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陽光透過新糊的窗紗照進來,無數的灰塵在飛舞,他的小嬌嬌臉頰紅暈生,慵懶無力的躺在炕上。云鬢半斜,粉頸菱唇,從今休提西施王嬙,怎比得嬌嬌俏麗,在這光暈里竟比山間開到荼蘼的海棠花還要美。 江鶴一時間三魂七魄已不復體,心中愛的不知如何是好,不住的啄吻著香腮,“乖丫頭,真可憐,剛剛可弄疼你了,鶴哥哥好好親親,給我們乖乖賠罪。” 親著親著又起了興兒,翻烙餅似得把嬌嬌翻了個個兒,在那俏俏的小rou/臀兒上響脆的拍了一巴掌,“好嬌嬌,跪好了。” 好嬌嬌嬌聲啼哭著,哭的跟什么似得,她也挺喜歡這魚/水之歡,只是好歹也節制些,一回兩回的就可以了,哪能沒個夠。“不要了,下次的罷,下次的罷,一次吃太多就該撐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嗚嗚。” 江鶴悶笑,俯下身去親那外凸的蝴蝶谷,啃咬著香/肩/酥/背好不快活,啞著嗓子道:“夫君胃口大,不怕撐,娘子體弱,還是要多多歷練才好,不然少多少樂子呢。青山就是要多多的開墾才好,不然哪會有柴燒。” 一陣疾風暴雨后,就開始嚴刑逼供了,“可知錯了?” “知錯了,知錯了,嬌嬌以后都改。” “哪里錯了?” “……” “嗯?” “……我,我真知不道啊。” 江鶴恨得咬牙切齒的,使勁兒在那細溜溜白生生蓮藕似的鵝頸上嘬了一口,“你如今也是有夫有子有家室的人了,有事兒不會找夫君嗎,就你這笨樣子還想救你兄長,我看你是羊入虎口,還沒摸著你兄長的衣角呢就被人給捉了去。” 說到這兒,江鶴的眼眸里閃過狠厲,兇狠的道:“我倒是忘了,如今望京城做主的可是你往日的情郎,你是不是就抱了去跟他私會的念頭去的。我說呢,平日你雖稚嫩也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怎么這次頭腦一熱連想都不用想的就要跟人走,合著是去打著會野王/八的主意!” 嬌嬌被他罵的羞惱,不依的掙扎不肯配合,大聲哭喊著找江鶴話里的空子,牙尖嘴利的氣他道:“哪有子,你也不是我夫君,不過是個強搶民女的土霸王。就是我真找祁玉生去了,他也不是野王/八,到時候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才是王/八!” “個混賬東西,你還真敢說,今天不收拾了你,老子是你孫子!” 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老太太跟齊嬤嬤就覺著不好,心驚膽戰的在正院呆了一會兒,只隱隱約約聽見小跨院里傳來的爭吵聲,后來就沒音兒了。 這都過了一個時辰了,老太太終究有些不放心,剛剛鶴哥兒進來的時候,那臉黑的跟墨汁兒似得。平日里多疼媳婦兒的一個人啊,捧在心尖尖兒上都怕摔著了,一會兒不見就坐不住,那會兒卻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著走的人直趔趄,小嬌嬌平日里多百伶百俐的一個可人兒,吃力的跟著,滿頭大汗卻一聲都不敢吭。 兩個老人躡手躡腳的跑到跨院里尋思著聽聽墻角,萬一二人動了干戈也好勸勸。鶴哥兒沒輕沒重的,就是不舍得,氣頭上也難免把媳婦兒給傷著了。 可是剛走到跨院的月亮門處還沒往里走呢,就聽見這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 老太太腳底一打滑就出溜到了地上,齊嬤嬤也是驚疑不定,二人面面相覷,再聽著里面那讓人面紅耳赤的鬧貓動靜。臉皮再老褶子再多也有些受不住了,顫顫巍巍相互攙扶著木著兩張臉走了。 