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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廢后將軍在線閱讀 - 第94節

第94節

    他舉棋不定,心里難免窩著火。如今見她字句針鋒相對,言語間又是委屈又有些酸,心卻慢慢放下了。知道她是不會給自己臺階下的,于是說:“你就是頭倔驢。”

    左蒼狼怒道:“本來就只有王后才是鳳凰,我是頭驢有什么稀奇?惹急了我還能變瘋狗呢!”

    慕容炎大笑:“好了好了,來,讓孤親一親小野驢……”

    兩個人一路同騎,說是打獵,其實獵場里的獵物都非常溫順。左蒼狼如今拉弓也費力,慕容炎一路握著她的雙手,與她一同拉弓,倒是親密無比。

    及至到了夜間,兩個人在獵場的行轅暫住,左蒼狼又讓人搭了烤架,把剛獵的小鹿剝皮烤了,與慕容炎在火堆前把酒對飲。暮天席地,倒是令人心胸開闊。

    左蒼狼拿小刀割了鹿rou,呈給慕容炎,說:“說起來,前幾日軍中有將軍們呈了一卷信函過來,讓我轉呈陛下。”

    慕容炎頓時有些不悅,說:“什么信函,竟然不能呈給周信,也不能直接呈給孤,要托你之手轉交?”

    左蒼狼說:“我也知道此乃軍中機密,我無權查看,是以未曾打開。但是將軍們這般想,恐怕確有難言之隱。陛下若要查看,我便轉呈。若是發回,我便轉發回罷了。”

    慕容炎想了想,說:“既然到你之手了,孤且看看再說。只是……你是真不知內容嗎?”

    左蒼狼說:“我已不在軍中,不領薪俸了,干嘛勞這份心?陛下休想讓我白干。”

    慕容炎大笑,慢慢湊近她,極盡曖昧:“孤倒是愿意讓你白干。”

    ……

    而此時,宮里,姜碧蘭簡直氣瘋了。這幾天慕容炎來棲鳳宮非常勤,對她也十分溫柔。本以為已經復寵,卻不料他倒是又跟那個賤女人打獵去了。

    姜碧蘭出了棲鳳宮,在外面行走,突然又想起封平。這個男人,其實比起慕容炎來什么也不是。可是想想他的死狀,姜碧蘭還是忍不住有點難受。沒有了封平,如今禁軍統領之職也不知道會落在誰手里。

    再要在宮里做點什么,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正在這時候,突然有個內侍快步行來,壓低了聲音說:“娘娘。”姜碧蘭吃了一驚,問:“你是什么人?”

    那內侍抬起頭,說:“奴才是以前封平統領的心腹,小平子。娘娘還認得么?”

    姜碧蘭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發現還真是。不由問:“你來有什么事?聽說你現在在南清宮侍候?”

    小平子鬼鬼祟祟地說:“封統領死了,但是奴婢對娘娘的忠心是不會變的。實不相瞞,前兩天,左蒼狼私自調閱了各營的糧草軍餉發放明細。”

    姜碧蘭吃了一驚:“她好大的膽子,她如今身無一官半職,竟然敢查看軍營機密?!”

    小平子說:“正是,奴才也知道這是死罪,特地前來回稟娘娘。如今這東西就藏在南清宮書房的暗格里。娘娘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前去查看!”

    姜碧蘭心中突然一跳——對啊,她現在不在宮里,正是自己可以搜查宮苑的好時候。即使是沒有,到時候也有的是辦法可以搜將出來。

    她作此想,但這次還算是謹慎,派人去姜府,詢問姜散宜。

    姜散宜想了一陣,還是覺得這個太監不靠譜。這個女人畢竟太陰險了。他不能再掉入陷井了。想了想,他回信姜碧蘭,說:“陛下與她如今皆不在宮中,娘娘即使搜出把柄,陛下恐怕也會疑心真假,以及懷疑是否有人構陷。吾兒不如……”

    他以筆作刀,為她安排了更周密的計劃。

    第二天,左蒼狼跟慕容炎剛剛回宮,就見姜碧蘭正在逐個搜查宮苑。慕容炎挑眉,問:“發生了什么事?”

