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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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蘿笑著給她過了稱,“大娘,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方便客人,這塊rou是六兩三錢,算您六兩,”她將稱遞給老大娘看,做生意不能貪小便宜,不缺斤少兩,是誠信也是長遠(yuǎn)的經(jīng)營方法。 老大娘見她扶稱的手法,沒有絲毫遮掩,也沒有使啥小動作,更是滿意的不得了,“成啊,我就想買半斤左右,多了不想要,你這分割的剛剛好。” 有些人賣豬rou,就喜歡央著顧客多買,明明人家要半斤,卻故意割足七八兩,有時甚至還割一斤。 rou割下來,顧客不要都不成,只能不甘不愿的掏錢。 很多賣豬rou的,都這么干。 而沈月蘿分割豬rou的法子,剛好避免了這個麻煩,豬rou都分好了,要多大塊的,隨便挑,上了稱,要是不滿意,還可以隨時換,直到顧客滿意為止。 有了第一位顧客,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就如沈月蘿解釋的那樣,有的想買骨頭回去熬些燙,有的想買脊梁骨,因?yàn)楣穷^小,瘦rou多,剔了瘦rou,可以熬粥。 還有想解饞的,直接買一塊五花rou,回家連rou帶油都有了。 今兒的一整頭豬,除了豬下水之外,其余的都賣了。 連豬肝豬心這些豬雜碎,也一樣沒留下。 月蘿定的豬rou價格,跟平常是一樣的,但是因?yàn)榉珠_賣,看似沒多賺錢,可實(shí)際上,平時多賺了好幾十文。 不到一個時辰,鄭林板車上的豬rou就已經(jīng)銷售一空。 當(dāng)然,這其中也少不了月蘿的嘴皮子功夫。 她接人待客熱情,人又長的好看,這生意能不好嗎? ☆、第19章 賣豬rou的方法(二) 好幾個少年,因?yàn)闆]買到她的豬rou,懊悔不已。 他倆的生意好了,其他屠夫的生意肯定是冷清許多。 那幾個人目光陰陰的盯著正在數(shù)錢的兩個人,手里的尖刀,恨恨的一揮,扎進(jìn)豬rou里。 幾人都沒說話,但都達(dá)成了一致的目標(biāo),如果這兩個小子,明天還敢來,還敢搶他們的生意,就休怪他們不客氣。 鄭林將裝錢的袋子,都交到沈月蘿手中,“你快把錢收好,我這就趕車,咱們回家,也叫我爹看看咱們今兒的收入,看他還敢小瞧咱們。” “那你去把驢子趕來,我把攤位收拾一下,”沈月蘿捏著錢袋,也不怕臟,直接揣進(jìn)懷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團(tuán),不太好看,但心里踏實(shí)。 “噯,月蘿,你跟鄭林都小心著點(diǎn),孫豹他們不好惹,你倆搶了他們的生意,以后萬事小心,別著了他們的道,我聽說孫豹從前打傷過人,把人腿廢了,你們可得當(dāng)心了,”大頭提醒她。 沈月蘿聞言回頭看向?qū)O豹所在的地方,果然對上孫豹陰狠略帶殺氣的眼神。 王豹沒料到,一個小丫頭也敢直視他的眼神,他猛的抽出案板上的刀,用母指在刀鋒上刮著,很顯然,這是警告的意思。 沈月蘿也不怕他,活在皇權(quán)至上的年代,當(dāng)官的不能惹,有錢的不能惹,要是連個屠夫都不敢惹,那她活的還有什么意義。 她冷冷的笑著,也突然抽出身后背著的柴刀,手腕一揚(yáng),柴刀竟從手里脫飛,呼呼的翻動著,帶著巨大的力道,對著在孫豹站著的位置,約五十米外的一棵樹干砍去。 她沒有使全力,柴刀深深的扎進(jìn)樹干里。 大頭看傻了,“月蘿,你……你這是什么功夫啊?” 沈月蘿挑著唇笑了,卻不答他的問話,而是去撿柴刀了。 既然是去拿柴刀,就免不了要經(jīng)過孫豹的攤位。 孫豹此時表情十分的難看,在沈月蘿走近時,他低吼道:“你這小丫頭是哪里冒出來的,扔柴刀?哼,這是挑釁?” 沈月蘿斜瞄他一眼,徑直走過去抽回柴刀,拿在手里把玩著,在往回走時,經(jīng)過孫豹身邊,抬眸掃了他一眼,“挑釁?你以為我很閑,時間很多嗎?咱都是做生意的,混口飯吃而已,只要你別沒事找我們的麻煩,大家相安無事,各走各的路,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 孫豹呵笑了一聲,嘲諷道:“小丫頭口氣不小,就憑你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也敢來警告豹爺,你是真的不怕,還是沒長腦子,憐香惜玉這種事,豹爺可不會干,既然知道豹爺不好惹,以后少來這里賣豬rou,否則……” 他面露兇相,一臉的猙獰。 