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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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璟雖然沒笑,但眼神很明朗,“驚訝什么?這些小事,關(guān)我什么事!” “我還以為你會用很驚訝的語氣問我呢,原來你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里面可是碎尸哎,我cao,真他媽的惡心,人類的極限哪,真是無窮無盡!”沈月蘿仰頭感嘆。 她很好奇,如果章雪桐能清醒,看見自己的杰作,會是怎樣的心情。 龍璟曲起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又在胡思亂想,你也不怕晚上作惡夢!” “有你在,我哪會做惡夢,你沒發(fā)現(xiàn)我每天都是笑著醒的嗎?”沈月蘿開始哄自家男人了。 雖說這事不是她主使,但是她慫勇的啊! 回頭想想,她好歹是個(gè)女人,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哪! 龍璟怎會不知她心里的那點(diǎn)小九九,所有多余的情緒,都在她的甜言蜜語中化為灰燼。 他伸手揉了下剛才彈過的位置,并將她拉離章雪桐的院子,“章雪桐既然有心要控制鳳奕,就該想到自己將來的下場,鳳奕那個(gè)人如果真的下手,章雪桐的下場,只會比現(xiàn)在更慘,至于那個(gè)杜嬤嬤,雖然是你給她提的醒,可如果她沒存著壞心,又怎會自食其果,總結(jié)一下,這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 聽聽龍公子的分析,逼著人給他下跪啊! 沈月蘿仿佛聽到頭頂奔騰著跑過一群草泥馬,“太強(qiáng)了,甘拜下風(fēng),照這樣說,我還是為民除害呢,那我能不能提個(gè)小小的無禮請求?” “說!”龍璟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呃……那個(gè),晚上能吃辣不?”她最近饞辣,但是呢,龍公子不曉得從哪聽來,說什么孕婦不能吃辣,吃多了不好。 這不,打那之后,她的食譜里,再沒了辣椒。 可憐見的,沒辣椒簡直要她命啊有末有? “就這么想吃辣?”龍璟有點(diǎn)不明白她為何執(zhí)著于辣椒。 那種太刺激的東西,一向都不是他的最愛,所以他不能理解自家娘子為何鐘情于辣椒。 沈月蘿很快就忘了剛才屋里發(fā)生的血腥一幕,眼里心里腦子里,想的都是紅通通的辣椒。 她一點(diǎn)都沒覺得,辣椒的紅,跟人血的紅是一樣一樣滴! ☆、第194章 人間地獄 她沒想到,可龍璟想到了,所以龍璟才問了這么一句。 沈月蘿摸摸肚子,一臉委屈的訴苦,“人家最近都沒啥胃口,早上中午都吃的很少,要不晚上讓他們給我做一個(gè)尖椒牛柳?” 火鍋不吃也就罷了,但是尖椒牛柳是一定要有的。 一想到嫩滑的牛rou,爽口的尖椒,有此佳肴,人生何求啊? 龍璟皺眉想了下,“這個(gè)……還可以,但是不能多吃。” “真的嗎?太好了,相公,我愛死你了!”沈月蘿熱情的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就在他倆濃情蜜意的身后,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喊,還有人的嘔吐聲,以及一聲一聲的怒吼。 章桓之正為家里遭賊搶的事煩心呢,忽然聽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管家跑到門口,因?yàn)樘^慌張,腳被門檻絆了下,一頭栽進(jìn)書房里頭。 章桓之氣不打一處來,“慌什么!” 管家抖著身子爬起來,聲音帶著哭意的回道:“老爺……大小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雪桐又怎么了?她能出什么事,”章桓之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煩不勝煩。 “大小姐殺人了,她殺了人,”管家也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可事實(shí)就擺在那,大小姐捅了一個(gè)女人,還將人家分尸了。 這是何等惡劣殘忍的行為,不只是他,還有其他看見這一幕的人,全都是吐了。 章桓之第一個(gè)反應(yīng)是不相信,“你胡說八道,她怎么能殺人,她根本不會武功,一定是你們看錯了,休要胡說,否則家法伺候!” 管家抹著臉,也不知臉上是汗還是淚,“老奴沒有胡說八道,尸體還在那躺著呢,老爺,您快去看看吧,大小姐好像瘋了,老奴讓人把她綁上了。” “什么?你們怎敢綁小姐,胡鬧,”章桓之是選擇性的相信。 殺人這種事,比天下紅雨還要不可相信。 管家見他還是不信,也是沒辦法了,只好拖著老爺往外面走,“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老奴怎么敢說謊話,大小姐已經(jīng)瘋了。” 章桓之終于察覺到管家神情不對,也終于意識到什么。 他沒吱聲,任由老管家拉著他往章雪桐的院落走去。 還沒靠近,就聽見從章雪桐房里傳出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章桓之扶著門框的手一抖,有些不敢邁出步子去。 “老爺,奴才已經(jīng)讓人守著院子,只是這尸體,有人認(rèn)出來,好像是先前公主身邊的嬤嬤,所以小的們才猶豫這事要不要告訴公主一聲,或者要不要通知成王殿下,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咱們瞞是瞞不住了。” 