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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強俏村姑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回了家,沈月蘿還是不能歇下,馬上停蹄的在廚房里點了燈,將草藥全都倒出來,挑出自己需要的,扔進(jìn)水盆里。

    這么一折騰,按著現(xiàn)代的時間,只怕都過十點多了。

    她顧不得喘口氣,一邊燒上一鍋熱水,一邊去找東西,將草藥搗碎。

    可是家里的東西,大都被趙山河砸爛了,今兒掙的錢,又都拿去買藥了,她現(xiàn)在也沒錢買新的,只能拿爛的湊合著用。

    洗凈搗碎的草藥,敷在傷口處,外面再裹一層紗布,就可以了。

    她進(jìn)去敷藥的時候,曲文君已經(jīng)睡著了。

    怕她發(fā)燒,沈月蘿探了下她的額頭,確定溫度正常,這才離開屋子,去廚房打水,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清爽的衣服。

    不過這衣服,太丑了。

    還得用帶子系著,睡覺的時候,萬一把帶子揉松了,豈不是春光乍泄?

    不行,她要做睡衣。

    最好是做個套頭的,穿起來方便,脫就更方便了,夜里怎么動都不怕露光。

    白天睡的要累,晚上睡覺一定得睡舒服了,還有她的床,娘的床,等她有錢有時間了,一定第一時間把它們重新弄一遍。

    洗過澡,衣服扔在廊檐下的木盆里,她便去睡覺了。

    回到自己的屋,點上油燈,就著昏黃的燈光,她從床底下,拖出跟自己一起穿過的旅行背包。

    插上房門,丟開被子,將包里的東西嘩啦啦全倒了下來。

    既然是旅行,她包里帶著的東西,五花八門。

    一包好舒爽,因為沒拆開包裝,沒被湖水浸透,還是完好無損的。

    她知道古代女子月事,都用月事帶,富人家用棉布,窮人家用草木灰填充。

    她慶幸自己帶了這個,至少來這里頭一個月的月事,她不用夾著草木灰到處跑了,至于以后怎么辦,等她找到了可以替代的東西,再大批量做出來,說不定還是一條發(fā)財?shù)拿钫心兀?/br>
    嗯……還有手電筒,她打開試了試,沒電了,也不能充電,所以它是個廢的。

    “哦!天哪,我居然忘了,自帶睡衣,哇塞!”

    她從床上,用雙手的食指勾起兩條細(xì)帶,將睡衣拎了起來。

    這是一條長度剛剛沒過大腿根,上半身,只有兩條細(xì)帶,若是穿在身上,球體半露的性感睡衣。

    她平常就是個悶sao妞,外表一本正經(jīng),對人對事,再保守不過。

    可是內(nèi)里,卻總是愛搗鼓這些性感到叫人流鼻血的玩意,丁字褲,細(xì)帶胸衣,甚至她還穿過半透明的胸衣。

    這條性感睡衣,就是她旅游途中買的。

    沈月蘿低頭,瞧著自己身上的紅肚兜,唉聲嘆氣。

    可惜了,這么美好的身材,連個男朋友還沒呢,人就快蔫了。

    她一邊唉嘆,一邊繼續(xù)搜索包里剩余的東西。

    什么餐巾紙,什么小內(nèi)衣褲,還有一把防身的瑞士軍刀,一瓶防狼噴霧劑。

    手機也在,充電器也是,可是沒電,要它們有個毛用。

    鑰匙、還有個鉑金的項鏈,墜子是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翠玉。

    玉上刻著圖案,有點模糊,除非用放大鏡,否則根本看不清。

    這鏈子是外婆去世的時候,留給她的,說是不值什么錢,留給她做個記念。

    既然不值什么錢,沈月蘿也從沒想過把它當(dāng)?shù)?,一直就留在身邊?/br>
    想了想,她將鏈子戴在脖子上,不是為了裝逼,是希望外婆的在天之靈,能保佑她在這個兇險的異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兩雙新絲襪,她還沒來得及穿,估計以后也沒機會穿了,要是穿出去,人家還不得把她當(dāng)怪物看。

