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 凝涉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地主家的小嬌娘 作者:蘇 芷 文案: 穿成地主家的長女,爹爹短命,娘親柔弱,眼看著偌大的家業都要被人眼紅出窟窿了,謝玉嬌決定守住家業,管好生意,科技興農,造福鄉親,順便招個上門女婿。 只不過,這上門女婿的身份,也太過高了點吧?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前世今生 布衣生活 種田文 主角:謝玉嬌 ┃ 配角:眾人 ┃ 其它:蘇芷、種田 金牌編輯評價: 穿成了地主家的長女,誰知爹爹早逝,娘親柔弱,偌大的家業遭人覬覦,謝玉嬌決定守住家業,管好生意,造福鄉親,將謝家積善之家的門風發揚光大,順便再招一個上門女婿。 本文文筆流暢、語言樸實,女主不落入穿越俗套,帶著現代女性的自強不息,在古代農村活出自己的勵志人生;男主雖曾年少輕狂,卻對女主忠貞不二,放棄九五至尊的帝王之位,與女主相濡以沫,歸隱田園,一同譜寫愛情童話。 ================== ☆、第001章 江南四月天,正是清明雨紛紛的時節。方才有些陰郁的天空已經飄起了小雨來,映著青山綠水,頗有些煙雨蒙蒙的感覺。 不遠處是一大片青瓦白墻的人家,在雨中瞧著尤為讓人覺得冷清,門楣上的白幡還沒收起來,被雨水打得*的,將“謝府”兩個字蓋去了一半。一個穿著素服的女子站在廊下的青石板臺階上,探著身子往外頭看了幾眼,腳下的繡花鞋沾到了雨水,濕了半邊。 興許是雨中風大,她低頭咳了幾聲,身后的老mama只急忙上前,將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太太放心吧,這雨下不大,姑娘一會兒就回來了。”說話的正是謝家女主人徐氏身邊的管事媳婦趙mama。趙mama是徐氏的陪房,如今已有四十出頭,在謝家也已經過了二十來年,是徐氏身邊的老人了。 徐氏只點了點頭,心下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謝老爺一個月前病故了,如今在家里停靈已有二十多日,眼看著就是下葬的日子了。她最近身子又不好,勉強才能起身,如今這選墳地的大事,就落在了她和謝老爺唯一的閨女身上了。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這位謝姑娘從小養在蜜罐里,卻也因為這次父親病故,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原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仿佛一朝一夕間就長大了,愣是在眾多的叔伯族人跟前,活出了當家人的樣子。 謝玉嬌坐在轎子里頭,伸手挽起了轎簾,看了一眼這煙雨紛飛的江南四月天,那一張嬌俏清麗的臉上頓時多了一抹愁容。 提起這事情來,謝玉嬌還覺得胸口疼呢!她不過就是晚上睡覺而已,誰能預料這一覺醒來,卻到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連電腦手機ipad都沒有的地方。謝玉嬌從小喪父,跟著母親相依為命,如今好容易出來上班可以孝順母親了,誰知道自己就穿越了…… 若不是如今徐氏的容貌姓名和謝玉嬌在現代的母親一模一樣,謝玉嬌還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這叫哪門子事兒,才穿越來,老爹就死了,老娘就病了,這都不是事兒,最關鍵的是,爹娘居然還沒生出一個兒子來,這謝家偌大的家業,就這樣……就這樣“暫時”還在壓在謝玉嬌的肩頭。 古代的規矩又現代不太一樣,現代女子也是有繼承權的,爹死了,女兒繼承遺產似乎是合情合理的。可古代女兒一出生就被看成是別人家的人,繼承權是不要想了,若是錢落到了別人家的手里,謝玉嬌將來的嫁妝有沒有還是個問題呢! 父親剛死,族長自然不會提出分家的事情,謝玉嬌也不會那么容易讓他們得逞,憑什么老謝家辛辛苦苦幾輩子攢下的銀子要分成不想干的人,恕謝玉嬌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同族中找一個孩子,過繼到謝家來,沒準這一份家產還能保住。 族長已經同意了這個想法,但是關于這個孩子的人選,實在是一言難盡了。 父親雖然是老太爺的獨子,可老太爺那輩上,倒是有幾個叔伯兄弟的,雖然年輕時候各自分家過日子了,這些年也沒少來家里打秋風的,但對于謝家正房這一筆巨大的財富,人人都如猛虎惡狼一般覬覦著。 