說破,只笑道:“那也不妨。我記得上次甘老將軍送了兩壇北戎的‘穿腸火’。爹爹只吃了一口,說辣的受不了,就讓人全部收起來了。白放也是白放,就拿過來用罷。小喜,別用水了,用那白酒擦。”

    書衡對酒的認知很淺薄。前世也只喝過啤的。但那“穿腸火”卻是看的見的度數高。酒精擦身體物理降溫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哦,那個呀,但等你四舅舅回京述職,我預備著要送他呢。已經傳了信過去了。”袁夫人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書衡頓時氣噎,又看看銀蝶,心道:罷罷罷,閣下自求多福吧。這邊可是我娘。

    袁夫人看著書衡不言不語的樣子,嘴角一撇,吩咐道:“去拿冰盆過來了。裝好冰袋,把額頭,腋窩,股側,腳底心都放上。”

    書衡乍喜抬頭,看了袁夫人的臉色卻又忐忑,她拉拉袁夫人的衣袖:“娘,你腰酸不酸,我給你揉揉?”

    “不酸!”

    “哦,我看你腳又腫了些,得多走走,等會我陪你一起逛逛園子吧?東籬邊那一坡黃丨菊開的金燦燦的。”

    “不逛!”

    書衡又摸摸鼻子,索性實話實說:“娘,你不想管就別管了,我其實沒所謂的。”

    袁夫人嘴角撇向左邊:“我連王懸壺都請了,你現在說我別管了?我心疼那點子東西?”

    書衡恍然。好吧,又被夫人逗了。

    其實她早該想到,袁夫人固然寵她,卻是極有主見,想給就給,不想給那就是不給,怎么會因著她一句話就改心意?八成又是在試她結果倒試出來她是個沒注意沒原則的。袁夫人是有點不樂,但已經說不清是為女兒關心妾室不樂,還是為她缺少主心骨不樂。其實說實話,書衡并非圣母,她曉得她目前這一切是誰給予的。為了外人惹親人不快這種事,她不會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算了,她是俗人一個,領不著普度眾生的偉大差事。至于太容易妥協顯得沒主見?這又不是原則問題。她幫親不幫理。

    這種姑娘出現在定國公府又不是一回兩回,夫人要怎么處置,她都支持到底。

    書衡想通這一點,忍不住又摸鼻子:我要是堅持著硬頂下去,只怕您更不樂。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書衡近期的行事標準向來都是:夫人,你開心就好。

    所以,她小松鼠一樣鉆到袁夫人懷里,揚起紅撲撲的蘋果臉,聲音甜甜:“娘,我這不是見您要救她,就有樣學樣嘛。我心里想的也是‘王懸壺都請了,還差那點子東西’所以就開口了嘛。我下次一定先問準娘的意思,再不‘自以為體貼’了好不好?娘親別繃著臉了,嘴角都抿出紋了。姑且饒了閨女這一遭吧。您再不笑,我可要嚇哭了。”

    長得萌是件好事,賣萌的時候效果翻倍。袁夫人被萌出三兩鼻血,早撐不住和軟了神色。地上站的婆子丫鬟也都笑起來。渾渾噩噩的銀蝶被笑聲吵醒,一轉眼看到袁夫人懷兒抱女,和樂溫暖,頓時心酸難禁急怨交加,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第45章 董府風波

    銀蝶到底熬過了一劫。

    一方面她確實身體底子不錯,畢竟感冒發燒這種事多依賴自身免疫能力。一方面袁夫人又給紅藥房指了個婆子過來,并對三個仆人下達了明確指令:她不許死!

    拖拖拉拉半個月,銀蝶姑娘終于痊愈。書衡看著她面容慘淡,膚色暗黃,毫無光澤,連眼睛也不如往日有精神,又回憶起她往日里何當光鮮嬌嫩,忍不住想道所謂“病中更堪憐”,“大病初愈愈發嬌裊不勝楚楚動人”什么的,絕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以書衡看來,現在的銀蝶可是跟病前差遠了。更何況在偌大公府,病美人這種路線已經書衡她爹自己走了.

    而且她還喪失了一項專業技能,扁桃體發炎紅腫拖得太久,現在雖然說話不礙事,但也絕對無法吊著嗓子唱歌了。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恢復。

    書衡看看可悲可憐的銀蝶又看看自己再次感慨投個好胎是多么重要。若是依她看來,銀蝶利索的倒戈才是正理。畢竟她要向太后交差,袁夫人也需要她對太后表示尊敬,兩人合計一下,把差事忽悠下去不就成了?太后畢竟是年紀大了,你只要活到她前面,那你就贏了。她把這個看法告訴袁夫人的時候,又被毫不例外的取笑太天真。

    也罷,反正銀蝶在您手下翻不出花來,我真是多余cao這份心。

    該書衡cao心的,只有她的好閨蜜董音。她要過生日了。書衡的字現在已大有長進,她打算配合一下才女的畫風,飽蘸香墨,平鋪金箋,工工整整抄了一副對聯上去。左右打量一番,自我感覺良好。不過想想董音的傲氣,她到底又準備了一份俗禮。

    翠蓋瓔珞車駛去董府。書衡剛踏進內院就看到了喜氣洋洋的董音。她穿天藍色鑲銀玉蘭花束腰長裙,上穿同色串珠花戲蝶襖子,頭上戴了枝嵌粉珠三花聚福垂寶簪,正和幾個貴女說笑。看到書衡忙走上前來,伸手捏她的腮幫:“叫我好等!每次都來的最遲。今個兒壽面都分完了你還不出現,我還當你縣主大人貴腳不踏賤地了呢!”

