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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廢后將軍在線閱讀 - 第95節

第95節

    左蒼狼說:“我離開朝中已久,人事不熟。陛下委任特使,我哪敢多嘴?”

    慕容炎笑了一聲,倒是神色凝重。朝中派系紛爭,他不是不懂。他說:“你覺得夏常有如何?他是老臣,想必對軍中會公正,和秦牧云,也沒有私怨?!?/br>
    左蒼狼說:“陛下問我意見是要銀子的啊?!?/br>
    慕容炎一個筆頭扔過去。

    當天夜里,溫府,定國公溫行野正在后園練拳,突然一只灰色的海東青扇著翅膀飛過來。溫行野趕緊接住它,取下它脖子上密封的竹筒。他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把鳥放了,自己趕緊回到房間。

    待展開一看,那字條卻是極陌生的字體——陛下欲指派夏常有調查秦牧云貪污克扣軍餉一事。夏常有此人素來明哲保身,未必有膽子實查此事。想辦法力勸,倘力勸無效,則言語羞辱,務必令他無顏接此差事。

    溫行野想了想,秘密去了薜成景府上。薜成景當天夜里,就秘密去了一趟夏常有府上。

    夏常有本來是慕容淵之時的遺臣,因審理故舊同袍有功、依附于姜散宜而得一時安全。但是心中一直有愧,尤其薜成景對他還有提拔之恩。此時見到薜成景,他本就有些羞愧,但聽了薜成景的話之后,又驚懼莫名:“恩師是說,要我翻秦牧云的老底?!可是姜散宜對他素來倚重,我若是揭開他的老底,到時候姜散宜豈能饒我?!”

    薜成景說:“常有!難道你還要包庇他們嗎?”

    夏常有說:“相爺,螻蟻尚且偷生,我也只是想求一條活路。我如今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有什么事,我夏氏滿門……”

    薜成景說:“常有,人在做天在看。如果只是要求你據實查證你都不敢,那么朗朗青天之下,你就讓魏同耀他們在天下看著你,是如何辜負他們,賣友求榮,換來自己的富貴安穩的嗎?!”

    夏常有滿臉通紅,薜成景拂袖而去。

    第二天,早朝之上,慕容炎尚未任命夏常有為特使,夏常有出列,稱舊疾復發,請求休養數日。慕容炎目光慢慢陰冷,沉聲說:“近日,西北軍中,將領們奏稱軍餉存在克扣一事,孤想派個人前往軍營查明此事。眾愛卿可有合適人選?”

    話音剛落,姜散宜向大農令使眼色,大農令立刻出列,舉薦鄭之舟。

    慕容炎看了一眼大農令,冷笑了一聲,突然說:“甘丞相?!备市⑷逡惑@,趕緊出列,慕容炎說:“此事孤交予你,務必嚴查!”

    姜散宜等人對視一眼,甘孝儒也是心下震動——這是……當真要嚴查秦牧云了?他忙躬身道:“是?!?/br>
    退朝之后,慕容炎召甘孝儒去御書房單獨議事,姜散宜等面色陰沉,急匆匆步出宮闈。鄭之舟也慌了:“姐夫,陛下今天是怎么了?看今日的口風,他是真的要嚴查秦大人??!”

    姜散宜臉色鐵青:“夏常有這個廢物!今日他稱病推脫,陛下必然以為是受我等威逼!陛下素來多疑,如今堂堂一個廷尉,竟然被我們嚇得連圣旨都不敢接!這豈不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秦牧云臉都白了:“相爺,如果此事落到甘孝儒手上,他還不落井下石?相爺救命?。 ?/br>
    姜散宜說:“不要自亂陣腳!如今事情還沒有壞到那種地步。”

    一群人走后不久,甘孝儒從御書房出來,走過宮徑小道,突然看見左蒼狼正在園間。左蒼狼正在跟宮里的花匠閑話,見他過來,盈盈一拜,說:“甘丞相,丞相一臉春風得意,看來是有好事啊。”

    甘孝儒從頭到腳細細打量她,她身上宮妝如層疊如堆雪,鬢邊斜插一枝素銀發簪。簡潔中透出雍容華貴。他同樣微笑,竟也行了個同僚之禮,說:“將軍又何嘗不是容光煥發、光彩照人呢。”

    左蒼狼說:“這次陛下派甘大人前往營中,只怕回來之后,甘大人就有升遷之喜了。”

    甘孝儒知道她話里有話,倒也順著話說:“將軍說笑了,如今甘某一把年紀,蒙陛下器重,官已至從一品。上有國丈,哪還有什么升遷之喜。”

    左蒼狼只是微笑不語,甘孝儒看她神色,終于忍不住說:“將軍莫非是另有玄機嗎?”

