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天下第一影衛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守護主人是我的職責。”小七睜大眼睛看著他,就要看著他怎么研究那本齷齪的書。

    卿五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小七,我的輪椅你搬過來了么?”

    “在外廳,昨晚就給你尋回來了。小七為主人跑了半夜,主人還要研究怎么駕馭小七么?”莫小七道。

    “唉,小七你個別扭的小孩,這本書是別人送過來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那般內容。”卿五道,“你可見過我舍得打過你一下?”

    “哼。”小七撅嘴,把臉別到一邊。卿五道:“你若是不喜歡,那我就燒掉這本書好了。”

    “主人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小七管不著。”小七雖然這樣說,心里卻漸漸舒服了——看他家主人急于解釋的樣子,哼哼,果然自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卿五三言兩語就把這個別扭小孩給安撫了,笑意不動聲色地浮上嘴角,他摸出那本書,丟到火盆里,便靠著軟枕閉眼小憩。

    小七見他雖是和自己說笑,卻是一臉倦容,知道他帶著傷辛苦,便也不再說話擾他,過了一會兒,看卿五真的睡得熟了,他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捻起毯子給卿五蓋上。

    卿家堡的規矩未免太苛責,不過是做了幾本假賬就把人打成這樣!把卿五多收的錢沒收了不就好了么!卿五啊卿五,你少賺兩個錢會死么?小七默默地腹誹,隨即他想到若是卿五不去做假賬,一個月就那幾十兩銀子,還要打點下人,著實太過清貧——卿家堡主真不是好東西!——小七終于得出結論。

    小七就那樣默默地守著睡著的卿五,就像守著主人過冬的貓兒一樣。好像坐在主人的跟前,就會安心似的。疏風閣一片寧靜,只有火盆里噼啪作響的聲音。卿五的睡顏十分安詳恬淡,不知道做的什么夢。

    主人挨打,自己卻沒能在旁邊替他受過……一絲歉疚掠過小七的心頭。

    院落里的腳步聲雖然離得還遠,小七卻倏然警覺。他立刻站起來,悄然靠到窗邊,從窗戶縫往外看——來的人竟然是卿老大,還帶著兩個隨從。小七皺皺眉,他來做什么?

    “主人,大少爺來了。”小七輕輕喚醒卿五。

    卿五睜開眼睛,道:“我知道他來找我做什么。小七,你去找趙大寶一起吃午膳吧,我和老大有事情談。”

    哼!什么神秘的事情我不能聽么?!一定又是什么陰謀,不讓聽就不聽!信不過我拉倒!小七應了聲,不爽地從側門退了下去。

    聽見小七走遠的聲音,卿五才松了口氣。這時卿大已經進了屋,很快就走到了臥室。

    “大哥,恕我不能起身相迎。”卿五在床上想坐起來些,被卿大制止:“你歇著吧,昨晚著實那頓刑罰不輕。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來看看你,順便說說現在堡里的形勢。”

    卿五道:“父親現在重用卿四,看似卿四風光無限,實則加給他的幾個分堂最近亂子出得不小,想必卿四現在也在頭疼這件事,大哥是準備按兵不動冷眼旁觀,還是要助他‘一臂之力’呢?”

    卿大眼睛里多了幾分狠厲,道:“老五你向來心思縝密,看事情總是清清楚楚,說實話,我不介意給他多添一把火。”

    卿五道:“父親多年以來,對于西北分堂的事務有意側重,甚至不惜破壞平衡,調給西北大量特權,因而導致如今西北方面恃權作亂,爭權奪利一片混亂。將這部分的處理大權交給卿四,也許是希望卿四能夠加以整頓,殊不知這是個馬蜂窩,就算卿四也不敢亂捅。現在西北四堂鬧得如火如荼,大哥可先派人先行一步,代為傳話,就說堡中已有決策,叫卿四全權執掌西北,剪除亂局,叫他們先行準備。

    依照卿四的速度,定然不及大哥暗中訓練的追風影衛,我想,這樣一來,咱們也不叫使壞,只是替他早做通知罷了。”

    卿大笑道:“沒錯,老四原本就打算趁著父親剛下命令消息還未擴散,雷厲風行地行動,給西北四堂一個出其不意。這樣一來,正好可以打亂他的計劃,讓西北四堂聯合起來,對他提防,讓他有力無處使,還可以順便拉攏西北四堂。老五,我真是慶幸當初你沒有站到老四那邊。——我今天原本只是為了專程看望你,還為你帶來了療傷圣品‘雪靈凝露’。”

    于是他的隨從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放在桌子上。

    卿五連忙道謝:“多謝大哥關懷。”

    卿大道:“你安心養傷,至于你指使影衛私自取出羽月刃一事,我會再向父親求情,以求此事平息。不過依照我的意見,你最好讓你的影衛歸還羽月刃,省的日后父親想起又生惱怒,對你又加懲罰。”

