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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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爺爺笑著說:“青青不知道吧?你這侄兒從來不跟別人玩電腦麻將,那樣他的招數(shù)就不靈了!”因為易晃賭技高超,家里的小輩一開始真以為他很厲害,跟人在網(wǎng)上玩牌輸了拉他救場,這才發(fā)現(xiàn)上了網(wǎng)易晃就被打回原型了。 易晃又是一臉便密。 秦青也看易晃,她其實挺奇怪為什么易家的人非要這么一遍遍說易晃是她侄子,這個……有什么意義吧? 易爺爺對廚房喊:“出來打牌!” “來了來了!”易mama趕緊出來支桌子,易家有張麻將桌,自動的。剛好四個人,坐好后,易mama就看出秦青不會打了,她每打一張,都要跟身邊的空氣說話。易mama就懂了,笑著說:“呀,這可不公平了!你這是兩個人打我們啊!” 易晃就去看一看易mama的牌,然后跟秦青說怎么指點易mama打,秦青再悄悄告訴易mama。 第四圈時,易爸爸也要求場外協(xié)助,第五圈時,易爺爺也說你們都欺負(fù)我一個老頭子不公平,易晃就滿場跑,最后秦青光給別人點炮了,下了牌桌都不忍心看。 易爺爺他們都很高興,又給秦青包了個大紅包,到了八點多才讓易爸爸送秦青回去。 在回去的車上,易爸爸給秦青提了件事,才讓秦青恍然大悟,明白為什么易家一個勁的提醒易晃和秦青的親戚關(guān)系。 原來易家覺得是他們家不好才會害得易晃早早隕命,而秦青運高命好,易晃如果跟她有關(guān)系的話,對易晃有好處。其實他們本來還想讓易晃認(rèn)秦家做干親,改個姓,如果能葬到秦家的墓地就更好了,不過知道這個不太可能,所以就天天說秦青和易晃的親戚關(guān)系,希望能騙地府的人,認(rèn)為易晃是秦家孩子。 就算是現(xiàn)在,秦青也不認(rèn)為地府真的存在,可她也不能拒絕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所以她點頭說:“嗯,光光是我侄子。”第二天去易家,她就特意帶了個紅包,上面端正的寫著易晃的名字,表示這是她這個姑姑給易晃的壓歲錢,還帶了一條領(lǐng)帶當(dāng)新年禮物。 易晃又是一臉“臥槽”,“你帶這個干什么?” 秦青舉起領(lǐng)帶,“給你燒啊。”她說,“我也考慮過打火機、手機、皮帶、手表,但最后還是想拿個能燒掉的吧。”畢竟是給侄子的禮物,她也是認(rèn)真挑選過的。就是這個侄子已經(jīng)成年了,不然她送一套《十萬個為什么》,《小學(xué)數(shù)學(xué)百題》多好啊,又有意義又能燒。 易晃:…… 二月末的時候,秦青快要回學(xué)校了。許漢文就在這時想把易家八鈴和禿鐘一起還給易家,不想,被易家拒絕了,而且是易晃通過秦青拒絕的。他覺得這東西不吉利。 易晃:我想起來就害怕,當(dāng)時我聽到這個鈴聲后就死了……我怕萬一家里人也能聽到這個鈴呢? 他接受不了。 易爺爺一聽孫子這么說,立刻就答應(yīng)了。就算他本來想把八鈴拿回來自己看看能不能通過這個跟易晃說話,現(xiàn)在念頭也打消了。所以八鈴和禿鐘都以易晃的名義捐給杉譽大學(xué)了,但指名由施教授和他的學(xué)生研究。 這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許漢文與秦青頭上了。 “我啊?”秦青還沒回學(xué)校,沒想到就要開始工作了。 “對啊。”許漢文說,“易家點名就是你和施教授,名字都是寫在合同里的,學(xué)校肯定不能違約。我看到合同了,上面約定的是只有你和施教授有資格處理八鈴和禿鐘,如果你以后想把它給別人,那也不需要讓學(xué)校同意,只需要付管理費就行了。” 