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奮斗在七十年代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潘士云所顧慮的,潘陽都沒當回事,直接道,“自行車買了就是給人騎的,騎壞了就再買唄。”

    說著,潘陽從褲口袋里掏出二十塊錢遞給潘士云,道,“拿著,買點吃的喝的,城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也別光去一中,去百貨商店轉(zhuǎn)轉(zhuǎn),想買衣裳給自己買件衣裳,或者跟同學一塊看場電影也成。”

    二十塊錢吶,潘士勛和潘士松兩個在窯廠干一個月,她阿噠也就給他們二十塊錢而已,潘士云從未見過這么些零花錢,不敢接。

    潘陽直接把錢塞到了她小褂口袋里,道,“阿噠說了給獎勵的,二十塊錢不多,隨便買件衣裳來十來塊呢,剩下的就留著跟同學看電影,你要是考上一中,阿噠還給你別的獎勵。”

    潘士云激動的臉蛋紅撲撲的,買衣裳,請同學看電影啊,那是只有城里孩子才享有的待遇,這是潘士云頭一次感受到老潘家漸富足之后,給她帶來的影響,哦,也不是,托她阿噠的堅持,她在初三年級里可是唯一一個吃一等飯菜的女生呢,班上吃食堂的女同學二等飯菜的都少數(shù),三等飯菜的最多,平時不知道有多少女同學羨慕她呢...

    潘士云笑瞇瞇的,又瞅了一眼她娘。

    張學蘭跟長了三只眼似的,直接道,“別看我,你阿噠是親阿噠,我是后娘,后娘讓現(xiàn)在做飯去。”

    潘士云嘿嘿笑,哎了一聲,腳下生風的去了廚房,別說讓她做一頓飯了,頓頓她做也樂意!

    你看,人有時候需要的就是這么簡單,她不怕勞累,不怕苦,只想父母多給予她一點關(guān)愛,哪怕一點小改變,都能讓她覺得做什么都值。

    這個家看似每天都是一個樣,所有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很多東西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悄然發(fā)生了改變,譬如潘士云在家里漸漸變得話多了,有時候還能跟張學蘭頂幾句嘴,潘士松去了城里,開始跟潘士堯跑長途運輸,得個把月才能回來一趟,再譬如,王家美羊水破了,要生了...

    這回不像秀英生孩子那會了,潘士勛直接開拖拉機把王家美拉到了鄉(xiāng)里醫(yī)院,一同跟去的還有潘陽和張學蘭。

    張學蘭是滿帶期望而去,失望而回,王家美生完孩子回來,張學蘭甚至都沒心情再去后崗頭潘士勛夫妻兩的新房里,她哪也沒去,就坐在老潘家門口的大石頭上,嘴里喃喃道,“又是個丫頭,難道我張學蘭就沒有抱孫子的命?該不會秀英懷的雙胞胎還是丫頭吧...”

    作為新時代的人,潘陽理解不了張學蘭的想法,不過看張學蘭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潘陽還是忍不住寬慰道,“事不過三,秀英這一胎肯定能滿足你抱孫子的愿望。”

    張學蘭心情不佳,沒好氣的回聲道,“說得好像你長了透視眼一樣!”

    潘陽笑道,“你就當是,我講話向來準,不信你就看看。”

    王家美點踩得不好,當初秀英雖然也生了閨女,好賴她跟潘士堯之前沒鬧著分家,一直跟公婆過,雖說當時張學蘭不待見她,可架不住潘陽稀罕她大堂姐啊,秀英坐月子里還真是一點苦頭都沒吃。

    衣裳是潘士堯洗,孩子哭鬧了,哪怕是半夜,潘士堯都爬起來哄,吃飯方面潘陽給她開小灶,荷包蛋、魚湯、rou湯,盡可能的讓她吃,月子坐的不要太舒坦。

    這回輪到王家美可好了,家是她鬧著要分開的,當時只想著她和潘士勛過自己的小日子清凈,現(xiàn)在生了孩子,這兩人都是頭一遭當父母,壓根不知道怎么整孩子,尤其王家美還在月子里,洗衣裳做飯什么的都不方便,指望潘士勛干這些事吧,他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呢,怎么會照顧王家美母女兩個?

