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葉語瀾微微咬唇,看著他裹著自己腳丫的手,低聲道,“我體寒,所以冬天的時候都會這樣,我都習慣了!” 夏天體寒最多就是不覺得熱,冬天體寒的話,蓋再多的被子,都溫暖不了這具身體,她早已不覺得有什么了。 墨琛一頓,想起上次她來那個什么女人月事的時候,也是說過她體寒,可是······ “怎么會這樣?” 葉語瀾斂了斂睫毛,淡淡一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再說了,很多女人都會體質虛寒,這不奇怪啊!” 女人的身體天生比男人就虛弱許多,所以,在很多方面,都是男人的手下敗將,這個世界上,女人最不輸男人的,只有兩點,心計還有智慧。 墨琛喟嘆一聲,沒有說話,掌心磨擦在女人的玉足上,常年訓練握槍,是的男人的手粗糙許多,在她的腳心驚起一陣陣漣漪,葉語瀾有些怔怔的看著墨琛。 她記得,曾經有一次,他們還沒相愛,他對她莫名其妙的占有,和不顧意愿的囚禁,他也曾經這樣細心的為她暖腳,那時候,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今日,他做出一樣的事情,卻讓她連心都是暖的,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防備。 那時候,他話都不曾說過一句,卻對她那么細心,而如今,時隔大半年,他們有了感情,時間真是最奇妙的東西,可以改變人心,改變一個人最原始的認知,在這之前,她不曾想過,她也會甘愿成為一個男人的專屬,成為愛情里的角色,她絕對不會相信,她也會這么期待那些愛情。 她曾經臣服于他給的溫柔,留戀他對她的好,而如今,臣服于他付出的真心,依附他全部的愛,這就是最大的改變。 鼻子一酸,眼眶微熱,葉語瀾微微咬唇,怔怔的看著墨琛的側臉,男人堅毅的面部線條異常好看,她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卻在碰到之前,男人轉過頭來,正想開口,卻看到她眼眶里蓄滿了晶瑩,不由得一急。 “怎么哭了?” 說完想要伸手擦干她眼角緩緩滑落的淚滴,葉語瀾咬著唇搖搖頭,咧開笑容,輕聲道,“我只是很開心!” “嗯?”男人一頓,挑挑眉。 葉語瀾莞爾,看著墨琛,她道,“阿琛,我曾經說過,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你還記得么?” 墨琛點頭。 他們確定在一起的時候,她說過,那時候她也說,她喜歡他,但是,僅僅是喜歡。 葉語瀾微微抿唇,苦澀一笑,幽幽道,“一開始和你在一起,其實是因為你對我很好,而且,那時候為了孩子,我沒得選擇,mama逼我打胎,我死也不能答應,你能護我周全,又是孩子的父親,我深有體會沒有父親的痛苦,所以絕不會讓我的孩子和我一樣不幸,再加上,你對我好,我屈從于現實的溫暖,所以選擇了你!” 這是她第一次向他坦露自己的心聲,還有曾經的想法,以前,她從不開口說及,現在,她想知道她的內心。 墨琛垂眸,沉思了許久她的話,隨后目露希翼的看著她,低聲問道,“那現在呢,現在還是一樣么?” 你是否把我放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我的真心,換來的是什么。 葉語瀾笑了,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們在一起大半年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即使沒了孩子,不需要保護,有了別的選擇,可我依然舍不得離開你,或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對于我來說,孩子也好,葉家和那些仇恨,都不及你重要,所以,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心里有你!” 墨琛怔怔的看著葉語瀾淚流滿面卻依舊笑得開心的模樣,盡管她字字句句都不曾夾帶著愛這個字,可是,她的意思,已經包含了,她的心里有他,就是他想要的,曾經他得到的是她的身,而如今,她的身心,都屬于他了。 墨琛喜極,用力一擁,把葉語瀾整個人都扣在懷中,“瀾瀾,謝謝你!” 謝謝你,終于把你的心,給了我! 謝謝你,敢愛我,愿意愛我。 葉語瀾一樣笑了。 兩人相擁,墨先生正想著親一下,結果,一聲來源于葉小姐肚子里的聲音頓時響起。 “咕~咕~咕~······” 墨先生整個人僵硬,葉小姐臉色頓時燥熱無比。 