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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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鳳奕看在眼里,他是想詢問的來者,怎耐沈月蘿的冷眼忒恐怖。 再說了,這一來一去的,他隱約感覺到事情不簡單,所以干脆就沒吭聲。 而是跟沈月蘿一樣,在一旁看著章雪桐把酒喝下去。 等到章雪桐放下酒杯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桌上的兩個人都在看著她。 “怎么了?” “呵呵沒怎么,那個……我就是想問一句,你這酒里加了什么?”沈月蘿拿起她喝過的酒杯,聞了聞,沒聞到什么異味。 章雪桐臉色突然白了,身子也跟著晃了晃,“你什么意思?” 沈月蘿用最標(biāo)準(zhǔn)的笑對著她,“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現(xiàn)在有感覺嗎?是給你找大夫,還是找男人?” 后面一句找男人,是她故意說的,想看看章雪桐的反應(yīng)。 鳳奕一愣,覺得有些明白這二人之間打的什么啞迷。 難道是章雪桐等不急,想要做他的女人? 嗯,這個想法不錯,雖然處于被動的一面,讓他心里有些微微的不爽。 可是能睡到美人,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并無太多憤怒。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事竟被沈月蘿抓住尾巴了。 難道她有什么想法? 想到此處,鳳奕朝著沈月蘿的方向看了一眼。 章雪桐扣在桌面上的手,死死的掐著桌面,緊的快要陷進摳進桌面,“我……我先下去了,你們慢坐。” 她現(xiàn)在必須盡快離開,以最快的方法將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雖然她還不清楚這罌粟果到底有多恐怖,但她曾經(jīng)看過誤食罌粟果的動物,瘋狂的太可怕了。 “急什么?”沈月蘿一個眼色,小春身子一閃。 一主一仆,配合的超級默契。 章雪桐見走不掉,便有些著急了,“你們干什么?我想離開還不行嗎?別忘了,這里是太守府,不是你的永安城!”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你的太守府,只是才坐了一會,你就要走,似乎不太合規(guī)矩,再坐一會吧!” 小春在沈月蘿的示意下,將章雪桐強行按到坐位上。 章雪桐心里那個忐忑啊,好像有上百只猴子在身體里蹦跶。 她如坐針氈,沈月蘿卻是一臉的悠然自得。 鳳奕看著二人一來一往的,好像根本把他忘了,“璟王妃,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如果沒什么事,本王要休息了,你總在這里,似乎也不好?!?/br> 他話里有話,沈月蘿把玩著茶杯,笑的狡黠,“我的葫蘆里賣的當(dāng)然是毒藥,不信你問章大小姐,她感覺如何???” 沈月蘿其實已經(jīng)猜到酒里是什么。 莫執(zhí)回稟的時候,并沒有說清楚,只說章雪桐要下毒,還說要控制鳳奕。 如果不是毒藥,那么就是能使人聽話,并且離不開的東西。 除了五石散,就屬罌粟果了。 剛才的那杯酒里,她沒聞出什么,但是有點罌粟果的味道,很淡。 這個朝代不一定有人給提煉罌粟果,他們拿的肯定是原果,擠出奶白色的汁。 具體是怎樣,一切還得看章雪桐的反應(yīng)。 罌粟果的反應(yīng)沒那么快,在鳳奕的身邊坐了會,瞅見章雪桐還沒有反應(yīng),沈月蘿也坐不住了。 在鳳奕不悅的瞪視下,她領(lǐng)著小春揚長而去。 她一走,章雪桐立馬起身告辭。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離開,已經(jīng)晚了。 再吐也葉不出來了。 章雪桐急的在屋里來回踱步,“混蛋!惡魔!賤女人!竟然換了我的酒,沈月蘿!你最好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啊……”胸口一陣煩悶,眼前出現(xiàn)一片幻象,緊接著,章雪桐清楚的感覺到身體出現(xiàn)異樣。 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她身上啃咬。 “啊!好疼好癢,”她根本無法站住,小腿一軟,摔在地上。 她的閨房外,根本沒有婢女守著。 在進來之前,她已將婢女都趕走了,就是怕自己有什么異樣。 她知道罌粟果有讓人上癮的作用,所以她以為只要自己忍著,就能沒事。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章雪桐沙啞的叫聲,她將自己埋在被子里。 