    姜碧蘭向他行禮,說:“回稟陛下,昨日臣妾宮中失竊了一對陛下賞的玉璧。遍尋不見。誰知道其他宮里也報出失竊。臣妾身系管理六宮之責,說不得只好逐個查看了。”

    慕容炎嗯了一聲,陪著左蒼狼入了南清宮。不一會兒,禁軍開始搜查書架暗格。左蒼狼站在下方,姜碧蘭陪在慕容炎身邊。這時候有禁軍來報:“陛下!在書房里發現一卷可疑宗卷,上面還蓋著軍中幾位將軍們的封漆,還請陛下過目。”

    姜碧蘭看了左蒼狼一眼,略顯得意。左蒼狼說:“我明白了,娘娘今日摸查玉璧是假,搜我南清宮才是真吧?”

    姜碧蘭說:“你若清白,何懼搜宮?”

    左蒼狼偷瞄了一眼慕容炎,說:“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些東西會到我手里了。看來軍中的一舉一動,娘娘真是清楚得很。”慕容炎的眉峰皺了起來,正在這時候,突然又有禁軍來報:“陛下,在宮女薇薇的臥房發現了一個木匣。”左蒼狼有些意外,禁軍將木匣捧過來,打開:“內有銀票兩萬兩左右!”

    左蒼狼右手倏然握緊——忘記了還有這事!

    ☆、第 98 章 進擊

    兩萬兩銀票可不是小數目,慕容炎看了一眼左蒼狼,揮揮手讓人將匣子拿過來。好在達奚琴還算細致,銀票俱是大燕通兌。慕容炎翻了一遍,姜碧蘭見左蒼狼臉色,更加得意:“怪不得左將軍居然私自調閱軍餉用度明細,原來是收了別人的銀子。”

    說完這句話,她就發現左蒼狼眼中連些微的緊張之色也沒有了。左蒼狼與她對視,說:“王后娘娘,這些軍函到我這里之后,我知道事關重大,從未打開。如今封漆仍在,娘娘如何知道,里面就一定是各營軍餉用度明細?如今看來,娘娘消息之靈通,竟然連陛下都難以企及了。”

    姜碧蘭一怔,慕容炎又示意禁軍將軍函俱都呈上來,見上面果然封漆還在。王允昭趕緊上前挑開,慕容炎抽出信件,果然見里面一張張一頁頁,全是各營的錢糧用度。

    他眉頭都皺了起來,姜碧蘭咬唇,說:“無論如何,如今人贓俱在,你還想抵賴嗎?!”

    左蒼狼說:“我從來沒有想要抵賴,但是也請娘娘知道,我入營多年,營寨建撤乃是家常便飯之事。我若有意隱瞞,豈會留下如此把柄。只是沒想到如今在大燕王宮里,竟然比邊城軍營更不安全。”

    眼見二人又唇槍舌戰,慕容炎說:“好了,這信函乃是何人所寄?”

    左蒼狼說:“回陛下,微臣在書案上發覺,但見火漆,不敢私拆,也不知道是何人投遞。里面也沒有具名嗎?”

    慕容炎低頭,本是找寄信之人,但是看了兩頁,眉頭都皺了起來——怎么袁戲他們營中的軍晌用度,自左蒼狼離任之后,竟然只發放了十之五六嗎?

    他神情慢慢嚴肅,拖欠軍餉是何等嚴重的事,他身為君主,當然知曉。何況袁戲所率眾部都是精銳,如今又是駐守要城。他當初,豈不就是攛掇許瑯自邊城起兵?

    再者,這些銀兩雖然沒有發放到袁戲營中,但是每個月可是從大司農那里準時支出了的。

    這是何等龐大的一筆款項?到底是落入了誰的口袋?

    他眉頭越皺越緊,姜碧蘭見他神色不對,也有些害怕。一轉頭,看見跪在地上的宮女薇薇臉色發白,立刻說:“你說,這些銀子是從何處得來?!你一個小小宮女,如何能夠私藏如此之多的銀兩?!”

    薇薇咬緊牙,姜碧蘭立刻說:“來人,給我用刑,到她招供為止!”

    禁軍看了一眼慕容炎,又看了一眼左蒼狼,硬著頭皮上前,剛要拉薇薇下去,慕容炎突然說:“大司農秦牧云何在?”

    姜碧蘭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起大司農,眼前的事還沒有解決,怎么突然問起旁的事了?