墨琛摸摸鼻子,寵溺的把臉色很不好的葉語瀾放開,拿著沙發上固有的毛毯披在她的身上,蓋住了她除了頭之外的整個身體,在她發呆之際,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她,便站起來柔聲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等我!” 葉語瀾,“······” 現在才想起,她今天還沒吃晚飯,就和他······ 尼瑪,不餓才怪! 隨后,披著毛毯站起來走出書房,回房換了一條冬款的長裙睡衣,才下樓。 但是,當看到墨先生端上來的那一大碗雞蛋面的時候,葉語瀾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色很不善的看著墨先生,“你知不知道想要留住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墨先生搖搖頭,表示第一次追老婆,那么容易到手,所以并不知道一般的追妻手段,自然也不懂的怎么留住女人心。 反正學那么多干嘛,人都追到了,就不學那么多追女人的方法了,學那么多干嘛?他又不娶小老婆,獨一無二的方法,追到了獨一無二的她,已經夠了。 葉語瀾莞爾,看著桌子上只有一大碗粉,微微一頓,隨后,笑得很不友好,陰測測的說,“你難道沒學過一句話?要想留住一個女人,首先要留住她的胃!” 墨先生,“······有這句話?” 不是說,要想留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留住他的胃么? “當然,我說有就有!”葉小姐扯過很嫌棄的那碗粉,拿著筷子夾了一把,便往某男嘴里送。 墨先生,“·······我不餓!” 就這一碗,是專門做給她吃的,他吃了她怎么辦,這么晚了,別墅的食材都是當天傭人出去購買當天用完的,現在廚房里已經沒了吃的了,這些面還是冰箱里僅存的一丟丟,也不知道是墨無雙還是墨無心之前買了放進去的。 葉小姐眉一豎,瞪他,很不講理的說,“你做的那么難吃,竟然讓我一個人吃完?我不管!我受罪你也要受罪!” 憑什么我吃飽了你要挨餓!葉語瀾最后一句話,沒有說。 墨先生嘴角一扯,只好開口含住了她遞過來的粉,細嚼慢咽,葉語瀾莞爾,挑挑眉,自己吃了一口,又很長記性的給墨先生吃了一口。 完全不在意兩個人這樣多親密,最親蜜的兩個人,才會完全不在意這樣的舉動,他們自然不會在意。 就這樣,一人一半,直到碗底顯露,兩人都半飽。 末了,葉語瀾還很惆悵地開口,“你今天少吃了一份藥膳,明天外加宵夜,我親自下廚!” 拉著她大半夜,飯也沒吃,是吧? 哼! 墨先生欲哭無淚。 ------題外話------ 奉上一更~二更估計得下午~ ☆、第四十二章:順水推舟(二更) 與此同時,瑞士! 葉珍已經幾天了不曾離開這里。因為葉玫情緒很不穩,姐妹兩幾乎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葉玫得知葉珍的手段和做法,大失所望,明知道葉珍接下來會對葉語瀾不利,但是,想阻止,葉珍已經不聽勸阻,想告訴葉語瀾提防,可是,她現在聯系不到葉語瀾,又被葉珍軟禁在這里,全身疲軟無力,連站起來都難,葉珍是料定了她會威脅她,竟然不惜對她注射藥水。 別墅周圍黑衣人密布,她根本走不出去。 姐妹兩這幾天吵得不可開交。 葉珍有自己的堅持,葉玫諷刺葉珍的無情。 葉珍也不再和她吵,如今,已經快兩天沒有和葉玫見面,葉玫也被軟禁在房間里,差點病情復發,葉珍也避而不見,讓醫生好好照顧她,自己去了雅典。 季家的訂婚信息在各大媒體的頭條幾乎是絡繹不絕,就連葉家旗下的萊亞國際也開始了報道,但是,剛剛報道出來,葉珍便讓人停止報道,一通電話打進凌天漠的手機。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葉珍握著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凌天漠開口質問。 其實他們本來不應該再聯系,但是,上次的事情她又不能親自出面,所以,才找到了凌天漠,凌天漠對她還有情,曾經凌天漠能夠為了她,舍棄一切,現在,自然能夠為了她做任何事情,所以,讓他抓個人,自然簡單。 當時的凌家置身事外,自然是看得通透,沈明月前往機場的路上,被攔截,憑借凌家多年來不管俗世的風格,不會有人懷疑到凌家頭上,就這樣,顧夢瑤的消息被攔截住,再加上她前面做的,一切水到渠成。 那邊的人許是訝異于她的電話,但是,還是沉默了一下,隨后低聲道,“珍兒,放手吧,不要再繼續折磨你自己了,你斗不過季家,我不希望你出事!” 男人深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絲絲的勸告。 