    至于吃的方面,就更別提了,夫妻二人另起爐灶之后,一直是王家美在做飯,潘士勛對娘們干的活幾乎從來不伸手,你要問他,灶臺上的東西,他到底會干些什么?

    燒水,燒開水。

    這個月子坐的,可把王家美氣得不行,看哪哪不順眼,把潘士勛祖宗十八代都擱嘴上問候了一遍,說老潘家人都不是東西,沒一個把她當人看的,她好賴生孩子了,倒是有個人來伺候她啊。

    伺候她?張學蘭當初都不搭理秀英了,王家美是有多大臉能張學蘭上趕著去給她洗衣做飯?

    潘士云去?她一心想著考高中呢,好容易她娘支持她念書了,她放學回來看書復習還來不及呢,能去給王家美當老媽子使喚?

    都不愿意去,還能讓潘陽這個公公、潘恒春這個太公公過去伺候?能方便嗎?

    其實說白了,王家美這是作的,當初她但凡跟潘陽處好了關(guān)系,張學蘭重男輕女不管她,潘陽還能不管?不說給她洗衣裳洗尿布了,端個飯燒點好的給她補身體,那還是不在話下的。

    這王家美當初拼了命的作,到頭來,看她次數(shù)多的,竟然還是潘陽,潘陽看的不算頻,一天一次,忙了就兩天一次,沒回來見潘士勛手忙腳亂的忙活,她也生了惻隱之心,白天她在窯廠干活就不說了,晚上回來她還是燒開了水,臥了荷包蛋,裝在足足有兩個碗大的鐵盆子里,荷包蛋湯里再添上馓子,撒上白砂糖,做好了就讓潘士云送去。

    潘士云也有意見,她現(xiàn)在不像以前總把話藏心里了,跟潘陽抱怨道,“阿噠總讓我去...我不想去,沒回我去二嫂都說話陰陽怪氣的,我不去...”

    潘陽拍拍她腦袋,道,“你都不愿意去了,還讓我這個當公公去?小告太小,端不好就燙到手了,至于你娘,你覺得她可能會去?好賴那是你小侄女呢,不看你二嫂,也得看你二哥的面子,乖,送去了就回來。”

    潘陽這番話也算是讓潘士云動了惻隱之心,她懂她阿噠刻意加重侄女兩字的原因,無非就是在提醒她,將心比心,她自己是丫頭,打小就不招待見,可不能再把自己當初遭受的再強加到下一代人身上,否則她跟重男輕女的她娘有什么區(qū)別?

    這父女兩,王家美坐月子期間,一個燒飯,一個送飯,沒少為王家美干事,可王家美跟秀英不一樣,她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感恩,只當潘陽父女兩為她做的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被小娃娃哭鬧的心煩了,照樣逮著老潘家所有人罵一通。

    王家美閨女出生九天后,王家美娘還有娘家的幾個嫂子都過來了,帶了小半籃子雞蛋,一籃馓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其實娘家送多少東西來,也代表了對你的看重程度,像當初秀英生了潘盈之后,秀英娘送了一筐雞蛋,一筐馓子,還有給孩子做的衣裳鞋子,又給了孩子二十塊錢。

    有了秀英做對比,張學蘭瞧著王家美她娘送來的,忍不住偷偷跟潘陽道,“送這么點東西來,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她娘買雞蛋馓子的錢,還不夠管他們這頓飯花的菜錢呢!”

    是的,王家美她娘還有幾個嫂子來了之后,先去后崗頭看了王家美,隨后來老潘家吃午飯,指望潘士勛,他不會做飯,好賴來者是客,潘陽不可不招待她們。

    眼下聽張學蘭這么低聲抱怨,潘陽嘆了口氣道,“哎呀,我們別管家美她娘送多少東西,送多送少,你當家美心里沒有數(shù)?我們別cao這份心,只要不失了禮就好,不差那點買菜錢。”

    潘陽都這么說了,張學蘭也就不再吱聲了,兩口子一個灶臺上掌勺,一個坐爐膛口燒火,潘士勛在堂屋里招呼他老丈母娘...

