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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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她對龍璟的了解。 危機即時機,再沒有比危機更合適的時機了。 “唉,我早就知道這廝娶了我,就是為了永安有個能說話,能當家的主子,本王妃肩上的擔子真重啊,”沈月蘿趴在窗戶邊,裝模作樣的嘆氣。 小春送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明明心里樂的跟什么似的,臉上還擺出一副備受忍耐的樣子,至于嗎? “你們別不信啊,我是真覺得壓力山大,可是呢……”她停頓了下,忽然張開雙臂,將半個身子都伸到馬車外,對著滿山的空野呼喊,“可是我高興啊!本小姐大展拳腳,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誰敢跟我做對,分分鐘滅掉,哦哈哈!” 好可怕的嚎叫,驚飛了樹林里的鳥,飛起一大片。 林無悠有些怕怕看她瘋狂的樣子,看向小春,詢問道:“她沒事吧?” “沒事,聽多了就不覺著奇怪,”小春早已經(jīng)習慣了。 馬車到達蘭陵山莊時,沈月蘿倆眼放光,盯著氣勢宏偉的山莊大門。 蘭陵山莊建在山上,但是上山的路并不難走,很平坦,否則他們也不能將馬車一路趕到山莊門口。 從外面看,遠處山莊的房屋,層層疊疊,面積不小。 兩個守門的小童,將他們的馬車攔下,語氣不太好的問:“你們是誰?拜訪蘭陵山莊有何事?” 林無悠趕緊下了馬車,雙手抱拳,客客氣氣的回答:“我家主子前來拜訪莊主,這位是永安王妃,煩請小哥快去通報一聲。” 原以為搬出了王妃的名號,那小童一定不敢再刁難。 誰成想,那小童先是看了看林無悠,接著又瞄了眼沈月蘿,最后傲慢的拒絕,“對不起,這個時間我們莊主還在睡午覺,你們要想拜見,就在外面等著,一個時辰 之后,我再去給你們通報。” 小童說的已經(jīng)是很客氣的了,要不是聽他們提到什么王妃,他定將這幾人趕下山去。 林無悠小心的瞄了眼沈月蘿的臉色,當發(fā)現(xiàn)她一臉的陰沉時,頓覺情況不妙,正要再說什么。 沈月蘿一把將他拖開,冷著臉,氣勢十足的站那一站,“睡午覺?本王妃還沒時間睡午覺呢,你們是自己去叫,還是我押著你們?nèi)ソ校 ?/br> 在她面前擺譜,別說她是王妃,就算不是,誰也甭想。 兩個小童被她吼的,齊齊往后退了一步,兩人互看了一眼,猶豫了,思討著要不要進去通報。 都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沈月蘿今兒算是見識到了。 她擼起袖子,揮動了下胳膊,“你們家莊主譜擺的還真大,非得惹本王妃生氣是嗎?” “諸位稍等,”其中一個小童,猶豫了下,還是跑進山莊了。 他得先去問問管家,讓他定奪。 不過片刻之后,沈月蘿也沒等多久,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女子,走了出來。 “想必這位就是王妃娘娘了,山莊偏僻,消息不靈通,如有怠慢之處,還請王妃娘娘恕罪!”這中年女子,言語間還算客氣,臉上的笑容也沒有虛假。 沈月蘿仔細打量了她一遍,冷哼道:“你們莊主是見不得人嗎?豈有此禮!” 她往那一站,雙手背在身后,山間吹過的風,拂過她的衣擺,渾然天成的氣場,無形的散發(fā)出來。 那中年女子微微一愣,急忙道歉,“娘娘息怒,小人這就去請莊主出來。” 怠慢啊! 要是換個人,說不定就隨她進去了。 沈月蘿不干,她若是就這樣進去了,不僅滅了她自己的氣勢,也同樣滅了龍璟的氣勢。 既然她是永安王妃,必要的時候,就得拿出應有的氣場來。 又過了一會,隨著先前那中年女子一同而出來了幾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個身穿大紅長裙,眉眼間盡是妖嬈嫵媚的女子。 看著年紀,比沈月蘿也大不了幾歲。 可她想到冬梅,再仔細瞧不遠處的女子,發(fā)現(xiàn)她們二人長的有點像。 難道真是母女? 可是為何這位莊主把自己弄的跟狐貍精似的,瞧那半露的酥胸,細長的小蠻腰,以及猩紅的嘴巴,怎么看也不像生過孩子的婦人。