    書衡可受不了這張嘴,她被董音腕上兩只墨云紋綠翡翠鐲子晃得眼疼,忙忙捉住她的手:“好jiejie,我這不費勁巴拉給您準備禮物呢。太貴重怕俗了,不貴重又怕賤了,每次都費老鼻子勁兒了。你再埋汰我,我以后真不來了。你不知道meimei心里把你放的多重。”

    董音這才放過她,扯著她的手往亭子里走,心里聽的甜滋滋的,嘴上卻道:“你不來?那我絕對在國公府門口堵著你,有本事你一輩子不出家門。”

    書衡摸了把臉,心想:我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遇到了這一幫子傲嬌。袁夫人就不用說了,背后把女兒捧的花一樣,你敢說一個不,她就敢炸毛,當著書衡的面卻是沒好話。袁父原本相當的內斂,面對親女也是雷打不動的兩分笑,讓人忍不住懷疑他跟佛前頌了七日經的人不是同一個,但是到了晚上卻偷偷跑來看她睡覺。現在她的好閨蜜董音也是這種德行。

    不得不說對付傲嬌就得用直球。所以書衡隨時隨地都在表白。

    “娘親最棒了!衡兒好佩服好佩服!”

    “爹爹,衡兒好愛好愛你!”

    今天又是:“好jiejie,少年郎討姑娘歡心也不過做到這份上。你真堵我門口,那我就天天扒著墻頭。”

    后面跟著的蜜桃和燕泥默默捂臉,就差直說“我們已經看不下去了。”

    “你看你多有福氣。”書衡遙遙望著花團錦簇的亭子里那一堆姹紫嫣紅:“這么多人來給你過生日。”

    “為我?”董音撇了撇嘴:“實話說吧,這些人里十個有八個沖著我哥來的。瞧著她們好jiejie好meimei叫我,其實心里巴不得當我嫂子。”

    想想她家董某人的姿色,書衡忍不住笑了:“你只管收你的禮,想的太多了,這日子可就別過了。”

    “倒也是。”董音打量書衡一番,見她頭上還梳著丫髻,戴著嵌寶金環,脖子上掛著八寶瓔珞,手上掛的鐲子還是最小號,全然孩童模樣,又看看她的衣服忍不住眼角抽了抽。“至少還有個你。你是不會覬覦我哥哥的。”

    書衡默。實在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她的信任。

    如今已到深秋,但董府花園毫無凋敝之相,幾樹紅楓火一樣燃燒。亭子里幾個女孩子正研究黃松木仙鶴翔云大條案上鋪著的秋楓圖,看到書衡都行禮問好,口稱“縣主金安。”書衡忽然嘗到了高人一等的滋味可惜她天生當慣了草頭百姓,被這種禮遇十分接受不能,僵硬著后退半步以示謙和,書衡忙道:“都是好姐妹,別整這些虛的。”

    董閣老乃是天下文臣領袖,董音圈子里的女孩,十個中有八個都有翰林院的背景。面對這種自然而然的書香氛圍,書衡卻也不怵,她看著這幫小姑娘,心里想到你們還在讀中學,我已經大學畢業了,如果真要作詩作畫的話,我會讓著你們的。

    “縣主這件衣服好漂亮,珍寶綾更是貴重氣派,就是這猴子有點怪。”一個水紅折枝梅花交頸長襖的女孩子以扇掩口,眉目含笑走過來。少女體型,綽約可觀。行走間裙角幾乎看不到擺動,隱約可見弓鞋尖尖小,豆綠宮絳紋絲不動,耳朵上兩只銀絲蝴蝶墜子也一動不動。她步履無聲的走過來,仿佛帶著一肩江南煙雨。抬袖,蔥白尖指,幫書衡把夾在耳后的金環飄帶拉出來,重新在肩上垂好。

    書衡一時錯愕,瞬間感覺膝蓋中了一箭。自己穿來這么久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傳統淑女”。她日常接觸的袁夫人總覺得是個生不逢時的英雌,而董音雖有大家氣派但從祖父到兄長三代寵愛,自己又喜歡“林下之風”所以豁達中甚至帶點放誕。這個人倒真像從仕女圖里走出來的那種,渾身都是柔和溫婉和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