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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廢后將軍在線閱讀 - 第72節

第72節

    靖軍答應一聲,忙著收網。其實這里為了怕狄連忠發現異常,埋兵也不過數百人。不過這時候大家搖施吶喊,對方又哪里敢戰?

    不多時,漁網被收攏,狄連忠等人還在掙扎。火把盞起,任旋徐徐走到他面前,說:“狄太尉,久違了。想不到這么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狄連忠睜大眼睛,努力了半天才看見是他。在再三確認自己落入靖軍之手后,他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任旋命人把狄連忠等人捆了,搭回營中,回頭又看了一眼月黑風高的白狼河——如果今日攻城的是那個人,她會怎么辦呢?

    她會中這一招嗎?

    應該不會吧。他這樣一想,突然又想到她逃走之后,獄中墻上留下的那張河道圖。難道……她早就知道今日,自己會在這里遇上狄連忠?!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他突然很想回去,到那間關押過她的監牢里,重新再看一次那張河道圖。

    天色將亮的時候,姜齊攻下梁州。然而還來不及歡慶,他就接到兵士來報:“將軍,太尉跌落白狼河,被西靖將領任旋抓走了!”

    姜齊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燕軍攻梁州,當然有監視一河之隔的西靖。他抓住兵士胸前的衣襟,怒吼:“胡說什么?我們并沒有接到西靖增援的信號,太尉所處后方離白狼河有將近三十里之遙!他怎么會跌落白狼河,又落入靖人之手?!”

    兵士嚇得雙唇直哆嗦,好半天才說:“將、將軍,這是真的!昨夜我們正在攻城,敵將任旋前來探營,被太尉發現,率兵追出。不料在白狼河上冰層開裂,突然墜入河中。親衛營救不及……如今……如今人已經被抓走了!”

    姜齊攻城之后的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左蒼狼在他們戰敗之后,一將未折攻下小泉山,連占三道要塞。留給他們無遮無攔的北俞故土,幾乎一馬平川。然而首戰攻打一個小小的梁州,區區一個無終小國,無助無援,他們竟然被遠在河對岸,城池間隔八十里之遙的西靖俘虜了主帥!

    這若是傳將出去,軍威何存?!顏面何在?!

    可是沒有辦法不傳出去,他既然沒有辦法營救狄連忠,便只有飛書傳報慕容炎。這事如何瞞得住?

    兩日之后,戰報傳回晉陽。慕容炎接在手里,反復查看,姜散宜彼時正在書房跟大司農及其屬官一起奏報新政事宜。聽見戰報傳回,他本是心中欣喜——這一戰是必勝之戰。如果連這也會失敗,那真是毫無理由了。

    可是看著慕容炎的神情,他突然開始忐忑。半晌,終于還是只有硬著頭皮問:“陛下,可是戰事有變嗎?”

    慕容炎一個字沒說,迎面將戰報擲在他臉上。

    姜散宜趕緊撿起來,定睛一看,心里簡直是叫苦不迭。

    慕容炎冷冷地道:“丞相真是推薦得好人選,攻打小泉山,他兩戰敗北。如今北俞舊地幾乎是門戶洞開,他率軍十幾萬,攻一個守軍不足三萬的彈丸小城,最后竟然被一個相距八十里地的敵將俘虜!!簡直是一個笑柄!!”

    姜散宜額頭全是冷汗,跪在地上都能感覺雙腿的顫抖。慕容炎緩緩靠近他,說:“這樣一個廢物,飯桶!你居然覺得憑他,可以替代孤的驃騎將軍?!嗯?!!”

    姜散宜以額觸地:“陛下,微臣有罪!微臣原以為,狄連忠曾經戰績也能與溫府相提并論,乃智計出眾、胸有謀略之人!萬想不到他在家賦閑已久,一身本事皆已荒廢!如今竟是如此不堪大用,至令我大燕軍威受損,微臣該死!微臣罪該萬萬死!”

    慕容炎說:“你是該死,一雙眼睛識人如此,要眼何用!”

