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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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兩人都古里古怪的看秦城。 秦城顧不上解釋,推秦青去爬老三的床,“你先上去,就說睡著了,一會兒有人敲門別抬頭別管?!?/br> 秦青爬上去不難,可動別人的被子實在怪怪的,她正為難,秦城已經(jīng)開柜子抱出一床新被子給她扔上去了,“用這個!” 少年你很有前途! 秦青拉開被子兜頭裹住,倒下裝睡。 剩下兩人一臉“我有很多八卦想跟人交流可此時實在沒辦法說”的神情爬上床,等四人將將躺好,敲門的人來了。 其中一個睡得頭發(fā)亂翹剛爬上去躺好的再辛苦下來開門,不用演就是三分不忿,“干嘛?” 學(xué)生會的也很有氣勢,“剛才那么大聲音你們沒聽到?” 男生說,“怎么了?不是打架嗎?哪個寢室打架?” 學(xué)生會,“有外邊的人跑進來了,可能是賊,讓我進去看看,你們寢室的人都在?周六沒人回家?” 男生靠在門上,一會兒他還要關(guān)門,“就兩天回個屁。” 學(xué)生會的舉著手電筒挨個床看過來,秦城是給人看后腦勺,另一個演戲上癮還皺眉罵:“神經(jīng)病煩不煩?。 ?/br> 輪到秦青聽到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床前,背上頓時急出一層汗。 學(xué)生會看這個連頭都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也不好拉開看,不過是四個人沒錯,邊走出去邊說,“那個怎么蓋那么厚的被子也不嫌熱?” 秦城扔給秦青的是冬被!秦青早熱出一頭汗了! 男生:“他虛?。 ?/br> 學(xué)生會的笑笑走了,關(guān)上門后,秦青呼的把被子拉開,長出一口氣。 屋里兩個男生此時嘿嘿笑起來,分別上床。秦青坐起準(zhǔn)備下來,其中一個道,“外面肯定現(xiàn)在重新鎖門了,你走不掉的。干脆就在這里睡吧,早上再走。” 另一個也道,“對,就這樣吧?!比缓髢扇司投疾徽f話了,還有一個扯起了呼。 秦青只好看秦城。 秦城說:“我出去看看?!彼傺b上廁所好奇出去了一趟,發(fā)現(xiàn)果然連宿管都起來了,那三人倒是也沒抓到,回來跟秦青說,“要不你就在這里睡一晚?” 秦青悄悄跟伍賓三人聯(lián)系,孫明明和柯非就躲在伍賓寢室,兩人也發(fā)愁出不去,聽她這么說就道,“那干脆就先住一晚吧,也就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br> 柯非最爽快,問她要不要到他們這里來,“我和孫明明一起睡,你那邊是三個男生吧?不方便要不要過來?” 一個小時后,秦青偷偷的在秦城的護送下溜到了伍賓的寢室安頓下來,終于一晚上的亂局結(jié)束了。 四人都不敢睡覺,伍賓是想睡,可三個女生醒著,他也不太敢躺下自己睡,只好跟著熬夜。 四人就說著在廁所上吊的男生。 伍賓說:“聽說是他們寢室的人欺負(fù)他,他想換寢室,可換不到愿意跟他換的寢室。”他頓了下說,“聽說還有點別的事,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蹦J(rèn)的是寢室里的人欺負(fù)他,他最后只好上吊了??善婀值氖遣还苁撬麄儼嗬镞€是他們寢室里,最后都沒有流言傳出來,也就是說他死的有點不明不白。 孫明明腦洞大,“不會不是自殺吧?” 伍賓說,“當(dāng)時警察都來了,真是他殺就該抓人了?!?/br> 說著聊著,快到天亮?xí)r四個人都瞌睡了。秦青沒睡著,她玩了會兒游戲看看外面的天色,覺得此時是出去的好時機,可看柯非和孫明明睡得正香就沒叫她們,能走得掉再叫也來得及。她悄悄站起來,開門往外走,想要是一樓的情形好的話就直接出去。 窗戶上蒙蒙亮,走廊里也有一點光。她走到一樓,樓門處果然沒人看著,大門也是打開的,她立刻往外走,出了門就給柯非撥電話,電話剛打通就看到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男生。 他站在路燈下,路燈此時還沒有滅,在似明非明的清晨,顯得格外冷清。 秦青沒多看就趕快走過去了,可她對著電話喂了好幾聲都沒聽到那邊回音,她拿開手機看,信號和電都是滿格啊,她都快走出男生寢室區(qū)了。她只好站在花壇邊掛掉再打一個,這時她和那個男生就站得比較近了,兩人離得差不了幾步。