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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廢后將軍在線閱讀 - 第69節

第69節

    而就在她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封平出刀了。左蒼狼閃過兩招,突然一驚——封平的每一刀有意無意,都劃向她的臉!

    封平目光陰沉,刀若狂風。左蒼狼的倚仗,他當然懂得。他絕不能在這種場合取她性命,這就是哪怕是海蘊和趙紫恩受王后指使,也不敢直接下藥害死左蒼狼一樣。

    無論如何,但凡和她的死沾上關系,溫氏舊部都不會善罷甘休。慕容炎也必須給溫氏和天下人一個交待。于是但是沾染的人絕對必死無疑。

    但是,她得以留在慕容炎身邊,擁有如今滔天的權勢,其實還不是因為以色侍君?如果今天“不小心”在這張臉上留下疤痕,本來就是她違反皇命在先,他又可辯稱一時失手,誰也奈何他不得。

    就算慕容炎有心追究,但是一個容顏盡毀的女人,值得他深究嗎?

    他這般一想,刀風如電,逼得更緊。左蒼狼此時哪里禁得住如此激烈的對抗?不過幾招之后,封平的刀就已經到了眼前。眼看那刀鋒將要舔上她的臉,有人驚叫了一聲,猛撲上來,擋住了那一刀。

    封平沒打算取她性命,下手當然不會太狠。刀鋒劃在一個宮女手腕上,入rou三分。

    宮女似乎以為自己死定了,閉著眼睛只是尖叫。左蒼狼一怔,緩緩地放棄了抵抗。確實,封平不能取她性命,但他有更惡毒的心思。這時候的反抗,不過讓小人可以在她身上加諸更多的傷害。

    面前的宮女叫了半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著,只是手腕流血不止。她忙轉頭去看左蒼狼,左蒼狼也在看她腕間的傷,好半天,她輕聲說:“回去吧。”

    聲音充滿疲憊。

    慕容炎確實封禁了南清宮,只剩下兩個宮女,一個是可晴,另一個就是為她擋下封平那一刀的女孩。左蒼狼直到回了南清宮,才拿過她的手看了一下。刀尖入rou不深,但是如果劃在臉上,毀容是肯定的。

    她說:“叫可晴給你上點藥。”

    那個宮女方才叫得太大聲,是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了。這時候沒死成,只是受了點輕傷,不免有點臉紅。她點點頭,左蒼狼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她咧著嘴笑笑:“回將軍,我叫薇薇。”

    左蒼狼點頭,示意她二人下去。可晴便帶著薇薇下去,整個宮室里瞬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和這一室清冷的燭火。

    左蒼狼在榻上坐到天亮,碳火慢慢地燃盡了。可晴和薇薇背著她,把宮女用的劣等碳摻到上等碳中,讓她的宮室不至于過分寒冷。左蒼狼雖然是武人,但她其實心思細膩。如果連這個都發覺不出的話,這樣成為三軍統率,未免也太危險了吧?

    可是她沒有說破,如今姜碧蘭掌管后宮,南清宮的用度,可以想象被克扣成什么樣。趙紫恩和海蘊每天過來一趟,但只要左蒼狼說不見,他們就不會入內。

    兩個人都知道這梁子已經結下了,此時討好無用,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兩天過去,南清宮連送過來的飯食,也都是殘羹剩飯,而且每每遲誤。便是可晴和薇薇也忍不了了。

    兩個女孩每每跟送飯的太監爭執,但是那又如何?平白受一頓冷嘲熱諷、惹一肚子閑氣罷了。

    溫行野等人沒有再入宮看她,自從知道了她跟慕容炎的關系之后,溫行野開始不再擔心她——有著那層關系,在宮里久住才是正常的吧?軍中諸將也沒法前來見她,但是大家都覺得她應該很好吧?

    畢竟她落入敵手之時,慕容炎肯以城池相易,這是何等器重?古往今來,可有將軍獲此圣寵?