謝玉嬌前幾天剛穿越過來,人都還沒認全的時候,就已經被領著看了十幾個孩子,大到二十出頭,小到剛剛滿月,凡是謝家五服之內的子孫,人人都有這個機會。 徐氏直接稱病不肯出來見人,謝玉嬌只好耐著性子一一見過了,索性輩分都對,只是名字雜亂一時也記不住,謝玉嬌把謝家的族譜給請了出來,對著族譜才算是把這一群人都認清楚了。 那些已經長大成人的就不說了,沒幾個看著襯眼的,十歲以下的又不知道長大后是個什么光景,眼下謝玉嬌都已經十四了,翻了年十五,就算是給謝老爺守孝三年之后嫁出去,那也不過幾年功夫。 這要是選個大的,等于是把家當全部奉送了,這要是選個小的,三年之后也教不成個什么樣子。謝玉嬌支著額頭犯難,眼下,也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外頭的雨月下越大,小丫鬟打著傘跟在轎子邊上,小聲囑咐:“哎哎,你們慢著點,小心路滑晃著小姐了。” 幾個轎夫都是謝家宅土生土長的奴才,倒是靠得住的很,這下雨天衣服都潮了,也沒人有半句怨言,只冒雨抬著謝玉嬌回去。 謝玉嬌見轎簾子都潮了,心道這雨必定下得不小,只支起了簾子,往外頭看了一眼,見淅淅瀝瀝的雨幕之中,不遠處有一處土黃色的廟宇,正是這一帶的土地廟。鄉下種田人家尤其信奉土地龍王一類的神仙,據說供奉了可保佑年景風調雨順,莊稼谷富米充。謝家身為這一帶最大的地主,自然是這土地廟最闊氣的香客。 “喜鵲,你去廟里問一聲,看看能不能讓我們進去歇歇腳,這雨不小,身上淋濕了也不舒服。” 被叫做喜鵲的丫鬟脆生生的應了一句,打著傘先去了,又轉身對轎夫們道:“你們慢著些,走穩了,別著急跟過來。” 土地廟里頭,這會子卻也正好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其中之一,正是今年新到任的江寧知縣康廣壽,是上一科的狀元,三年散館之后,便來了江寧這地方做一方父母。 康廣壽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看起來有幾分書生氣,長的成熟穩重。他身邊另一位男子,穿著一身石青色緄邊長袍,盤腿而坐,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反倒生得容貌不俗,一雙劍眉眉飛入鬢,烏黑的眸子點漆一樣的深邃睿智,眼神中還帶著幾分讓人不可捉摸的冷傲。 廟祝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是江寧本地人,從小就在這土地廟出家,對這地方上的大小軼事都熟悉的很。今天正巧康廣壽走來走走,遇上下雨,便到了他的廟里躲雨。 “大人來江寧這地界上,怎么能不知道這何家和謝家呢?不說在江寧,就是在整個應天府,這何家和謝家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何家是江寧縣最有錢的大財主,聽說除了鄉下的土地,這城里的鋪子總有上百間,整個貢院西街都是他們家的祖產,每年光是那些店家收的租金,就能堆幾間倉庫。” 老廟祝侃侃而談,顯然對這些掌故如數家珍一般:“當然這謝家就更不得了,謝家是這江寧縣最大的地主,又兼做絲綢、茶葉生意,這附近幾個鎮的土地都是她們家的,一直從東山到上元到當涂,就連隔壁秣陵縣,還有不少他們家的田地呢。光宅子,這城里城外就有五六處,聽說昔年先帝南巡的時候,還住過他們家的宅子,如今謝家的當家主母,和當今皇后還是堂姐妹,實是名副其實的江寧首富,無人能及啊!” 一旁的錦衣男子聽了,略略皺了皺眉頭,隨口問道:“這么有錢,豈不是盤剝了很多百姓,怎么也沒聽說老百姓說他們不好的,倒是有些手段了?” 廟祝聽這年輕人說起這個,只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道:“縣太爺你這可就錯了,雖說謝家有錢有地,卻從來不盤剝百姓的,這一帶就屬他們家的地租收得最少,要是遇上災荒年景,還搭棚賒粥,附近幾個村鎮的百姓沒少受過他們家的恩惠的,說起來實在是積善之家。”老廟祝說到這里,倒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那山羊胡子抖了抖,繼續道:“只可惜這好人不長命,就上個月,這謝老爺得病去了,留下這偌大的家業,只留下孤兒寡母兩個女人看著。” 錦衣男子聽到這里,倒是有了些興致,問道:“這謝家沒兒子嗎?” “可不是沒兒子,就獨獨一個閨女,當掌上明珠一樣的養著,聽說這謝家小姐平常洗澡都不用水,竟是用莊子里奶牛擠下來的白花花的牛奶,當洗澡水使呢!