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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夫人重生日記在線閱讀 - 第75節

第75節

    “外祖母……你說,我娘同我爹和離了之后,我跟著過來外祖家,會不會有人說閑話?”謝涼晴有些擔心。她倒不是怕自己的名聲如何,而是怕兩個和離的女子,會給魏家帶來不好的名聲。

    魏老夫人笑道:“你擔心這些個做什么?難道咱們魏家就是靠著那些個說閑話的人吃飯的?只有那些見人家過得好的,才會說這起子酸話。你就瞅著吧,但凡人過得有滋有味的,絕不會沒事兒拿這種來和人說嘴?!彼{了調姿勢,讓自己能舒服一點,“你呀,就是太在乎旁人的看法了。其實大多數人都不過是隨意說說嘴罷了,事兒過了,也就拋到腦后去了。只有那些與家里結過仇的,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捏著把柄?!?/br>
    “你且放心,魏家不靠名聲吃飯。”魏老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如果魏家真的是靠名聲吃飯的,早在□□打入京城的時候,就該全家自盡,以示精忠報國了。魏家要的是名聲,但名聲絕不是可以拿來依靠的。名聲可以讓魏家在新朝立足腳跟,有一席之地,可以迅速地打入朝堂,繼續一家的風光??烧嬲茏屛杭艺痉€的,還是權勢。

    魏老夫人活了一輩子,自覺看得明白。權勢才是真的,旁的都不過是錦上添花。端看白相在民間的名聲有多差,多少人說他是貪官,多少人厭惡白家??砂准疫€是能穩穩在朝堂上掌握著絕大多數的權力,靠的還不是宮里頭那個當擺設的皇后女兒,而是實打實的手里的東西。

    魏家自然不能走白相的那種不要命的權臣之路。魏老夫人心里明白,白家眼下是風光得緊,可只要白相一旦身消人亡,白家就會大廈傾倒。所以白相才著急,急得要將皇長子給推上去,只有白皇后生的孩子登上了大頂,白家才會在他死了之后還能繼續走下去。魏家不同,魏家要的是長長久久,直臣不好當,但有錦上添花的名聲撐著,新帝不是個糊涂的,就奈何不了你。

    而糊涂的新帝,也做不了多久的皇帝。

    魏老夫人在心里細數著家里的幾個孫子,下一代尚未長成,肚子里的東西還不足以配得起魏家當前的名聲,以后也難以預料。所以與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所謂的名聲上,倒不如當個明白人。

    “你呀,只當個明白人,就行了?!蔽豪戏蛉擞行└袊@地道,“明白人虧待不了自己,虧待不了別人。就好像你在謝家待你五meimei好一樣,她也會待你好的?!?/br>
    謝涼晴將魏老夫人的話一一記下,一邊替她揉著腰,一邊若有所思。

    魏老夫人又想起如今沒什么人惦記的謝涼螢,有些感嘆,“阿螢的命算不上好,可也算不上不好。她托生在謝家那等官宦人家,有吃有穿,有人伺候,比那些在莊子里長大的姑娘可好得多了。但要說好,你瞧瞧她如今爹不疼娘不愛的模樣,我看她這次回去,你祖母未必會多問什么。眼瞅著對她是上心,可隨意賞些東西,那不叫好,反倒叫人打眼,對阿螢不好。若要說唯一別人都頂不上的,便是定了一門好親吧。”魏老夫人輕輕搖頭,有些苦笑,“這也算是你那祖母和三伯母替她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br>
    魏老夫人拍了拍謝涼晴的手,“你以后對阿螢好些。她這次可是幾乎豁出命去了?!?/br>
    謝涼晴重重地點頭,心里想著以前還沒出閣的時候。要說自己對謝家祖母常常賞東西給謝涼螢沒有任何不滿,那是假話。雖然她性子良善,凡事看得開,足夠隨和大度,但看見好東西,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平的。自己的性子尚且如此,那自己的母親,謝家二房,還有謝涼云,心里怕是越發不樂意了吧。