要是換作一般女娃,看見他這副模樣,不嚇哭,也得嚇跑。 可是沈月蘿卻偏偏站著不動,連眼神都沒變過,“你這人,果然是自大到無可救藥,這世上不是只有你會耍橫,哼!” 她揮動手里的柴刀,孫豹壓根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只感覺到脖子一涼,再一低頭,一柄泛著涼意鐵刀,便架在他脖子上。 孫豹心中震驚,明明剛才這丫頭站的離他有一段距離,怎么會突然逼的這么近,還將柴刀架在他脖子上,如果剛才她是想殺自己,豈不是更容易,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他根本連反擊的時間都沒有。 脖子上架著刀,任誰都不能淡定。 孫豹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旁邊幾個攤位的攤主,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 光天化日,這丫頭肯定不敢動手,他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想到這里,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你……你想在這里殺人?小丫頭,你可不要忘了,這里是永安城,永安侯明辯是非,秉公持法,你若敢殺我,你也跑不了。” 沈月蘿無聲的笑了,“你搞錯了吧,我從沒想過要?dú)⒛惆。疫@人做事一向守著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所以,你千萬別在我們身上打主意,好好做你的生意,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 她將柴刀從孫豹脖子上收回,冷冷的撇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在她走開十步之外,孫豹才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脊背都直不起來了。 旁邊一人湊過來,小聲的道:“噯,這丫頭看著挺橫,拿刀的姿勢,真像會殺人的,我看你還是別去招惹她,這做生意不都是一個樣,就算今天沒有,以后也會有別人,你不能防著每一個人。” 另一個小眼睛的屠夫也湊過來,提議道:“要不咱們也像她那樣,把豬rou剔開了賣,說不定也能好賣。” 先前說話那人,覺得他這個主意不錯,一拍大腿,“對,咱也剔開了賣,只要生意好,管她是誰。” 說著,兩人不再管孫豹怎么想的,各自回到自己攤位上,開始剔r(nóng)ou,獨(dú)留孫豹,一臉陰沉的站在那,拳頭攥的咯吱作響。 他能咽下這口氣嗎?絕對不可能。 想他孫豹,雖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可在屠宰這一行當(dāng),還是很有面子的,現(xiàn)在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他怎么可能罷休。 哼!等他尋到機(jī)會,一定叫這小丫頭好看。 沈月蘿提著柴刀回到鄭林身邊,大頭暗暗沖她豎起大母指。 厲害啊! 女中豪杰啊! “怎么了?”鄭林正收拾攤位,沒注意她去干嘛了,只看她提著柴刀回來。 “沒事啊,就是看見一頭不聽話的豬,過去教訓(xùn)了一下,你收拾好了嗎?可以走了吧!” “哦,可以了,你坐到板車上,我來趕車!” 兩人家里都有不少活,跟幾個相熟的人道了別,便趕著板車,往來時的路回了。 回到村里,剛好能趕上吃午飯。 沈月蘿從板車上跳下去,從懷里掏出錢袋,遞給鄭林,“銀子你拿著,給我按天算工錢就好了,我先回去,明兒要是晴天的話,你可以讓鄭叔再多宰頭豬。” 鄭林沒接錢袋,“不行,銀子你先收著,我回去拿點(diǎn)豬血旺,給你們中午燒著吃,”他話音剛落,就見鄭老爹端著個大砂鍋?zhàn)吡诉^來。 ☆、第20章 誰來鬧事? 鄭老爹似乎也沒想到他們會這么早就回來,微微的錯愕了一下下,“這么快就賣完了?” “鄭叔,”沈月蘿招呼他一聲,“今天生意好,所以賣的快,我剛才還在跟鄭林商量呢,要是明天天氣好,再多殺一頭,肯定也能賣掉。” 