葉珍眉眼閃過一絲不悅,出言質問,“你不必多說,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和季家合作?跟我作對?天漠,你不是說你會幫我的么?” 他說過,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會幫她,不管,她想要設呢他都給她,這些承諾都不算數了么? 那邊的凌天漠淡淡的說,“葉珍,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放手吧,葉璇也不希望你繼續執著下去!” 葉珍冷冷一笑,“這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告訴我,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和季家聯姻?你明明知道我做夢都想毀了季家,為何還要跟我作對?” 那邊的凌天漠嘆息一聲,疲聲道,“這是孩子母親的意思,她希望昊伊可以嫁一個不錯的男人,承侑是個不錯的孩子,所以,我不反對而已,如何能說與你作對?” 孩子的婚姻大事,他并不管,但是,如果季承侑不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他自然也不會答應這樣的婚事,雖然季家勢大,但是,凌家并不是一定要妥協,但是,他也是觀察過那孩子的,能力不錯,關鍵是性子溫潤,凌昊伊性子比較大大咧咧,嫁給季承侑很合適。 葉珍動了動嘴唇,咬牙道,“所以,你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會這么做?” 她雖然沒有對凌天漠有別的心思,所以,對凌天漠的妻子并沒有敵意,雖然她對凌天漠有情,但是那么多年過去了,她有葉家的責任,他結了婚,她又討厭那些橫刀奪愛破壞別人的人,自己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能夠容忍凌天漠為了那個女人,和自己作對。 凌天漠頓了頓,“她是我的妻子!” 葉珍聞言咬牙,隨后冷冷的說,“很好,既然你這么說,那么以后我死活與你無關!你敢和季家聯姻,那你最好能夠保證你的女兒能夠活著嫁入季家!藍韻給季承侑選的女人,當了棋子就要明白棋子會有什么下場!” 說完,她不再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臉色異常不好。 藍韻這次給季承侑安排的人,無非就是想通過控制他的婚姻來控制季承侑,好為她自己鞏固地位。 女人陰狠的聲音緩緩響起,“藍韻,你想控制我jiejie的孩子,簡直是做夢!” 她已經做了這么多,料到沒多久a市就會不太平,但是,這個時候季家聯姻,想必是藍韻為了以防萬一,但是,控制了人,心控制不到,也是白搭。 這時,邪玲走進來,看到她臉色扭曲,不由得有些擔心,本來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 葉珍看著她低聲問道,“怎么了?” 邪玲沉聲道,“夫人,小姐她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葉珍聞言猛然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邪玲,瞇著眼顫聲問道,“你說什么?她怎么會知道?” 葉語瀾沒有理由會知道她的身世,除非有人告訴她的。 會是誰?墨皓穎? 邪玲低聲道,“小姐在您回國的那幾天,拿著您的頭發去做了化驗,您也明白,除了您,便是葉璇夫人,因為葉玫夫人是不可能的!” 葉珍臉色頓時血色全無,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葉語瀾自己去驗dna,那就是她自己懷疑的,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讓她有這樣的想法,還去證實了自己的懷疑,她并沒有給葉語瀾任何關于這方面的疑點,那就是,在她以外的人那里,產生的懷 外的人那里,產生的懷疑,是墨皓穎?葉玫?還是······梅婧瑜? 上一代人里面,只有這幾個人知道葉語瀾的身世,并且,有和葉語瀾聊天的機會,也有說出事實的可能,或者說,是她們使得葉語瀾產生了懷疑? 不管因為什么,這件事情估計很麻煩,如果葉語瀾夠敏感,想起自己對她以前的態度和說過的話,她必然對自己有隔閡,甚至······會產生怨恨,畢竟,她不是葉語瀾的親生母親,卻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折磨了她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