    原本不留意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一樁樁一件件全是不對勁。

    謝涼晴想再向魏老夫人仔細問問清楚,但看她眼睛都閉上了,便就不再說話,讓人好好休息。心里想著下次再遇上謝涼螢,自己必要好好地同她說說這個。雖說長輩賜不敢辭,但自己總得長個心眼,想想對策才是。

    回到謝家的大夫人和謝涼螢一下了馬車,就去和謝家祖母請安。京郊遇上流民的事,謝家祖母還不知道,只當老王妃終于肯把謝涼螢給放回來了。瞟了眼,見人是完好無損的,也就讓她回院里去了。

    謝涼螢剛回到房里,迫不及待地換了衣服,就在床上躺著了。這些時候實在是太累了,整日提心吊膽的,更別提還在京郊遇上了那么一樁事。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的,但是謝涼螢還是睜開了眼睛,望著床帳。

    果真還是被薛簡給說中了。只希望薛簡在江南,不要遇上什么壞事。

    謝涼螢這時感覺出來了自己作為一個女子的無奈來。在京郊遇上流民是這樣,她沒有什么能力保護好周圍的人。若是薛簡在外遇上什么事,她也幫不上什么忙,甚至都不能立刻得知消息,不管什么消息,都是要靠外面的人傳給她。

    這就是身為女子的宿命?

    謝涼螢把手伸到最長,張開五指,仿佛要抓床帳一般。

    謝涼晴出嫁,由不得自己。在婆家受虐,上告無門,乃至不愿告訴家里,生怕家人擔驚受怕。曾氏和柳清芳被柳澄芳誣陷,逐出柳家,沒有了男子的遮風避雨,她們連活下去都很艱難。

    她也一樣。如果沒有薛簡幫忙,她無法知道謝涼晴受了難。沒有楊星澤的趕來,她今日也許都不能從流民的手里逃出來。甚至于她開個鋪子,都是靠著魏陽和周掌柜在打理。

    謝涼螢心里有些不甘心。難道自己就不能做些什么?不能做些……能讓自己擁有與男子比肩的事,即便沒有了薛簡,沒有了別人,她也能好好地過下去。不用怕別人的閑話,不用怕歹心人的惡意之為。

    睡不著的謝涼螢從床上爬起來,從梳妝柜上的小抽屜里面抽出了一疊信來。那是阿伊拉給她寄來的,自打秋狝賽馬之后,她們兩個人就互相有通信。每一封信,謝涼螢都好好地收了起來。她此時一封封地重新看了起來,越看越羨慕阿伊拉的生活。

    阿伊拉和她的年紀差不多,家里也開始給她準備定親了。不過只要人選不是阿伊拉自己點頭的,再高的權勢,再多的聘禮——那兒是用牛羊馬來做的聘禮,她家也一口拒絕。

    謝涼螢有些羨慕這樣的家庭,本朝也有這樣重視女兒的人家,但是極少。如謝涼晴那般的,則是常態。想想自己的親事,如果不是薛簡封了侯,是京中新貴,又得皇帝喜歡,恐怕謝家也未必會點頭答應吧。每一個女孩兒都要盡量的利益最大化。

    這樣的行為當不去想的時候,看看周圍,覺得大家都是這樣,自己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可一旦知道了,想到了,便會油然而生一種濃郁的惡心感。

    謝涼螢無力地把頭放在那些堆在一起的信紙上,緩緩地眨著眼睛,頓時覺得一切都很沒意思。

    不過比她覺得人生更沒意思的,正在宮里頭。

    趙經平怎么都不會想到,已經許久不曾想要見自己的皇帝竟然特地來了他的宮里。起先以為皇帝是時隔多日之后,想起了自己這個往日寵愛的兒子,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從皇帝的表情上,他看到了自己慘淡的未來。

    皇帝看著這個兒子,心里很是失望。他以為上次的懲罰之后,趙經平會安分些,可到底是被周家給寵壞了。

    “你母妃,已經是嬪了。念著往日的情分,朕沒有將她送去冷宮里頭?!被实塾X得有些累,“你自己說吧,你想怎么著。”