老太太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破口大罵,混小子,哪有孫媳婦跟太婆婆一個輩兒的! ☆、第54章 老子孫子 嬌嬌醒來的時候屋子里還暗暗的,她口干的很,動了動身子嘶的一聲又躺了下去不敢再有動作。 “好乖乖,醒了,要什么,疼吧?別動,要什么,給鶴哥哥說,你別動,上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哈。”江鶴手指又挖了一大塊藥膏小心的抹在上面,紅紅腫腫的,他在上面親了一口,“鶴哥哥是壞蛋,一會兒嬌嬌打我,真個可憐的孩子。” 嬌嬌這才感覺身下火辣辣疼痛的地方一陣陣的清涼傳來,好受不少,又見江鶴這幅溫文和煦的樣子,知道這是雨過天晴了。她的脾氣也就上來了,強忍著疼痛一個腳丫子就踹了過去,眼里的淚珠子也嘩嘩的滾落下來。 江鶴被踹了一蒙,不過自從有了這么個小妖精挨打也算是家常便飯了,很快就恢復如常,挖了藥膏想繼續上藥,就發現玉\體\橫\陳的小寶貝整個身子都在打抽,抬臉一看心口就疼的直縮縮,“哎呦我的乖乖,怎么了這是,哭什么,好孩子不哭,我錯了還不行嗎?” 江鶴這兩天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嘆氣,怪自個兒,怎么總是記吃不記打,上次二人好好的他做的狠了些還坐了許久的冷板凳呢。這次二人都憋著氣,下手更是沒輕沒重。 那臭丫頭這兩天不給好臉子就罷了,還總是跟著那個狗腿子應光嘰嘰咕咕,見了自己就說要走。這下好了,也不說啥時候回來,只是一個勁兒的說要走,逼急了伸著白嫩嫩的小爪子就要休書,看自己不給還比著戲本子抄了份和離書扔給他! 嚇得他都不敢回家了,鎮日在這營地里躲著,真是個小魔星,還說他是土霸王呢,這簡直就是個女土匪。 就算是李石磊又攻克了兩座城池都不能讓人高興起來,摩挲著手中的佛珠,江鶴閉目沉思,怎么才能把這小混蛋給哄回來呢? 正想的頭疼時聽見屋外有人喊,“報,將軍有人求見。” 江鶴有些不耐煩,沒好氣的道:“怎么這么不懂規矩,去找孔先生。”好大的臉,沒名沒姓的就敢跑到他面前來撒野。 “可是這人說是夫人派來的,說、說……”說要是您不見,保準會吃不了兜著走。 “還不快請進來,說什么說!”江鶴臉上似喜非喜,似憂非憂,實在是精彩。一會兒想著是不是那怪丫頭又變成了乖丫頭,這是派人來說好話給自己服軟的。一會兒又想別是來下最后通牒想著跟他大鬧一通的。 這么糾結著就見應光板著一張棺材臉走了進來,灰頭土臉的,應該是進營的時候被收拾了。那臉上就跟便\秘似得,“我來是有事兒要說,大將軍真不好見。” 江鶴心里暗爽,他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只是礙于嬌嬌不好出手,這次他自己送上門來讓自己的人收拾,就是嬌嬌也沒話說的。聽著應光板著臉言不由衷的夸贊著自己,江鶴靈光一閃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應光帶著一身傷被個愣頭愣腦的大頭兵帶著滿大山的亂跑,一邊跑還一邊嘚嘚不休的賣弄,“你是夫人的娘家人罷,我以前可沒見過你,夫人嫁給將軍可是有福了。別說我們如今大部分兄弟都出門打仗給將軍爭天下去了,就是營地里剩下的這些說出去也嚇死人好么?不過以前的時候新兵營里沒這些人,這都是各位將軍外出的時候派人招買的,這年頭,兵可不嫌多。我們太野山也養的起!” 應光也被這在外面不顯山不漏水的太野山給嚇了一跳,沒成想這里面藏著這些精兵良馬呢,對于大兵得意洋洋的說法他也是深信的。他是做什么的?