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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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同意,怎么又放話給她抓藥了? 雖然秦玉風(fēng)同意了,可是那老郎中還是憤然不平,“少主,這藥方您再思量思量,萬一出了事,我們可是要擔(dān)責(zé)任的。” 小伙計手腳麻利,很快就將三包藥,都抓好了,順便還送了木香一只煮藥罐。 將藥交到沈月蘿手上,順便叮囑她,“三碗水煎成一碗,大火煮開,小火慢煨半個時辰,早晚各一次,一貼藥熬煮兩遍,這是三天的量,吃完了,若是需要,可以再來抓,藥方就擱著,以便日后方便取用。” 沈月蘿對他的態(tài)度很滿意,接過藥,付了錢,沖秦玉風(fēng)夸贊道:“你這兒經(jīng)營的不錯,除了這老郎中有幾分迂腐之后,服條態(tài)度好,為顧客想的也周到,想必你是做大生意的,這里的同濟藥堂只是九牛一毛,看在你為商品質(zhì)不錯的份上,送你一句忠告,不管何時,都不要忘了,你是賣藥的,病人是你的衣食父母,切不可忘本哦!” 說完,她還沖秦玉風(fēng)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好,在下一定謹記姑娘教誨,不知姑娘全名是……”秦玉風(fēng)眉目完全舒展,整個人就像盛開的君子蘭,片片花瓣嬌艷,立在線條優(yōu)美的蘭葉上,那姿態(tài),說不出的儒雅溫美。 “沈月蘿,”古代思想封閉,女兒家的閨名不宜對外人說,但這些古法,對沈月蘿來講,就是個屁。 秦玉風(fēng)一直站在廳堂里,直到店門口的驢板車駛出巷子,他才慢慢收回視線。 小伙計彎腰走到主子身邊,嘀咕道:“少主,剛才蕭公子傳話,讓您晚上去醉月閣一聚。” “哦?醉月閣?除了他,還會誰會去,”秦玉風(fēng)從柜臺上抽出沈月蘿手寫的藥方,拿在手里,細細看著。 “還有王爺府的二公子,齊公子也在,秦二公子也會一同去,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嗯,告訴他們,晚些時候我會過去,另外派人將醉月閣樓上最好的雅間全包下來,龍二公子喜歡清靜,別讓人掃了他的興,”秦玉風(fēng)淡淡的吩咐。 傍晚的霞光將永安城的街道都染紅了,劉大寶嘴里咬著包子,當然也不忘分了包子給他們幾個。 三毛吃著包子,低著頭,若有所思。 沈月蘿知道他心里想啥,拍拍他的肩,嘆氣道:“認命吧!你們幾個是斗不過我的,還不如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干,以后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再娶個漂亮媳婦,孝順爹娘,到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這輩子才算沒白過,懂了沒!” 劉大寶哼了聲,沒理她,只當她說瘋話。 趙山河跟三毛就更不會接話,不管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們都不會相信一個比他們還小的女娃娃,能帶著他們飛黃騰達,發(fā)大財。 唯有周勝,很認真的說道:“我們幾個,一沒手藝,二沒本錢,三沒鋪面,想掙大錢,談何容易!” 永安城是個寸土寸金的地,哪怕擺個小攤,都得收取費用,更何況是鋪面,難如登天。 ------題外話------ 親們,快點來收藏啊,輕煙絕對是好坑好人。 ☆、第29章 發(fā)財之路 沈月蘿一口吞下手里的包子,忽然站到板車上,用一種絕對牛逼的眼神,掃視周圍的人,也包括劉大寶幾人,“你們說的大錯特錯,就因為咱們什么都沒有,輸無可輸,才更應(yīng)該放開膽子去干,輸了大不了回家種地,又能怎么樣?” 周勝抽空回頭,看她自信張揚的樣子,心里一陣陣的激動。 她說的沒錯,他們沒有萬貫家財,不存在敗家一說,空著兩只手去干,沒什么可輸?shù)模斎灰彩菬o所畏懼。 “月蘿,以后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干,我們便怎么干!” 