    趙經平被這句話弄得有些懵,他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做呢,怎么就連累了周貴妃。

    不,現在已經是周嬪了。

    趙經平磕磕絆絆地叫著,“父皇……”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皇帝就氣不打一處來?;实蹖⒆郎系木破咳紥叩降厣?,指著趙經平,“你真以為這江山是靠我們皇家就能坐得穩的?你知不知道那些流民一旦將恪王妃、魏家的老夫人、謝參知的孫女者三個給抓走了,朝廷還能有什么臉面?!你知不知道恪王妃是姓柳的?知不知道柳太傅還是朕的老師?知不知道魏家在舉國上下的名聲?知不知道謝參知與朕是多年來的情分?”

    說著說著,皇帝一腳踢上了趙經平,把他踹翻在地上,“倘若真的叫她們給抓了,朕以何面目去見朝臣?這還是朕的兒子干下的!”

    趙經平有些傻,父皇是怎么知道的。明明……他是讓周家的人去辦的,這事兒別說自己的妻子,就連周貴妃都不知道。

    皇帝冷笑,“你以為那些流民多有骨氣?不過幾棍子,人家就全招了。就你還跟傻子一樣地自以為能將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有白相那般手段,也就罷了。沒有那份能耐,就給我安安心心地當個鵪鶉!”

    李總管見皇帝氣得不行,忙上前勸道:“陛下,小心身子,莫要氣壞了。”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覺得心里頭平靜了許多。他看著在地上的趙經平,“你就給朕去當個平頭老百姓吧。讓人家教教你,什么叫做本分,什么叫做道理。沒了身上的這件皇子常服,你真以為有多少人會站在你身邊護著你?”

    趙經平在聽清楚皇帝的話之后,一下子卸了渾身的力道。

    這是被貶為庶人的意思。

    趙經平從來不知道民間是怎么樣的,他即便是出了宮,那也是去周家。周家有錢,有權,會教他上青樓,去賭坊,開開眼界。卻從來不會告訴他,田里的米是多少一石,若是莊子的收成不好,會有多少人會餓死。

    皇帝看著呆若木雞的兒子,搖搖頭,出了宮殿。

    這些大概就是兒女債。他當年沒有護好江氏,沒能護好他們的孩子,所以后面這一連串,都是來跟他討債的。

    皇帝走到半途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李總管也跟著停了下來。他弓著身子在原地站了許久,才聽到皇帝疲憊地說道:“你若是得了空,就去宮外瞧瞧吧。我眼下是沒什么閑工夫去了?!?/br>
    “是?!崩羁偣艹寺曋Z,繼續跟著皇帝。他微微地抬起眼,看著皇帝已經漸漸彎起來的背,心里有些發酸。

    自己伺候的這位皇帝也老了,不復當年的年輕了。歲月催人,不得不服。

    ☆、第77章

    柳澄芳瘋了。

    謝涼螢在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也是不敢信的。她這個表姐素來長袖善舞,八面玲瓏,雖說心思常用在不好的地方,但怎么都不是心志不堅之輩。否則就不會在生母亡故之后,一直隱忍多年,就為著給母親報仇,等羽翼豐滿之后,對曾氏母女下手了。

    直到她親自去見了一回,才發現柳澄芳是真瘋了。披頭散發地抱著個枕頭,赤腳雙腳在屋子里來回走動,嘴里總是喃喃地念叨著什么——誰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

    恪王府嫡長子的葬禮前幾日已經辦了,因是小孩子,就沒大辦,不算潦草地輕輕揭過。親眼見著自己孩子下葬的柳澄芳,在回來之后,便瘋了。她還是住在柳家,并未回去恪王府。柳太傅夫妻兩個看著打小疼愛到大的孫女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自然心疼萬分。柳老夫人整日都守著瘋癲了的柳澄芳以淚洗面。太醫也不知道請了多少個,但每一個都束手無策,只道是喪子之痛迷亂了恪王妃的心智。

