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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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陽見她奶奶臉上有松動的跡象,再接再厲道,“我們要看也得賺足了錢去正規醫院看,吃個螞蟻算什么事兒,萬一再把我吃壞了咋整。” 再沒有什么比張學蘭她男人的健康更重要的事了,張學蘭忙收了碗筷道,“不吃了,不吃了。” 潘陽長吁了口氣,抱怨道,“看你,我都累一天了,還拿這事煩我,快燒點洗腳水,洗洗睡了。” 掙錢的男人功勞最大,張學蘭忙不迭去燒洗腳水,潘陽洗了臉腳之后總算能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床上了。 張學蘭早就洗過了,見潘陽睡下,她收拾了廚房之后也跟著躺下,她心里存著事,翻來覆去睡不著,黑暗中翻了個身體面向潘陽,輕輕叫了潘陽一聲。 潘陽從縣城走回來累得半死,躺床上就睡著了,自然不會回應張學蘭。 張學蘭連叫了幾聲,猶豫了下,手輕輕地探入潘陽被筒里,熟門熟路的往下摸,終于隔著秋褲摸到了潘陽那東西,此刻軟噠噠的躺在那里,沒一點精神。 張學蘭試探著捏了幾下,還是沒反應。 張學蘭忍不住嘆了口氣,終是收回了手,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好,真是愁人啊。 第二天早上,潘陽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摸自己。 嗯?摸自己?! 潘陽一個激靈,立馬睜開了眼睛,同時伸手按住了在自己褲.襠那里作怪的手,無語的把那只手從自己褲.襠里拿出來。 被抓了個現形,張學蘭非但沒有感到難堪,還驚喜道,“兆科,你那里可以用了?” 潘陽仰天長嘆了一聲,“是尿憋的,尿漲的懂嗎?” 說完,不等張學蘭反應,潘陽立刻掀開被子下床,出去釋□□意之后再回來,潘陽注意到張學蘭盯著她褲.襠看了看,見原本鼓鼓的地方果然癟了下去,眼中的神彩頓時暗淡了。 潘陽只當看不見,語重心長的對張學蘭道,“這種事不能心急知道嗎,畢竟我的年齡也到了,又不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 張學蘭還能怎么說,悶悶的應了一聲,再也睡不著,索性穿衣下床給全家人做早飯。 潘陽在床上躺了會也跟著起床,她突然想起來,昨晚好像忘記把雞蛋給張學蘭,四周看了下,家里老的小的都還沒有起床,潘陽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集中精力把雞蛋從空間里取出來,拿到廚房遞給張學蘭。 “這些雞蛋可以拿來孵小雞。” 張學蘭訝道,“你買到了?” 潘陽道,“沒買,是用我們的云英蛋跟別人換的,這些應該都能孵出小雞了。” 張學蘭喜滋滋的把一兜子雞蛋接到手里,仔細確認了沒有破損之后,先放在了爐膛的柴火堆上放著。 “既然有雞蛋,現在也是時候孵小雞了,等晚上我就把老母雞從地窖里抱上來,把它放在爐膛口,這樣溫度高點,孵得快一些。” 對于這些事,潘陽是一竅不通了,張學蘭說咋地就咋地。 飯后張學蘭就用破草席給老母雞圈了個窩,里面鋪滿小麥秸稈,把老母雞抱進去讓它壓一天,到了晚上才把二十個雞蛋放進秸稈窩里,怕老母雞晚上亂跑,張學蘭又拿了篩子反扣上去,這才放心入睡。 對于孵小雞的事,家里的蘿卜頭們都比較感興趣,每天放學回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蹲在雞窩跟前仔細盯著老母雞瞅,潘陽也沒見過,有時候也會湊過去看看。現在天還不算太暖和,孵小雞的時間可能比較長,起初幾天潘陽還惦記著,事多了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后。 元宵節過完,淮河兩岸徹底春暖花開,柳枝幾乎在一夜之間全抽了芽,荊山上遠望去綠油油一片。 潘陽和潘士堯父子兩個連著幾天上山都沒有打到野味,現在不比冬天,雪化掉之后再想逮兔子就比較難了,這多少令潘陽感到泄氣。 潘陽靠在山頭的一棵柳樹下休息,環顧四周,腦袋不停轉著圈兒。 “士堯,你說我們在這偷開一片菜園怎么樣?” 潘士堯猶豫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怕被人發現。” 