    不過內(nèi)衣可以穿,反正穿在里面,誰也看不見。

    嗯,還有一盒口香糖,一袋餅干,一只水筆,一個筆記本。

    沈月蘿正準(zhǔn)備把東西全都收起來,卻看見孤零零的角度里還躺著一把彈弓。

    她想起來了,這彈弓是她參觀軍營,一位帥哥送給她的。

    材質(zhì)特別,屬于軍工出品,塞上石子,別說打鳥了,就是打在人頭上,肯定得頭破血流,力量之大,絕對不是吹的。

    沈月蘿掂量著彈弓,正好可以給她當(dāng)防衛(wèi)武器,一把柴刀,一把彈弓,配合起來,殺傷力大大的。

    她將彈弓放在枕頭下,拿了她的性感內(nèi)衣褲,縮進(jìn)被窩里,摸黑換上,外面再穿 上粗布里衣,帶子一系,除非有透視眼,否則哪能看得見。

    不得不說,有托舉功能的胸衣穿在身上,可比肚兜強太多了。

    形狀好,又高又挺,但是為了藏住鋒芒,她明兒得穿件寬松些的衣服才行。

    折騰了一天,沈月蘿這一覺睡的又香又沉,連夢都沒做,一覺睡天亮。

    可是同一時間,在永安城的醉月閣,有的人還在醉生夢死中。

    秦玉風(fēng)手里捏著藥方,一會搖頭,一會嘆氣。

    齊文煜剛借著尿遁,從隔壁雅間跑到這里,一進(jìn)門,就見秦玉風(fēng)那副鬼樣子,忍不住湊到跟前,與他一同看著那張紙,“不就是一副藥方嘛,也至于讓你唏噓愁眉!”

    “你懂什么!”秦玉風(fēng)不理他,只將藥方放在桌上,推到對面那人跟前,“這是你未婚娘子的手筆,仔細(xì)瞧瞧吧,雖說字難看了點,但這用藥卻是十分的大膽創(chuàng)新,為了這藥方,她今兒在我的藥鋪,跟坐堂郎中吵了許久,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br>
    “什么?你說這是沈月蘿那丫頭寫的藥方?”齊文煜搶在龍璟之前,奪過那藥方,瞅了又瞅。

    他反應(yīng)太大,令龍世子微微皺眉以顯示他的不悅,修長如玉的手指攤開著,是準(zhǔn)備接藥方的姿勢,可是被齊文煜從中間奪了去。

    他的手空了,慢慢的收緊,那只手好看的要命,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就連一向自詡?cè)逖胖t遜的秦玉風(fēng),也會偶爾嫉妒他的手。

    蕭寒更是直接瘋刺:一個大男人,長那么好看的手做甚,繡花嗎?

    龍璟在沉寂片刻之后,慵懶的挑起如深海般的眸子,冷冰冰的盯著齊文煜,不聲不語。

    他雖不說話,可這冷冽的眼神,卻讓齊文煜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不想注意他都難。

    “怎么,你也要看?”齊文煜蔫蔫的將紙遞給他。

    ☆、第35章 腹黑龍璟(二)

    龍璟卻不接,眸光淡淡的再撇他一眼,“五千兩,每天一百兩的利息,算好了,記得連本金帶利息一并付上!”

    “你!你你你……”齊文煜快被氣吐血了,好不容易才哄的這尊神,寬限他幾日,哪知今兒又得罪了他,不過是一張紙嘛,他犯得著這般下如此狠手嗎?

    秦玉風(fēng)失笑,從齊文煜手上抽出藥方,再次遞到龍璟跟前,并對他說:“聽說沈家夫人妄想偷梁換柱,找人替下沈月蘿,這個事,你知道吧?”

