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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夫人重生日記在線閱讀 - 第57節

第57節

    趙經云虎著臉,“這些話,以后斷不許你再說了。”

    三公主的臉黯淡了下來,“我身子不好,終日與那些藥罐子為眠,指不定就同母妃一樣,那日就走在皇兄前頭了。我只希望皇兄能有個知心人,在我走了之后可以叫皇兄不用傷心太久。”

    趙經云的眼角有些酸澀,他緊握著meimei的手,“都是胡說的,不許你這么想。”頓了頓,又道,“你是不是擔心皇兄有了皇嫂之后,就不再喜歡你了?皇妹直管安心,不管什么時候,你都是我唯一的親meimei。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三公主把頭靠在趙經云的肩上,輕輕地問他,“皇兄,那個謝四小姐長什么樣啊?是什么性子?她會不會不喜歡我?”

    趙經云在她的胳膊上摩挲了幾把,“她怎會不喜歡你呢?她呀,同你一樣,都是胖乎乎的,膚色極白,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也和你一樣都喜歡吃皇兄做的東西。以后她要是入了宮,就能經常來陪你了。你可以同她一道每日看這些話本子,吃皇兄做的東西。”

    三公主被趙經云所描繪的未來給打動了,眼前仿佛就呈現出了他所說的一切。一個宮裝婦人,和她湊在一起看話本子。看到高興處,兩個人滾作一團,捧腹大笑。“那個謝四小姐,她叫什么名字?”

    趙經云整個人都似乎柔軟了起來,只為了那個名字,“謝涼婉。”

    謝涼婉。三公主慢慢地在心里念著這個名字。不知道真人是不是也和這名字一樣婉婉然。

    柳澄芳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終于醒了過來。她覺得極渴,喉嚨里都快冒火了。想叫人進來給她倒杯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嘴唇是粘連在一起的,她沒有辦法分開,喉嚨仿佛整個兒地在被火烤著,萎縮成了一團。

    既然沒有人呢,那就自己來。柳澄芳從床上仰起頭,想起身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全身失力,根本無法撐起身子來。

    自己這是怎么了?

    柳澄芳閉了閉眼,重新嘗試著起身,卻仍然沒有成功。不甘心的她在氣惱之下扯開身上蓋著的被褥,掙扎著想要下床。行動間,瓷枕被她碰到了地上,摔了個米分碎。

    外間聽到動靜的嬤嬤三步并作兩步地進來,見柳澄芳半個身子在床上半個身子跌在地上。她慌忙上前,“我的好王妃,可小心些,這才剛剛落了胎,怎么能碰那么涼的青磚地。”

    落胎?柳澄芳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細細感覺下發現真的沒有了那個一直在動著的生命。她不由得心下一喜,自己終于擺脫掉了這個可能是鬼胎的孩子。

    不過很快,她就回憶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刻。柴晉不顧眾人的勸阻,執意拉著她的手在地上拖行。

    柳澄芳咬緊了牙關。柴晉,你夠狠!

    嬤嬤將柳澄芳小心翼翼地扶上了床,見她嘴唇干裂出血,趕忙為她倒了杯溫水,“王妃且潤潤嗓子。”

    柳澄芳倚在嬤嬤的懷里,忙不迭地伸手想去拿,卻幾次都沒能拿住杯子。

    “王妃莫急,老奴喂你便是。”嬤嬤慢慢地將杯子傾倒,見柳澄芳喝得極了,不由心疼道,“慢些喝,別嗆著了。”

    一杯水下肚,柳澄芳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猶如干涸沙漠般的喉嚨在剎那間長出了綠草,成了綠洲。她嘗試著開口說話,發現這次終于能出聲了,但聲音聽起來無比干啞,“嬤嬤再去與我倒一杯。”

    “誒。”

    又一杯水喝下,柳澄芳舔了舔嘴唇,終于滿足了。嬤嬤拿走她背后靠著的隱囊,扶她躺下。

    “王妃再睡一會兒,小產對女子而言最是傷身的事。”

    柳澄芳用破鑼一般的嗓子說道:“柴晉呢?我婆婆呢?阿倫在哪兒?”