謝老爺去世之前,就是謝家宅里,也沒幾個人見過這謝小姐的模樣,聽說是比天上的嫦娥還要漂亮,老頭子前一陣子去謝家給謝老爺做法事的時候,遠遠的瞧了一眼,哎喲喂,那姑娘的皮膚白的,就跟外頭開著的玉蘭花瓣一樣。只可惜這么年輕輕就沒了爹,真是可憐哪!” 這兩位年輕人顯然對那謝小姐的長相沒什么興趣,倒是又問起了其他問題來:“那謝家和何家可有什么姻親關系,說起來這地方上的土豪,多少會有些勾結。” 老廟祝擰著眉心想了片刻,只開口道:“以前謝家的老太太是何家的姑太太,后來聽說何家倒是想著跟謝家再攀個親戚的,想讓何家大少爺求娶這謝家小姐,但是謝老爺實在太寶貝這閨女了,愣是沒舍得,現如今他又去的早,這謝姑娘的婚事反倒沒定下來,也不知道后面會是個什么光景,只是如今謝家沒個頂梁柱,這孤兒寡母,又守著這么大一筆錢財,只怕以后日子也不好過咯!” 老廟祝這邊的話還沒說完,外頭小沙彌跑了進來道:“師父,廟門口有個姑娘,說是謝家的丫鬟,她們今兒去了隱龍山給謝老爺選了墓地,這會子外頭下雨,想進來躲個雨。” ☆、第002章 老廟祝一聽是謝家的人,白眉毛抖了抖,開口道:“那快去請她們進來,這開春雨多,天氣又冷,別凍著了。” 小沙彌單手合一念了一句佛偈,又道:“那丫鬟說要一間干凈的禪房,來的人是謝家的大小姐。”小沙彌雖然六根親近,但畢竟修煉的年歲有限,還做不到心無萬物的境界,耳根微微發熱。 老廟祝這下倒是為難了,他這土地廟小,總共也就這一間待客的禪房還有些像樣,這大姑娘要來,眼前的這兩位客人,可倒是去哪兒呢?康廣壽見廟祝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來,倒也爽快的起身,開口道:“這時候也不早了,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來,我們就先告辭了。” 康廣壽說完,他身邊的另外一個男子也站了起來,朝廟祝拱了拱手,事宜要離去。老廟祝雖然認得這新來的縣太爺,可這位長相不凡的公子,他并不知道身份。只是老廟祝常年修煉,自也有幾分修行,平常替人看相,總有幾分準頭,心里早認定了這位公子非富即貴,見兩人起身要走,倒也沒有多留,一路將兩人送到了門口。 廟門口不遠處,一抬平頂皂幔轎子正從遠處緩緩過來。路口站著一個十三四的姑娘,打著油紙傘,扎著雙垂髻,一眼就看出是小姐身邊的姑娘家。 康廣壽又回身和廟祝拱手作了一揖,開口道:“老師父對這邊的風土人情這般熟悉,改日必定請了去縣衙一敘。” 廟祝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目送兩人上了馬車,見那馬車在雨霧中越走越遠,這才松了神色,默默的回想著方才那位錦衣男子的容貌:頭上有物,如博山之形,有此靈物,方能噓氣成云,扶搖直上,飛升于九天也,此為特貴之相。 老廟祝此生也算閱人無數,倒是頭一次看見有人長這樣的面相的。正兀自揣測那位公子的身份,卻聽耳邊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如三月的鶯歌,四月的黃鸝一般。 “老師父,打擾了。” 廟祝回過神來,見丫鬟已經扶著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下了轎子,那姑娘朝著自己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見禮,皓齒星眸、粉黛青娥,實乃人間絕色。老廟祝只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謝老爺家那個千尊萬貴的小姐。 “謝施主里面請。”廟祝回了一個佛理,引了眾人進去。 方才待客的禪房里已經空無一人,小沙彌重新沏了好茶上來,謝玉嬌謝過之后,開口道:“煩請小師父取些熱茶,給我那幾個轎夫喝一口,讓他們也暖暖身子。” 小沙彌紅著臉答應,模樣煞是好玩,喜鵲見他出門了,這才笑著道:“姑娘姑娘,不是說和尚都是六根清凈的嗎?怎么他見著你還臉紅呢!豈不是犯了色戒?” 謝玉嬌回了喜鵲一記刀眼,嚇得喜鵲急忙噤聲,捧著茶盞送到謝玉嬌跟前,開口道:“這茶是舊年的陳茶了,姑娘湊合著喝一口吧。” 謝玉嬌點了點頭,捧起喜鵲送上來的茶盞,低頭看了一眼茶碗里碧青的茶水,雖然她不知道喜鵲是怎么看出這是陳茶,只是這會子才四月天氣,尋常人家若是想喝一口新茶,只怕也沒那么容易的。不過謝家有茶園,前一陣子送了好一些明前雨花過來,喝著確實順口。 