    張學蘭紅燒了鯉魚,一碗紅燒rou,一碗紅燒雞塊,幾個時令蔬菜,還有一鍋羊rou湯。

    雞魚豬羊rou都有了,這頓飯,拿到哪去都不失場面,把王家美她娘還有幾個嫂子吃得滿足是油,自然沒話可說。

    在老潘家吃得心滿意足之后,王家美她娘還有幾個嫂子拍拍屁股又去了王家美那里,王家美腦門子上綁了根棉布帶子,正靠在床頭大口吃著潘士勛送來的飯菜。

    趁潘士勛不在的空當,王家美她娘問王家美生了閨女之后,老潘家人有沒有給她氣受。

    王家美扯了扯嘴角,哼了一聲,跟開了話匣子似的,一發(fā)不可收拾,氣道,“怎么沒給我氣受?差點沒把我給晾起來風干了,飯不給我燒,衣裳不給我洗,孩子也不給我?guī)В锇。揖蜎]見過有這樣的人...”

    王家美說個不停,幾個嫂子就坐床沿似笑非笑的聽著,還沒見過這樣的人?當初她們生了閨女時,王家美她娘可不就是這樣對她們的?

    那時候她們這個小姑子怎么說風涼話來著?

    都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洗衣裳,不會自己燒飯,不會自己帶孩子啊!

    ☆、第13章 號一更

    一場秋雨一場涼,一場冷空氣來襲后,淮河沿岸大幅度降了溫,單薄的小褂已經(jīng)不足以御寒,這個時候老潘家上下都已經(jīng)穿上了毛線衣、夾棉小褂,不耐凍的潘恒春甚至將薄棉襖都套在了身上,哩哩啦啦的幾場雨連著下,老潘家雜貨鋪里天天滴答滴答漏雨,又濕又冷。

    在天氣終于放晴之后,潘陽決定抽空把房頂重新整下,準備把原本的蘆葦竿子全部換成瓦片。

    潘恒春道,“這樣不劃算,砍點新的蘆葦竿子鋪在上面得了,就這破泥房,不值當散瓦片。”

    潘陽有她的打算,道,“還是瓦片擋雨好,我準備明年開春再把雜貨鋪翻成石瓦房,這些瓦片到時候都還能用。”

    聽潘陽這么說,潘恒春吧嗒吧嗒抽著煙袋,道,“也成,這泥房子我看也撐不了多久了。”

    打定主意后,潘陽思量自己也完成不了散瓦這項大任務(wù),半下午的時候,潘陽跟姚寶忠、潘兆豐兩個打了聲招呼,準備從窯廠提前走,順帶讓潘士勛開拖拉機運點瓦片回來,再幫她搭把手,父子兩一起干,能趕在天黑前頭把所有瓦片散上,還不耽誤潘恒春晚上在里頭睡覺。

    她打算的倒是很好,臨著使喚潘士勛,就不是那回事了,潘士勛有他的借口,對潘陽道,“我還正想跟阿噠提,我準備今天早點走,家美大哥跟大嫂干仗了,我和家美得過去看看...”

    初時潘陽也沒多想,就道,“人家夫妻兩干仗,你和家美去瞎摻和什么,有家美阿噠娘勸和就成了,你們可別再去多事。”

    潘士勛支支吾吾道,“那不成,家美非要去...”

    見潘士勛的眼神閃躲,潘陽多少意識到了些什么,就道,“她想去你讓她去,家里事忙都忙不完了,你還去摻和那些有的沒的,雜貨鋪總漏雨,里面濕冷,你阿爺總待在里頭也受不了,我們抽...”