暗衛頭頭。憑著蛛絲馬跡就能扯出一張大網,這么走營串場下來,就知道這人所言非虛。 應光心里驚濤駭浪,自家嬌弱的小公主這是惹了個什么人啊?果然是天生鳳凰,怎么隨便找個山里的二狗子結果都能變成了二郎神!又想起最近突然冒出的那一個個的悍將,他原先就嘀咕過,怎么毫無聯系的人作戰的打法以及安置城池的手段都差不多,原來都是吃一鍋飯出來的,這就難怪了。 想到這里他就踟躕了,本來他還想著耍手段帶著公主遠走高飛,順道再教訓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駙馬’,這會兒卻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三千暗衛說來可怕,但在這個男人面前還真的不值一提。 而且看他對公主著緊,這幾日被公主折騰的一臉菜色,說不得解救大皇子,安葬皇上都能借這人不少力。 江鶴跟個沒見識的土財主暴發戶似的帶著應光溜達了一圈,果然回來應光就老實了不少,起碼在嬌嬌鬧騰的時候不添油加醋的幫著加料了。 江鶴這兩天冷被冷寢的獨自安眠不好過,半夜翻來覆去的犯癮想嬌嬌,想的躺都躺不安生,一個翻身做起來,索性穿衣冒著星光回家。 不就是不放心那個癱子哥哥,還惦記著讓她父皇母后入土為安嗎?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打一仗的事兒。他把利害都說清楚,再放下身段好好哄一哄就是了。不過個黃毛丫頭,怎么還就收拾不了了。 想通之后,江鶴更覺著自己個兒傻,白睡了這么些天的冷被窩。 嬌嬌一頭短發被望秋心靈手巧的編成了小辮子纏在頭上,間接摻雜一些假發,看上去就跟正常姑娘家的頭發一樣,就是顯得更加孩子氣了,跟江鶴站在一塊兒就跟父女似的。 江鶴如今不敢惹嬌嬌,見她高興就不敢說什么,黑著臉跑屋子里對著鏡子把臉刮了又刮,還穿了一身兒玉白色的錦袍,頭發也是頭上帶了玉簪簪起來,下面風流倜儻的披散著,忽略掉那一身兒戰場上帶下來的殺氣騰騰,倒有些風流公子陌上人如玉的感腳。 嬌嬌歪著頭打量了一下,夸贊道:“好看。” 嬌嬌說的是實話,這陣子江鶴忙,沒有跟二人剛成親時那樣每日打扮的跟新郎官似得,這猛不丁的收拾一下,就給人眼前一亮。 江鶴見小丫頭看著眼睛里都冒光了,心里也高興,依然面無表情,嘴角卻偷偷的彎了彎。 把人抱上馬,一路親著哄著帶著媳婦兒去青城玩兒。 咳咳,當然,后面還怨念的蹲著個哭哭啼啼的小堂弟。 江鶴那夜回去都跪下了,抱著人又哄又求的,又賭咒發誓以后肯定都聽媳婦兒的話,再也不犯渾了,還會加油練兵,早日帶著人打入望京城救岳父岳母跟大舅兄與水火。 他如今一提望京城就泛酸,當時提到了臉上難免又帶了些出來,被嬌嬌舉著枕頭小瘋子似得又打了一通才老實。趕緊陽奉陰違的說以后再也不敢了,絕對相信娘子待他的一片耿耿衷心。 嬌嬌吊稍著霧煞煞的大眼睛乜了江鶴一眼,“不是說要收拾我,收拾不了我就是什么來著?” 江鶴有心想裝糊涂,打著哈哈不肯答話。 嬌嬌這不肯吃虧的哪里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大半夜的指著他的鼻子就開始上爪子撓。好不容易變得有些太陽了,又開始陰云密布,下一瞬就開始打雷閃電下冰雹子了。 江鶴咬了咬牙,無賴的抱著人親,一邊親一邊認錯,“那日是被你這壞東西給氣著了,胡說的,怎么就這么記仇呢,兩口子過日子哪有這么斤斤計較的,咱們都忘了哈……嗷嗷,別抓臉啊,明個兒怎么見人,好好好,我錯了,我是你孫子行了罷,姑奶奶,以后你就是我姑奶奶!” 江鶴當夜雖然被準許回屋睡覺了,也讓上\炕,就是媳婦不能碰。