    嬤嬤的眼神一暗,她拿著杯子在床邊的小杌子坐下,“王爺和老王妃……說是要把王妃你送回柳家去。但念在王妃你方小產,所以特許你留在府里頭直到養好了身子。”

    柳澄芳瞪大了眼睛,“這是要……休了我?”

    嬤嬤把頭轉向一邊,“王爺和老王妃并沒有這么說,只是叫王妃回柳家去好好思過。”

    “思過?我有什么好思過的?”柳澄芳冷笑,“他們把阿倫抱去哪里了?”

    嬤嬤挨不過她的追問,只得道:“大公子如今在老王妃跟前留下了,奶嬤嬤也一道跟去的。那頭到底是嫡親祖母呢,王妃莫要擔心。”

    柳澄芳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養在柴母的跟前,不就相當于養在吳怡的身邊嗎?!

    ☆、第60章

    “統統都給我滾開!”

    柴母正跪在佛龕前數著佛珠念經,聽到外頭喧鬧聲,她皺了眉頭睜開眼。“去瞧瞧外頭發生什么事了。”

    那是柳澄芳的聲音。

    吳怡從柴母身后起來,福了福身,道:“我這就去瞧瞧。”

    打開佛堂的大門,吳怡跨過門檻,裊裊婷婷地幾步走到廊下。她看著正在被一群仆婦們圍在中間的柳澄芳,嘴角牽起一抹憐憫的笑來。

    真是可憐啊。誰能想到堂下這個身著單薄中衣,披頭散發赤紅雙目的婦人,是昔日那個高高在上,對自己窮追猛打的恪王妃呢。

    吳怡朝柳澄芳盈盈一拜,“王妃。”

    端莊的身姿,精致的打扮,這一切都刺痛著柳澄芳的眼睛。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吳怡的。

    柳澄芳從仆婦們的手中掙扎出來,幾步沖到吳怡的跟前,指著她的鼻子,“你這個賤人!”

    吳怡的眼睛里似乎都能看到水光的流動,一臉的委屈。“妾身究竟哪里得罪了王妃,王妃何以以此穢名來侮辱于我。”

    柳澄芳冷笑,“這里沒有柴晉,也沒有娘,你就是再裝,也不會有人買賬。”她深呼了幾口氣,“把阿倫抱出來。”

    吳怡從臺階上慢慢向下走著,“大公子正在耳房叫奶嬤嬤哄著睡下了呢。現在抱出來,怕是會攪了大公子的安眠。王妃一片慈母心腸,怎會忍心呢?”

    她轉到柳澄芳的背后,看著柳澄芳的側臉,“大公子養在老王妃跟前,那是多大的榮耀。那可是嫡親的孫子,老王妃斷不會對大公子做出什么來的,王妃大可安心。”

    柳澄芳慢慢轉過臉去看吳怡,只覺得她那表情著實叫她惱怒。她猛地揮起手,想要將吳怡臉上的淺笑打落。

    手在半途中被人攔下。

    “別鬧了。”

    柳澄芳的眼淚在剎那間落下,她扭頭去看抓著自己雙手的柴晉。這個男人與她曾經也是花前月下,繾綣纏綿。也曾佛前盟誓,只道此生唯卿一人。如今卻用這種近乎對待陌生人的態度與語氣來面對自己。

    柴晉并沒用很重的力氣抓住柳澄芳,只是堪堪能攔住她手揮起的方向而已。所以柳澄芳很輕易地就從柴晉的手里掙開。

    吳怡低低地叫了聲“王爺”,隨后退了幾步,站在柴晉的身后。

    柴晉的目光極冷,也極疲憊。這些家務事已經耗去了他太多的心力,今天必須做個了斷。

    “把孩子還給我。”柳澄芳從柴晉的言行中,已然察覺到了他的心情。她徹底對這個男人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是她玲瓏心思太過,所求太多。明明不知多少次告誡自己,她所求的僅僅是這個尊貴的王妃之位罷了。可最后卻還是陷了進去。