    于是她呆在清冷的宮室之中,發現這燕王宮真是冷清地叫人害怕。天黑了又亮,日日夜夜,安靜得可以聽見樹葉飄落的聲音。

    天越來越冷,外面檐下可以看見倒掛的冰棱。她身子本來就弱,受不得寒,暖爐一天到晚都不能熄。可晴和薇薇把自己份例的碳都燒了個干凈的時候,南清宮里冷得令人心寒。

    左蒼狼坐在床榻之上,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地消磨干凈,兩個宮女冷得不停地搓手呵氣。

    午飯又到傍晚才送來,薄粥里都是冰碴子。薇薇看見了,怒道:“這樣冷的天,這些東西讓將軍怎么入口?!”

    有個聲音陰陽怪氣地答:“大家都這么吃,旁人都能入口,她就吃不得了?”

    薇薇怒道:“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將軍本就病著……”

    她話沒說完,左蒼狼輕聲說:“薇薇,進來。”

    那個聲音也不怕她聽見,繼續說:“既然將軍如此嬌貴,這些東西奴才就端回去了。”

    薇薇恨得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直接從他手中搶過托盤,端進了內殿。眼里含著淚,但怕她看見傷心,沒哭,只是說:“狗東西就知道欺負人!”

    左蒼狼起身,暖爐已經熄滅了。她走到書柜旁邊,拿了一卷竹簡,也沒看是什么兵法,直接用火折子點燃,扔進爐中。

    薇薇吃了一驚:“將軍,這書……這可是古書啊!”

    左蒼狼將那些寫滿兵法的竹簡一根一根投入爐中,說:“過來,熱一熱粥。”

    薇薇飛快地去搶那些竹簡,眼淚瞬間淌出來:“將軍!您這是干什么呀?”

    左蒼狼說:“別哭。”

    薇薇淚如雨下:“您別這樣,求您別這樣!我入宮那一年,您剛剛攻下馬邑城。那時候我知道我要被分來南清宮侍候,您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想只要我能看您一眼,死我也愿意!您別這樣……”

    她搶出那些被燒得半焦的竹簡,整個人哭倒在左蒼狼懷里。左蒼狼沒有動,這些深奧精妙的兵法戰策,到底有什么用?

    她拍拍左薇薇的肩,輕聲說:“我沒有怎樣。”薇薇抬起頭,抽泣著去看她的臉。她目光陰冷幽暗:“我只是要讓一些人為之聞風喪膽、驚恐萬狀,只因我刀鋒所向。”

    ☆、第 74 章 代價

    眼見著便進到十二月,這些天,左蒼狼一直沒有輕舉妄動。封平縱然有心拿捏她,然而南清宮他自己也是無權進入的。一時之間,雙方未再發生沖突。天冷,她直接讓可晴和薇薇與她同住內殿,三個人三床棉被,擠在一起,總算是暖和一些。

    這一天,居然是個晴天。眼見春節將至,宮里張燈結彩,無花無葉的枝頭戴上精致的絹花,一派喜氣洋洋。左蒼狼站在窗前,冬日的陽光從陰霾中探出頭來,她伸出手,有一絲跳躍著落在她的手掌心上。

    可晴和薇薇拿了抹布和掃帚,左蒼狼問:“你們干什么?”

    薇薇說:“春節將至了,我們把宮室打掃一下,將軍也好過年呀。”

    左蒼狼說:“是應該‘打掃’一下。”兩個人正要動手,她說:“把落葉全部堆積到院中吧。”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左蒼狼于是親自動手,院中滿是落葉枯枝,蕭條無比。她抓了幾只蜘蛛,放到宮室里,于是宮室之中開始結滿蛛網。

    再將泥土撒入宮闈,用掃帚一掃,桌椅便覆滿薄塵。

    可晴不解,問:“將軍這是干什么?”左蒼狼說:“伸出手來。”

    兩個人伸出手,因著大冬天,殿中太冷,兩個人手上都生了凍瘡。左蒼狼看了一陣,命二人將外面盛開的瓜葉菊采了一些,搗碎成汁,涂在傷口上。紫色的花汁涂在生了凍瘡的手上,看上去十分可怖。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也不多說,反正照她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及至下午,外面突然有人進來,高聲傳報道:“左將軍,陛下正往南清宮來了,請左將軍準備接駕吧。”