急的江鶴抓耳撓腮的,偏偏這幾日嬌嬌喜歡吃些牛羊rou,還要吃烤的,他殷勤伺候著,自己難免也多吃了些,嘴里上火上的長了好幾個燎泡。 知道這丫頭喜歡出去玩,寨子里也確實悶了些。就琢磨著帶她去青城去玩玩散散心,那里如今是袁覃在坐鎮,也不怕出事兒。 “我想去百花鎮買地瓜干,還想去看看紅果jiejie呢,在去青城之前帶我去罷。” 江鶴見嬌嬌拽著自己的袖子軟噠噠的撒著嬌,心里喜歡,把人逮住在小嘴兒上親了口帶響的,“我空子不多,只幾天而已,去不了這么些地方。地瓜干派個人去就行了,想要什么都能給你買回來。你倒是念舊情的,紅果最近跟子虛最近鬧得有些厲害,我們外人去了不美,下次罷,乖啊。” 嬌嬌也不是非去不可,聽了卻是有些好奇了,有求于人,乖乖仰著腦袋讓江鶴一口一口的親的小嘴兒酥酥麻麻的,眨著眼睛問道:“為什么鬧啊,程子虛怎么這么不懂事呢,紅果jiejie沒事罷?” 江鶴被她纏的心都化了,見她難得不反抗乖乖讓親,這些日子饑\渴的狠了,先含著軟軟的唇兒吸了一會兒,包著唇兒一個用力就把小香/舌/吸了出來,勾勾/纏/纏的親的嬌嬌險些閉過氣去才松開,喘著粗氣使勁兒把人往身上按著磨/蹭,粗噶道;“你個壞家伙,早晚把你男人憋/死……嗯,小乖乖就這么動。紅果懷孕了,子虛大婦鬧著要把紅果接回府里,紅果則是鬧著要吃打胎藥,子虛急的頭發都白了。” 嬌嬌不喜歡程子虛,聞言哼了一聲,喘息著呸道:“程子虛最是個大壞蛋,水性楊花的臭男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跟你這樣要好,連家丑都不避諱你,你也是大壞蛋。” 江鶴大掌使勁揉按著rourou的小屁股,用力的往自己小/腹/緊貼,難耐的悶哼了一聲,咬了一口小壞蛋的鼻子,“你才是個小壞蛋,倒打一耙的小丫頭,哪有說男人水/性/楊花的。我怎么了?知道你看不慣子虛我都不敢跟你多提,你看,我才說了句你就這么厲害。你夫君多好,所有的糧食都給你留著,只有你一個我都整不明白,哪里還會自找苦吃的要別人。把家里弄得跟戰場還激烈,你可瞧著你男人有些傻?” 嬌嬌被他揉面團似得弄得不舒服,傻乎乎的哼唧道:“你別/弄/我了,我難/受,你哪有給我糧食,我要糧食做什么?” 江鶴悶笑,帶著她的手往身下游走而去,“小傻子,這不是糧食嗎?成日跟我犟頭說沒‘子’,這里面可都是好東西,裝著萬子千孫,都是嬌嬌的,高不高興?” 在嬌嬌耳邊呵著氣不動聲色的往炕上帶去,壞笑著道:“不弄/你,哥哥哪里舍得呢,疼都來不及。好丫頭,叫聲好哥哥。等到了青城你說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還帶著你去看大和尚做道場好不好?” ☆、第55章 爹還是叔 這會兒天氣還很熱,夏末秋初的太陽像火爐,不止熱,還考的人難受。所以江鶴帶著嬌嬌是晚上上路的。 “不怕有人劫道么?”當年的大胖胡子想捉她做壓寨夫人的事還記憶猶新呢。真不知道江鶴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目中無人傻大膽。 江鶴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樂了,“傻丫頭,忒小看你男人了也。” “我是不擔心的,真有不長眼的我也不怕,反正也死不了。”不過可能會挨揍,想到這個,嬌嬌皺了眉頭。 江鶴彈了個腦瓜崩,“沒良心的小白眼狼,還不是怕你熱才晚上趕路的,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誰敢來,老子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