    母親當年是不是這是這樣被父親給傷了心的?雖然他們是媒妁之言,并非青梅竹馬有著不與旁人所道的感情基礎,但婚后卻還是有過情深的時候。當擁有的失去之后,彼時以為會一直在的東西卻突然消失不見,那種強烈的落寞感導致了瘋魔。而后就猶如深陷流沙,一點點地被看不見的力量逐漸下拉至暗無天日的地方,直到整個人被吞沒。

    柳澄芳怔怔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柴晉,腦海中浮現出兩人曾經一起的每一刻歡聲笑語。原來她早就已經對柴晉情根深種,只是不自知。無論自己再怎么想逃避,還是走上了母親的老路。柳澄芳開始有些后悔,如果在起初,她能和柴母好好相處,是不是就不會把柴晉越退越遠。倘若她聽了柴晉對她一次又一次的勸導,是不是兩個人之間就插不進任何人。

    看著潸然淚下的柳澄芳,柴晉有些心軟。這個女子也是曾經讓他心動過的。縱使此時此刻她是多么狼狽,柴晉還是記得那年初遇時她大著膽子來問自己,愿不愿意與她meimei悔婚,而改娶于她。

    落英繽紛的時節,山風時不時地拂過。落下的花瓣掉在彼時芳華正茂的柳澄芳身上,襯得她生機勃勃的臉越發動人,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朝氣讓柴晉在那一刻下定了決心。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也許曾經有許多次機會,但他們都在無意間一一放過,彼此背離著越走越遠。到了現在這步田地,已然沒有了回頭路。

    柴晉放緩了表情,“阿倫是柴家的孩子,交給娘養著,并不出格。”

    “把孩子還給我。”無論柴晉說多少話,柳澄芳只木著臉重復這一句。

    她已經接近一無所有,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手里擁有的東西抓得緊緊的,好讓自己不再失去。

    柴晉走近柳澄芳,低聲喝問:“你究竟想做什么?!娘如今正在氣頭上,你這樣跟她犟著來落不著什么好果子。我并非要休妻,只是想讓你先回去反省一下。阿倫不管怎樣都還是你的孩子,恪王府的王妃也是姓柳,而非吳。這樣還不夠嗎?!”

    柳澄芳赤紅著淚眼,斜睨了一眼柴晉,一把將他推開。舉步到了耳房門口,大力地推開房門。

    正在里頭服侍的奶嬤嬤被響亮的推門聲給嚇了一跳,她手下一個沒留意,手勁略顯重地拍在了孩子的身上,將熟睡的孩子給痛醒了,哇哇大哭。

    柳澄芳心疼地走過來,擠開奶嬤嬤,將孩子抱起離開。在與柴晉擦身而過的時候,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他們心里卻很明白一件事,柳澄芳是不會再回到恪王府了。

    馬車是早就套好了的,柳澄芳抱著孩子上車。她在馬車緩緩駛離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撩起簾子,不過讓她失望的是并沒有人追出來。

    “嬤嬤,冊子都帶著嗎?”

    陪嫁嬤嬤從邊上拿過一個包裹來,將裹著的布打開,露出里頭的賬冊來。“都在這兒。”

    柳澄芳哄著哭鬧不停的孩子,“這便好。”

    馬車經過柳府并沒有停下,而是一路向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柴晉遲疑了兩天,終于還是決定去將柳澄芳給接回來。柴母對他倆的事完全撒手不管,由著他們去。于她而言,讓柴晉cao心這些兒女情長,也比他發了瘋去摻和朝政來的安心。

    吳怡對于柴晉的舉動什么都沒有說,她現在還沒有資格向柴晉說這些。何況他和柳澄芳之間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插地進去的。吳怡很有把握,即便柳澄芳回來,也不會再有過去的風光了。

    這恪王府,日后就是她的天下。

    不過讓柴晉失望的是柳澄芳并沒有在柳府。

    “澄芳她壓根就沒回來。”柳夫人皺著眉問道,“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鬧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會鬧成這樣。柴晉苦笑。