秦青想到八鈴就有點毛毛的。“那把它們放到哪兒了?” 許漢文說,“先放在建筑學(xué)院2號樓那里了。不遠(yuǎn),離你們寢室很近。你看看要是方便,這兩天就提前來吧,咱們也先把這事給理一理。” “好吧。”秦青掛掉電話,給方域、朋友們和易家都通知到,她明天就要回學(xué)校了。 ☆、第 157 章 你走了嗎? “就是這個?”秦青站在施教授的辦公室里,禿鐘和八鈴很不講究的就擺在地上。 因為桌子上沒地方,許漢文用過年的兩個水果箱子裝這兩個寶貝,八鈴裝在梨箱子里,禿鐘是蘋果。 “師兄,你也尊重一下文物。”她嘆了口氣。 許漢文呵呵笑,彎腰搬起禿鐘,“一會兒你就知道,我已經(jīng)算是很尊重文物的了。” 秦青沒聽懂,但抱著八鈴跟著他走,從四樓上到八樓,走到走廊盡頭愣了,前面竟然還可以拐彎,下面各層都沒有啊,這里怎么多半層? “走啊。”許漢文除了抱禿鐘還背了一大包資料,累得氣喘吁吁,“就前面,是真的不是假的。” 這半條走廊不知是從哪里分出來的,又小又窄,頭頂上的燈也半死不活,亮不亮都差不多。盡頭左側(cè)有一個一看就有半個世紀(jì)歷史的黃色木門,比許漢文的個子還要低幾厘米。 許漢文把手上東西都放地上,掏鑰匙出來開門,半天找不到鑰匙孔,還是秦青給他用手機照著才打開的。 推開門一看,這房間果然不負(fù)重望,最多三四平米,像半截被截斷的走廊,最里面有扇小窗戶,一看就是壞的。 頭頂上吊著個燈泡,跟外面走廊的估計是一批的,燈火昏黃。房間里擺著兩排年代舊遠(yuǎn)的書柜,灰塵有一指厚,柜子頂也堆滿各種紙箱。兩排書柜間留下的距離就算讓人側(cè)著身體也過不去,秦青忍不住問:“這書柜怎么開啊?” 許漢文說:“擺進來的時候就不打算用了。” 你等等,把禿鐘和八鈴放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先放在這兒,等要用的時候再來拿。也很近嘛。”他說,“主要是沒地方放。施教授本來說是放他桌子底下,我覺得那樣施教授的腿該放不開了。” 秦青明白了,也沒話說了。 許漢文用腳把禿鐘的箱子踢到里面,然后讓秦青比照辦理。 秦青下不去腳,用手推不到最里面,去外面找了根掃帚給推進去了。許漢文:“你這樣也不怕累。” 鎖上門出去,他給了秦青一個u盤:“資料都在這里面,你先過一遍,看完后咱們開個會討論一下,你也知道,這兩個東西放在咱們手里,肯定要有東西給學(xué)校,你不給,學(xué)校那邊肯定不愿意,東西現(xiàn)在雖然在施教授手上,可研究它的工作就未必是施教授的學(xué)生了,萬一學(xué)校那邊黑心再塞兩個人過來怎么辦?你也大三了,出點成果對你有好處。施教授也是這么說。” 秦青明白,表示回去就看書。 兩人回到施教授的辦公室,施教授的電腦里的資料隨便他們用,書柜鑰匙也給許漢文了,隨他們看,還可以用施教授的電腦自由進出學(xué)校圖書館資料庫,so happy! 杉譽大學(xué)的網(wǎng)上圖書館是用記ip的方式來管理的,所以從施教授的電腦登入校圖書館,權(quán)限是最高級! 秦青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在學(xué)校圖書館狂下資料!許漢文過來看了一眼,非常了解,笑著說:“下吧下吧,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當(dāng)年他們也曾經(jīng)非常喜歡過來蹭施教授的電腦,有時施教授一看他們來就站起來給他們讓位子。 中午兩人在食堂吃的飯,大師傅還沒回來,炒菜不敢吃,一看就充滿想像力,吃了兩碗面條后繼續(xù)在施教授的辦公室窩著,秦青繼續(xù)啃施教授留下的資料。 許漢文接棒時,施教授已經(jīng)研究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驗證了。