    萬般無奈之下,柳老夫人甚至去了廟里,將那些尼姑請了來做些驅魔的事,但終究無濟于事。

    柳澄芳算是廢了,柳太傅已經做好了同柴晉和離的準備。誰愿意守著個傻妻過日子呢,正妃是個多重要的位置,日后府內大大小小的宴席,總不能叫吳怡這么個妾侍去cao辦吧。和離之后,柴晉要娶誰納誰,統統與柳家,與柳澄芳無關。柳太傅已然做好了要養柳澄芳一輩子的打算,并且開始考慮把自己同老妻的私房都一并轉入柳澄芳的名下,再另外找個可靠的家人,保柳澄芳后半生能活得下去。

    柳元正自女兒出事之后,整個人也似乎變了個樣。他將自己關在房里幾天都沒出來,等再見人的時候,胡子拉碴的邋遢模樣,快些叫柳老夫人認不出來了。他一個人鎖在房里的時候,想了許多。他原是個渾人,大約老天爺也看不下去,所以膝下除了兩個女兒外,并沒有其他的孩子。曾氏和柳清芳被趕出柳家之后,他唯一的血脈也就剩下了一個柳澄芳。

    看著鏡中自己開始發白的雙鬢,柳元正覺得自己過去的幾十年都是荒唐極了的一場夢。小廝輕手輕腳地替他梳發挽發髻,連呼吸都放得極輕,不敢打攪出神的柳元正。

    與自己的父母一樣,柳元正也擔心著柳澄芳之后的生活。他們做人長輩的,總會死在她的前頭。一旦沒了自己的庇護,柳澄芳的生活就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未知。柳元正不希望自己唯一的血脈最后凄慘地死去。他縱有弟弟,縱有侄子,卻到底和柳澄芳隔著一層。起初興許會上心,可日子久了呢?久病床前無孝子。

    這個時候,柳元正想起了曾氏和柳清芳。曾氏再不好,對家里人卻總是溫和有禮的,辦事也從來都是秉公不徇私。她比自己小上許多,身子骨也素來康健,總能在他死后多看顧些柳澄芳的。柳清芳性子軟和,對長姐柳澄芳從來尊敬有加。柳元正相信即便家出了門,柳清芳還是會心軟地多給這個jiejie幫把手,讓她不至晚年凄慘。

    可這一對母女,如今身在何處,是死是活,柳元正都一無所知,也無從找起。

    誰都不曾懷疑柳澄芳的病是因為喪子之痛,除了謝涼螢。

    謝涼螢還記得當時在京郊與柳澄芳遇上的時候,曾氏親手為她做過幾次藥膳。雖然不確定曾氏是否真的在藥膳里面動了手腳,但謝涼螢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地去問問曾氏。

    曾氏倒是很大方,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確在那些藥膳里頭下了點藥?!暗⒉恢寥睡偘d,只是讓人虛弱些罷了?!痹弦荒樒届o地看著謝涼螢,“見了她,我總不會什么都不做,就這么放人走。只要一看到她的笑臉,我就想起當日清芳吃的苦。可我到底還是不比她心狠,下不了死手。阿螢且放心,她的瘋病,斷不是因為我的藥?!?/br>
    謝涼螢聽了曾氏的辯解,不知為什么,心里竟然輕松了許多。她知道要讓曾氏放下對柳澄芳的仇恨,那是不可能的。但同時,她也不希望曾氏真的就因為柳澄芳而背上沉重的枷鎖。紙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要真是曾氏造成的,遲早會叫人知道。屆時,曾氏如今的平和日子就沒了,連帶著柳清芳都過不上什么安穩日子。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柳澄芳會和恪王府劃清界限的時候,柴晉卻親自上了門。

    柳澄芳如今被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外人要看她,就只能隔著門,透過上面的鏤空雕花往里頭看。