    左蒼狼說:“難道甘相也以為,區區一個秦牧云,敢克扣袁戲四五成的軍餉嗎?”

    甘孝儒說:“可……畢竟樹大根深,伐之不易啊?!?/br>
    左蒼狼說:“甘大人有火種,我有東風,縱然巨木成林,何懼之有?”

    甘孝儒容色微肅,她卻不再說話,緩步進了御書房。甘孝儒轉過身去,但見小安子也不敢攔她,恭恭敬敬地迎她入內。他不由瞇起眼睛——難道時機真的到了?

    書房里,王允昭見左蒼狼進來,不由松了一口氣。慕容炎眉宇間怒色還非常明顯,夏常有稱病推脫一事徹底激怒了他,他說:“這個朝中看來還真有人敢一手遮天了!一個堂堂廷尉,竟然懦弱至此!”

    左蒼狼走過去,假模假樣為他磨墨,說:“陛下這又是生誰的氣?秦牧云的事,你不是昨日就知道了嗎?”

    慕容炎抹了一把臉,又看了她一眼,終于忍不住說:“不會就別磨了行不行?濺我一臉!”

    旁邊王允昭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慕容炎瞪了他一眼,他趕緊躬身告退。

    慕容炎這才把左蒼狼拉進懷里,說:“孤想清楚了,你的位分,也不能一定這么拖著。孤打算擬旨,封你為貴妃。”

    左蒼狼抬手輕撫他的臉,他說這句話的這一刻,應該是真心的吧?可惜了,蹉跎一年,就錯過了她的癡念。

    她說:“我能就這樣陪在陛下身邊嗎?”慕容炎微頓,問:“什么?”

    左蒼狼輕聲說:“我不愿意作陛下的妃或貴妃。”慕容炎眉宇之間又有幾分不悅:“今日我已經夠心煩的了,你非要再惹我不快嗎?”

    左蒼狼說:“我只是希望,以后陛下在想起我時,是想起我這個人,而不是一個妃子?!?/br>
    慕容炎怔住,許久,將她揉進懷里?!鞍⒆蟆彼p聲嘆。

    七月時分,甘孝儒在袁戲、諸葛錦、鄭褚等人營中調查取證,發現大批軍械、軍服霉爛變質,除了周信直屬部隊以外,其他軍中或多或少都存在克扣軍餉的情況。

    所有軍營中,只有姜大公子姜齊所屬的軍隊軍備精良、糧餉充足。鐵證如山,慕容炎震怒,隨后下令嚴查大司農司的錢糧賬目。大司農司的賬目,初看之下毫無問題。但是如果每筆細查,問題便開始彰顯出來。

    比如民間打一口井,正常價白銀2兩。然而賬目上每口五兩,而且在并無旱災的年頭,大燕全年打井有三千多口。但是派出巡查使詳查,最終只發現井八百多口。

    慕容炎當即下令抄沒秦府,搜出現銀三十余萬兩,另有古玩、珠寶、奇珍無法計數。饒是如此,仍然有大批銀兩下落不明。朝野震動。

    清單傳到御書房,慕容炎怒從心起,幾乎咬著牙道:“給孤嚴審,看看剩下的銀兩是落到了誰手里?!?/br>
    左蒼狼倒是替他捶了捶肩,說:“陛下在上,這些人早晚會解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有人傳報:“陛下,王后娘娘求見。”

    慕容炎沉聲說:“不見。”

    左蒼狼說:“娘娘在棲鳳宮,畢竟還養育大殿下和公主,前朝之事,與她是沒有什么關系的。陛下畢竟與她夫妻情深,還是見一見吧。”

    慕容炎這才說:“讓她進來吧?!?/br>
    姜碧蘭進來之后,還帶著宮女彩綾。她行完禮,讓彩綾把湯奉上,說:“陛下近日勞累,臣妾親手做了翡翠荷葉羹。陛下用一點吧。”

    說完,看了一眼左蒼狼。左蒼狼只是向她施了下禮,就繼續替慕容炎揉肩。慕容炎根本不看她,只是說:“孤知道了。王后回去吧。”

    姜碧蘭輕咬粉唇,又看了一眼左蒼狼,慕容炎問:“王后還有話說?”