    聲音有些尖利,可見是內侍。

    薇薇激動得,連掃帚都丟了,飛快地跑進來稟道:“將軍!將軍!陛下過來了!您快換一身衣裳準備接駕吧。”

    左蒼狼說:“接什么駕,把被子撤下兩床。”薇薇答應一聲,忙去抱被子,左蒼狼又說:“留最薄的一床。”

    沒過多久,外面腳步聲響,慕容炎和袁戲、王楠等踏入南清宮。他近一個月不曾過來,如今春節臨近,軍中各將領大多都要回朝述職。這樣的場合,左蒼狼不出現是不成的。而且將軍們好不容易回一趟晉陽,豈會不來拜見左蒼狼?

    南清宮當然會有人過來看看。

    如今殿門打開,不僅是他們,就連王允昭也吃了一驚。但見院中落葉蕭蕭、灰塵覆蓋,石階上長滿了青苔,似乎無人居住一般。這……不過才一個月,南清宮竟然變得如此荒涼。

    袁戲等人俱都大吃一驚——自西靖回來之后,左蒼狼就住在這里?

    慕容炎回過頭,看了王允昭一眼,問:“宮中缺人掃灑嗎?”

    王允昭一聲也不敢吭,這不可能啊,這里再如何也留了兩個宮人照顧,左蒼狼又一向事少,宮院怎會荒涼到如此地步?

    再一進入內殿,只見窗欞上全是灰塵,蛛網密結。這一下子,袁戲等人面色俱都難看起來,再顧不得慕容炎在場,許瑯問:“王總管,我們將軍真的住在這里?”

    內殿之中,左蒼狼躺在床上,不時咳嗽。外面呵氣成霜,而此時榻上,她只蓋了一床薄被。兩個宮女跪地接駕。慕容炎沉聲說:“你們倒是會侍候人。”

    王允昭趕緊說:“你們兩個在宮里,從不打掃宮室嗎?”

    薇薇和可晴互相看了一眼,可晴先叩頭道:“回稟陛下,這些日子將軍身體不好,每每于惡夢之中驚醒,內室是向來不能離人的。我們……我們實在是無法顧及……有幾次也想請外面的公公們相助,但是就連將軍病重禁軍也不讓我們叫太醫,更不要提這點小事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求陛下饒命!”

    軍中諸將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晴雙手撐著地磕頭,手上涂了紫色花汁的凍傷便露出來。慕容炎站在她面前,輕聲說:“抬起頭來。”

    可晴一怔,緩緩抬頭,慕容炎蹲下來,輕輕抬起她的手,但見雙手腫脹發紫,觸目驚心。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王允昭,說:“太醫院的人當得一手好差事。”

    王允昭不敢說話,袁戲再顧不得男女之別,快步走到榻邊,倒也不敢去碰左蒼狼,只是連聲道:“將軍?將軍?”

    左蒼狼捂著唇,只是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說:“是袁戲回來了嗎?”袁戲眼淚都要下來,床上那被子非常薄,這樣的天,豈能御寒?

    身后王楠、許瑯等人皆一臉悲憤,王楠轉身跪在慕容炎面前,說:“陛下,將軍究竟所犯何罪,竟被幽囚于此?小泉山一戰,我們將軍大勝,為了保住四萬弟兄,被敵國所俘。回朝之后,我們信任陛下乃有道明君,絕不至于苛待將領,一直未曾過問。但是……但是陛下如此對待將軍,王楠不服!!”

    慕容炎面色鐵青,這種時刻,這樣的宮闈,簡直像是一記耳光,響亮地扇在他臉上。

    榻上,左蒼狼坐起來,說:“王楠!”袁戲等人這時候也顧不得君前之儀了,紛紛圍到榻邊。左蒼狼長發披散,面色憔悴,唇色更是因著寒冷而格外蒼白。她說:“你們回來了?”

    袁戲上前,見她身上衣單,那樣偉岸的漢子,也紅了眼眶,說:“將軍!我等在外,不知您在宮中竟受如此苦楚。”

    左蒼狼說:“怎么過來也不說一聲,好不容易見一次,不要讓我如此待客吧?”