潘陽比較唬,沒想太多后果,偷開墾菜園的想法一旦形成,潘陽就想盡快付諸行動,她道,“我們又不在山腳下開墾,這是在山頭,幾乎沒人上來,就算被人發現菜園了,只要我們人沒被發現,死無對證的事,誰也不能把我們怎么著。”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餓死膽小的肥死膽大的吧。 潘士堯一想,確實可行,指向一處地方,興致勃勃對潘陽道,“阿噠,我們干脆就在那塊開墾吧,那里更隱蔽些,一般人注意不到。” 潘陽順著潘士堯指的方向望過去,那邊有個小土坡擋著,緊挨小土坡的地方確實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離小土坡不遠的地方有串山泉,還可以就近澆水。 潘陽一拍大腿,還等什么,就那里了! 爺兩個說干就干,潘陽讓潘士堯在山上待著,她下山回去拿鐵鍬上來刨地。之所以潘陽要下去拿,是因為她可以把鐵鍬放空間里,這樣就不怕被村里人發現了。 這下山上山的功夫,天色就暗了下來,潘陽事先交代了張學蘭,讓他們晚上先吃飯,給她和潘士堯留點飯蓋在鍋里就行。 潘陽這一上山,再下山時已經過了九點,爺兩個總算是刨出了一片地,先松了土,等過兩天買了菜籽再上去點菜。 至于買菜籽的事,就交給張學蘭了。 張學蘭對這方面顯然更懂,她道,“種點茄子、西葫蘆、青椒怎么樣?至于家里這片菜園,就點些菠菜和韭菜好了。” 潘陽大口咬著饃饃,含糊不清道,“行,你看著弄。” 張學蘭見潘陽面前的碗已經空了,又去給她盛了碗面條,突然想起今天下午潘廣臣他老娘跟她提的事兒,張學蘭道,“兆科,廣臣他老娘說有個合適閨女,想說給士堯當媳婦兒。” 潘士堯和潘陽都坐在廚房的小案桌上吃飯,聽見有人要給他說媳婦兒,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潘陽笑瞇瞇的看了眼她羞澀的大伯伯,問道,“有說是誰家的閨女嗎?叫什么?” 張學蘭笑道,“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是我們隔壁張灣村的,離我娘家還挺近,你要是覺得還行,我就回娘家讓我兄弟去打聽打聽,看看姑娘家庭情況,還有姑娘人品如何。” 潘陽一聽是張灣村的,立馬否決了,“不行,這個不行。” 張學蘭一頭霧水,道,“問都沒問呢,你怎么就知道不行了?” 當然不行了,因為她大mama娘家根本就不住在張灣村啊! ☆、第28章 入v一更 潘陽當然不能跟張學蘭娘兩個說她已經知道她未來兒媳婦是誰了,就支吾道,“反正這個不行。” 潘陽這種態度,令張學蘭一頭火,她氣道,“怎么就不行了?人家廣臣他老娘也是好心給介紹,你至少給個理由讓我回絕人家,你這種態度以后誰還敢給你兒子說媳婦啊。” 張學蘭這么一說,潘陽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本來幫你介紹媳婦就已經是好心,看都不看就回拒,一次兩次之后,誰還敢給你介紹,不在背后說你龜.毛就不錯了。 潘陽想了想,決定把這個權利丟給潘士堯,問他,“士堯你想不想見見人家姑娘?” 聞言,潘士堯臉上露了些羞澀,但還是點頭道,“可以看看。” 可以看看?潘陽斯巴達了... 張學蘭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朝潘陽嗔道,“你看吧,孩子都說想看看了,那我就應了廣臣他老娘,讓她打聽打聽,如果合適的話,就找個時間讓兩孩子見個面。” 潘陽再看潘士堯,他臉都紅到耳朵根子了。也是,她大伯已經十七歲了,撇開廣臣他老娘介紹的這個姑娘不談,如果沒有差錯的話,她大伯明年就該娶她大mama了,可是娶媳婦的新房在哪里? 對于蓋房子的事,潘陽還有些印象,她記得她大伯的新房就是他們現在住的老房子翻蓋出來的,至于她二伯的新房,則是蓋在在距老房子不遠的地方,緊挨著潘兆豐家,是四間大瓦房。 她爸和她小叔的新房是在九零年淮河發大水之后蓋出來的,一排六間大平房,她爸三間,她小叔三間,兄弟兩共用一個大院子,對于九十年代的農村來說,她家蓋的大平房絕對是頭一份。 不管怎么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把潘士堯的新房翻蓋出來。 潘陽所憂心的,張學蘭也想到了,夜深人靜時,兩人為同一件事cao心地睡不著,張學蘭嘆口氣道,“房子破成這樣,趕上下雨天還到處漏水,也不知道廣臣他老娘介紹這姑娘看不看得上我們家條件。” 潘陽巴不得她看不上,看不上才好,她大mama能看上就行了。 