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狐貍精也有男的,有的狐貍精還是雌雄同體的,你不就是。” 江鶴腦門的青筋蹦跶的歡實,臉上就跟調色板似的顏色變了又變,把人倒趴在膝頭,撩起裙子沖著那rourou實實的小屁股蛋就打了下去,啪啪啪的一點都不惜力。嬌嬌都被打傻了。 “知不知錯,以后再也不許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看還打,看看你都說的什么混話,這也是你說得的?” 江鶴是真覺得自己做的不到位,想這孩子在宮里養的多好啊,雖說不諳世事,但是接觸的都是真善美,都是堂堂正正的正派東西,整個人就跟天上的七仙女兒似的,就坐那兒不說話都飄著仙氣兒。 也就是來了山上,寨子里人多,太接地氣兒,又看了這么些戲折子話本子的,他偏偏事兒多忙的沒空管教,一下子這腦子就容易左。 想到這里巴掌卻是怎么都落不下去了,附在翹翹的小屁股上溫柔的揉著,“跟夫君說說今兒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多怪想法?” 當嬌嬌抽抽搭搭的說完江鶴都要仰天長嘆了,苦行僧似的過了這么些年,又不想將就些庸脂俗粉蛇蝎美人,好不容易盼來這么個寶貝,歷盡九九八十一難才修成正果,自然是怎么都要不夠,哪里會累呢? 他只恨不能把她疊吧疊吧揣在懷里帶著,還沒出門呢就開始想,出了門又總是惦記著,整個人就跟吸了五石散似的飄飄欲仙,不過是日日精神一些,他表現的已經很含蓄很克制了好么。 江大將軍這天晚上難得的沒有刀槍出庫演練兵馬,而是耐心的給小媳婦兒上起了課。 嬌嬌生的也嬌,屁股被打了幾下就又碰不得了,哼哼唧唧的吵著這里疼那里疼,故意折磨人,把江鶴折騰的夠嗆。半夜更是光著膀子跑到正院偷偷摸摸的起火給她烤了幾塊兒地瓜,好歹哄著是不哭了。 第二天去軍營的時候,眼神兒都是發飄的,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使得眾人都開始崇拜將軍夫人,這得是多厲害的人啊,就將軍這樣偉岸的人都能給榨干成這樣! 張大頭有些同情,跑到山下小寡婦兒那里坐著又吃了一擔炊餅,打聽著在村里買了一副驢/吊,當晚提溜著就高高興興的給上司送禮去了。當然,結果不怎么好就是了。之后更是讓將軍當驢使喚的團團轉,別說去找小寡婦眉來眼去的吃炊餅了,連口水都喝不上。 江鶴一嗓子把那不省心的堂弟給吼回屋子里不敢再出來,又摟著什么都好奇的小娘子回屋,循循善誘的給小娘子講為什么她不可以吃那腌臢東西。即使是個畜生的東西他也不樂意她知道,但是他來說總好過讓她一個人瞎琢磨或是被外人帶壞了。 “咦,好惡心,我才不要知道,討厭,干嘛要告訴我。” 江鶴好笑,嘎嘎笑著就撲了過去,“好嬌嬌,確實惡心,只有夫君的才是寶貝是不是?” 嬌嬌也笑,咯咯笑著咕噥著屁股疼頭也疼渾身都疼。江鶴伸出大巴掌又在那小屁股上打了一下,“你個記仇的小壞蛋,還不讓夫君碰了不成,好,好,疼是罷,夫君給親親,親親就不疼了。” 望秋就住在江家不遠處,彼此也有個照應,這日嬌嬌端著一碟子千層香油餅去給望秋送去。一路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似的,突然一個小樹枝就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狐疑的轉著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鉆進野林子又走了會兒,就停了下來,嬌嬌端著餅道:“出來罷。” 應光一身狼狽,眼含熱淚的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哽咽難言,“公主……” 嬌嬌心里也是不好受,眼圈紅紅的,“首領起來罷,找到這里……你也有心了。” 