她一邊等柯非接電話,一邊打量那個男生,心想他這么早一個人站在這里干什么呢? 男生穿著普普通通的t和格子襯衣,下面是一條灰色的板褲和藍色的板鞋。他側(cè)面對著秦青,看不清臉。 電話一直沒人接,秦青有點急燥了,看看手機信號,正準(zhǔn)備掛掉打第三遍——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 ☆、第 27 章 路燈下的等待 那個穿格子襯衫的男孩似乎并不想跟秦青說話。 這是秦青的感覺。 當(dāng)她發(fā)覺自己在做夢時,其實并沒有太特別的感覺。因為這是學(xué)校,是她很熟悉的地方。她看過一些夢境方面的資料,里面有很多說法。 其中一個就是,人是可以在夢境中察覺到自己在做夢的,有時還會感覺到自己做的是套夢,就是在夢中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另一個夢。大夢套小夢,一個接一個。 另一個就是夢境中可能會發(fā)生對話,有時間感,有空間感,有味覺、嗅覺、觸覺等等。在早期的資料中認(rèn)為夢境中人不會看到顏色,不會感覺到疼,但近期也有資料表明如果在你的印象中這樣做會疼,那你就能感覺到疼。 也就是說,夢境中感受到的跟現(xiàn)實中不會有什么兩樣。 就像現(xiàn)在,秦青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她眼前的世界是熟悉的學(xué)校,所以每一處都跟真的校園一樣。 周圍有一些學(xué)生在來來去去,他們的面目很清楚,秦青知道他們就是“同校同學(xué)”,再加一個“住在這里”的標(biāo)簽。 一切都跟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一樣。 天一下子變暗了,就像時間快速流逝,又像某個人的回憶?;貞浱艘幌?,一個是早晨,一個是傍晚。 路燈變得比較清楚,在昏暗的夜中發(fā)著光。 那個男生還站在路燈下。 秦青在夢中,她覺得自己可能只做了一兩分鐘的夢,或許更短,只有幾十秒,但這個時間感又無比漫長,長到她都有時間去思考:這個男生在干什么? 她試著從這個男生的角度去想。 他站在路燈下,一直看著一個方向——對了,他在等人。 早上是上學(xué)前等,晚上是下課后等。他在男生寢室前等,那他等的是個男生? 他等的男生是誰呢?他又是誰呢?他是那個上吊的人嗎? 就在秦青快要下定決心上前去問一問的時候,她醒過來了。 醒來時還是意識先醒,察覺到“已經(jīng)睡醒了”,眼皮能感覺到窗戶前透進來的光,耳朵能聽到周圍的說話聲。就算再不想醒,還是慢慢的醒了。 “……都走了嗎?”柯非說。 “再等等,等人都走光了,你們再出去?!蔽橘e說。 對了,昨晚他們住在男生寢室了。 秦青睜開眼,發(fā)現(xiàn)她是趴在桌上睡的,再看手機,她大概是從早晨五點睡到現(xiàn)在,也就三個小時。 柯非和伍賓全都趴在門上聽動靜,孫明明挺緊張的,一個勁的看手機,小聲跟柯非說:“怎么辦!我們不會要在這里躲一天吧?” 柯非也怕啊,現(xiàn)在更不能出去了。雖說男生寢室出現(xiàn)個把女生不稀奇,可那都是有男朋友在這里啊。她可不想跟沒關(guān)系的人扯上關(guān)系。 秦青的手機響了兩聲,她拿起看,是秦城:出去了沒? 五分鐘后又一個,秦城:要不要給你帶飯? 秦青回了一個:不用了,等人少了我就出去了,昨天謝謝你。 秦城:沒事。 秦城:我跟他們說過了,讓他們別亂說。 外面走廊上一直有人拖拖拉拉從屋里出來去水房洗漱。 柯非在門前轉(zhuǎn)圈,“怎么這么早就有人起床?放假不會多睡一會兒??!”她和孫明明本來想早點走的,誰知一屋子人都睡過頭了。這下算是被關(guān)在這屋里了。 秦青走過去拍拍伍賓,“有事問你,上吊那人叫什么名字?” 伍賓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來,想了一下才說:“曹華嚴(yán),他不住這邊,是住在94樓的。” 杉譽大學(xué)的寢室樓只建過三次,一次是1954年,全是三層樓;第二次是1971年,六到八層;第三次是1994年,本校設(shè)計院出品,學(xué)校西南邊建了一整個新宿舍區(qū),一排排據(jù)說可以住下全校的學(xué)生,還帶老師。 然而,大學(xué)擴招了。于是原定要拆除的71樓只好全部留下,還把研究生給趕到了紅磚區(qū)。 伍賓住的是71樓,聽說94樓那邊每個屋都有廁所,還能在寢室洗澡,羨慕的口水滴答。不過這個是看運氣的,入校那年哪邊樓有空位就排在哪邊。 曹華嚴(yán)明顯是運氣好的那一撥。 