    “我在父親面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刀已認主,就算父親要殺我的頭,我也絕對不會下令影衛歸還羽月刃。在卿家堡二十載,我并沒有什么要求,我中毒將死,沒有求過父親,我殘廢無助,也沒有求過父親,如今我只是需要給我的影衛一把趁手的兵器,難道這個唯一要求,身為父親的他都不能允許么?我只是這個要求,就值得他用鞭刑來對待我么?我還算他的兒子么?”卿五說到這里,竟有幾分負氣,說到動情處,竟然聲音微微發顫。

    那份渴望親情孺慕的失落,叫卿大也不禁無言以對。他只好拍拍卿五肩膀:“五弟,你受苦了。”

    而后門窗外,小七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睜得渾圓——他剛才故意去而復返,還隱匿了腳步聲音,不料聽到最后,竟然得知原來卿五受刑的真相不是什么假賬,而是那把羽月刃!他是為了自己才受的刑!

    卿五的控訴讓他心頭痛楚難當,他從來沒想過一向淡定如水、溫潤如玉的卿五心里竟然藏著那么多凄苦,他總是說自己是小孩,卿五自己何嘗又不是一個從沒得到過關愛的孩子?

    “只是想給我的影衛一把趁手的兵器罷了,就值得用鞭刑對待我么?”

    那委屈的話語一遍遍在小七的耳朵里轟鳴。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下來,小七渾然不覺,眼前恍然回想起了昨晚接卿五時,他坐在那里的樣子。

    那時的他,剛剛受了鞭刑,卻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么從容。

    他回來之后,依舊和自己說笑,可是他臉色上的疲憊和痛苦,根本就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上的傷痛!

    這一次,小七是真的為卿五心痛到了。心疼到眼淚都止不住,揉也揉不完。

    第20章 君心似淵

    卿大終于走了,小七蹲在角落里,眼睛紅紅地。

    周圍恢復了寂靜。半晌,卿五長長地嘆了口氣。剛才說的那番話,本來也只是說給卿大聽,讓他去轉告父親,借以開脫這次私自拿出羽月刃的罪行,可是說到最后,終究還是動了情。

    莫非,我的心底還在渴望從父親那里得到什么么?他苦笑地想,他心底清楚,自己如今到底變成了什么樣的人——一味算計,枉顧親情。但是方才那番話,不僅僅是說給卿大聽,那番話,幾句真,幾句假?

    若無感觸,焉能織成語句?

    我還在期待什么?這樣的卿家,我還能期待什么?卿五不禁捫心自問。

    十多年前,母親去世,可父親卻連母親的葬禮都沒有露面,甚至幾乎沒有人知道母親的故去,那時他還小,一個人披麻戴孝,在仆從的幫忙下草草了結了母親的喪事,自那之后,本就不多見面的父親便更加和他相隔如同天塹,一年也見不上幾面;而卿家堡的兄弟之中,亦只是充斥冷漠的爭斗和嫉妒。

    對于他來說,父親,兄弟,親情,天倫之情,這些竟是如此陌生和遙遠。

    母親臨死前說過,別人對你好一分,你便要對別人好十分。

    卿五始終記得這句話。

    母親去世后,父親幾乎忘記他的存在,養他長大、對他好的人,是那些默默無聞的仆人和曹師傅。母親去世后第一年,疏風閣里冷冷清清,到了冬天分外寒冷,是掃地的老仆人領著他去自家,經常帶著他和自己的家人們熱熱鬧鬧地吃火鍋;卿家堡的子弟學堂練武場一開始故意刁難,不讓他進入,是曹師傅和一干影衛教他識字讀書和武藝;收拾祠堂的丫鬟可憐他年幼無依,便將供桌上的水果偷偷藏起,再偷偷塞給他吃…… ……

    所以他對曹師傅說,盡自己所能,也會報答這些人和曹師傅。仆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無論換了幾批,他都會盡力照應;曹師傅生前囑托,只有小七這一個徒弟,所以對于小七,他便盡力維護,小七想要的,他都會為小七爭取。

    可是對于真正與他有血緣關系的父兄,他竟然找不到絲毫理由來感恩——他知道,母親嫁入卿家,自然以夫為天,為了母親,他應當恪守孝道,為父親守住這個卿家,可是父親的意思,竟然只是任由卿家子弟自相爭斗,而自己卻閉關不出,任意妄為,父親的心思從來沒有放在卿家堡上。

    這樣的父親,還能指望他會給予自己什么?

    明明是父親兄弟,一個個卻形同陌路,顯耀世家,卻親情淪喪,凄涼到連尋常人家都比不上,就連身處這樣的家族之中,他感到自己也變得越來越無情了。

    可是那日趙大寶在他這里吃飯時,卻對卿五說:“天下再找不出如你這般多情的男子了。”

    他問:何以見得?