應光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屬下幸不辱圣明與大皇子所托,終是找到了您,您受苦了。” “你說什么,大皇子?你見過大皇兄?” 應光知她惦記著,把宮變之后的種種娓娓道來,嬌嬌又驚有喜,實在沒想到大皇兄還活著,“他怎么就想不開呢,非要在那龍潭虎xue呆著,我們還是要想法子把大皇兄救出來才行。” 二人嘰嘰咕咕的說了半天,知道公主也沒受委屈,不過就是成了親找了個駙馬,應光也不在意,在皇家,駙馬實在不值錢。“公主,您可還有什么事兒要辦的,沒有的話我們今晚上就走。” 嬌嬌愣了愣,“去哪里?” 國破家亡,哪里還有地方可去,不過就是跟喪家之犬似的四處漂流罷了。 “一切都隨公主的意兒,以后屬下跟手下三千暗衛就全憑公主調遣,若是公主也沒有主意的話,依屬下看我們就去西北,那里雖說荒涼了些,但未曾染起戰火,還算清凈,我們到了地方也好以圖后動。” 嬌嬌沉吟了下,端著餅遞給應光,“你先吃著,我剛剛聽到你肚子叫了,想必也是餓的狠了。” 應光有些赧顏,舔了舔唇終是抵不過五臟廟的造反,謝了恩接過就大口吃了起來。嬌嬌想了會兒道:“這樣也好,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回去……” “不知壯士何許人也,竟然敢挑唆我江某的夫人,好大的狗膽!” 第53章 出逃失敗 嬌嬌偷偷瞄著江鶴黑沉沉烏云罩頂的臉龐有些害怕,舔了舔嘴唇,歡快的跑過去拉著江鶴的袖子笑的討好又乖巧,“夫君,你怎么回來了,可是累了,咱們回家去罷,嬌嬌給夫君捶背,還給夫君剝橘子吃好不好?” 江鶴諷刺一笑,“怎么,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可是阻了娘子拋夫棄子的陽光大道?” 嬌嬌搖了搖他的袖子,小聲嘟囔著,“人家才沒有那樣壞呢,再說也沒有子啊。” 江鶴腦門被火拱的直嗡嗡,一甩袖子就把嬌嬌甩開了,“少跟老子打馬虎眼,當我沒聽到是怎么地,公主?” 嬌嬌聞言臉色驀地發白,江鶴有些心疼,卻終是沒有哄勸,只是冷眼看著。 人在屋檐下,形勢比人強,應光本來想著忍氣吞聲,不給公主惹麻煩,也好麻痹對方帶著公主逃離。只是這狗屁不是的駙馬忒不是東西,還敢對著公主吹胡子瞪眼大聲小聲的找茬。抽出腰間的寶劍就刺了過去,“大膽!” 江鶴冷笑,把嬌嬌往后一推,徒手就迎了上去,不知死活的東西,做了幾天暗衛首領,真拿自己當個人兒看了! 嬌嬌見兩人纏斗成一團,心中發急,哎哎哎的喊了半天也沒人理,干脆大喊一聲咕咚就倒在了地上。瞇縫著眼兒見江鶴一臉急色的走了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抱住了那蜂腰就不撒手。 江鶴雖然生氣她使詐,但提的老高的心也確實是放下了,只冷著臉去掰死死攥著自己衣襟不撒手的小手,寒聲道:“松開!” 嬌嬌扭臉在他微帶汗漬的臉龐上親了一口,耍賴道:“不松開,就不松開。” 她不松開,江鶴還真的沒辦法。不下力氣,掰不開她,下力氣……舍不得。 江鶴垂眸剔著指甲,不時的吹一吹,“說完了?” 嬌嬌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嘟著嘴巴,“說完了。” 應光憋了一肚子的氣,心中充滿對玄德帝與公主的愧疚,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也打不過,單槍匹馬的他還能怎么辦。此時被人捆成了粽子,連嘴都堵住了。 “公主請坐罷,您這樣站著草民惶恐。” 