次日張學蘭一早就去了廣臣他老娘那里,除了讓廣臣他老娘打聽姑娘家庭情況外,張學蘭還親自去了趟娘家,準備讓她兄弟再去打聽打聽。 等傍晚張學蘭再回來時,臉上帶著滿意的神色,進門就對潘陽和潘恒春說,“我兄弟說這姑娘和士堯年紀一般大,長得俊,手腳麻利,下邊還有兩個弟弟,家里條件跟我們差不多,差強人意吧,我看挺合適的,要不找個時間讓兩個孩子見見?” 潘恒春聽張學蘭這么說,也覺得挺滿意,問潘陽道,“你看呢?” 潘陽還能怎么說,少數服從多數唄。 隔了幾天,廣臣他老娘兩家都溝通好了,就安排在她家讓兩個孩子見面。 定好見面,潘士堯換了身新做的深藍色對襟小褂,下身是黑色勞工布褲,腳上也是張學蘭剛做的黑色膠底布鞋,整個人看上去像松柏一樣挺拔精神。 村里有這么個習俗,但凡和女方相親,不管成不成功,男方家庭要帶一包糖果,一包煙過去,糖果發給湊熱鬧的孩子,至于香煙,則是挨個遞給廣臣老娘家里抽煙的男人女人們。 糖果和煙都是潘陽去供銷社買的,糖果可是稀罕物,平常人家沒個事都舍不得買,王有田他愛人見潘陽點名要煙和糖兩樣東西,笑道,“兆科,家里遇到喜事了?” 潘陽樂呵呵的,也不瞞著王有田他愛人,直言道,“廣臣他老娘給我家老大說了個姑娘,今天過來見面。” 王有田他愛人笑道,“那感情好,我要是不上班今天一準過去瞧瞧姑娘長得俏不俏。” 潘陽道,“還不知道成不成呢,我家老大眼見年紀到了,大姐給我家老大留意下,有合適的可要麻煩大姐幫忙牽個線。” 王有田他愛人爽朗道,“那沒問題,這個不成,我給你說下一個。” 潘陽笑嘻嘻的應好。 王有田他愛人把供銷社僅有的兩種糖果拿了出來,擺在柜臺上給潘陽看,“糖的話有小兒酥和雜拌糖,小兒酥一塊錢一斤,雜拌糖一塊四一斤。” 潘陽暗咂舌,這么貴! 這兩種糖果潘陽在她那個年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王有田他愛人見潘陽猶豫,就幫他決定了,笑道,“就拿小兒酥吧,便宜些味道也不錯,又不是結婚,用小兒酥已經可以了。” 說著王有田他愛人又從柜臺里拿出幾種香煙,“蝶花牌和萬里牌香煙是兩毛錢一盒,握手牌是一毛五分錢一盒,混葉牌最便宜,一毛錢一盒。香煙哪個好抽你們老爺們應該最清楚,兆科,準備要哪種?” 王有田他愛人說她是老爺們,其實她是個娘們兒,煙都不會抽,哪里知道哪種牌子的好抽,本著最貴的就是最好抽的想法,潘陽道,“給我來兩包蝶花牌香煙吧。” 外包裝還怪好看的,紫色、黃色、紅色,三色牡丹齊盛開,牡丹花左右各有‘蝶花牌’三個字,寫得也好看,就它了! 雖然王有田他愛人建議她買一包煙、半斤糖就夠了,可潘陽還是買了一斤糖、兩包煙,一共花了一塊四毛錢。 為什么準備的多,潘陽的想法比較簡單,第一次相親,總要給介紹人留個大方的印象不是。 果然王有田他愛人笑瞇瞇道,“兆科你這么大方,沖著多吃兩塊糖我也給你家老大說個漂亮媳婦兒!” 潘陽回去把糖果和煙都遞給潘士堯讓他拎著,張學蘭一看潘陽買多了糖果和煙,忙把裝糖果的油紙包打開,留了一半的糖果放家里,嘴里埋怨道,“買這么多做什么,煙拿兩包算了,糖別帶這么多過去,留家里給自家孩子吃。” 張學蘭要一塊跟著過去看看,家里除了潘士告,其他三個蘿卜頭都去上學了,如果在家一準也要纏著一塊過去。 盡管潘陽知道這次相親肯定不會成功,但還是忍不住好奇人家姑娘長什么樣,奈何她現在大男人一個,不方便跟張學蘭過去看,只能和潘恒春兩個守在家里等消息,眼巴巴的瞧著張學蘭領潘士堯和潘士告去廣臣他老娘家。 作為家里最渴望見下一代的,潘恒春比潘陽心里還急,抓心撓肝,只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抽著煙袋桿子在院子里轉來轉去,最后索性出門溜達了,既然不好進廣場他老娘家,在大門口溜達兩圈觀望下情況總是可以的吧。 潘陽雖然好奇,但還算淡定,就在家坐等。 娘三個去的時間也不長,一個多小時之后就回來了,當然屁股后面還尾隨著潘恒春這個老頭子。 見他們都回來了,潘陽忙問道,“怎么樣?” 潘士堯鬧了個大紅臉,忸怩了兩下,還是道,“還行,看著還可以。” 還行?還可以? 潘士堯這一句話說得潘陽心里七上八下,難不成并不是所有事都按照原定的軌跡發展,是會改變的?以后成她‘大媳婦’的人不是她大mama? 潘陽又問張學蘭,“學蘭你看呢,你看怎么樣?” 廣臣老娘家擠去圍觀的人不少,那姑娘被她老娘領著過來,張學蘭只顧和她老娘打招呼了,也沒好仔細瞅姑娘長什么樣,但張學蘭對她第一印象還可以,“長得挺俊,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