    姜散宜額上的汗珠砸在冰冷光潔的宮磚上,俯著身沒敢起來。還是旁邊的大司農說:“陛下請息怒,依微臣看,此次雖然太尉被俘……”

    慕容炎怒道:“這樣的飯桶,算哪門子太尉?!”

    大司農一驚,忙說:“狄連忠雖然被俘,但是好在落入敵手的都是他的親兵,軍中并無將士傷亡。我軍畢竟仍然是攻下了梁州,姜大公子也一直英勇作戰。陛下只是卻了一個無用之人,倒也不值得帝王一怒。”

    慕容炎哼了一聲,緩緩走到姜散宜面前,說:“你把爭權奪利的這點心思,也要好好往正途上放一放。不論是身為皇親國戚,還是一朝宰輔,終歸還是國之利益最重。”

    姜散宜說:“陛下教誨,微臣一定謹記!”

    慕容炎這才說:“退下吧,以后不要再讓孤聽到這個人的半點消息。”

    當時,左蒼狼在南清宮,難得有點太陽,她命人將椅子搬到院中,自己坐在躺椅上曬太陽。

    大冬天的,即便是有太陽,也還是冷的。薇薇拿了薄毯搭在她身上,可晴又給她蓋了狐貍毛的大衣——那還是袁戲等人在外獵了沙狐,特意給她留的狐皮。

    她縮在狐皮大衣里,臉蛋在絨絨柔毛之中,顯得尖而小,很是嬌俏。

    慕容炎走進來的時候,左蒼狼沒有看見他。可晴和薇薇想要跪下行禮,他一豎手制止。王允昭使了個眼色,將人都帶了下去。慕容炎緩步走到左蒼狼身后,左蒼狼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說:“幫我揉揉,以前天天拉弓射箭不覺得,如今在這宮里呆了幾日,倒是酸疼起來。”

    于是便有一雙手落在她肩膀,幫她按揉肩膀。左蒼狼說:“你這手,倒真不愧是做慣活計的,力道十足。”身后沒有人說話,她睜開眼睛,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他偉岸英挺的身姿。

    左蒼狼怔住,然后微微側身,避開他的觸碰,說:“陛下怎么來了?”

    慕容炎說:“經過南清宮,突然想起你,進來看看。”

    左蒼狼說:“微臣還以為,又是哪里惹惱了誰,陛下前來興師問罪呢。”

    慕容炎無奈,說:“如今你躺我站,到底像是誰在興師問罪?”

    左蒼狼于是準備站起身來,慕容炎抬手,攔住她,說:“躺著吧,便是無禮,也無禮這么多回了。”

    左蒼狼便重新躺進大衣里,慕容炎緩緩俯身,仔細打量這件衣服,說:“這狐皮成色不錯,是誰送你的?”

    左蒼狼說:“不管是誰,反正陛下是舍不得。”

    慕容炎此時傾身,已是緩緩靠近了她,四目相對,他雙手撐著躺椅的扶手,看見她眸子里自己的影子。許久,他湊過去,眼看唇將落在她面頰,她偏過頭,避開。

    慕容炎不悅,說:“怎么,這么多天了還沒消氣?”

    左蒼狼冷笑,說:“是啊,陛下就是覺得,王后的孩子才是皇嗣,我的孩子就命如草芥,我只要氣幾天,便可以當作沒有此事。”

    慕容炎沉聲說:“孤還沒有計較,你和其他男人做下這等丑事!你竟然還有臉自己提?”

    左蒼狼猛然站起身來,哪怕明知眼前這個人心冷如冰,卻還是氣得渾身顫抖。縱然一腔憤怒,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怒至極處,眼睛先濕了。淚水流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在氤氳水汽之中,直視他的眼睛。

    他緩緩別過視線,許久之后,說:“從我們第一次開始,每一次我都命王允昭按時讓你服用避子湯。便是不想在時機未成熟的時候,出現什么意外。你生來重情,只怕是惹你傷心。等我知道你有了我的骨rou,我也曾欣喜若狂,我就在想無論如何,給你們母子一個名份。當時我的手觸到你的小腹,我感受到他的胎動,阿左,我至今仍膝下無子,難道我對他的感情,會比對你少嗎? ”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字字情真意切,他說:“可是你居然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廝混!你可有想過,我的心情?難道你要讓我日日夜夜面對這個孩子,時時刻刻疑神疑鬼,去憎恨那些與你談笑風生的男人嗎?!”