    王允昭趕緊說:“奴婢立刻傳他入宮。”

    慕容炎嗯了一聲,命禁軍將軍函收好,轉頭又看了一眼匣中銀兩,問:“這是怎么回事?”

    左蒼狼呃了一聲,說:“是草民的銀子。”慕容炎抬頭看她,她含含糊糊地說:“前幾日,閑來無事,在宮里走走。看見幾個宮人慌慌張張……嗯,就堵住問了一下。誰知道原來她們盜竊宮中財物,私販得利。”

    慕容炎眉毛挑起,左蒼狼說:“草民也很生氣,本來是要將人交給王總管處置的,但是他們愿意獻出全部身家以保性命。嗯……微臣一看,錢還不少。想想也算是替陛下追回損失,就沒再跟他們計較。”

    慕容炎一拍桌子:“混帳!”

    左蒼狼趕緊跪下:“草民有罪,但想想也不算太混帳。如今除了備置衣飾以外,其他的銀子都在這里了。至于衣飾,反正也是為悅陛下之目,也算是取之于陛下,用之于陛下了吧?”

    慕容炎本來正窩著火,聞言又忍不住想笑,想了想,覺得此事越發可信。開始還覺得王后搜宮,會不會是有意查找南清宮這卷密信。如今看來,宮中確有失竊,這銀子倒也說得通。他說:“你……你這個人啊!”

    姜碧蘭一見,二人簡直是在打情罵俏,她說:“陛下!”

    慕容炎說:“二萬兩贓銀充公,孤還有政事,王后先回棲鳳宮。”說完,突然又看了一眼左蒼狼,說:“跟孤到御書房。”

    左蒼狼跟在他身后,姜碧蘭走出不遠,她輕聲說:“陛下,那兩萬兩銀子……”

    慕容炎喝道:“你再說!”左蒼狼閉了嘴,想想還是不甘心,問:“一點也不能留?”慕容炎加快腳步,左蒼狼追上去,說:“那今天御書房聽政要按大司農的日薪來算銀子啊!”

    慕容炎一臉威懾地看她,嘴角卻又不由自主地露了一點笑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并肩而行。

    姜碧蘭看著兩個人越走越遠,眼里似乎都要噴出火來。畫月說:“陛下這是怎么了,一見到她,就跟中了邪似的。”

    姜碧蘭咬唇,說:“快找個人,把今天的事告知爹爹。”

    御書房,慕容炎將私函遞給左蒼狼,左蒼狼埋著頭,一頁一頁細看。同樣越看,面色越嚴肅。慕容炎觀她神色,見她確實像是不知情,說:“這個秦牧云,真是越來越大膽!”

    左蒼狼說:“國庫錢糧緊張嗎?王楠、許瑯營中還好,袁戲將軍這里……只怕是艱難。如果陛下確有難處,擬封詔書,讓兵士們共渡時艱,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炎怒道:“什么共渡時艱!”一把抽出最近審批的軍餉帳目:“這些銀子早就出了庫,孤可有拖欠兵士一毫一厘?!”

    左蒼狼也作了個吃驚的表情:“一個兵士一年萬錢,一月也有近千錢,這一個月克扣四百錢,光袁將軍帳下便是三萬余人。何況其他?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慕容炎當然也算了一筆賬,面上怒容更盛。以往他們擠兌溫砌舊部,慕容炎不是不知道。但也沒想到竟然到如此程度。而且這樣大的一批銀兩,是誰有那么大的嘴,吞得下去?!而袁戲等人還不敢奏報?!

    秦牧云有那么大的膽子嗎?

    這樣一想,頓時心生陰云。

    左蒼狼說:“陛下暫且息怒,這些銀子雖然數目不小,但我覺得,最危險的卻不是這個。”慕容炎抬頭看她,她說:“如果這些人連軍餉都能克扣到如此地步,那么營中的軍械、鎧甲,這些才是更應該擔心的。如果萬一有戰事,軍隊士氣低落,軍械劣不堪用,大燕豈不是危在旦夕嗎?”

    慕容炎眉頭擰起,說:“你是說,有人竟然敢在軍用器械上動手腳?”

    左蒼狼說:“這些事,我倒也不敢妄言。但是歷來也不是沒有啊。昔日我在軍中,仰仗陛下恩寵,并無人敢欺瞞為難。但是其他營中,這樣的事也并不少見。”

    慕容炎臉色陰沉,還沒說話,外面突然有人稟道:“陛下,大司農秦牧云大人求見。”

    慕容炎說:“讓他進來!”