    潘陽話還未說完,潘士勛就頂了一嘴道,“我都說了我還要去王家村生產(chǎn)隊。”

    潘士勛言語和神色間都帶了不耐,潘陽眼不瞎,能瞧得出來。

    潘陽不吱聲了,瞅了一會兒眼神閃躲的潘士勛,點了點頭,沒什么情緒道,“成,既然家美大哥大嫂干仗的事比較重要,那你就去吧。”

    聽出了潘陽話語里的諷刺,潘士勛一聲不吭。

    這可是他慣用的伎倆,就不吱聲,看你能把我怎么地。

    既然潘士勛有重要事等著他去解決,潘陽只好勞煩潘兆豐開拖拉機幫她去拉瓦片,留姚寶忠父子兩在窯廠看火候,潘陽、潘兆豐兄弟兩個忙活了半下午,總算把瓦片全散在了屋頂。

    瓦片散完之后,潘陽又招呼潘兆豐,把家里的爐子抬到了雜貨鋪,眼下燒爐用的還不是干樹枝,潘陽不用擔心老子頭中毒,先把家里的爐子抬來給老頭子取暖,趕明個潘陽可以再去買一個放家里。

    潘陽尋思讓潘兆豐忙活了半下午,沒點表示不太好,晚上就讓張學蘭炒了兩個rou菜,讓潘士云去雜貨鋪拿瓶酒回來,她自己則是溜達到了后崗頭,趁潘兆豐家還沒吃飯的空當,把潘兆豐喊過來喝兩杯。

    潘兆豐家和潘士勛的新房緊挨著,一前一后,潘陽溜達到潘兆豐家門口時,潘士勛正端著碗筷站在門外,和對門的鄰居有說有笑。

    潘陽瞅了潘士勛兩眼,止不住冷笑了聲,這就是他所謂的下午有事!

    潘士勛也看見潘陽了,方才和鄰居吹牛的一身勁瞬間就沒了,焉了吧唧的喊了聲阿噠,吶吶道,“阿噠,吃飯了嗎。”

    潘陽似笑非笑道,“剛給把雜貨鋪的瓦片散完,哪有空吃飯。”

    潘士勛臉上一陣紅白交錯,好在天暗了下來,沒叫人看出端倪來,潘士勛看了眼神色晦暗不明的潘陽,招呼道,“那,那阿噠要不要來吃點...”

    說著,潘士勛像是想到了什么,急著解釋道,“我和家美,我兩就去王家村生產(chǎn)隊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的早。”

    潘陽點點頭,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漫上心間,整得她意興闌珊,不想再跟潘士勛多說一句,直接進了潘兆豐家,去喊潘兆豐喝兩杯。

    潘陽前腳進潘兆豐家,潘士勛后腳就回了自己家,小廚房里頭,王家美正坐在小板凳上喝稀飯,潘艷剛睡著,她才得空吃兩口飯,那小丫頭太鬧人,不愿意睡床上,非要人抱著才行,可把王家美折騰的不行,洗衣做飯都得背著她,如果不是她閨女,王家美哪肯受這份洋罪!

    見潘士勛腳步匆匆,從外頭回來了,跟后頭有人攆他一樣,王家美就道,“趕著投胎呢!”

    潘士勛進來壓低聲音對王家美道,“如果有人問你,尤其是我娘或者我阿噠問你,我今天下午去哪了,你就說我兩一起去你娘家了,你大哥和大嫂在家干仗,我們?nèi)タ纯础!?/br>
    聞言,王家美兩眼一瞪,氣道,“你大哥和大嫂才干仗了,好好的,你咒我大哥大嫂不好啊!”

    潘士勛急了,狠聲道,“我娘我阿噠如果問你,你一定這么說。”

    王家美上下打量了潘士勛一眼,質(zhì)問道,“為什么要這么說,給我個理由,還是...你下午又出去鬼混去了!?”

    潘士勛哪敢跟王家美說他下午跟一幫二流子朋友打牌去了,還輸了一塊多錢,要是說出來,王家美一準能喊破鑼,搞不好還鬧到他阿噠那里去...

    潘士勛隨口扯了個理由道,“雙喜你知道吧?他家蓋房子,今天打地基,我去搭把手幫忙抬了石頭。”

    王家美狐疑的看了潘士勛一眼,問道,“真的?”