    姜碧蘭說:“臣妾聽聞,大司農秦牧之貪污軍餉一事,惹得陛下極為不快,還將他革職下了獄?!彼緛硎窍胝f姜散宜也為此事痛心,不料話還沒出口,慕容炎就問:“此事是王后應該干預的事嗎?”

    姜碧蘭怔住,慕容炎說:“后宮不干政,你身為一個王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姜碧蘭眼泛眼花,慕容炎揮揮手,說:“下去吧,沒事就多陪陪澤兒和皎兒?!?/br>
    姜碧蘭怨毒地瞪了左蒼狼一眼,左蒼狼目光平靜。等她出去了,才說:“陛下待娘娘這般冷淡,娘娘都怨上我了。”

    慕容炎說:“姜家自倒向孤之后,姜散宜穩居左相之位,她獨寵于后宮,其兄長姜齊、舅舅鄭之舟個個身成要職。其母也是誥命封賞,榮耀加身!這樣的一個家族,還有什么不滿足?竟然敢在朝中行專斷之事!”

    左蒼狼慢慢將額頭貼在他肩上,說:“我若是說什么,陛下定是又覺得我干政了。便索性不說了?!?/br>
    慕容炎將她挽過來,抱在懷里,說:“孤已經吩咐過王允昭,以后你的俸祿,依照貴妃制發放。你再惹事,我把你煮了!”

    左蒼狼親吻他的耳垂,問:“煮了陛下吃嗎?”

    那時候她的腕搭在他肩頭,腕上搭了一個精巧的珍珠腕扣,襯得肌膚生輝。慕容炎為那柔輝吸引,慢慢親吻她的手,最后將她壓在書案上,說:“我喜歡生的,活的。”

    ☆、第 99 章 絕境

    甘孝儒遇到一個難題,秦牧云雖然被下了獄,但是他背下了大多數罪名。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只要姜散宜在,好歹會保住他的家人。

    甘孝儒無論怎么威逼利誘,他都沒有牽扯姜散宜。甘孝儒心里暗暗心急,這次已經把姜散宜得罪死了,如果姜散宜平安無事,那他在朝中的日子恐怕就難了。

    甘孝儒一邊命人嚴加審訊,一邊讓人暗中查找姜家的把柄??墒墙⒁舜巳俗鍪滤貋碇苊?,要查到他的把柄還真是不容易。甘孝儒經過豫讓橋,正逢達奚琴在河邊釣魚。

    甘孝儒倒是下了轎,跟他打招呼:“瑾瑜侯真是好興致。”

    達奚琴起身,說:“早就聽說這里水美魚肥,過來一試,果然如此?!闭f完,從魚簍里拿出兩條肥魚,用油紙包了遞給他,“兩條鮮魚送給甘相,略表心意?!?/br>
    甘孝儒哪會把兩條魚放在眼里,有心不接,卻也不能落他的面子,于是過去接魚。甘孝儒卻突然說:“秦牧云的案子,聽說相爺辦得不太順利?!?/br>
    甘孝儒有些意外,心里輕輕一跳,卻突然問:“侯爺也知道此事嗎?”