    袁戲回過頭,跪在慕容炎面前問:“陛下,不知我們將軍所犯何罪,還請陛下明示。當初小泉山一役,末將亦是在場,倘若陛下有何責問之處,末將也許能略知一二。若真有罪責,也絕非將軍一人之罪。”

    慕容炎看了左蒼狼一眼,緩緩說:“將軍不但無罪,反而有功。孤近來雜事繁忙,一直未得抽身前來南清宮,不知宮中竟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竟然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苛待將軍至此。”說罷,又看向王允昭,沉聲說:“此事務必追查到底,絕不枉縱一人!”

    王允昭趕緊躬身道:“是!”

    他話音剛落,袁戲便說:“陛下,既然宮中有人不容,將軍恐怕暫時也不宜再久居深宮。就請陛下恩準,將軍回溫府調養吧。”

    他如此說,王楠、許瑯、袁惡等人當然盡皆跪地請求。慕容炎緩緩道:“牽涉此案之人,還須將軍配合指認,將軍先勿離宮。”

    他如此說,諸人也不好再說什么。慕容炎面色不佳,又看了王允昭一眼,說:“孤下午便要知道,南清宮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王允昭忙跪地道:“都是奴才的過失!奴才這就嚴查!”

    慕容炎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左蒼狼披了衣服坐起來,袁戲等人送了御駕,俱都轉回頭來,七尺漢子握著她的手,只覺心酸凄涼。左蒼狼挨個看過去,問:“宿鄴城一役,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

    王楠說:“將軍,宿鄴城我軍撤退之時,盡管是早有準備,也有五千余人喪身城中。我等也曾指認狄連忠,但是達奚先生讓我們不要開口。”

    袁戲說:“狄連忠這個狗東西,將軍被俘之后,他就收了我們的兵權。達奚琴還阻止我們營救將軍,也不許我們對陛下提及他通敵之事!這口惡氣,實在是憋得人心里難受!”

    左蒼狼說:“達奚先生是對的。”

    袁戲說:“什么?”

    左蒼狼說:“當時城中,我們雖然見到狄連忠,但是燈火昏暗,遠遠一眼,認錯也是有可能的。他完全可以辯稱乃是敵人假扮他。我們沒有證據,卻準備加諸太尉以通敵之罪,這是不可能的。若是執意控訴,反倒極易被人中傷。”

    袁戲怒道:“難道就讓這龜孫逍遙法外不成?將軍,我們在自己城中陣亡了五千余兄弟啊!還有您……”

    左蒼狼說:“他這一棵樹,下面另有根系,并不是砍除他便算了。”

    袁戲怔住,待要再問,左蒼狼說:“你們遠行歸來,我本應溫酒以待。但今日衣冠不整,就不多說了。如今多事之秋,宮中朝里,你們要謹言慎行。如果有我不能及之處,多同達奚先生商量。”

    許瑯上前,說:“將軍,這宮中小人害您至此,你當真還要宿在這里嗎?若是您一聲令下,我們兄弟都在,就是搶也將您搶出宮去。”

    左蒼狼說:“胡鬧,都回去吧,你們已解我之困。”

    袁戲等人雖然不放心,然而她畢竟是諸人的主心骨。如今她這樣說,大家也就暫時離開。

    御書房,慕容炎大發脾氣,王允昭派人細查之下,這些日子南清宮的事大大小小俱都攤在他眼前。姜碧蘭克扣南清宮用度,一個多月以來,左蒼狼幾乎沒有碳火,連帶宮人也沒有取暖御寒之物。飲食令人心驚。

    而太醫令、太醫丞,從第一天之后,幾乎就沒有進過南清宮。所有涉案人等一一被捉拿,跪在宮前。王允昭一項一項通稟,幾個人俱都面色慘白。

    慕容炎怒道:“這樣的太醫院,要來何用!來人,把太醫令海蘊當階杖八十,太醫丞趙紫恩同罪!御膳房負責南清宮飲食者,一律杖斃!”

    海蘊和趙紫恩俱都是大吃一驚,幾個御膳房的內待也被拖了出來,十數人齊聲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