嬌嬌忍了忍終是沒有忍住,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端起一旁的茶盅咕嘟嘟喝了滿滿的一盅茶,覺著干渴的嗓子好受了些,這才抹了抹嘴巴噘著嘴巴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小氣,我這樣的身份不敢說出來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是公主怎么樣,不是公主怎么樣,掉毛鳳凰不如雞,我如今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們都說好了的,你一輩子對我好,我好好聽話給你生小娃娃。難不成你是怕了祁氏狗賊,如今打算反悔了不成?” 本來是裝的,說著說著就覺得真是委屈,眼淚花花就開始在大大的眼眶里晃悠。 江鶴的心都給她晃軟了,握緊拳頭,“祁氏是個什么東西,給老子提鞋都不配,老子會怕他?笑話!還有不是我要反悔,是你不想過了,剛剛要不是我及時出現,說不定這會兒你就跟著你這忠仆遠走高飛了。” 這會兒他還有些后怕,幸虧他知道應光不會死心,一直派人遠遠的盯著,嬌嬌的身邊也是十二個時辰不斷人,這才沒有人去屋空。 嬌嬌抬臉直直的盯著他,誠實的道:“我是想跟著他走的,不過沒想偷偷的,我會給你留信的……” 話沒說完江鶴就一揮袖子把桌子上的茶具都給打了個稀巴爛,臉色陰沉沉的道:“泰嬌嬌,你找死!” 嬌嬌抖了抖小身子,思量著自己根本都沒有做錯,勇敢的抬頭跟江鶴頂,“我大皇兄還活著,被人害成了癱子不說,還被祁玉生那個混蛋囚禁著,我得去救他。等救完我就回來了,我才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既然睡了你,就會對你負責的。” 江鶴聽前面還生著氣,當他這個夫君死了不成,救人用的上你這個小笨蛋?聽見后面就差點被口水嗆死了,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就叫睡了他!不過聽著還……挺舒心的。 “哭什么,當著外人的面像什么樣子,擦擦,好好說話。” 嬌嬌這下真生氣了,怎么還沒完沒了了,給點口水就泛濫,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要真錯了也就認了,明明十分有理怎么這人還是這樣不陰不陽的不饒人,“哪有外人,應大人打小看著我長大,才不是外人,我們認識的比你還早,相處時間比你還長!” 合著他才是那個外人?!江鶴這下子真是要給這小混蛋氣炸了肺!臉都氣紅了。 拎起捆成一團的應光扔死狗似的扔了出去,沖著虛空寒聲道:“壓下去,別讓他給跑了。”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扯了扯領子,流氓的對嬌嬌笑了笑,“今兒個草民就讓公主知道知道什么叫內人,什么叫外人,省得公主堂堂的江夫人,蠢笨如豬,內外不分讓人笑話。” 嬌嬌哭的嗓子都啞了,無力的癱在炕上任憑江鶴施為,抽抽搭搭的可憐,“你慢些,快一點。” 江鶴呼哧呼哧的跟耕地的老牛似得,滿頭大汗的十分得趣,“我的小乖乖,到底是要夫君快些還是慢些,你說清楚,這命令下的不明不白的夫君可沒法照做。” 眨了眨眼睛淚珠子就順勢滾了下來,嬌嬌摟著江鶴的脖子哀求道:“你動的慢些,出來的快些,嬌嬌受不住,嚶嚶嬰,疼。” 江鶴徹底發了狂,就跟被雷擊中似的打著樁,眼睛里充血,額頭青筋暴漲,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字來,“小妖精,小妖精,你個小妖精,要夫君死在你身上才甘心是不是!” 好不容易完事兒,嬌嬌整個人如同在水里撈出來般,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渾身都疼,扭了扭身子趕他,“你還不出去。”嗓子啞的發不出聲來,完全就是氣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