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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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美也是急眼了,兩個人干不出活不說,白天忙完地里的,還得回去洗衣做飯帶孩子,同樣是媳婦,人家秀英連地都不用下,在家帶帶孩子燒燒飯就成了,這樣一對比,王家美心里頭能不火大么。 她公婆這明顯是在偏心老大他們啊! 說好分家的,現在老大還在跟著他們干,感情這分家就是把他們給踢出去??! 見潘士勛一聲不吭,還在悶頭干活,王家美隨手拿了個泥巴塊砸向潘士勛,又道,“不是分家了嗎?你老子娘還在幫你大哥大嫂干活,既然幫他們干,那我們的活他們也得干,走,回去,我們不干了,讓你老子娘過來干!” ☆、第13章 號二更 王家美歪坐在田埂上不停謾罵,此時正是農忙趕收時候,地里烏壓壓的都是人,緊挨著潘士勛他們田地的,是同生產隊的二麻子家。 二麻子無兒無女,眼下也就他兩口子在地里干活,王家美的謾罵他們聽得清楚,二麻子好賴跟潘陽關系不錯,老潘家老大老二結婚都是他去給掌的勺,眼下王家美罵的實在難聽了,二麻子忍不住朝潘士勛喊了一聲道,“老二,你怎么管媳婦的,就由著她在這罵?如果你再不管管,我就替你阿噠管管她了,個潑婦,我姓潘的還沒死絕,能讓你這么罵?!” 二麻子大名潘兆多,跟潘兆科三兄弟一個太爺爺,王家美把老潘家祖宗十八代拉出來罵一遍,事實上也就等于在罵二麻子了,他這人性子烈,可聽不得這樣,哪怕他女人不停給他使眼色,低聲勸他,讓他不要多管閑事,那也不成,什么女人啊這是,能不管管嗎?! 王家美可不管什么長輩不長輩的,朝二麻子翻了翻白眼,沒好聲回道,“我跟你吵架了嗎?你這不是沒事沒找事嗎?想吵架就直接說!” 哎喲,還頂嘴。 二麻子不干了,甩了鐮刀,要朝王家美這邊走,二麻子他女人忙拽住了二麻子胳膊,朝潘士勛喊道,“士勛,你叔脾氣不好,趕緊領你媳婦家去吧,回頭好好管管你媳婦,可不能讓她再這么罵人,不然就是你叔不發火,我都不愿意了,倒要問問張學蘭是怎么教她兒媳婦的,哪有進門沒多久的媳婦這么潑辣。” 但凡是個男人,總歸都要點臉面,王家美在外頭這么不給他臉子,潘士勛早一肚子火了,二麻子他女人不軟不硬的一番話,更是讓潘士勛怒火中燒,當即拿著鐮刀柄,照著王家美腿上抽了兩下,吼道,“閉上你的臭嘴,要丟人回家丟去,別在外頭現眼!” 或許潘士勛平時窩囊慣了,幾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王家美還真以為自己能騎在他頭上拉屎,可眼下潘士勛陰著一張臉,雙目赤紅,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按在這里揍死她的架勢,王家美也怕了,終是閉上了嘴巴,也不敢哭鬧撒潑了,小心翼翼的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見潘士勛發威,揍了他媳婦,二麻子拍手兩聲叫好,“這樣才像個樣啊士勛,怕女人的算個什么男人!” 此刻潘士勛也不理會二麻子,而是把鐮刀甩在了地里,直接朝王家美吼道,“不是不干了嗎?還在這坐著干什么,走,回去!” 王家美畏懼潘士勛這副架勢,哪敢不聽,連忙撿起潘士勛扔下的鐮刀,抱在懷里頭,跟在潘士勛屁股后頭回了家。 這夫妻兩人半下午就收了工,他們放工回家時,老潘家的勞動力們還在底灣收割著,底灣有三畝多地,他們已經收了兩畝多了,還有將將一畝地,就可以收工家去。