    左蒼狼淚水如珍珠,一顆一顆滑落下來,說:“難道就只有海蘊他們說的話才是真的嗎?難道我的話就不值得你聽信嗎?這么多年,我對你這么多年……”

    她轉過身,回到殿中。身后腰身一緊,慕容炎伸手抱住了她,輕聲說:“阿左……我不管過去如何,以后,好好地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左蒼狼淚水如頃:“慕容炎,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原諒你,每一次……”

    從此以后,我再不能無垢無瑕地深愛你。每一次看見你,我都只能想起那個沒有死在敵國,卻死在自己親生父親手里的孩子……

    你的每一縷微笑,每一個眼神,都沾染著他的血。

    ☆、第 77 章 可晴

    狄連忠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西靖。任旋本來還抓獲了他好幾個親衛,但是那些人身無軍銜,當然是能殺就都殺了。這時候押他一個人回靖都。

    這還算是一件大功,畢竟是大燕的一品武官,還是有點份量。

    狄連忠身在囚車之中,低著頭,兩邊皆是憤怒的西靖百姓——上次左蒼狼跑了,大家可謂是十分氣憤。

    任旋走在前方,雖然他跟狄連忠曾經有過一次合作,而且還算是成功,但是他對這個人是全無好感。就算是敵對,人也還是天生便有善惡正邪之分。

    狄連忠說:“這次我前往西靖,沒有活路了,對嗎?”

    任旋頭也沒回,聲音帶了一點嘲諷:“你活了這么一把年紀,總不應該怕死才對。”

    有百姓扔了爛瓜進囚車,腐爛的瓜rou濺了他一身。他說:“我不明白,好不容易左蒼狼落在你手里,你為什么不殺死她?你最忌憚的人,難道不應該是她嗎?”

    任旋打馬前行,說:“當初白狼河上,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還她一個恩情。”

    狄連忠氣得胡子都翹起來,說:“你是西靖大將,卻私通敵寇,對敵將講什么人情?!這難道不是通敵叛國嗎?”

    任旋笑了一下,說:“我首先是一個人,然后才是西靖大將。狄連忠,像你這樣的人,真是白活了這么一把年歲。”

    囚車進入西靖國都,狄連忠被下獄。任旋這次親自送他到獄中,為他選了一方囚室。狄連忠被重枷拷在木柵欄上,任旋居然也進到牢中,站在墻壁之前,看了許久。狄連忠吃力地轉過頭去,看見那上面,畫了一張河道圖。有的地方是用指甲,有的地方用血。

    他仔細看了一陣,問:“這是什么?”

    任旋說:“當初左蒼狼到靖,就是住在這里。”狄連忠一怔,等任旋出去了,牢門重新上鎖,他仔細盯著那墻,突然怒道:“左蒼狼害我!!”

    這次,西靖皇帝沒有再跟慕容炎談判的意思,次日,他直接命人將狄連忠押至刑場,處以凌遲之刑。然后將人頭以石灰浸了,裝到木盒里,送回了大燕。

    彼時,慕容炎在南清宮里,陪左蒼狼用午飯,人頭他根本就沒讓送進去,卻傳令讓姜散宜驗視后送回狄府。

    姜散宜打開木盒,一家女眷皆掩面避之。他嘆了一口氣,身邊大司農說:“丞相,陛下這次,只怕是真的生了丞相的氣啊。”

    他妻弟鄭之舟說:“姐夫,聽說今日,陛下可是又去了南清宮啊。接連四天了。”

    姜散宜嘆了一口氣,慕容炎確實是接連四天都去了南清宮,夜間卻也不留宿,陪左蒼狼用過晚膳便離開。他說:“有什么辦法,狄連忠實在是太沒用了!”