劉大寶很鄙視他這種狗腿行徑,嗤笑道:“她把你賣了,你還幫她數(shù)錢呢!” “怎么,你有意見?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跟班,雖然你智商捉急,長相丑陋,全身上下毫無優(yōu)點,但是看在我現(xiàn)在缺人手的份上,勉強接納你,可你別不知好歹,等姐發(fā)達了,你再想巴結(jié),可就沒機會了!” 沈月蘿就站在板車上,板車搖搖晃晃,她居然還能穩(wěn)住身形不跌倒,簡直就是奇跡。 劉大寶嘴角抽搐了下,又被她貶的一文不值,他覺得自己一定有受虐傾向,否則怎么還不跳車,離這丫頭遠遠的。 就在劉大寶思索著該怎么開口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的三毛,忽然舉起一只手,“我加入,從今以后,我就跟著沈老大!” 連稱呼都改了,這家伙變化的也太快了吧! “你個墻頭草,就數(shù)你倒的最快,”劉大寶踹了他一腳,不重,還不至于把他踹下去。 三毛揉著被踹的地方,嘟囔道:“這不是墻頭草,是識實務(wù)為俊杰,再說了,我的確不想一輩子種地,你瞧我這身板,也種不好地,私塾沒錢念,做小生意,又沒那個腦子,而且我覺得沈老大很不一般,大寶哥,你也認了吧,早晚的事。” 趙山河滿含恨意的眼神,在掃過眾人之后,迅速收斂,同時也斂去了所有的情緒,就好像他啥也沒聽見似的。 劉大寶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長長的嘆了口氣,沒再說一個字。 沉默就等于默認,他這是無奈之舉。 當然了,也不是心甘情愿,他總覺得這事太丟人,目前來說,他只是敷衍,從里到外的敷衍,省得這丫頭總找他的麻煩。好男不跟女斗,暫且不跟她計較。 周勝趕著板車,穿街過巷。 遠遠的,能看見沈府的匾額,板車就停下了。 沈府不愧是永安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光是瞧這府門,十八個臺階,兩邊立著嶄新的石獅子,做工精美。 就連臺階,也是擦的一塵不染。 紅漆大門洞開,幾個仆人,正準備點上燈籠,以備夜里需要。 周勝他們都知道沈府是沈月蘿原來的家,想她曾經(jīng)也是富家千金,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 出門坐著軟轎,丫鬟嬤嬤伺候著,現(xiàn)在卻淪落到要為生計發(fā)愁。 說實話,換做旁人,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這樣大的落差。 可是瞧瞧現(xiàn)在的沈月蘿,眼神很平靜,就像在看一座與自己沒有半分關(guān)系的家。 這般淡定的沉靜,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三毛已有一半臣服她了,見沈月蘿一個勁的盯著,湊過去,問道:“你說要辦的另一件事,便是這個嗎?” “嗯,等等看,我需要打聽消息,你們有認識的人,適合做探子嗎?”沈月蘿依舊盯著沈府的大門。 要想掌握對手的一舉一動,首先得有探子,否則就如同瞎子,看不見,摸不著。 “這個啊……”三毛皺眉想了想,“探子我不認識,可我認識一個在市集賣鴿子的人,他也賣信鴿,你要想探聽消息,可以找個可靠的人,給你養(yǎng)鴿子。” 沈月蘿收回視線,眨著眼睛,還真琢磨起這個事情的進行性。 眼下,她一無資源,二無人手,想在建立自己的勢力,談何容易。 建立信息網(wǎng),記得從前在警局時,他們也有自己的線人。 而這些線人,往往都是社會底層的人。 比如飯店,賓館,酒吧服務(wù)員,因為接觸的人又多又雜,才能打探到第一手的資料。就跟國民時期的地下黨,接線人,也是五花八門。 沈月蘿突然闖到這個異世,有時半夜醒來,她也會害怕,沒權(quán)沒勢,就如擺上案板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從昨天曲文君的事上,她就已明白。 既然明白了,而且又已經(jīng)跨出這一步,索性放開手去干,多活一世,還存著新世紀的資料庫,要是不混個風(fēng)聲水起,簡直愧對自己多出來的命。 “光養(yǎng)鴿子還不夠,你再多幫我找些人,比如飯館,酒館里的人,哪怕是給青樓送菜送rou的菜販子都可以,總之,最不起眼,最底層的人,你都給我搜羅來,我有用,”沈月蘿挑著簡單的話說,怕三毛聽不懂。 再者,三毛這個人,她還不能完全信任,就是信任了,也不清楚他有多少辦事能力。 “月蘿,你這是要干什么?我咋一句也沒聽懂,”周勝覺得腦子都快糊涂了。 “你聽不懂也沒事,等需要你做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劉大寶,明日你要是閑著的話,就跟我還有鄭林,一起去賣豬rou,明日我要再來城里探探,明日三毛也一起來。” “那我呢,”趙山河終于吱聲了,他是受不了從頭到尾的被忽略。 “你?”沈月蘿面帶嘲諷的著他,“你暫時冷藏,現(xiàn)在還用不到你,哦對了,你推了我娘,這個賬,我還得跟你算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幾日我家的活,就交給你了,記得喂飽小花,別把它餓瘦了。” “我……”趙山河想拒絕來著,萬分的想拒絕。 “抗議無效,等哪天你能打過我了,再跟我抗議,”沈月蘿一口否絕掉他的抗議。說到底,她也是欺軟怕硬,欺負他們幾個武功差,這要是換一個厲害的,她就得投降了。 這時,沈府門前忽然有了響動,一頂軟嬌緩緩在門口停下了。 ☆、第30章 沒本事就忍著 轎子還沒停穩(wěn),府門里便跑出來幾個人,拿軟凳的,掀簾子的,提燈籠的,還有嬤嬤婢女,場面堪比公主回宮。 簾子被掀開,沈婉跟周秀蘭相繼踩著軟凳,從轎子里下來。 看來這對母女是出門去了,這會剛剛回來。 周秀蘭并沒有馬上進府,而是站臺階下,掃了眼門口,似乎不滿意哪里的布置,指指點點,厲聲喝斥著下人,擺足了大夫人的架勢。 旁邊站著的家仆跟婢女們,一個個把頭垂到最低,縮著脖子聽從訓(xùn)罵。 沈婉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上臺階,有些不耐煩的回頭了句什么,周秀蘭這才收了罵聲,緊跟著女兒往里走。 瞅著沈婉那柔弱無骨的身段,好似風(fēng)一吹就會倒,稍稍用手戳一下,就得漏氣。 就連周勝也看出她的假惺惺了,“跟她一比,還是咱村里的姑娘好,這樣的媳婦娶回家,難伺候!” 趙山河冷笑,“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娶不到,你當然這么說,要是能娶到,你還不得樂瘋!” 周勝反駁他,“你怎么知道我就非得喜歡這樣的,家世好又怎樣,模樣漂亮又怎樣,就她那樣的,娶回家就得供著,照這樣,與其供她,還不如供尊佛像,還能保平安呢!” “說的好,說的真好,”沈月蘿大笑著直拍周勝的肩膀,“算你小子有眼光,知道白蓮花不好伺候,趙山河,周勝說的對,娶媳婦,是為了有人暖被窩,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你要真想娶個那樣的,干脆去做上門的好了,吃香的,喝辣的,有錢有房,不正合了你的意嗎?” 三毛同意沈月蘿的觀點,“我也這么覺得,老人說,娶妻要娶賢,你瞧周勝他爹多可憐,在家里連句大話都不敢說。” 周勝窘了,怎么又扯到他娘頭上了。 劉大寶聽他們叨叨的煩了,沖沈月蘿吼道:“這里是講閑話的地方嗎?你到底打算咋樣,天都快黑了,你不想出城了!” “哦,對啊,咱們還得出城,”沈月蘿也不跟他生氣,一個勁的點頭。來日方長,不能急于一時。 幾人趕在最后一刻,離開永安城。 回到村里時,天邊還有一點點光亮。 鄭林早忙完了家里的活,從家里出來后,便聽趙山泉說了下午發(fā)生的事。 他懊惱不已,早知道那會出來瞧瞧了,也不知月蘿吃虧沒。 鄭林揣著一肚子的擔(dān)心,喂好了小花,關(guān)上雞籠,還燒了晚飯,燒了熱水。 然后,就坐在院子門口等著。 周勝甩著鞭子,驢車在村子里停下。 沈月蘿抓著草藥包,跳下板車,回頭看著他們幾人,“明兒一早,劉大寶,三毛,你們兩個不許睡懶覺,咱們要早些進城,趙山河,你一早起來,到我家去幫忙,要是敢不去,小心你的皮,還有,你們記著,咱們打架的的事,不許告訴我娘,聽見沒有!” 她現(xiàn)在威脅劉大寶幾人,已經(jīng)到了駕輕就熟的程度,張口就來,令劉大寶幾人,無比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