等吃了晚飯,還得有人抱鋪蓋睡在地里看一夜,如果不看的話,估計第二天地里砍倒的黃豆將會被偷掉不少。 忙活到天全黑了,底灣的所有黃豆才全砍完,收工回家后,秀英剛燒好飯,鍋里煮了一大鍋稀飯,咕咕翻滾著泡,潘士云坐在爐膛口燒柴禾,秀英在灶臺上攪稀飯。 見他們都回來了,秀英把燒好的飯菜都端放在了二層石臺階上,等稀飯煮開了,又挨個給所有人都盛了一碗,在灶臺上擺了一圈冷著。 潘陽下午忙得沒空喝水,這會兒渴的很,她吃不下去飯,得先喝一碗甜稀飯才成。 潘陽喊潘士云從廚房出來順道給她帶碗稀飯出來,潘陽喝稀飯總愛加白砂糖,這習慣幾乎全家人都知道了,潘士云也不例外,從糖罐子里挖了一勺白砂糖放在稀飯里,遞給潘陽道,“阿噠,吃多了糖,牙口不好。” 這是潘士云他們小時候,潘陽總訓他們的話,現在潘士云反過來教訓起了潘陽。 潘陽喝了一口甜稀飯,滿足的笑道,“我是鋼牙,吃不壞!” 幾個說說笑笑了一會兒,想到地里的黃豆,潘陽看向潘士堯、潘士松兩兄弟道,“今晚你們兩個,哪個去地里看黃豆?我骨頭懶,這苦差事就交給你們看啦?!?/br> 潘陽話音剛落,潘士堯就道,“我去,我晚上睡覺精,有點動靜就能醒?!?/br> 潘士松卻道,“還是我去吧,大哥你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孤家寡人一個,我去就成。” 瞧這話說的,還挺酸。潘士堯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了,想讓阿噠給你說媳婦了?” 潘士堯剛說完,秀英就接過話茬子,笑道,“阿噠不是說姚祺妹不錯嘛,趕緊托人說來給士松當媳婦?!?/br> 家里頭只要有人拿姚祺妹打趣,潘士松就止不住臉紅,他急眼了,惱道,“你們這群人啊,我不跟你們說了!” 惱羞成怒的小破孩匆匆扒了兩口飯,回屋從床上卷了鋪蓋,直接扛在肩上下底灣去了,臨走前還不忘道,“明天早上我就不回來了,你們去地里拉黃豆時,可別忘了給我帶點飯。” 等張學蘭懶洋洋的應了聲知道了,潘士松這才一手拿手電筒,一手扛鋪蓋去了地里。 老潘家上下吃著說著笑著,總算吃完了這頓飯,飯后潘士云去刷碗,天還早,不急著睡覺,潘陽他們幾個就靠在二層石臺階上嘮家常,正說笑著呢,潘士勛兩口子一前一后進來了。 張學蘭眼瞅著就他兩來,道了一句,“小孩呢?你們就把小孩放家里啦?” 王家美不陰不陽道,“送去讓阿爺先幫我兩帶一會兒,得虧了有阿爺,不然這段時間我和士勛都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我可不像大嫂,有人幫她帶孩子不說,她自個還不用下地干活,我倒是想這么舒坦,可沒那么好的命呀。” 潘陽瞅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秀英,斥聲道,“好好的,扯上你大嫂做什么。” 王家美就等著潘陽這句話,一屁股坐在二層石臺階上,氣道,“怎么扯上大嫂?我不僅要扯上大嫂,還得扯上大哥,當初說好分家的,怎么地里收莊稼了,阿噠和娘還在幫大哥大嫂干活?同樣都是兒子,怎么不幫我和士勛干?你們也太偏心了吧!” 王家美話音剛落,潘陽止不住冷笑了一聲,道,“當初鬧分家的是你和士勛,你們想分開單過,你大哥大嫂不愿分,既然不愿意分,那就還跟我們一起過,再說了,我希望你搞清楚,地你大哥大嫂一分都沒要,全留給我和你娘了,他們是幫我和你娘干活,而不是我和你娘幫他們干。” 聞言,王家美撇撇嘴不吭聲了。 