謝玉嬌喝了兩口茶,一時間身上的潮氣也去了不少,這房間里燃著普通的寶塔檀香,清清淡淡的,很讓人舒心,只是這檀香之中,似乎還混雜了一些別的香氣,雖然不濃郁,但是對于前世是調香師謝玉嬌來說,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屋子片刻之前才待過客,大概就是那馬車里離去之人。 謝玉嬌想起這些,還覺得略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自己要過來歇歇腳,只怕那人也不會這么著急走了,這下雨天趕車本就不方便,她這樣倒是難為了別人。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什么意思,反正人也已經走了。 老廟祝是方外之人,六根清凈,倒也不避嫌,見謝玉嬌端坐在房里,只一臉慈祥笑道:“姑娘今兒出門,可是為謝老爺選好了安寢之地了?” 謝家祖墳在隱龍山,那邊依山傍水的,實在是福澤子孫的好地方。謝老爺雖然英年早逝,可也備受族人的愛戴,他的墓室所在,也是族里人請了三四個有名望的風水師父,連番演算出來的,定下了地方之后,才請了謝玉嬌過去看的。 謝玉嬌對這些事情可以說的半點兒也不懂,好在有家里的管家一路上解說,如今也算是明白了一些這其中的門道。 “地方已經選好了,等家父下葬之日,還要請了老師父前去做法事,過幾日我再送帖子過來。” 老廟祝連連說了幾句不敢當,一雙略渾濁的眸子在謝玉嬌的臉上又掃了一眼,究竟是不敢細看人家姑娘的長相,只知道這皮膚確實白皙透亮,彈指可破一般。 好在春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雨就小了下來。謝玉嬌念著徐氏一個人在家恐又要擔心,便也起身告辭了。 喜鵲上前扶著謝玉嬌起身,替她整理好皺了的衣裙,卻見一枚玉佩,落在方才謝玉嬌坐過的蒲團上。喜鵲正要喊了謝玉嬌留步,見她已然轉身出了禪房,只急忙拿了帕子,將那玉佩包裹起來,藏才身上跟了過去。 徐氏在廊下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謝玉嬌回來,當下又長吁短嘆了起來。張mama便勸慰道:“方才雨下的大,姑娘可能在路上躲雨呢,沒準一會兒就回來了,太太里面等著,奴婢吩咐長順派人去找一圈。” 徐氏只連忙點頭,又道:“也不用走遠了,就在村口等著就好,別到時候走叉了路,反倒尋不到了。” 長順是張mama的大兒子,如今跟在他老子身邊跑腿,算是年輕人里頭最能干些的了。果真如張mama所言,長順才到了村口,就瞧見謝玉嬌坐著的轎子,已經進了村口,身邊打傘的丫鬟就是自己的心上人喜鵲。 喜鵲瞧見長順迎了出來,臉上便帶著幾分喜色,走到謝玉嬌的轎子旁邊,小聲道:“姑娘可真是神算,太太果然派了長順哥迎到村口了。” 謝玉嬌心道這一世徐氏的性格,倒是和前世她母親的性格一模一樣,都把自己當心肝寶貝一樣的寶貝著,深怕有個半點閃失,溺愛成性呢! 對著和前世母親一模一樣的容貌和性子的徐氏,謝玉嬌很快就適應了女兒的角色,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娘。 謝家在謝家宅的宅子是祖宅,算不得最好的,但因為宗祠、族人都在這邊,所以謝家也一直住在這邊,四進的院子,有后花園,花園里還有小樓閣,正是以前謝玉嬌住的繡樓。 謝玉嬌下轎子的時候,徐氏已經迎到了垂花門口了。這一路冷風冷雨的,倒是讓謝玉嬌的臉顯得有幾分蒼白,徐氏見了,只忙開口吩咐:“快去廚房把方才熬好的姜湯拿一碗過來給姑娘喝下去,這會兒才剛開春呢,可凍不得。”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進了正院,丫鬟上前挽了簾子引她們進去,謝玉嬌見徐氏的鞋面潮了一半,就知道她肯定實在門外等著,頓時就一陣感動,開口道:“母親以后可別在外頭等我了,在屋里等和在外頭等都是一樣的,若是凍壞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mama聞言,也跟著道:“姑娘說的是,只是太太放心不下姑娘,老奴我也勸不住啊!” 徐氏自然是不放心謝玉嬌的,她從前住在后院的繡樓里面,便是后院的門都沒怎么出過,更別說如今為了謝老爺的事情,跑前跑后的張羅,和族里那些覬覦謝家家產的一大幫族人周旋,這其中有多少難處,徐氏如何不知道,只是她最近病了,實在cao不起這個心思,但凡白天多想了一些,到晚上就睡不著,即便睡著了,又是噩夢連連的,哪里有片刻的清靜。 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些事情也只有落到了謝玉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