說到賣豬rou,鄭林一肚子的話要說呢,“爹,你不知道,今兒豬rou能賣的這樣快,多虧月蘿想出來的點(diǎn)子,剔了骨頭,座子rou都分割成了小塊,單獨(dú)賣,每種rou價錢都不一樣,隨客人自己挑,省得割多割少,惹人埋怨。” 鄭老爹聽的眼睛發(fā)亮,徑直走到他倆跟前,“分開賣這點(diǎn)子,爹以前也想過,但是不敢?guī)н@個頭,沒想到月蘿膽子比鄭叔還大,好樣的,以后多琢磨幾個金點(diǎn)子,多賣點(diǎn)豬rou!” “嗯,我會的,以后我還要跟鄭林把豬rou生意做大呢,所以鄭叔你就放心吧,我跟鄭林不會給你丟臉的,”沈月蘿笑瞇瞇的說著。瞄了眼自家緊閉的院門,也沒多想。 “那就好,鄭叔盼著那一天,”鄭老爹這輩子沒啥大能耐,賣了一輩了豬rou,也就是養(yǎng)家糊口而已。 這殺豬的手藝,也是他爹傳給他的,現(xiàn)在他又要傳給鄭林。 但他又不希望鄭林一輩子,都只能當(dāng)個叫人看不起的屠夫,所以在鄭林小的時候,還曾送他去讀過幾年私塾。 可惜想法是好的,但現(xiàn)實(shí)不允許。 再加上后來,鄭林他娘又病了,看病要花很多銀子,十歲不到的鄭林,就跟著鄭老爹趕著驢車去賣豬rou。 鄭林見鄭老爹夸獎月蘿,心里美滋滋的,很快又瞥見他懷里抱著的砂鍋,“爹,你這是要干嘛去?” “哦,我燒了一鍋豬血旺,這不正準(zhǔn)備給你嬸子送過去,正好你們也回來了,這個砂鍋就給月蘿拿著,”鄭老爹要把東西塞給沈月蘿。 以前沈月蘿很反感他到曲家,長城跟曲文君來往,而且村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也多,他不想給曲文君添麻煩,可是只要家里要燒好菜,他總是忍不住想給曲文君送過來。 沈月蘿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啥,她沒接砂鍋,只笑著對他說:“真好,我跟鄭林都餓了,要不咱們一起去我家,我娘肯定蒸了窩窩頭,吃完了你們再回家。” “這這……我……”鄭林有些受寵若驚,根本沒想到沈月蘿竟會主動請他進(jìn)家。 鄭林看他爹老臉通紅,也跟著樂了,“這什么呀,爹,你先過去,我把驢車趕回家就來。” 他怕曲文君蒸的窩窩頭不多,所以準(zhǔn)備回家把午飯都端來。 “這樣也成,那你快去快回,鄭叔,快走,我去敲門,”沈月蘿朝鄭林?jǐn)[手,轉(zhuǎn)身便朝自家大門跑去。 鄭林看著她奔跑的背影,只感覺心都快融化了,沒有什么比她開心更重要的。 鄭老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跟著沈月蘿去了。 敲了好幾聲,曲文君才從里面拉開了門栓。她臉色有些蒼白,五月的天氣并不是很熱,可她卻滿頭大汗。 “娘,你咋出這么多的汗,臉色也不對勁,是不是昨兒受寒了?”沈月蘿見她憔悴的模樣,只覺得心像是被人揪住了,心疼的不行。 她能穿越過來,跟曲文君做母女,也是上輩子的緣份,自打進(jìn)曲家的第一天起,她就把曲文君當(dāng)自己的親娘看待。 現(xiàn)在看見她這副模樣,心里能好受嗎? 曲文君就怕她擔(dān)心,所以二丫他們離開之后,她匆忙收拾了院子,盡量不讓女兒看出什么,隨后就躺炕上去了,想著歇一歇,能不能好一點(diǎn)。 可是躺到現(xiàn)在,膝蓋還是鉆心的疼,趙長河推的那一下,實(shí)在是重,她咬牙爬起來開門,雙手得扶著門框站著,否則根本站不住。 “娘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你走了之后,一直懶在床上,連飯都沒來得及做,喲,她鄭叔也來啦,快進(jìn)來,”曲文君有些自責(zé)。女兒忙到現(xiàn)在才回來,卻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飯沒做正好,我?guī)Я藷岵耍嵙帜切∽涌隙ɑ丶夷蔑埩耍憧旎匚菪瑒e跟這兒站著了,”鄭老頭也看見她臉色不對勁,以為她身子不舒服。 沈月蘿低頭看了眼她被裙子蓋住的褲子,曲文君站不直,膝蓋彎著,比平時看上去矮了很多,“娘,身子不好,就在屋里躺著,家里的活有我呢,我先扶您回屋,然后再去做飯。” 鄭老爹也道:“就是,你聽月蘿的話,趕緊回去躺著,要是不行,就去城里抓些草藥回來,身子最要緊。” “噯,我明白,”曲文君順著月蘿伸過來的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