    柴晉站在那兒看了許久,心里極不是滋味。里頭被關著的,是他昔日求娶而來,乃至有過一段極美好的相處生活的妻子。

    柳太傅一直在書房等著柴晉,他面色凝重,面前的書桌上放著一張已經寫好了的和離書,只等柴晉過來簽了字,就上衙門去歸檔。此后派了人去算清柳澄芳的陪嫁,柳柴兩家就正式沒有了任何關系。京里不會有人說柴晉是個薄情之人,這事擺在任何一個家里,任何一個男子跟前,都會選擇一樣的做法。自己都做不到,何必做個嘴上君子,去要求別人做到呢。誰都不是圣人。

    柴晉從桌上拿起和離書,只掃了一眼,便扔進了桌腳下頭燒著的火盆里,他一直盯著火舌將整張和離書都燃燒殆盡,才轉回視線,重新放在柳太傅的臉上。

    柳太傅有些不可置信,總覺得不可能,心中不免有所懷疑,可柴晉的舉動卻到底感動了他。

    “澄芳與我……到底是夫妻??v使如今得了病,恪王府還是養得起她的?!辈駮x垂下眼睛,“我與娘已經談過了,今日過來便是將澄芳接回去。”

    柳太傅老淚縱橫,不住地用袖子擦著淚,再說不出什么來了。

    柴晉有些希冀地道:“此時不好,興許日后便會好了。總歸先將養著吧。”

    與孩童無異的柳澄芳就這么被柴晉接回了恪王府。沒有和離,沒有鬧事,不少看熱鬧的人都有些失望。

    柴晉看著分外依戀自己的柳澄芳,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就消失了。他將貼上來的柳澄芳推遠了一點,溫柔地道:“先躺下睡一覺,等醒來我們就到家了?!?/br>
    柳澄芳有些懵懂地看著他,卻還是在柴晉略顯強硬的態度下躺好了。躺平之后,閉上的雙眼又偷偷睜開去看。

    “閉上眼,好好睡覺?!辈駮x淡淡地道。

    柳澄芳再不敢造次,使勁地閉上了眼睛,不久就睡了過去。

    回到恪王府,柴晉將睡熟了的柳澄芳抱回她過去住的屋子里,然后就嚴令府中仆婦們好好看管著。

    吳怡在正院的花叢后面看著這一幕。她終于熬出來了,柳澄芳現在這樣,想要再恢復清醒,可能性不高。柴晉既然將柳澄芳接回來,就意味著恪王府的正妃之位不會動搖。

    正妃還是柳澄芳,不過這已經沒有關系了。恪王府很快就會上書,將她請封為側妃。到時候她的孩子,就會是恪王府唯一的繼承人。

    吳怡看著前院的小廝和柴晉耳語一番后,主仆二人一起離開了。她也隨著轉身離去。

    柴晉的腳步匆匆,書房里,正有人等著他。

    柴晉吩咐小廝好好守著門,而后自己謹慎地把門關上,向房內的人行了一禮。“四皇子?!?/br>
    趙經敏轉過身,手里把玩著一個小器皿。“恪王這次可是出了大力。柳家日后想來會站在咱們這邊了。”

    柴晉道:“柳太傅素來只做直臣,想來并非會為了一個孫女而棄皇命于不顧?!?/br>
    趙經敏玩味地看著柴晉,“三皇兄已經被父皇貶為庶人了,周貴妃也降為嬪,周家已是不足為懼。”

    柴晉沉默了許久,“謝五身上有問題?!?/br>
    他早就和柳澄芳懷疑謝涼螢的身世,如今一步步的冷眼旁觀,越發肯定了。只是彼時并不知道謝涼螢的身世究竟為何,如今卻能有個方向了。

    趙經敏將手里的小玩物放下,“能叫父皇著急上火的,也就只有與昔年罪臣江家有關的了?!彼聪虿駮x,“江家的孩子?”

    柴晉有去查過當年的案卷,但是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江氏一門悉數死于抄家之中。他搖搖頭,“從年紀上來看,沒有誰是能對得上號的。”

    唯一值得懷疑的,便是江太傅的老來子??赡俏灰菜懒?,在抄家的時候直接被扔在了江家的門口,活活摔死了。

    趙經敏面無表情地死盯著面如沉水的柴晉。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