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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臣服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十二點、一點、兩點……

    兩點四十分,美國時間十一點四十分,她的手機終于短促的震動一聲。

    桑旬拿過手機,屏幕上面顯示有一份未讀郵件。

    也許是她的經(jīng)歷太過獨特,不到一天時間,教授便給她回信,告訴她系里會馬上開會研究此事,有了結果會馬上回復她。

    chapter 51

    樊律師查了檔案,知道童婧是上海人,于是第二天便坐了早班飛機去上海找童婧的家人。

    近些年來教育精英化越來越明顯,能進t大念書的學生大多家境不錯,至少在小康以上,童婧也不例外。

    她的父親從前是市政/府領導,母親是重點高中老師,家境十分不錯,不過也僅限于從前。

    之前童婧自殺后,只有她母親來了北京辦后事,父親并未現(xiàn)身。

    當時樊律師覺得奇怪,便隨口問了句辦案警/察,警/察這才告訴他童婧的父親前幾年就被雙/規(guī)了,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里蹲著。

    他當時也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現(xiàn)在卻覺得可疑起來。

    樊律師按照辦案民/警給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童婧家里。

    童家就住在童母任教高中的教師家屬區(qū)里,本地的風俗是要做到“五七”,因此樊律師到的時候,童家還在教師家屬大院里設著靈堂。

    樊律師拉住一個路過的買菜大媽,指了指旁邊的靈堂,小聲開口:“老師,請問一下,這是不是張老師女兒的——”

    買菜大媽點點頭,又將他上下打量一圈,問:“你是婧婧同學呀……”

    他還沒來記得否認,買菜大媽已經(jīng)一邊嘴里碎碎念著“作孽啦作孽啦”,一邊將他往靈堂方向拉,還扯著嗓子對里面喊:“張老師,你家婧婧有同學過來啦——”

    靠靠靠,之前在北京他就見過童母一面,他這么帥,肯定會被認出來的!樊律師心里著急,又開始埋怨起買菜大媽來。

    童母雙目紅腫,憔悴異常,看見他時也沒多大反應,只是說:“你是婧婧的大學同學吧?大老遠跑來,真是太抱歉了。”

    樊律師:“……”

    他想了想,暫時將沒有被認出的悲傷壓下去,決定將這個同學身份繼續(xù)扮演下去。

    “阿姨好,我不喝水。”他趕緊擺手謝絕童母的客套之舉,“您坐您坐。”

    童母拿了一炷香遞給他,樊律師在美國長大,向來不太懂這些風俗,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要給死者上香。

    他趕緊接過那柱香來,在牌位前上香跪拜后,又嘆了口氣,看著童母說:“挺可惜的。”

    童母沒吭聲。

    樊律師想了想又說:“我和童婧其實也不太熟,但我覺得……她不像會做出那種事情的姑娘。”

    童母依舊沒說話,只是默默低頭擦了擦眼淚,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都怪我,是我沒把女兒教好。”

    這回輪到樊律師不知道該回答什么了。

    兩人沉默對坐了一會兒,樊律師又開口:“阿姨,童婧沒給你留什么話嗎?”

    他這話其實問得有些怪,以至于童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眼中多了幾分警惕。

    樊律師反應過來,童母大概是將他當成來打探消息的記者了……他思索片刻,知道這樣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來,索性挑明:“阿姨,其實我不是童婧同學……我是律師。”

    還不等童母震驚,他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她看,又繼續(xù)道:“我之所以來找您,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線索,童婧她……可能并不是兇手。”

    還有什么比聽到女兒不是殺人兇手更讓一個母親激動的呢?

    童母的眼圈泛紅,當即便抓緊了他的衣袖,聲音顫抖:“是什么線索?”

    樊律師支吾了半天,終于還是說:“這個……只是我的一個猜測,還沒得到證實,所以不能告訴您。”

    頓了頓,他又輕聲道:“阿姨,抱歉。”

    哪里是這個原因,他分明就是擔心童母將線索告訴警/察。

    樊律師轉過臉去,避開童母的目光,又狠狠抹了一把臉,第一次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

    但沒想到童母很快便接受他的理由,主動說:“婧婧之前給我發(fā)過一條短信。”

    說著便將拿出手機,將短信找出來給他看——

    【mama,你以后和爸爸好好過,是女兒對不起你們。】

    樊律師這才想起來童婧那個尚在坐牢的父親,想了想便開口道:“阿姨,您愛人現(xiàn)在……”

    丈夫入獄,一向引以為豪的女兒又畏罪自殺,童母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她爸爸還在監(jiān)獄里。”

    樊律師心里浮起一個猜測,但并未言明,只是轉向童母道:“阿姨,能帶我去看一眼童婧的房間嗎?”

    童母沒推辭,帶著他往樓上去了。

    “我們家是前幾年才搬來這兒的……婧婧也就過年回上海才回來住幾天。”

    樊律師的腳步頓住,“您一家什么時候搬過來住的?”

    “大概五六年前吧。”童母拿鑰匙將鎖住的房門打開,聲音越來越低,“那會兒我愛人他,出了點事……他的單位把房子收回去了,所以我們就搬來這里住了。”

    “我知道了。”樊律師笑一笑,又跟在童母身后進了房間,視線逡巡一周,“我能隨便看看么?”

    “沒關系,隨便看吧。”童母走到門口,“不過她難得回來住,估計你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