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永安王爺新娶的小王妃,meimei,你多大了,看著怪小的,不知道咱們王爺是否滿意啊,”花阮靈妖笑著走出山莊大門。 伴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濃郁的香風,也隨之而來。還有那似有似無,掃過小春跟林無悠的曖昧眼神。 沈月蘿在心里直搖頭,這sao女人簡直比青樓女子還要開放。 青樓女子是被男人調(diào)戲,她卻是反過來,調(diào)戲男人。 小春跟林無悠不著痕跡,全都往沈月蘿身后躲,借以躲避那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 沈月蘿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遇見花阮靈,她全身上下的斗志,全都被她挑起了,“滿意不滿意,跟你也沒啥關系,花莊主是吧?不請我們進去嗎?難道你這里有什么見不得的東西,怕被我們瞧見?”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很有意思,”花阮靈半掩著嘴巴,笑的花枝亂顫,“請進來吧!” 沈月蘿也不跟她客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可她身后的三個男人卻不淡定了,尤其是剛一進門,放眼望去,竟然全是女子。 而且每個女子看他們的眼神,全都帶著貪婪跟覬覦,好像恨不得撲上拆吃下腹的樣子。 如此怪異的現(xiàn)象,連沈月蘿也皺起了眉頭,不客氣的直問:“你這里是女兒國嗎?怎么瞧著她們,好像都很缺男人似的。” 花阮靈咯咯的笑,“王妃好眼力,我這里的姐妹,許久不曾見過俊美的男人,不過你放心,沒有我的命令,她們不把你身后這幾人怎么樣。” 沈月蘿斜睨了她一眼,“最好是,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不是來給你送男人的!” 今兒她總算知道人外有人這句話最真實的含義。 人外的人,根本是非人類。 花阮靈的美眸流轉(zhuǎn),準確的說,是在孫天身上流轉(zhuǎn),“現(xiàn)在不送,不代表以后不送。” 沈月蘿自然沒漏掉她的目光,“別那么無聊,談生意比較要緊!” 兩人坐到蘭陵山莊的大廳里,婢女送上香茶,隨后便全都退了出去。 只留下頭一次迎接他們的那位中年女子。 “說吧,你們想談什么,”花阮靈身子就像沒骨頭似的,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一條美腿,竟然沒有褲子,就這么似露非露的,白花花一片。 沈月蘿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跟這女人比起來,她根本是小兒科。 古代封建之下,還有她這樣的女子,這才是真正的奇葩。 “咳咳,”沈月蘿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聽說你們這里有印刷刻字的模版,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干個大事,開辦江湖報紙。” “報紙?”花阮靈來了精神,“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報紙,顧名思義,專門用來寫各路消息,傳播各路消息的工具,你有刻版,你負責印刷,我負責賣出去,可以七天出一次,也可以半個月出一次,主要方向,可以是當今時事,也可以是某個百姓感興趣的人物,哦對了,最關鍵的是,還可以做廣告,打個比方,我要將手下的酒樓推廣出去,便可以在報紙上開個小方塊,書寫一番,贊美一番,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就是廣告的定義。” 花阮靈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否則也不可能將蘭陵山莊建的如此宏偉。 