潘士勛關注的重點可不是在誰幫誰干活上,他后悔分家了,分開單過的頭幾天他覺得新鮮,后來越來越覺得壓力大,自己帶孩子,自己種地,自己掙錢養家,尤其王家美每天都要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他吵架,潘士勛壓力大的同時,又感到非常煩心。 這個時候他又想到在大集體里的好處了,燒飯大家一塊吃,干活大家一塊干,錢大家一起掙,好像這樣就有很多人同時在挑養家糊口的擔子,雖然身體上疲累了些,但心里上是無負擔的,其實說白了,因為家里最大的擔子都壓在潘陽肩上,而他潘士勛就從來沒有挑起擔子過。 舒坦久了,冷不丁讓他什么都cao心,他能不急眼么! 所謂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潘士勛畏懼承擔責任,事過境遷之后,他還想躲到他阿噠的羽翼下面,家里的事不用cao心,孩子孬好有他娘帶,更不用cao心掙錢的事,反正他有個會掙錢的阿噠。 潘士勛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怕潘陽,想了又想,囁嚅道,“阿噠,我不想分家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過吧。” 還沒等潘陽說話呢,王家美就急著瞪眼道,“你瘋啦,好容易分開,你還想摻和在一塊?潘燕好賴是他們孫女,我只是想讓阿噠娘幫忙帶帶而已?!?/br> 王家美和潘士勛的想法截然不同,她可不想再擱在一塊過日子,那將意味著她得一直看公婆的臉色,那多憋屈! 潘陽像看這兩人唱雙簧似的,你一嘴我一句,潘陽忍不住打斷他們道,“下回再來說事,等商量好了再來,別在我面前吵嚷...不管你們愿不愿分,這可不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的,我有說同意或者不同意了嗎?” “既然分都分了,肯定是不能再摻和一塊,孩子帶我們倒是可以帶,前提是你娘閑著的時候,像這農忙天,你娘干活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精力再幫你們帶孩子?” 聞言,王家美不服氣道,“那就讓士云幫我們帶,我看她給大嫂帶孩子帶的挺好的嘛?!?/br> 天知道,潘士云只不過是放學回來去田埂上放雞鴨鵝,順帶把潘盈還有潘士告一塊帶了出去而已,讓他們在自己實現范圍內玩鬧,總好過他們在家鬧騰秀英,你讓潘士云天天抱個還不會走路的孩子?那她還用不用看書寫作業了?她可不干。 潘士云可不藏著掩著了,當即回聲道,“我不干,我可不是專門給帶孩子的丫頭,還讓不讓我念書了!” 張學蘭沒時間給她帶孩子,潘士云不愿意帶,你當王家美就沒法子了?人家也能干得出來,第二天下地干活之前,不管張學蘭給不給她帶,王家美直接讓潘士勛把孩子抱到老潘家,朝老潘家院子一放,潘燕的木頭車也一塊拎來了,就把里潘燕放木頭車里頭,直接對張學蘭道,“娘,我下地去了啊,給我看著孩子?!?/br> 說完,不等張學蘭說話,潘士勛掉頭就走。 可把張學蘭氣個半死,連聲罵了幾句奶奶個熊。 再氣又如何,木頭車里咿咿呀呀的到底是老潘家下一代,可張學蘭忙著下地呢,總不能她留在家里帶孩子干家務,讓秀英挺個大肚子去地里吧! 仿佛明白張學蘭的難處,秀英道,“娘,孩子擱著我看,我帶過潘盈,有經驗了。” 你要問秀英煩不煩王家美,秀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說神煩,可秀英再煩王家美,也跟孩子無關,丁點大的孩子知道什么,她可什么錯都沒有。 不看僧面看佛面,潘燕好賴是潘士堯的侄女,秀英斷然不會虐待她,秀英干活時,就讓潘盈和潘士告看著她,并且叮囑兩個小蘿卜頭一定要看好meimei/侄女。 