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葉語瀾的身世,不會隱瞞多久了,到時候,她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藍韻不會善罷甘休,她也絕對不會讓步。 墨琛也不再說什么,點點頭,看了一眼墨皓穎的背,面色有些復(fù)雜,但是,還是走了出去。 墨琛一出去,墨皓穎便緩緩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墨琛的背影,隨后,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緩緩走出去。 “阿云!” 墨云一直都在門外,聽到聲音連忙走進來,恭聲道,“三姑!” 墨皓穎沉聲道,“聽說季擎天和藍韻夫妻二人都去了南美?” “是的,前段時間季承茜姐弟兩仿佛也是去了南美,而且,一進巴西,行蹤就查不到了,季家酒會結(jié)束之后,季擎天人便去了南美,這次季夫人一得知夫人的事情,也立刻前往南美,三姑,這其中,恐怕不簡單吶!” 一家四口分別在不同的時候,都去往同一個國家,且都在關(guān)鍵時刻的時候,這讓他們不得不奇怪,南美有什么東西那么吸引人。 “可查到是什么人和他們接洽?”墨皓穎繼續(xù)問。 墨云想了想,隨后搖搖頭。 墨皓穎瞇著眼沉思半響,隨后彎唇一笑,意欲不明的說,“季家和南美盧克塞家族之間可不簡單吶!看來,是有什么我們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了,聽聞南美盧克塞家族固若金湯,我就不信真的可以防守所有的秘密!” 盧克塞家族一直都不參與幾大勢力的斗爭,但是,卻不可小覷,盧克塞家族勢力覆蓋整個南美,低調(diào)行事,但是,南美的經(jīng)濟幾乎被這個家族攢在手里,聽說這個家族關(guān)系復(fù)雜,權(quán)柄下移,現(xiàn)在權(quán)利都在一個女人手里,而且這個家族和幾家關(guān)系匪淺,二十年來,季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和這個家族掛鉤。 當年的季家大受打壓,就算季擎天再厲害,二十年的時間,也不可能讓幾乎百廢待興的季家恢復(fù)到現(xiàn)在的局面,因為葉璇幾乎掏空了整個季家,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讓季家難以翻身了,結(jié)果,她懷孕了。 一朝有孕,萬事俱滅! 她可以對所有人發(fā)狠,卻唯獨對自己的孩子下不了手! 她放得下所有,卻唯獨放不下自己的骨rou,不管她是不是愛季擎天,她對孩子的愛是真真切切的。 就在她懷孕的期間,季家反撲,葉家人亡財盡,她措手不及,可只能眼睜睜看著葉家一步步覆滅。 原本葉家的勢力影響力幾乎與墨家季家持平,現(xiàn)在呢,葉家只能安隅一方,還好保留下了瑞典的家業(yè),有了唯一的退路。 季家能夠反擊,證明當時他們忽視了很多東西。 和墨家相斗,本就兩敗俱傷的季家,再被葉家打壓,沒道理能夠死灰復(fù)燃,看來,當年真的不簡單。 墨淵挑挑眉,“三姑的意思是?” “打電話回去給墨痕,就說讓他派人去查盧克塞家族,特別是究竟是誰,和季家來往過密,和季擎天接觸!” 墨 接觸!” 墨云點點頭,忽然想起什么,低聲道,“對了,三姑,上次季家酒會,盧克塞家族派了人來參加,我們的人查到他沒有出現(xiàn)在酒會上面,但是,季擎天專門派人給他安排住處,并且派了大量保鏢嚴密看護,這件事情會不會······” 墨皓穎一頓,立即問道,“是誰?” 墨云回答道,“盧克塞家族的公子,聽說還是最有可能繼承盧克塞家族,最受寵的五公子!” 墨皓穎連忙擰眉,瞇著眼睛狐疑的看著墨云,隨后更加堅定的道,“讓墨痕派人秘密勘查,徹查到底!” 盧克塞家族一直都是低調(diào)行事,甚至族中的人很少露面,能夠讓最有可能繼承家族的人來參加,還是秘密來z國,多好的交情才能讓這樣的人這么做? 墨云頷首,“是!” 墨皓穎繼續(xù)道,“還有,最近a市估計不太平,你多派人看著墨瑄,盡快把沈從瑗送離這里,送去墨家在太平洋上的小島上,派人照看。” 墨云聞言忽然想起什么,蹙眉道,“三姑,有件事情很奇怪,前幾天給老夫人檢查的時候,醫(yī)生檢查出來老夫人的藥水里加了導(dǎo)致她昏迷的藥水,并且,用多了,會導(dǎo)致老夫人成為活死人,再沒有醒來的可能!” 