    潘士勛道,“還能有假?!給我阿噠知道了,他一準得說我,家里的事都忙不完了,還瞎cao外人的心。”

    聽潘士勛這么說,王家美總算是信了他,可下一秒,她一拍大腿,哎呀了一聲,道,“壞了,半下午的時候我還帶潘艷去外頭轉(zhuǎn)了一圈,不知道你娘有沒有看見,要是看見了,還不得穿幫啦。”

    王家美這一驚一乍的,把潘士勛唬了一跳,他也怕他阿噠戳破他的小伎倆,他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可還是逃不過潘陽的眼,只是潘陽不想戳破他而已,戳破了無非兩種結(jié)果,一是潘士勛嘴上認個錯,掉過頭該干什么還是什么,二是惱羞成怒,跟潘陽鬧架。無論前者還是后者,潘陽都不想見到。

    好賴他兩是父子,鬧僵了,哪個臉上都不好看,還平白惹人看笑話。

    這茬事算是暫擱在潘陽心里放著不提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黃豆收割的季節(jié),潘士堯一家三口還有潘士松都歇了跑長途,抽空回來搶收,白日里家里幾個主要的男勞動力外加張學蘭就下地割豆,潘士云和秀英姑嫂兩個留在家忙家務(wù),雖說家里有姑嫂兩個在,但潘士云還得上學,只有傍晚放學回來之后能忙活忙活,白日里也就秀英一個在家,她沒空照看潘盈,就把潘盈交給潘士告,讓他領(lǐng)著侄女玩。

    懷了雙胞胎的秀英,雖然才五個多月,但看起來卻像是七個月大的,行動難免吃力些,衣裳蹲不下.身搓的,索性就換上干凈的膠鞋,用腳踩,其他的活,她干干歇歇倒也能應(yīng)付的來。

    她也沒什么好抱怨的,畢竟一年里頭也就忙活這兩次,老農(nóng)民一靠天二靠地,不說糧食能賣多少錢了,他們一大家子還得靠地里收下的糧食吃飯不是。

    眼下家務(wù)活等于全被秀英承擔了,關(guān)鍵她還沒在公婆面前牢sao什么,這倒是讓‘舒坦’的潘士云很不好意思,白日里在學校上學就不說了,傍晚只要下課鈴聲一響,她立馬就騎車沖回家來,搶著幫秀英搭把手干活。

    秀英能理解小姑子快考高中壓力大,不讓她忙活,道,“你就把雞鴨鵝趕出去放放得了,剩下的都別忙了,我來整就成。”

    這人就是這樣,并非所有人都想斤斤計較,若是雙方之中有人后退了一步,那另一個可能會退一丈,眼下秀英搶著干活,潘士云心里頭愧疚極了,畢竟她大嫂肚子都這么大了,還忙里忙外,潘士云嘴上應(yīng)承了下來,去放雞鴨鵝的時候,順帶就會幫秀英把第二天的豬草打回來,若是家里大人還沒回來吃飯,潘士云就再把豬草給剁碎了,先存放在藤框里,第二天秀英喂豬就省事了許多。

    農(nóng)忙的季節(jié)里,雖然家里每個人都很累,但氣氛是好的,情緒是高漲的,哪怕累一點,心里頭也快活!

    當然,如果潘士勛和王家美這兩根攪屎棍不來摻和,那就更好了。

    老潘家天天一大幫子人下地,風風火火的干活,再看潘士勛兩口子,孤零零的兩個人,還是懶驢上磨屎尿多的,離得老遠,都能聽見這兩人在地里吵架。

    能不吵架么,別人一二三四五個人,剛下地里沒多久,嗖嗖的,半塊地的黃豆秸稈就沒了,他們倒好,半天干不了多少。

    這夫妻兩也不想想,人家雖然人多,可地也多啊,他們?nèi)松伲鼐椭挥羞@一畝二分五的地,但凡勤快點的,還愁看不完?

    頂多一天就能把所有黃豆都收到打谷場上!

    王家美累得不痛快了,把短鐮刀朝地里一摔,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指著潘士勛,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我怎么就瞎了眼嫁給你這種男人,跟著你沒能享點福,盡吃苦頭了,你老子娘也不是東西,就我兩干活,家里孩子誰管?他們提一嘴幫我們帶孩子了嗎?如果不是我厚臉皮把孩子扔給你阿爺,今天就是你潘士勛一個人下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