潘盈已經快兩歲了,講話利索了許多,軟襦襦的露著兩顆小米牙,把自己的小玩具全拿出來扔進木頭車里給meimei玩,還問秀英道,“媽,我能不能喂點糖給她吃?!?/br> 秀英忙里抽空道,“不成,會噎到meimei,你可以沾點糖水給她吃?!?/br> 這個潘士告就懂了,他蹬蹬跑到廚房里頭,從水桶里舀了一碗水,水里頭又加了白砂糖,白砂糖半天才溶解在涼水里,兩個蘿卜頭也不管涼水熱水,一人拿一個筷子往潘燕嘴邊涂抹。 瞅著潘燕砸吧嘴了,就樂得咯咯直笑。 不得不說,王家美還真有她的小伎倆,她就篤定了,只要她狠得下心把孩子往老潘家一放,管他是誰,肯定有人給帶,她自個也不出面,每天接送孩子都讓她男人去做,反正她男人好賴都是老潘家人,還怕別人把他轟出來? 就這樣,這一個農忙季,潘燕幾乎天天被秀英帶著,不對,確切的說是被兩個蘿卜頭帶著,也就只有在吃飯時,秀英才喂小丫頭點雞蛋羹米粉什么的,其他時候,她就是有心想管也□□乏力。 等農忙結束,秀英潘士堯潘士松他們幾個回縣城了,王家美更有理由把孩子送過來了,如今農忙都結束了,張學蘭不帶孩子,誰帶?誰讓張學蘭是她奶奶呢! 張學蘭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嘴上雖然說不喜歡孫女,但這么點小東西擱在她面前了,張學蘭能狠得下心不管嗎? 但晚上還是要跟潘陽抱怨兩句,“這家美啊,太不像話啦,也不想想我每天還有這么多豬要喂,雞鴨鵝都得管,還有一大家子的衣裳,眼下又不是農忙的時候,家美她有什么活要干?還把孩子天天送我這里來,我看是想累死我才行!” 潘陽忍不住哼笑一聲,“你也別說家美,要說該先說說你兒子,你當你兒子是什么有良心的人?但凡他能考慮到你的辛苦,說家美兩句,她還能這么肆無忌憚?攤上這么個兒子,真是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同樣是兒子,小告還小我就不說了,士堯和士松哪個不比他有良心,唉...” ☆、第14章 號一更 轉眼就入了冬,在一場小雪飄落后,老農民們徹底進入了閑賦中,入冬之后窯廠就進入了淡季,訂單量明顯減少,再過段時間上凍,那就更不會有人蓋房子了,就算接訂單那也是來年開春才會要磚。 算了這季的收入之后,三下分了紅利,潘陽占大頭,分了一千五百多,姚寶忠、潘兆豐二人分到九百多,六百多。 潘兆豐算了算手里存有的錢,樂呵呵對潘陽道,“大哥,我手里頭的錢差不多了,準備明年開春就蓋房子!” 若說最初潘兆豐可能對潘陽占大頭還有點不太滿意,現在是打心里感激潘陽,俗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能力有限,能跟著他大哥干,分點紅利,就已經很不錯啦,更何況今年他們窯廠的盈利明顯比去年好,賺得比去年多,潘兆豐不是狼心狗肺,知道自打他干窯廠后,家里生活水平用翻天地覆來形容也不夸張,幾個孩子有新衣裳穿,幾乎天天都有rou,家里還買了自行車,而且拖拉機還有他的份子! 遠的就不比了,單看他二哥潘兆房家的光景,還是一團破爛,潘兆房兩口子除了種地的那點收入,平時好吃懶做,什么也不干,就眼瞅著潘兆豐家一天比一天好,可把他們眼紅的... 嫉妒吧,可勁嫉妒吧,越嫉妒就說明他潘兆豐過得越來越好啦! 眼下潘陽在聽說潘兆豐存夠錢要蓋房了,她也開心,就道,“要是手里遇到什么困難,只管跟哥說,哥能幫的,絕不推脫?!?/br> 畢竟人都是互幫互助的,潘兆豐沒少幫她干事,于情于理,潘陽都該關照他,畢竟是潘兆科的親兄弟不是。 潘兆豐不迭點頭道,“成,那我可就先謝哥了!” 