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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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淵叫來四喜,問:“王爺呢?” “回來了,方才剛回來。”四喜樂呵呵道,“像是回了住處,皇上可要老奴去請?” “不必了。”楚淵站起來,“朕自己過去。” 四喜跟在后頭想,分開才剛一早上,這陣就要去找,還挺好。 段白月坐在桌邊,一口氣喝了三杯涼茶,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些。 “怎么了?”楚淵推門進(jìn)來。 “什么怎么了?”段白月放下茶杯,“外頭出了事?” “外頭能出什么事,我是問你怎么了。”楚淵伸手試試他的額頭溫度,無奈,“在發(fā)熱,自己不知道?” “染了風(fēng)寒,下午就沒事了。”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而且我這不回來歇著了嗎。” “去床上。”楚淵道,“我去找小瑾。” “這就不必勞煩葉谷主了吧。”段白月道,“隨便尋個軍醫(yī),或者瑤兒也成。” “怎么,怕真把你治不舉了?”楚淵好笑。 段白月道:“也不是不可能。” 楚淵懶得與他貧嘴,差四喜去請葉瑾,又讓內(nèi)侍送來熱水,自己擰了手巾替他擦臉:“還剩下些什么事情,交給瑤兒與千楓吧,你好好睡兩天。” “風(fēng)寒也要——嘶,好好好,我睡。”段白月倒吸冷氣,“怎么生病了還掐。” 楚淵道:“嗯。” 段白月將側(cè)臉湊過去。 葉瑾伸手推開門。 楚淵:“……” 段白月冷靜地躺回床上。 大戰(zhàn)在即,你們就不能稍微消停一些,白日宣yin要不得!葉谷主坐在床邊,先用眼神譴責(zé)了一下他哥,而后便探脈看診,半晌之后,表情很嚴(yán)肅。 楚淵問:“除了禿頭與不舉,還有沒有別的病癥?” 葉瑾被噎了一下,不甘心道:“風(fēng)寒。” “有勞。”楚淵拍拍他的肩膀。 葉瑾憤憤回去煎藥,溫柳年端著一盤咸魚過來,恰好碰到。見他嘴里一直在念念叨叨,于是好奇道:“葉谷主在說什么?” “禿頭有什么好啊。”葉瑾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很需要尋找一些心靈慰藉。 但溫柳年偏偏不配合,道:“我覺得挺好。” “禿頭啊,這樣!”葉瑾用食指在自己頭頂畫了個圈圈,“而且禿頭多半都不舉,神醫(yī)說的。”神醫(yī)就是我。 溫柳年呵呵干笑,看向他身后:“妙心大師來了。” 葉瑾扶著船舷咳嗽。 妙心道:“阿彌陀佛。” 葉瑾淡定轉(zhuǎn)身。 妙心道:“小僧正好有事要找九殿下。” “這陣不成,我得去煎藥。”葉瑾將溫柳年推到身前,誠心建議,“不如找溫大人。” 溫柳年:“……” 妙心道:“與皇上有關(guān)。” 妙心:“……” 溫柳年道:“葉谷主已經(jīng)走了。” 妙心道:“小僧看見了。” 溫柳年又道:“與皇上有關(guān)的事情,本官也無權(quán)干涉。”所以不如放我回去喝粥吃咸魚。 妙心微微側(cè)身,溫柳年忙不贏道謝,生怕晚了又會被拉住。也說不上究竟哪里不對,但這位大師,當(dāng)真有些難以言說的嚇人。 “藥還要一陣子才能煎好。”楚淵替他放好靠枕,“睡一會?” 段白月點(diǎn)頭:“好。”這些天一直忙于軍務(wù),他也的確有些累,這陣又發(fā)熱頭暈,握著楚淵的手,不多時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覺察唇角被人碰了一下,濕濕軟軟。 楚淵替他蓋好被子,輕輕退出了船艙。 “皇上。”司空睿正在外頭與四喜閑聊,“段兄病了?” “風(fēng)寒罷了。”楚淵道,“小瑾在煎藥,還沒送過來。” “風(fēng)寒啊。”