墨皓穎震驚的看著墨云,“你說什么?” ······ 墨琛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日落之時。 冬日的傍晚,彌漫著一陣陣寒風,海邊本就是風比較大的地方,所以,別墅有些清冷。 一樓不見人,墨琛只好上了二樓,結(jié)果看到葉語瀾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后面。 前面的筆記本電腦還是亮著的,旁邊放著幾個文件袋,還有紙筆,另一邊還擺著一疊文件夾,想必是今天送來的。 墨家各處都有生意,墨璃現(xiàn)在在東南亞處理那里的項目,墨無心坐鎮(zhèn)墨氏財團a市總部大樓,但是,有些事情,她無權(quán)做主,都送來這里,再加上葉家有時候有事情讓葉語瀾管著,也會傳真到葉語瀾的郵箱,這段時間他受傷,很多事情都是葉語瀾處理,墨無雙協(xié)助,葉語瀾盡管聰明,但是,資歷不夠,再加上手臂帶傷,又兼顧照看他,下廚燉藥膳,設(shè)計花園稿圖,有時候很多事情顧不過來,所以積攢了很多。 而葉語瀾,此時趴在那里,似乎睡著了。 墨琛擰眉,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側(cè),果然看到葉語瀾睡得很安穩(wěn)。 趴在桌子上,一只手被壓著,一只手則是拿著一支鋼筆,壓著一份文件,就這樣睡著了。 墨琛哭笑不得,究竟是多困才連房間都不回,直接趴在這里睡了。 還壓著文件夾。 她天天和他在一起,怎么會這般勞累。 墨琛輕輕攬起她的腦袋,然后把人扣在懷里,移開文件夾,把葉語瀾輕輕抱起,看著她沒有醒來,淡淡一笑,緩緩走出書房。 把人放在床上,猶如置放珍寶般輕柔,葉語瀾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衫,所以,睡覺也不會不舒服,如今是日暮西山的時候,落地窗外透進淡淡的金輝,在白紗中透進來,室內(nèi)雖然光線有些朦朧,但是,依舊看的出葉語瀾精致的五官。 扯好被子蓋在葉語瀾身上,墨琛坐在床邊,看著葉語瀾,忍不住傾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印,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有些分辨不出喜怒哀樂。 脫下外套,墨琛躺在葉語瀾身邊,摟著她的身子,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獨特的清香。 沒有別的女人身上刻意的花香,不像那些女人總是給自己噴灑著那些惡心的香水味,葉語瀾身上一直都是干干凈凈的,如果說她身上有什么味道,那一定是他的。 想起今日姑姑和他說的那些話,墨琛摟著她的腰間,下巴頂著她的后腦,陷入沉思。 姑姑說,她的生日快到了,好像葉語瀾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時候,那就是應(yīng)該沒過過生日,這次,該怎么彌補她二十年的生命中的這個遺憾? 圣誕節(jié)······季家······ 忽然,懷里的人身子拱了一下,墨琛連忙回神,葉語瀾醒了。 “我怎么跑到床上來了······”一睜開眼,葉語瀾便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囔,但是,話音一落,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她好像不僅躺在床上,還有一個不明物體在她身后,不僅如此,她的腰上面,還扣著某人的手。、 她自然知道是他,但是,他什么時候回來的?還有,他把她弄到床上她竟然不知道。 她不是正在書房的么? 忽然,“醒了?”男人低壓溫醇的聲音在她的后勁處傳來,帶著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光滑的頸部,葉語瀾一僵。 吶吶地開口,“你回來多久了?” “一會兒!”他腦袋貼著她的后肩,低聲回答,接著問道,“怎么困了不回來休息,著涼可怎么辦?”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無奈和心疼,死譴責,又似自責,擔心她受傷。 趴在書桌上,那么冰涼,姿勢又不舒服,幾步路就可以到房間的。 葉語瀾莞爾,“我本來是想瞇一會的,誰知道竟睡著了,估計是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睛不舒服了!” 