她收起玩笑的情緒,想了下才說道:“我的山莊里,確實有刻字排版,所用的墨汁也是經(jīng)過特別調(diào)配,印上千份,字跡墨印也一樣清楚,但是這紙上的內(nèi)容,如何寫,由誰來寫?” “我這里有一個人選,林無悠,你今晚就回去寫幾個樣本給我瞧瞧,什么都行,但有兩點必須注意,得吸引讀者,不要寫的太深,簡單直白一點,頭幾期,我有兩個可供寫的人選給你,一是黃明,此人你應該聽說過,把他往狠了點,越狠越好,娘的,這個惡心巴拉的男人,一個渣男,再配個俊男,頭一期就畫齊文煜,畫相刻出來,應該不難吧?” 不知怎的,沈月蘿總是很喜歡坑齊文煜,那廝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坑一次也是坑,坑兩次還是坑。 花阮靈笑的很得意,對著空氣拍了兩掌。 立刻就有婢女抬著一座玉雕像進來了。 這玉雕并不大,半米不到,刻的是笑面佛,無論是細節(jié)還是整體的線條,均是刻畫的栩栩如生。 首先驚呼的是林無悠,他很是激動的走上前,撫摸那座玉像,“這可是琴蘭大師的手筆?” 花阮靈看著他的側(cè)臉,笑的更媚了,“能拿給你看的,當然是真品,她就是琴蘭。” 花阮靈隨手指向站在門口處并不起眼的中年女子,竟是剛才領他們進來的管家。 這下,連沈月蘿也忽然想起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琴蘭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也不冷,對著沈月蘿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承認了。 倒是林無悠不好意思的沖她抱手,“不知閣下是琴蘭大師,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大師恕罪!” 琴蘭大師的名號,早在十年前就已名揚四海。 凡是經(jīng)她手雕刻的玉石,身份飛漲數(shù)十倍,而且是可遇不可求,因為她每年雕刻的數(shù)量,不會太多,也沒人知道她住在哪,更沒人知道她是女子。 沒想到,一代雕刻大師,就住在蘭陵山莊。 林無悠仔細看了眼她的手,更是確信了她的身份。 沈月蘿倒是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僅僅驚訝罷了,“既然如此,以后雕刻上的事,就由大師督辦。” 以她的想法,大師不可能沒有徒弟。 大師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親力親為,以后一定是讓徒弟進行雕刻。 這樣更好,她追求的也不精致,而是數(shù)量。 “可以,”如她所想琴蘭還真有徒弟,不止一個。 花阮靈忽然起身,走到林無悠身邊,滿臉?gòu)尚Φ目粗翱礃幼幽愫芟矚g琴蘭的雕刻,不如你留下,以后可以天天看見。” 說著,還將那豐滿的身子往林無悠身上靠。 可憐的林無悠,一介布衣書生,哪見過這等陣仗,慌亂的后退,眼睛更是不敢往她胸口瞄,“莊……莊主說哪里的話,在下只是欣賞,欣賞而已。” 蘭陵山莊的人好像都已見怪不怪,臉上沒什么表情。 經(jīng)過這么一會,沈月蘿也算看出來了。 這女人好色是肯定的,但并非是女魔頭。搞不好女魔頭的名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些閑著沒事干的八婆們以訛傳訛,就是不知那些八卦的傳言是從哪傳出來的。 “你躲什么,本莊主又吃人,”阮靈嘟著嘴,表示她的不滿。 沈月蘿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行了,來談分錢的事,你又不缺男人,他是我手底下的人,你別打她的主意。” 沈月蘿還是很喜歡花阮靈放蕩不羈的樣子,總比那些假惺惺的大家閨秀看著舒服。 “談錢啊,五五分,你提供消息,負責賣出去,我負責給你印出來,”花阮靈也猴精猴精,當然不肯吃虧。 “你只負責印,卻要分五成,世上那有那么好的事,頂多三成,你只知道雕刻印刷,咋不想想我得養(yǎng)一批送信人,那得需要多大的成本,”沈月蘿才沒那么傻,五成,她做夢。 花阮靈背著手,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那就四成,沒有我,你的報紙也辦不起來,你需要養(yǎng)人,我也要,咱們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