司空睿關(guān)切,“飯吃了嗎?” 楚淵頓了頓,搖頭。 “生病了哪能不吃飯。”司空睿一拍大腿,道,“這什么時候才能好。” “四喜。”楚淵道。 “皇上放心,老奴這就去吩咐。”四喜躬身。 “別別,段兄生病的時候口味叼。”司空睿叫住,“一般的飯菜定然不肯吃。” 楚淵問:“那要吃什么?” 司空睿道:“白粥。” 楚淵道:“……” “這白粥可不是普通的白粥。”司空睿揣著雙手,凝重道,“得是金嬸嬸親手熬的。” 楚淵哭笑不得:“可這陣要到哪里去找金嬸嬸。” “沒有金嬸嬸啊,”司空睿從牙縫里含含糊糊往外擠字,聲音輕若蚊吶,“沒有金嬸嬸,那心愛之人煮的也成。” 楚淵表情驟然一僵。 “我找木癡前輩還有些事情。”司空睿冷靜道,“就先走了。” 楚淵一路目送他離開,站在原地沒動。 四喜公公在旁邊小心翼翼守了好一陣子,才道:“其實(shí)煮些粥湯,也不難。” 楚淵踢了一下船幫。 四喜笑呵呵道:“不如老奴做,皇上在旁看著,就當(dāng)是瞧個稀罕。這陣軍中的廚師都要忙著給將士們煮飯,一碗粥湯,自己能熬就熬了。” 楚淵道:“走。” 這處小廚房原本是楚淵的小灶,不過他大多時間都是隨軍吃大鍋飯,這里難得用一回,上次還是因?yàn)橐o段白月燉甜湯。楚淵自己捏了一枚大棗吃,順便看四喜淘米放水,又生了火慢慢煮著。 楚淵問:“這就好了?” “等熬小半個時辰,便能吃了。”四喜道,“方才聽西南王嗓子有些干啞,吃些軟和的也舒服。” “皇上?”段瑤抱著小金子路過,探進(jìn)半個腦袋納悶,“在這做什么?” 楚淵道:“煮粥。” 段瑤很茫然,軍中找不出一個多余的廚師了嗎,為何他嫂子居然還要親自煮粥。 “王爺病了,風(fēng)寒。”四喜公公小聲道。 段瑤道:“哇哦。” 楚淵好笑:“嗯?” “哥哥很少生病的,除了先前中毒。”段瑤走進(jìn)來,小金子挺喜歡四喜,一直看,想著大概很軟和。楚淵捏捏他的小手,也跟著笑:“這般可愛,真討人喜歡。” 小金子順勢撲到他懷里,抱著脖子湊上去親了一下,傻笑。 “胖了。”楚淵抱著他坐在小凳子上,“看來被你與小瑾養(yǎng)得挺好。” “可不止我和葉大哥,大家伙都喜歡這個小東西。”段瑤蹲在旁邊,拿著小扇子扇火,“尤其是司空哥哥,晚晚回來的時候,繞路也要來看一眼。” 天色漸漸暗下來,四喜點(diǎn)燃桌上的蠟燭,小心翼翼用防火的罩子罩住,又沏了熱茶端給兩人。楚淵一手抱著小金子,一手拿著扇子學(xué)燒火,段瑤笑嘻嘻蹲在一邊,說些西南府的事情給他聽。燈火昏黃,三人擠在一處小小的廚房里,聲音低低的說笑,透出一股子暖意。 葉瑾遠(yuǎn)遠(yuǎn)看到,望天,并不是很想?yún)⑴c。 沈千楓輕聲提醒:“妙心大師。” “什么?”葉瑾看他。 “妙心大師。”沈千楓道,“在前頭。” 葉瑾扭頭望過去,就見妙心站在陰暗處,也正在看著廚房。半個人隱匿在夜色里,看不清臉上是何表情。 “裝鬼啊。”葉瑾受驚,“若是溫大人看到,該嚇昏了。” “過去看看。”沈千楓道。 葉瑾撇撇嘴,溜溜達(dá)達(dá)跟在后頭。 “大師。”沈千楓恭敬道,“入夜風(fēng)寒,為何獨(dú)自站在此處?” 妙心微微閉上眼睛,道:“皇上不該是這樣。” 葉瑾立刻附和:“嗯!” 沈千楓有些頭疼,輕輕捏了捏他的后腰,不準(zhǔn)鬧。 葉瑾哼哼。 妙心道:“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任何事都不該令皇上分心,九殿下若是有空,就該多勸著些。” 聽他語調(diào)有幾分強(qiáng)硬,葉瑾莫名其妙,剛想說話,沈千楓卻已經(jīng)道:“多謝大師提醒。” 妙心雙手合十:“那小僧就先回去了。” 沈千楓笑笑:“大師自便。” 一路目送他離開后,葉瑾問:“什么意思?” “不知。”沈千楓搖頭,“不過正因?yàn)椴恢挪荒芏鄦枴!?/br> 葉瑾搖頭:“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