    趙大寶笑而不答。

    趙大寶慣用左手拿筷子吃飯,卿五給他擺的碗筷,總是把筷子放在碗的左側。

    趙大寶說:卿五,把剪刀遞給我,我要裁布。

    卿五便握著剪刀的前端,將剪刀把兒對著趙大寶。

    就連將改裝好的羽月刃交給小七,他也是刀刃對著自己,刀柄對著小七。

    ————

    莫小七默默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卿五連眼睛都沒有動,只是道:“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你……你根本就不是因為作假帳被處罰!你騙我!”小七握緊拳頭道。

    “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卿五笑笑道,“我那是故意說給老大聽的。”

    “是因為你帶我去拿了那把刀對不對?”小七咬牙道,“我不要那把刀了!我不要了!我這就送回去!”

    說罷,他竟真的抽身去取羽月刃,卿五首次提高了聲調:“小七!!你給我回來!!”

    他這一聲吼,讓莫小七心中發憷,他從沒聽過卿五這樣吼人。

    “我卿五要的東西,向來沒有再往回送的道理!!你若是敢送回去,我便親自將羽月刃取來折斷銷毀!”卿五狠狠地道,這一次,倒是像卿五在任性賭氣。

    “你過來,坐在這里,不許擅自行動!”卿五瞪著小七,目光竟然如此具有懾服力,小七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不得不老實地垂頭走過來坐下。

    “你聽好,莫小七,我說了,羽月刃就是我賞賜給你的兵器,沒有我的命令,誰也拿不走!就算是堡主也不能!這是我的原則,誰也不能觸犯,就算殺了我,我也不允許更改!”卿五幽深的眸子染上濃得化不開的偏執。

    小七默默地聽著,竟然一時被懾服,大氣都沒敢出一下。

    替仆受過,明明合該是收買人心的舉動,到了卿五這里,怎會演變成如此局面?

    小七偷眼看著卿五,他那執狂之態,真真暴露無遺。

    活活受了一頓鞭刑,該說他是為了收買自己?還是為了向堡主賭氣?還是只是……只是因為他那一身壓抑不得的狂氣?

    卿五似水,表面沉靜如淵,可誰知那淵底如何波瀾洶涌?

    沉寂許久,卿五終于恢復了往日淡然溫雅的語調:“你剛才哭了么,眼睛紅成那樣?”

    “…… ……嗯。”小七低低應了聲。

    卿五沒問他為什么哭,只是道:“去洗洗。以后不要為我哭,因為你的主人不需要別人一絲一毫的同情憐憫。若我不能庇佑于你,我便不配稱為你的主人。”

    小七便耷拉著頭出去洗臉。卿五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黯然合眼。

    他是真的不知道小七去了又復還,小七輕功實在太好,貼在門口半天,他都沒發覺,直到他哭時發出些聲響,他才知道。若說要收買人心,他何必收買這個小孩?既然決定給予庇佑,他又何必給小孩增添負擔?

    唉,本來決定瞞過他的。

    心中橫生一絲疲憊,讓他首次有些不知所措。

    第21章 城樓遇險

    卿五的傷好得很快。三四日后,即可坐著輪椅下床了。

    不過小七則足足惆悵了三天,一直走神。看著羽月刃走神,看著卿五走神。

    他問過趙大寶,卿五中毒的事情,才知道卿五的殘疾不是因為生病,而是被人陷害。

    難怪那日,他會那樣對卿大說。

    因而看卿五的目光,總是和以前不一樣。這幾日他幾乎收起了所有的脾氣,卿五叫他做什么,他都立刻去做。

    雖說卿五聲色俱厲地告訴他,不要他的憐憫同情。

    可面對這樣的卿五,誰又能狠心收起悲憫?

    小七事后想想,總認為卿五說那些話的時候,骨子里還是委屈任性的。變相的任性罷了。

    所以小七這幾日見到卿五要自己推輪椅,便搶先一步上去幫他推,卿五后背上有傷,雙手再去推輪椅未免吃力。吃飯、穿衣這樣的事情,竟然也不用卿五親自動手,趙大寶來時看到飯來張口的卿五和小心喂飯的小七,拼命憋住笑。

    那個明明功力非凡的卿五,就因為受了點皮rou之傷,竟然心安理得地張開口,讓小七一口口喂著飯,小七這個小孩真好玩,難道他沒發覺現在把卿五慣成了什么樣子了么?

    又過了幾日,卿五的傷完全好了。但是早上起床時,還是眼都不睜,坐在那里等著小七把衣服給他穿上。小七果真屁顛顛地跑過來服侍主人,待為卿五穿好之后,他突然問:“主人的后背昨日都落痂了,應該是沒大礙了吧?”

    卿五摸摸后背,好像是完全都好了。

    結果小七的縱容和服侍到此為止,讓卿五有些許失落。

    ————

    自從卿五傷好了以后,小七的生活變回了原來那種散漫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