    達奚琴微笑,說:“秦牧云此人,當初做下此事的時候,未必沒有想到過下場。他這樣的人,不懼生死,唯一的顧慮,不過是自己的家人。如果甘相把這個顧慮去除了,當然障礙也就沒了?!?/br>
    甘孝儒一怔,達奚琴說:“他如今在獄中,對外消息不通。你若是誆他稱秦家人出了什么意外,想必他也難分真假。”

    甘孝儒一想,還真是有道理,他沖達奚琴一拱手,也不再多說,接過他的兩條鮮魚,徑自去了。

    第二天,已被收押入獄的秦家人身中劇毒,秦牧云的二兒媳、兩個小孫子中毒身亡。消息傳到秦牧云那里,秦牧云本來不信,但是當他看見自己孫子的尸體的時候,他目眥欲裂。甘孝儒說:“秦大人,看來你背后的靠山,并沒有打算護你的意思。要不是你這間牢房看守嚴實,只怕你也已經陪你孫子去了?!?/br>
    秦牧云咬著牙,幾乎一字一頓地說:“……我招?!?/br>
    秦牧云招供之后,甘孝儒一邊呈報慕容炎,一邊順著線索抓捕了包括鄭之舟在內的好幾位重臣,都是姜散宜的心腹,而且同樣身居要職。

    一時之間,姜散宜這棵參天大樹,竟然有了動搖的跡象。

    棲鳳宮里,姜碧蘭抱著兩個孩子,聽著外面的風聲。彩綾說:“娘娘,天已不早,娘娘早日歇下吧。”

    姜碧蘭搖頭,說:“你快去打聽,我父親怎么樣了!大司農的事可有牽扯到他?”

    彩綾安慰說:“娘娘且放寬了心吧。奴婢才剛出去過,相爺還好好的。”

    姜碧蘭搖頭,說:“不會的,那個賤人心狠手辣,你再出去打聽!再去啊!”

    彩綾只好再出去,姜碧蘭坐在鳳座上,突然發現身邊的人尾竹、繪云、封平……這些人,一個一個地都死了。一種恐懼從心里升起,慢慢延展到四肢。正在這時候,懷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奶娘趕緊上前,先抱過宜德公主。

    那個時候宜德公主已經八個月,長得胖嘟嘟的,十分可愛。姜散宜摸摸她的臉,雙手慢慢握緊。奶娘見她神色不對,趕緊說:“娘娘?您先不要憂心,相爺吉人天相,而且娘娘還有大殿下和公主,不會有事的。”

    姜碧蘭說:“不會有事?你還看不出來嗎?那個賤人是不會放過爹爹的。如果爹爹出了事,陛下本來又偏向她,我就算是有澤兒,又能如何?”

    奶娘說:“可是,娘娘,如今娘娘身在宮中,心急也是于事無補啊?!?/br>
    姜碧蘭又看了一眼宜德公主,說:“這個賤人,她步步相逼,本宮就跟她魚死網破!”

    夜里,左蒼狼突然發現自己少了一支發釵。她叫來薇薇,問:“我臺上發釵哪去了?”

    薇薇看了一眼,也是奇怪:“少了嗎?我數數!”說完,把她的妝盒拿過來,還真是一支一支地數。左蒼狼的記憶力是非常好的,她在軍中,那些軍函來往如麻,哪一封放在哪里,被誰動過,她必須心中有數。

    薇薇數了半天,也有些驚奇:“真的少了一支!”她非常生氣:“我們南清宮竟然出了賊!我去把她們都叫進來!”

    左蒼狼說:“慢著?!鞭鞭蓖W∧_步,轉身看她,她說:“不要去了。”

    薇薇說:“將軍,這些手腳不干凈的人,如果不給以教訓,以后指不定還會偷些什么呢!”

    左蒼狼說:“別去了?!?/br>
    這天早上,左蒼狼正在給兩只海東青喂食,南清宮里那株桃枝,竟然真的重新生根長葉,如今已經長高了不少。她伸手撥弄了幾下,薇薇說:“陛下昨兒個還派人來松土施肥呢。依我看啊,他還是對將軍最有心?!?/br>
    左蒼狼聽若未聞,只任由海東青啄食自己掌心的rou塊。太陽冉冉升起,外面可晴突然進來,慌慌張張地說:“將軍,將軍不好了!”

    左蒼狼問:“什么事?”

    可晴說:“聽說今晨棲鳳宮的奶娘帶著小公主和大殿下散步,然后人就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找著!”

    左蒼狼意外:“大殿下和公主也失蹤了?”

    可晴說:“是呢,宮里都鬧翻天了!”她湊近左蒼狼,又小心說:“有人私下里說,是將軍養的海東青,吃了……”

    話沒說完,薇薇就大罵:“放屁!是誰在亂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