說著潘兆豐想到了什么,又笑道,“我聽說村里今年年底到明年開春,就會通電啦,舊房子就算了,等新房一蓋好,我立馬裝個電燈,奶奶的,幾個孩子天天在煤油燈下寫作業,眼睛都快寫瞎了...” 潘陽孬好是潘家村村委會委員,上頭批文件下來,他們這幫委員肯定少不得要開會,加之馬上年底了,村里事多,除了通電之外,尚且有挨家挨戶通知交公糧事宜,還有計劃生育宣教,哦對了,上頭給了一個黨員名額到生產隊里,可算是讓除了潘士聰以外的村干部們搶紅了眼,在這節骨眼上,哪個村干部干活都積極地很,就想著能做出點貢獻,被潘士聰推舉成預備黨員,然后在明年鄉里舉行的轉正大會上正式加入無產階級專政隊伍里頭。 成為預備黨員的第一步就是遞交書面申請,村里的干部中,除了潘陽以外,所有人都遞交了申請,會寫字的就自己寫,不會寫字的讓子女代寫,每個人都抱著高昂的熱情,洋洋灑灑寫下數千字申請。 相較之下,潘陽的無動于衷就顯得有些另類,潘士聰甚至找到了潘陽家,進門就恨鐵不成鋼的對潘陽道,“兆科叔啊,別人都寫了,你怎么不寫?像我像有田這樣成為一名黨員多好啊,這是件光榮的事...” 說到這里,潘士聰突然壓低了聲音道,“難道你就不想嘗嘗當官的滋味?” 潘士聰口中當官,其實也就是當個村書記。 潘陽一陣失笑,兩手一攤,無奈道,“我你還不知道嘛,沒大出息,還是你適合干這行,當個委員我都覺得太辛苦啦?!?/br> 潘士聰斜斜眼,遞給潘陽一個你在開什么玩笑的眼神,道,“你就唬我吧,遠的不說,眼下我們鄉里,哪個不知道窯廠的潘兆科是個老牛一樣的漢子,吃得少,還能干,關鍵是掙的多!” 說著,潘士聰點了根煙,比手劃腳,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道,“就你這腦瓜子的靈活勁,但凡上點心,入了黨之后,你能干的差?” 潘士聰這番話說的潘陽動了心,潘陽知道她爺爺是黨員,但她爺爺似乎也就只是個黨員,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家里也沒人刻意挺起過,潘陽想的是,她要不要順應下該發展的,讓潘兆科入黨? 見潘陽面上浮現猶豫之色,潘士聰干脆拍手道,“婆婆mama的,都不像兆科叔了,行了,我做回主,替你決定,入,一定入?!?/br> 潘陽笑了笑道,“成,就聽你一回,入就入,先提交了申請,還不一定能成呢。” 潘士聰嗨了一聲道,“這事不就比個誰名氣大,要不然你當那幫子天天這么積極做什么?” 潘士聰口中的那幫子人說的是村里的那些小干部們。 既然應了下來,潘陽也就不再猶豫,當晚就用潘士云的鋼筆寫了分書面申請,這爺兩個大晚上不睡覺,全趴在堂屋八仙桌上,共用一個煤油燈,都在奮筆疾書,一個在為加入無產階級政黨而奮斗,一個在為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苦苦做習題。 潘陽寫完之后,潘士云忍不住拿過來來了一遍,邊看邊字正腔圓的念出來,整得潘陽還怪不好意思的,不讓她念吧,這丫頭膽子大了,躲閃著非要念,潘陽沒辦法了,才轉移她注意力道,“都快考試了,還不抓緊時間復習,有什么不會的,趕緊拿出來我給你看看。” 這個年代的初三知識點偏簡單,潘陽基本上都會,所以輔導潘士云來毫無壓力,平時潘陽忙就算了,不忙的時候基本都會抽時間給潘士云查查作業教教她,潘士云是個用功的孩子,雖然不算聰明,但她貴在認真心細,所以成績在班級一直名列前茅。 因為潘陽的輔導,潘士云現在跟潘陽的關系越來越親厚了,家里別的人對書本不上心,她學習上的事也就只能和潘陽聊,還有同學、師生關系什么的,她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