雖然現(xiàn)在重點不同了,學(xué)校對八鈴是不是出自易家不感興趣,他們需要找出八鈴在驗證佛西當(dāng)?shù)匚幕L(fēng)俗上的作用,這才是八鈴和禿鐘目前身負(fù)的任務(wù)。 不過施教授當(dāng)時研究時,就基本已經(jīng)偏離“正道”,他老人家研究的也是八鈴跟佛西當(dāng)?shù)匚幕年P(guān)系,最后的最后才想起把易家給塞進去,證明易家當(dāng)時在佛西。這也是學(xué)者的通病。 秦青啃得非常辛苦,施教授的毛病跟代教授差不多,他把他研究的東西全無保留的都給了許漢文,就是第一手的,正因如此,資料是天馬行空,各種猜測想起來就寫一筆,然后引經(jīng)據(jù)典,她就要去翻書柜,翻完啃完,施教授論證一下說:存疑。 這還是好的,更多的是施教授論證完標(biāo)上:不可能。 啃了一整天,秦青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看了一堆否定答案,心累。 她猜施教授是不是習(xí)慣上屬于先確定不可能的,然后一個個排除后剩下最后可能性高的再研究。 等于她在未來幾天都是在不斷的錯路中徘徊。 如果追求效率,她可以從最后看起。可她又舍不得不看施教授的筆記,雖然今天走的路條條都不通,可路邊風(fēng)景很迷人啊。她認(rèn)認(rèn)真真找了一天的書,看了一天,自我感覺非常充實,整個人都升華了。 五點鐘,天暗了。許漢文說該走了,“現(xiàn)在天黑得早,走吧,咱們一塊出去。”這幢樓平時人就少,現(xiàn)在放假期間人更少了,他可不敢把一個女生單獨扔在這里。 兩人鎖門出去,秦青想起八樓的兩個寶貝,問:“放東西的那個房間原來是干什么的?放那里沒事吧?” 許漢文說:“那里原來是個廁所,后來人少就改建暫時放東西了。”至于會不會有事,他抬頭往上看,就像能穿透樓板看到八樓一樣,“應(yīng)該沒事吧?這里人少,八樓人更少。我在這里幾年好像都沒人上去。” 沒人上去=不會害人。 易晃那件事,許漢文知道是邪物搞的,可還是免不了把八鈴也給記上一筆,覺得它晦氣。 秦青說的不是這個。她是擔(dān)心有人偷,畢竟八鈴與禿鐘大小也算文物。但現(xiàn)在她也沒說話,因為她怕自己也跟八鈴一樣,被人討厭。 秦青要上學(xué)之后,就不可能天天去易家了。她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易爸爸的電話,問要不要來接她,得知她已經(jīng)坐上回家的車之后,易爸爸說:“那明天我去接你吧,我現(xiàn)在在家也沒事,你晚上從學(xué)校回家太晚了。” 秦青想了下就答應(yīng)了。第二天,易爸爸的車很早就停在學(xué)校門口了,秦青四點半給他打電話時,聽說他已經(jīng)到了,跟許漢文說了一聲趕緊出來了。她本來想還跟昨天似的五點左右走,那提前半小時跟易爸爸說就行了,沒想到他早早就來了。 坐上車后,秦青先在車?yán)飹吡艘蝗Γ装职职l(fā)動汽車說:“光光說什么了?” “他沒跟過來。”秦青說。 “哦。”易爸爸笑著說,“真是……我跟他說讓他一起過來,估計是在家里跟他媽他爺爺在一塊呢。”連著兩天沒跟易晃說話,易mama和易爺爺都有點坐臥不寧的,所以易爸爸才想著天天來接一回秦青,路上能跟兒子說兩句話。 秦青愣了,猶豫了一下問:“叔叔,你跟光光說讓他跟著一起過來了?”在易家時還好,出來她就真沒辦法管易爸爸叫哥。 易爸爸把車停下,他也覺得不對頭,心里直跳。他點點頭,“是。”他也回頭在車上看一圈,好像他努力一下也能看見似的。“光光真不在車上?” “不在。”秦青說。 她下了車,繞著學(xué)校前門附近轉(zhuǎn)一圈,沒看到易晃。 易爸爸說:“上車,咱們先回家,家里沒有再說。” 秦青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今天在易家吃飯。