秦青還奇怪曹華嚴(yán)為什么站寢室外面等人,原來他不是住這里的。 一直等到十點多,走廊里才沒那么多人了,偶爾有零星一兩個人出來??路强床荒茉俚攘?,問秦青和孫明明:“走不走?” “走!”兩人都堅決道。于是三人一起快步出門沖下樓一路沖出男生寢室,路上只遇上了一個男生,他看她們從樓上下來還盯著看了很久,三個人都裝鎮(zhèn)定硬著頭皮過去了。至于伍賓,他說他跟她們一起走太顯眼,他就不去送她們了。 出來后孫明明才大松一口氣,又是笑又是嘆氣的說:“以后再也不敢這樣了!” 柯非雖然后怕卻感到更刺激,她是說:“還蠻有意思的嘛?!睂O明明一聽就搖頭,“我是不敢了?!?/br> 柯非就是有點失望,她還特意準(zhǔn)備拍照的,“就是什么都沒遇上。這個是不是要特定的時間什么的?”她看秦青一直不說話戳戳她,“你怎么了?害怕???沒事,那個看見我們的也不認(rèn)識我們,昨晚上那個肯定連我們的臉都沒看清?!?/br> 孫明明也安慰她,“就是,咱們這么多人,他一眼肯定看不清認(rèn)不全?;仡^再換件衣服,全校這么多女生,他知道誰是誰啊?” 她們倆對闖進男生寢室還差點被抓到這個更覺刺激,勝過見鬼,何況連根鬼毛都沒見著。 秦青只好笑一笑算了,她就是跟她們說也不知從何說起。 下午秦青就回家了,她害怕會夢到鬼的,所以不敢留在學(xué)校。畢竟是個不認(rèn)識的鬼。容榕那次她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代教授是從頭到尾都不可怕。這個是善惡,是什么情況都一無所知,她就有點怕了。 回家后她登上校園網(wǎng)搜曹華嚴(yán),沒想到還真的搜出來一張照片,是班級組織的烤rou,在微博中有偷拍、抓拍的集體照,@了很多人名,其中就有曹華嚴(yán)。她對著人名認(rèn)了,一個戴個無框眼鏡,瘦瘦的,眼睛小小的,普普通通的男生可能是曹華嚴(yán)。他穿一件格子襯衫,里面是尖領(lǐng)t,看個頭有點近似。 這個男生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表情有點茫然。在一張集體照中,總有比較顯眼的,不是笑的好看,就是比較會抓角度,剩下的有做鬼臉的,有笑的僵硬的,也有面無表情的。曹華嚴(yán)就是不太會看鏡頭的,有時就算正好在鏡頭中,他的表情也是茫然的。 秦青找了一晚上曹華嚴(yán)的信息,本以為當(dāng)晚肯定會繼續(xù)做夢,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難道是在學(xué)校才會做夢?還是要在男生寢室才會做夢? 但做夢帶有強迫中獎的性質(zhì),只要做了夢,那就逼的秦青必須去找出一個結(jié)果。不管是強迫癥也好,是別的什么也好。而且秦青發(fā)現(xiàn)這次就算做夢,她對曹華嚴(yán)也產(chǎn)生什么特殊的感情。 像她夢到容榕后,對容榕的感情一下子突飛猛進,直接把秦城都給比下去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種感覺已經(jīng)消失了,她現(xiàn)在想起容榕就是以前普通同學(xué)的感覺,既不恨,也不愛。這一對比,更顯得那段時間她對容榕的感情不正常。 對代教授也是,當(dāng)時她對代教授的敬愛超過了她人生中的每一位老師,甚至她覺得代教授就是老師的楷模,一個最能配得上“教授”這個名稱的人!如果代教授在面前,她肯定會對他崇拜得不得了?,F(xiàn)在雖然還是敬愛他,但沒有那么深刻激烈了。 可是夢完曹華嚴(yán),她也就只是普通的好奇心。這次沒夢到,她也不失落,反而理智的松了口氣。 周一到學(xué)校,剛下課就被伍賓給堵到教室門口了。 伍賓是特意跑來找秦青的,他找孫明明和柯非,結(jié)果這兩個丫頭跑得比什么都快。他只好來秦青這里碰碰運氣,希望這個新成員別太油滑,把他一個人撂下。 “你說在廁所碰到那人找上你了?”秦青聽了覺得特別奇特,“他找你干什么?怎么找著你的?” 伍賓也覺得很倒霉??赡芤驗槟翘焖亲叩谝粋€的,那個進來的人看他看得最清楚。又因為都是一幢樓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周日晚上,那個人就把他找出來了。 “他讓我別再偷偷摸摸的四處傳話,再傳曹華嚴(yán)的事他就揍我?!蔽橘e欲哭無淚,他跟那人說他們是在進行嚴(yán)肅的科研活動,可那人不信,說什么研究,研究什么,不過就獵奇心理作祟?!八屛易鹬厮勒?,不要拿別人的生死開玩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