墨琛走了之后,她便在書房里了,坐了三四個小時,難怪會困,竟然被他抱回 然被他抱回來都不知道,她是很淺眠的,可是,和他在一起后,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安全感,睡覺很穩(wěn),很踏實。 以前在梧桐苑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她就算是聽到外面風吹的聲音,都會被吵醒,當時她倒是不怕有人闖進去,畢竟梧桐苑外圍還有防盜的系統(tǒng),還有大門,所以,一直沒人進去過,但是,她是女孩子,膽子再大,也會有些不安。 墨琛聞言頓了一下,隨后,悶悶的說,“以后不許這樣,這些事情有我在,你別管了!” 葉語瀾倒是很聽話,點點頭,“好!” “不過······”男人欲言又止。 “嗯?” 墨琛忽然翻身把她抵在下面,讓葉語瀾一驚,只見他緊緊盯著她,有些昏沉的光線下,還看的出男人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樣子,低聲道,“你得管我的伙食!” 葉語瀾眨眨眼,“我給你去燉藥膳!”說完就想起來,卻被墨琛桎梏在那里,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想吃你!” 葉語瀾身子一僵,看不出她臉色,但是,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很不客氣的說,“你想死在床上?” 墨琛巧言道,“不,我想死在你身上!” 葉語瀾哭笑不得,開口道,“······等······唔······”還沒說完,就被男人霸道的封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她想說,等下次。 可是,某人就是禽獸。 室內(nèi)溫度極速升華,最原始的一幕上演。 ------題外話------ 求掌門人票子啊啊啊啊啊~豪門派:渝人!嗚嗚嗚,跪求! ☆、第四十一章:她的坦誠(一更) 午夜,葉語瀾緩緩睜開眼睛,身旁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室內(nèi)只有床頭的壁燈是亮的,她打開燈,刺眼的燈光襲來,她忍不住別開燈光,掀開被子,她身上一涼,只見燈光下,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襯衫,松松垮垮的遮住了她身上的部位,然而,底下卻一片清涼,帶著陣陣酸楚,想來下面應(yīng)該什么都沒穿。 她身上的襯衫還是男人的。 但是,領(lǐng)口大開,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跡讓葉語瀾頓時臉都黑了。 估計是運動幅度過大,她受傷的手盡管已經(jīng)好了,還是有些使不上力,現(xiàn)在更是覺得軟趴趴的沒力氣。 葉語瀾暗罵一聲,禽獸! “咝!”她身子一動,便感覺那地方一陣不適。 還好,因為之前他們已經(jīng)多次了,再加上他傷還沒完全好,沒有以前那么愛折騰,所以,沒那么嚴重,站在地上,他的襯衫穿在她的身上,蓋過了臀部,可以當成短裙了,葉語瀾便換都不換,直接赤腳走出去。 因為已經(jīng)是午夜,別墅的傭人們和墨無雙他們都睡了,只有旁邊的書房半掩的門透著燈光,她便緩緩走過去,透著半掩的門,看到里面的男人坐在辦公桌上,身上披著灰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綁著腰帶,埋頭工作,偶爾凝神偶爾蹙眉,隨后閱讀完畢思慮再三,手里拿著鋼筆簽名,龍飛鳳舞的筆法連貫有力,蒼勁的字跡便印在了紙張上。 葉語瀾緩緩?fù)崎T進去,墨琛聽到門開的聲音隨即抬起頭來,看到葉語瀾這樣走進來微微一愣,但是,看到她赤腳站在地板上,還是丟下了筆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 看著她的腳很不悅的說,“怎么又不穿鞋?” 聲音帶著些許的責怪,或是無奈,隨即一把將人抱起來,走到沙發(fā)上,把她放在上面,隨即坐在她的旁邊,拿起她的白脂玉足,滄厚的大掌裹住她的腳丫子。 隨即又蹙眉問道,“怎么這么涼?” 剛剛還在睡覺,最多就是剛剛起來,腳就冰的像冰塊,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