易爸爸則把車開出了賽車的氣勢,回到易家后,易mama估計是一直聽著院子里的動靜,聽到汽車聲就趕緊出來了,笑著說:“來了?飯做好了,青青吃完再走吧。” 易爸爸不想讓她擔(dān)心,先推著她進去,“進去說。” 秦青走進去各屋看過一遍,對易爸爸搖了搖頭。 易mama去把易爺爺扶出來,“吃飯吧?” 易爸爸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再出去一下。” 易mama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出什么事了?” “沒事,你也別急,我們出去看看再說。”易爸爸帶著秦青又回到杉譽大學(xué),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學(xué)校門前沒有學(xué)生,自然也沒有往日的喧囂與熱鬧。 易爸爸把車停在路邊停車處,跟秦青一起進去,只是學(xué)校這么大,根本不知道易晃去了哪里,他要是個人還好找一點,一抹幽魂怎么找?易爸爸看都看不見,只能跟著秦青。 六點,學(xué)校里所有的路燈都打開了,寂寞的校園此刻宛如夢境。寂靜的小路上空無一人,四處都沒有聲音。 秦青猶豫了一下,跟易爸爸說:“叔叔,我去那邊,離你遠(yuǎn)一點,然后我來找,你不要靠近,如果覺得冷就再站遠(yuǎn)點。”她指著前面的足球場說。 易爸爸看了看球場,“好,你別急,他可能、可能只是時候到了……”說著,他的眼里就涌出淚來,聲音也哽咽了。 會嗎? 秦青沒有看過一個靈魂是怎么走的,會這么突然嗎?連一個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她跑到足球場中央,剛才天還亮著時還有人在這里慢跑,現(xiàn)在天一黑就都走了。 她把氣沉下來,慢慢和空氣融合—— 易爸爸在不遠(yuǎn)處焦急的望著秦青,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寒意悄無聲息的襲來,周圍充滿水氣,像寒冷的霧,浸潤在空氣中,呼吸一下就能吸到滿腹的冷氣,衣服不知不覺就會濕了。他震驚的看著秦青,說實話,他從沒想過……這個女孩如此不同! 他這輩子只見過易晃的能力,因為不可捉摸,也無法看到,所以他一直覺得易晃的能力很神秘,這也是易晃能取信很多人的原因之一。 但看到秦青后,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不可捉摸的事物化為實體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才是最可怕的。此時此刻,他就覺得渾身發(fā)抖,不由自主要往后退。 可他強迫自己站住,站在原地,看著這個女孩。 他記得易晃在年輕的時候也曾被朋友疏遠(yuǎn),就連易家的親戚中也有對他投以古怪目光的人。當(dāng)時他就是兒子身后最堅實的依靠,是他給兒子信心,讓他相信他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他的天賦是好的,不是壞的。 現(xiàn)在,這個女孩正在為他找光光,他不能讓她寒心。 易爸爸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去看待秦青,他曾經(jīng)幫助過光光,現(xiàn)在他也可以幫助她。 秦青的氣毫不費力的就覆蓋了整個杉譽大學(xué),她能聽到遠(yuǎn)處雀鳥驚飛,能感覺到學(xué)校的幾處有讓她不快的東西正在飛快的逃走。 甚至,她還能感覺到這個學(xué)校里哪里有人。 食堂里人最多,附近的人很喜歡到學(xué)校食堂來買飯。各個校門附近的路上人最大,大家正在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