    在柳澄芳離開后,柴晉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也許是自己和母親給了她太多的壓力。母親對于子嗣的執念,柴晉是知道的。但他從來沒想過這帶給柳澄芳多大傷害。他也是,忽略了柳澄芳幼年時受過的傷害。受不了母親和妻子兩方的爭執而選擇了逃避的他,給了柳澄芳重重一擊。也許柳澄芳在意的并不是吳怡這個人,他在府里也有通房,只是都在侍寢之后服下了去子湯藥。

    真正觸動了柳澄芳神經的,應當是吳怡的懷孕。而且還和她在相差無幾的時間,生下了一個兒子。

    柴晉覺得自己在婆媳問題中因為煩躁,忘卻了夫妻之道最重要的事。他應該好好和柳澄芳談一談的,而不是將她獨自放在與母親對立的懸崖上。

    不過就算談了,柳澄芳大約,也不會聽的吧。她就是這樣執拗的性子不是么。否則又豈會將曾氏和柳二小姐掃地出門。

    柳夫人看著沉默不語的柴晉,長嘆一聲。柳澄芳雖然是自己的孫女,但到底是嫁出去的人了。夫妻之間的事是不容外人置喙的。她只能向柴晉建議,“我想,她大約是去了京郊的陪嫁莊子上。自小她就喜歡那兒,她娘也是在那莊子走的。”

    柴晉向柳夫人拱手致謝,起身就要離開。

    柳夫人把人給叫住了,想了想,道:“你既然不愿說,那我也無意多問。只是澄芳那孩子,打小就失了娘,對她爹當年所做的事耿耿于懷。我同老爺雖然一直寵著她,由著她,但到底替代不了親生母親,能為她排憂解難。所謂夫妻一體,你若真有心,便收一收那性子。”

    “世上沒有哪對夫妻是一輩子都順遂的,總有個磕碰。彼此的性子也是經歷了慢慢的磨合,這樣方能走的長遠。”

    柴晉點頭,“多謝祖母,我知道了。”

    柳澄芳陪嫁的莊子很多,她出嫁的時候柳太傅和柳夫人因為疼愛她,所以給了大筆的嫁妝。柴晉在出了城門之后,竟然不知道應該去哪里。他由著馬肆意走著,整個人都放空了心神。

    馬兒最后停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宅院門口。柴晉抬眼去看,牌匾上寫著謝字。他從馬上下來,牽了馬前去敲門。

    ☆、第61章

    老薛原先本不打算遠離畢元的,他想著自己個兒年紀也大了,好不容易尋回了兒子,無論如何也要珍惜這段父子相聚的時光。

    畢竟人上了年紀,保不準就什么時候沒了。

    不過當薛簡提出讓他去南直隸的時候,老薛想了想最后還是應下了這樁差事。他知道除非必要,薛簡是不會勞動他的。

    這趟差事對老薛而言,也算是輕松。不過是上李家去盯個梢,確認謝涼晴無礙,便也成了,費不了多大功夫。但是老薛到底還是惦記著畢元,就想著出發前去見一見。雖說沒接觸多久,但老薛已然摸清了畢元的性子。那孩子在深山里頭呆得久了,沒什么人和他說話,所以略有些木訥。可這種不善表達的外表并沒有遮蓋住他心里的熱情和善良。

    兩人各自在不同的府里頭當差,尋常是見不得面的。但薛簡尋常并不會叫老薛去做些什么,相對而言老薛還有些空。他處理完侯府的一些瑣事之后,會琢磨著帶些東西去長公主府,借著送東西的名頭,見一見畢元。

    而畢元,則會在老薛去了之后的幾天,也托人將一些自己得的賞賜,或者打的野味帶給老薛。

    老薛總是不斷地一遍遍摩挲著那些東西,舍不得用。直到有一天被薛簡說了,那些野味若是不趁著新鮮吃了,還不是白白放著浪費。老薛這才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將那野味煮了,叫上府里頭的人一起分著吃了。每每吃的時候,大家都要聽他極得意地對他們說,“這可是我兒子給的。”

    這次,興許是自己最后一次出遠門了。老薛就念著要在離京之前去看畢元一趟。只是在他提著東西進長公主府的時候,就被門房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