她喝的不多,至少發(fā)作的感覺,還在她的忍耐范圍之內(nèi)。 杜嬤嬤悄無聲息的走進房中,看見縮在床上裹成一團的章雪桐。 她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笑,然后便開始在房里翻找。 有人告訴她這么做,會讓章雪桐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杜嬤嬤在章雪桐的梳妝盒下,發(fā)現(xiàn)了裝著罌粟果的小盒子。 “呵,原來就是這么個小東西?但是得多少的量?” 杜嬤嬤攥著罌粟果,卻不知道如何用量。 想了想,一狠心,她拿來茶杯,開始擠罌粟汁。 擠了一個還不夠,又?jǐn)D了一個,足足擠了半茶杯。 一陣瘙癢過去,章雪桐收回所剩不多的理智,掀開被子喘氣。 卻一眼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房中的杜嬤嬤,“你……你怎么在這里!” 現(xiàn)在的章雪桐,連抬手的力氣了,更別說反抗。 她后悔啊! 怎么能讓婢女都離開呢? 杜嬤嬤端著茶杯,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看見章雪桐此次糟糕的樣子,她心里樂開了花,“聽說小姐生病了,我來探望,這里是藥,小姐快喝了吧!” 章雪桐使勁搖頭,身子往床里面縮,“我不喝,你把東西拿開,我不會喝的!” “不喝病就不會好,快來喝了吧!”杜嬤嬤在走近床邊時候,動作突然放快,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章雪桐,狠狠的一甩,將她甩到了地上。 章雪桐后背撞在柱子上,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經(jīng)過這么一動彈,她感覺到剛剛的瘙癢感覺,又來了。 “呃……我好難受,好疼……好癢……” 她無助的坐在地上,還不知道想要什么,只知道心里升起一種渴望,狂野的渴望。 杜嬤嬤在她面前蹲下身,“把這個喝了,就不會難受了,快喝吧!” 隨著她的靠近,章雪桐的眼神也在不斷變化。 “快喝啊,”杜嬤嬤將藥碗遞給她,準(zhǔn)確的說是硬塞進她嘴里,翹開她的牙關(guān)。 濃烈的異味,讓章雪桐不適的皺眉,不肯往下咽。 也不知是被刺激的,還是她嘴里的味道太惡心了,章雪桐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射出一道寒光。 她用盡全身力氣,搶過杜嬤嬤手里的碗,反手灌進杜嬤嬤嘴里。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兩人離的又近。 杜嬤嬤根本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剩下的一小半罌粟汁,就這么被她吞了下去。 “咳咳……嘔……”感覺到不對勁,杜嬤嬤丟掉碗,就開始嘔吐。 “你這個惡毒的老女人!我跟你拼了!”章雪桐在醒悟過來自己喝了什么之后,拿起附近的一個燭臺,對著杜嬤嬤的臉便刺了下去。 “??!我的臉,我的臉!”杜嬤嬤捂著鮮血淋淋的臉,倒在地上。 這一下,用盡了章雪桐所有的力氣,可她解氣啊! 看著杜嬤嬤痛苦的捂著臉,她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痛快。 也許是體內(nèi)瘋狂因子的作祟,章雪桐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瘋狂。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在極度的混亂思想下,章雪桐像個瘋子一樣,不管抄起的是什么,全都往杜嬤嬤身上招呼。 她最后摸到的東西,是她屋里擺著的匕首。 那是用來裝飾的,很漂亮的一把匕首,上面鑲嵌了滿滿的寶石,也同樣很鋒利。 章雪桐一下一下,機械的刺著杜嬤嬤的尸體。 沒錯,杜嬤嬤早就已經(jīng)氣絕身亡。 章雪桐卻一無所知,拼命的用匕首的捅著她的身體。 因為章雪桐此刻的腦子里出現(xiàn)一副接一副的畫面。 有人要殺她,有人要搶她的一切,有人要毀她的容。 她要自衛(wèi),她要殺了這些壞人,她要保護自己。 章雪桐越想越興奮,手里的刀也劃的更狠了。 只能聽見刀入骨頭的聲音,她竟生生的將杜嬤嬤胳膊切了下來。 接著是頭,然后是兩條腿。 窗外一條縫隙后面,沈月蘿興致勃勃的眼晴被捂上了。 龍璟看著她倆眼放光的模樣,無奈又無語的搖頭,“娘子,這些畫面不要看,胎教,你又忘了嗎?” 沈月蘿扒開他的手,抖了抖肩上落下雪花,“那人家無聊嘛!哎,不對??!你不驚訝?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