章桓之沒將管家的話聽進(jìn)多少,因?yàn)樗匆娏苏卵┩傥堇镅鹊囊荒唬f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章桓之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為什么女兒會成殺人兇手,還用了這么殘忍的手法。 章雪桐就被綁在床角邊,整個(gè)人坐在那,拼命的甩著頭,蹬著雙腳。 眼睛已成了紅色,嘴巴大張著,泛著黑色的青氣。 看見章桓之進(jìn)來,她根本沒認(rèn)出誰是誰,只一個(gè)勁的沖著他尖叫大笑。 章桓之想靠近她,“雪桐,你這是怎么了?啊!” 管家將他攔下,怕章雪桐傷了他。 轉(zhuǎn)身之時(shí),章桓之看見了罌粟果,頓時(shí)明白了一切。 他明白,管家不明白,他問道:“老爺,要不要去請大夫,給小姐瞧瞧,興許是中了毒,或者中邪?” “別去叫大夫,”章桓之?dāng)r下他,“你去的院門關(guān)上,所有進(jìn)來過的人,都把他們叫進(jìn)來,另外,去叫巴毒進(jìn)來。” 管家臉色變了變,心中有疑惑,“是,老奴這就去。” 巴毒是章桓之養(yǎng)的人,此人跟他的名字一樣,以制毒為生,為人陰險(xiǎn)毒辣。 也是章桓之最信任的人之一,比管家還要信任。 巴毒很快就來了,是個(gè)身形高大的男人,但長相很丑。 屬于五官不好看,組合在一起更不好看。 但身材很好,膀大腰圓,卻不顯得蠢笨,很有陽剛味,是個(gè)十足的漢子。 巴毒一進(jìn)來,看見地上的尸體,臉色沒什么變化,他見過比這個(gè)恐怖進(jìn)十倍的場面。 但是當(dāng)他的視線,落在章雪桐身上時(shí),有多種情緒同時(shí)從他的眼睛里飄過。 有心疼,有質(zhì)疑,有擔(dān)心,也有憤怒。 如果不是章桓之的不知滿足,如果不是雪桐的貪慕虛榮,又怎會讓太守府以及她自己,落到這個(gè)地步呢! 章桓之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脊背都彎了,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巴毒怨恨的眼神,重重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怪我,怪雪桐當(dāng)初沒有選擇你?呵,巴毒啊,雪桐是個(gè)什么性情你是知道的,不讓她走這一遭,她不會甘心,你快去看看,她還有沒有救,如果有的話,把她救活,你帶著她離開吧,寧城不保,我也不保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太子不會放過他。 雖然他是太子的羽翼,但有些事,已無法再改變。 比如他跟成王的接觸,跟龍璟的對峙。 一切的一切,早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巴毒的臉色終于有了轉(zhuǎn)變,“你真的甘心放棄這一切?還是說,雪桐已經(jīng)沒用了,對你沒用,所以便要做棄子?” 他雖忠于章桓之,但僅限于忠心而已。 他不會背叛章桓之,并不代表他同意章桓之所做的一切。 章桓之脊背彎的更狠了,“你要怎么想我不管,如果你不想帶她走,就讓去死吧,這樣活著也是受罪,她吸了罌粟汁,生不如死!” 巴毒當(dāng)然注意到了,“你真是個(gè)少有的父親,行,如你所愿,人我可以帶走,從今以后,你再不能看見她,就當(dāng)沒她這個(gè)女人!” 巴毒走過去蹲在章雪桐面前,伸手輕輕劃過她猙獰的臉,一向陰冷的臉上有著少有的憐惜,“何苦呢,有些東西你是爭不到的,把自己弄成這個(gè)樣子,終于可以消停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根黑色的毒藥,毫不猶豫的灌進(jìn)章雪桐的嘴里。 章桓之看見那個(gè)黑色的瓶子,眼神閃爍了下,“你……你給她喝了什么?” “當(dāng)然是毒藥,難不成你以為我給她解藥?罌粟果沒有解藥,這一點(diǎn)我早跟你說過,再說了,你不是讓她死嗎?我這是成全你,你該感謝我,”巴毒冷笑著解開章雪桐身上繩子。 低下身將她抱起,從地上的碎尸上踩了過去。 章桓之身形晃了晃,似乎快要站不住,“你怎么能這樣,讓你帶她走,就是想你救她一命,畢竟……畢竟她是我的女兒。” 骨rou親情還是有的,畢竟是他的骨rou,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 巴毒回頭譏諷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會用毒,這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清楚,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她的造化,否則神仙也幫不了她。” 罌粟果的毒已侵入骨髓,無藥可解。 不如讓她真的死去,死里逃生,也就是重生。 能不能挺過去,全看天意。 可即便她能挺過去,也只能做一世的傻子,再不能像正常人。 章桓之盯著空空如也的門口,感覺四周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多。 他一轉(zhuǎn)頭,正對上杜嬤嬤死不瞑目的眼睛。 這雙眼睛空洞,卻又好似盯著他,向他討要什么。 章桓之身子劇烈的顫抖,要不是扶著墻,只怕早就軟了下去。 好不容易從那個(gè)屋子走出來,院子里已躺了一地的尸體。 巴毒辦事他放心,這些人,這些看到不該看東西的人,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