    丞相司直說:“丞相,難道我們如今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想那任旋,上次明明擒住左蒼狼,卻擒而不殺。而梁州一戰,那狄太尉與西靖邊城隔了八十里之遙,任旋卻悄悄潛入,將其誘至白狼河。我們是否能在這些事情上做點文章……”

    他旁邊,大司農也說:“陛下的性子,素來最是多疑的。這些事,也許真的可以跟左蒼狼牽上什么關系。”

    姜散宜把木盒蓋上,揮揮手讓下人送至狄府,嘆了口氣,說:“你們以為,左蒼狼會想不到嗎?以她的性子,在宮里受了那樣的委屈,為什么還一直住在南清宮,連溫府也不回?她與達奚琴,關系密切不說,溫砌的兩個孩子還將其拜為西席。可是如今,達奚琴身在獄中,她為何絕口不提,也不為之求情?”

    幾個人都愣住,姜散宜說:“這事要跟她扯上關系談何容易!她一直身在宮里,達奚琴在獄中,就連年節之時,諸將邀她出宮一聚都被她拒絕。袁戲等人又從未參與此役,王楠更是不在梁州,這件事如何能跟她扯上關系?”

    幾個人都愣住,鄭之舟說:“難道她一開始,就在跟這件事撇清關系嗎?”

    姜散宜說:“如今軍中,狄連忠身死,只能看看陛下想讓誰上來當這個太尉了。以陛下近幾日對她的寵信程度,只怕是……”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俱都面露憂色。

    此時宮里,梅花如雪。有一樹花枝調皮地探進了窗欞,花瓣滴露。左蒼狼伸出手,花露便落在她手心,滾動如珍珠。慕容炎站在她身后,最近他經常過來,只是也沒有特別親密的舉動。左蒼狼懷孕六個月小產,本就十分傷身。如今身體更是不好,太醫也百般叮囑不得同房。

    現在她在他面前很少說話,大多時候,即使他過來,兩個人也是各自沉默。有時候他批奏折,她在躺椅上打盹。

    “過兩天,身子好些了,就上朝去吧。”慕容炎說,“你這大將軍,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

    左蒼狼說:“大將軍?陛下的大將軍是狄太尉,可不是我。”

    慕容炎面色微沉,說:“如今梁州已經被攻下,但是狄連忠身死,你覺得任誰為主帥合適?”

    左蒼狼假作驚訝,說:“狄連忠死了?”

    慕容炎說:“你對此事,當真一無所知嗎?”

    左蒼狼轉向他,神情可也是不好了:“我自從西靖回燕,一直被禁足于南清宮。袁戲等人年節回晉陽,唯一說過的幾句話,也是當著陛下的面。陛下覺得我應該知道什么?”

    慕容炎低下頭,復又批折子,語氣倒是緩和了一些,說:“我并不想跟你吵架。事到如今,爭執這些有何意義?”

    左蒼狼說:“梁州事已畢,如果陛下放心,將達奚琴釋放出來,輔佐王楠,兩個人就能夠踏平北俞故地。驅逐無終和孤竹。”慕容炎說:“嗯。”

    左蒼狼卻又說:“只是陛下素來,對王楠也不是十分放心,所以調周信過去,由周信任主將,王楠為副將,姜齊為先鋒,達奚琴作參軍。當萬無一失。”

    慕容炎轉頭看她,突然問:“你呢?”

    左蒼狼說:“我?”

    慕容炎問:“你不自己過去了?”

    左蒼狼笑了一下,然那笑意卻未能到達眼底:“如今我的身體,只怕已受不住征戰行軍之苦。而且陛下又真的希望我前往嗎?如今我在晉陽養病,想來軍中也不會有什么異議。”

    這話就太過尖銳了,慕容炎皺眉,說:“不要把我的退讓當作你放肆的理由。”

    左蒼狼說:“放肆?我這么放肆,不還有人敢欺負我呢嗎?人還是放肆一點比較好,如狄太尉,死也死得痛快。”

    慕容炎面帶怒色,仔細一想,又笑了,說:“你這張嘴!”想了想,又說:“狄連忠畢竟還是太尉,死在西靖……雖然無能,卻也還算壯烈。你抽個時間,去狄府吊唁一下。”

    左蒼狼冷笑,說:“陛下認為,當初我是如何被西靖俘擄的?如果當初我沒有確定我看見的是他,我會輕易進入宿鄴城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