    秦玉風(fēng)消息靈通,秦家大大小小的店鋪,遍布永安城,甚至南楚各地,都有秦家的分號,他想打聽的消息,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說呢?”龍璟看他一眼,便又垂下目光,如玉般的手指,捻起藥方,還真的看了。

    秦玉風(fēng)對他的態(tài)度早習(xí)以為常,“想必沈家夫人以為你不會看新娘子一眼,就算換了,也無人知曉,日后她們娘家周府那邊,一步登天,你的永安王府也就是周家的天下?!?/br>
    龍璟冷笑,“不自量力!”他笑起來不是一般的好看,像一抹亮光,瞬間照亮整個雅間,眩采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齊文煜暗罵了句‘妖孽!’不過這罵人的話,他只敢在心里說,可不敢當(dāng)著龍璟的面說出來。

    秦玉風(fēng)一想也是,他們要坑龍璟,就承擔(dān)坑他的后果,至于這后果是什么,只怕周秀蘭一個婦人,擔(dān)不下。

    蕭寒一直悶頭喝酒,似乎對他們的討論不感興趣。

    秦玉風(fēng)注意到他的情緒不高,扭頭問龍璟,“他怎么了?被女子拋棄了?”

    龍璟在秦玉風(fēng)等人沒注意的時候,收起了那張藥方,依舊是冷哼傲嬌的語氣,“他在愁嫁!”

    “噗!”

    “咳!”

    毒舌,絕對的毒舌。

    齊文煜、蕭寒、秦玉風(fēng)三人,都沒忍住,要么嗆著,要么噴了。

    什么儒雅,什么冷酷,在龍璟的毒舌下,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

    說起來,龍璟的毒舌,讓他們想起來,那日在送君亭沈月蘿的毒舌功力,不知這兩人若是見上面,對上話,誰更勝一籌。

    只怕這樣的機會,他們一輩子也見不到。

    沈月蘿再強悍,也是個無名無權(quán)的小丫頭,站在龍璟面前,不為他的美色,不為他的氣場昏倒,就不錯了。

    秦玉風(fēng)在咳完了之后,抽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看向蕭寒,“我們都知道他說的是反話,是不是家里逼婚了,對方是誰?說出來,我們替你參考一二。”

    蕭寒面色再度陰霾,煩躁的灌了杯酒,苦笑道:“當(dāng)朝宰相的三千金,多么好的家世,呵!”

    “我知道,就是那個京城第一野蠻女:蘇蘭,詩詞歌賦,女工女紅一樣不通,唯獨喜歡武刀弄槍,學(xué)的一身好武功,仗著她爹是宰相,在京城惹事生非,令宰相大人跟皇上都頭疼不已,喲,想不到皇上會看中你,是要給你下旨嗎?”

    齊文煜最了解京城的事,這個野蠻女蘇蘭,也是京城的一個另類,他就算不想知道也不成,整天她的消息,都在耳邊竄。

    蕭寒酒喝的更猛了,“還沒,若不是我此時在永安,皇上鞭長莫及,圣旨已經(jīng)在我手中了。”

    秦玉風(fēng)也替好友惋惜,“你心里想娶的,肯定是溫柔賢淑,知書達(dá)禮的女子,至于這個蘇蘭,也無防,你娶了她,放在府里養(yǎng)著,回頭再置辦幾處院子,養(yǎng)幾個溫柔的小妾,日子不會很難熬?!?/br>
    龍璟忽然開口了,“他做夢,蘇蘭性情剛烈,又有皇上賜婚,你若敢納小妾,定是永無寧日!”

    蕭寒怒了,瞪他,“你不說實話會死啊?”

    他氣爆了,這人是靠戳人痛處取樂的嗎?

    龍璟抿著酒,轉(zhuǎn)開視線,不鳥他。

    秦玉風(fēng)呵呵的笑道:“龍璟今兒說話夠婉轉(zhuǎn)了,你知足吧!”

    蕭寒悶悶的低下頭,干脆抓起酒壺,仰頭灌著酒。

    齊文煜撫著下巴,說道:“聽說蘇蘭那丫頭,長相最大的特點,就是黑,比你我?guī)兹硕家?,除此之外,其實長的還算過的去。”

    這個黑,絕對是遺傳。

    蘇鴻遠(yuǎn)早年間,是名武將,皮膚黝黑。

    做了這十幾年宰相,皮膚還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