    秦牧云這才進到御書房,一抬頭看見左蒼狼也在,不由就是一愣。慕容炎將密信擲在他面前。他拾起來,看了幾眼,雖然緊張,但并不慌亂,說:“陛下,這些書信乃是小人饞言,豈可輕信?朝中用錢的地方多,軍中一部分軍餉到得慢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微臣這就去取賬目供陛下御覽。今年雖無天災,但是借糧種、耕牛的人家多,打井引水更是不小的開銷。這些銀子的去向,賬目上無不清清楚楚。陛下一看便知。”

    左蒼狼以前在軍中,哪能不明白這些套路?

    他們本來就做了兩份甚至是好幾份賬目,無論如何,這些賬肯定是能平的。以前軍中主薄為了給將士多發撫恤金,也常做空賬假賬。這也正是袁戲等人不敢直接向慕容炎告發的原因。

    他們是武官,這些事就算是揭發了,到時候還是朝中幾位大臣來查。可是有姜散宜在,查到最后不但會不了了之,還會讓慕容炎覺得他們小題大作。

    慕容炎吩咐內侍去取賬本,左蒼狼突然說:“秦大人,我記得我在軍中之時,軍餉每月尚能發足。如今離任之后,不過一年半,國庫難道不盈反虛嗎?”

    秦牧云說:“將軍有何不知,現在俞地并入大燕,民生耕種,真是樣樣都是錢。秦某管著陛下的錢袋子,也是處處為難啊。”

    慕容炎說:“可是袁戲軍中,都是老兵。一個月五六成軍餉也確實是過于為難他。”

    秦牧云趕緊磕頭道:“是微臣的不是,微臣再想想辦法,定然再勻一些銀兩過去,讓袁將軍那邊也好過些。”

    慕容炎嗯了一聲,眼看此事即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蒼狼說:“秦大人是說,這筆銀子是挪作他用了,是嗎?”

    秦牧云說:“將軍,這筆銀子的每一分一文,都是有賬可查的啊。”

    左蒼狼說:“秦大人,如果這么大的一筆銀子連續一年挪作他用。那么大司農司其他的銀子,又有哪些是挪作他用的?再說了,既然有賬目,為什么大司農司不直接將這本真實的賬目呈報給陛下?而要用假的賬目來魚目混珠呢?”

    秦牧云微怔,正要說話,左蒼狼說:“陛下,袁將軍等人,素來是不向陛下訴苦的。如今既然婉轉說明此事,想來軍中情況已經十分嚴重。如果此事就這樣輕描淡定而過,只怕軍中不服。”

    慕容炎問:“那依你的意思呢?”

    左蒼狼說:“不如陛下親派特使,前往營中一趟,詳查此事。無論結果如何,起碼對朝里朝外都是一個交待。”

    慕容炎沉吟,秦牧云趕緊說:“將軍這話嚴重了吧?國庫空虛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老臣也確有無奈之處。不過袁將軍的事,老臣一定會放在心上。還請陛下和將軍放心。”

    左蒼狼說:“我只是覺得,程序還是應該走的。一來,可以還秦大人一個公道清白,二來,也可安軍士將領之心。陛下以為呢?”

    慕容炎想了想,最后點頭:“也罷,派人去營中走一趟吧。”

    秦牧云從宮里一出來,就急匆匆地去了姜散宜府中。姜散宜聽說了這件事,也是大吃一驚:“她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想查這件事?你那里不是有賬目嗎?!”

    秦牧云將宮里對答俱都說了:“相爺,下官覺得,陛下倒是沒有什么大的疑心,只是這個派出的人,可一定不能出什么紕漏啊!”

    姜散宜想了想,說:“這個人一定要是我們的自己人,明日朝堂之上,陛下想必會問詢此事。到時候我們極力舉薦鄭之舟,若是不成,則讓廷尉司的夏常有派人過去。諒他現在也不敢多事。”

    秦牧云額上的汗還在不停地冒,說:“小的身家性命,盡系于相爺之手了。”

    姜散宜倒是寬慰道:“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你且安心。”

    御書房,慕容炎也正在考慮派往營中查證安撫的官員。他問左蒼狼:“依你所見,此人派誰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