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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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毛巾像此前聞姜坐在客廳被陸時寒扔了一臉的浴巾一樣,轉(zhuǎn)瞬被他扔在她頭上,完美地遮擋住聞姜全部的視野。 聞姜還沒來得及一把將毛巾拽下來,陸時寒的手已經(jīng)拿著毛巾覆在她頭頂,替她擦拭濕發(fā)上的水。 陸時寒的動作粗暴直接,像是揉搓:“想要頭就別亂動,老實站著。” 他的手勁足,聞姜絲毫不懷疑如果他真起了歹心,弄死她分分鐘的事兒。 但她肯定繼續(xù)動,掙扎:“哎,你tm敢對我像對送你花的芳鄰一樣溫柔可親嗎?” 陸時寒即刻回:“不敢。” 聞姜:“……” 聞姜的力道捶在棉花上,散作無用功:“你太客氣,可以拿開你的手了,我是借傘,不是借你的手。” 陸時寒繼續(xù),沒多會兒將聞姜的短發(fā)揉成一團亂草擦至半干才回應(yīng)她:“隨你,拿開了,你現(xiàn)在可以隨便動,跳段廣場舞都可以。” 聞姜白他一眼,他揉夠了再放手,說得好像他通情達理知進退一樣。 浴室一旁是面寬大的落地方鏡,占據(jù)了聞姜正對著的那面墻的全部,面積不小。 聞姜將毛巾下拉,即刻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她毛巾下拉后露出的毛巾未遮蓋的唇以上的半張臉,和她頭頂著的那“一頭亂草”。 亂葬崗無人打理的野草,頂多沒規(guī)矩地長成她頭上頂著的草堆這樣。 聞姜胸脯劇烈地起伏了幾下。 她面色略微扭曲地將視線瞥向陸時寒。 她掀了下唇,沒想好要罵他什么。 感覺罵什么,都不能損傷他的無情無義哪怕半點兒。 陸時寒站在原地,手臂微垂交叉放在胸前,告訴聞姜:“想怎么罵,說說聽聽。” 聞姜對上他坦蕩清明的視線,脊背一顫,開口聲線略悶:“你他——” 陸時寒打斷她,接口:“既然組織詞匯這么難,不如放棄,饒了你的智力。罵不出,以后就少讓我聽到你口里的臟話。你他媽,cao,滾……一個都不行,兩個齊用更是想都不要想。” 聞姜扔掉毛巾:“你管多了。” 陸時寒低笑,不帶溫度:“上過我床的女人,沒結(jié)束睡友關(guān)系一天,我就當她是我的女人,我會管她到結(jié)束關(guān)系的最后一刻。” 他蹙眉似是想起什么:“包括車震。” 聞姜回視他,眼神射出一連串詞匯:直男癌,神經(jīng)病,專/制/獨/裁…… 陸時寒笑:“腦子里的詞兒蹦完了。” 聞姜也瞇眼呵笑:“沒有。麻煩你配合下站這兒,我說不定能蹦詞蹦到你站成化石。” 陸時寒配合:“好,你繼續(xù)往外蹦,隨便說。別忘了記住這一點:你敢蹦個臟字出來,我就敢割掉你的舌頭。改掉這毛病,好好忍著。” 聞姜覺得肺的體積此刻已經(jīng)膨脹到不能更大。 他以這樣低級的威脅威脅她。 陸時寒強調(diào):“臟字不是毒品,不是你不能戒賴以生存的東西,也不是很難戒戒不掉的東西。以后做個更好的姑娘,斯文點兒。” 聞姜默了兩秒,追問:“我見的世面少,說說,什么叫斯文?” 陸時寒:“你身上沒有的東西。反思一下,你就會懂。” 聞姜:“……” 為人貼創(chuàng)可貼,為人擦干頭發(fā)…… 他做的事情明明可以以一種非常柔軟的方式呈現(xiàn),可偏偏他的舉止硬到讓人覺得硌得慌。 聞姜趕在陸時寒轉(zhuǎn)身之前說:“你能活到這么大年紀沒死于私仇不容易,恭喜。” 陸時寒展眉,看她,笑得漫不經(jīng)心:“過獎。不如你先把你開了一半的浴巾包好,再研究我為什么活到這么大年紀。” 聞姜順著他的視線打量她自己的身體,適才緊緊包裹住她全身的浴巾,此刻因為浴巾的材質(zhì)順滑開了半截,露出她身上一片白皙的腰腹。 陸時寒將視線放空,隨即轉(zhuǎn)身就走:“別磨蹭,既然來了,也別閑著,出去幫我喂貓。” 聞姜沒有從他適才流連她身體的目光中讀出絲毫溫度,她調(diào)笑:“不怕我投毒?” 陸時寒全身驟然緊繃,身體的熱度瞬間降了下來:“它不傻。你首先需要面對的問題恐怕是讓它肯吃。” 眼見他越走越遠。 趕在陸時寒邁步走出浴室門之前,聞姜叫住他:“陸時寒。” 被她第一次這樣認真地字字分明地喊出名字,陸時寒止住了腳步。 他回身,聞姜一臉輕柔暖陽:“我裹著的這條浴巾濕了,你關(guān)門前從你路過的置物架那兒幫我再抽一條出來,麻煩你。” 陸時寒審視她,知道她不是善茬,可還是抽出一條浴巾給她。 這次他沒直接扔在她臉上,而是退回幾步,遞給她:“裹好再出去,感冒遭罪的是你自己,別想不開。如果病了,你更干不贏我。” 他眼神依舊硬,這話卻是軟的,和前面那些字眼不同。 就好像是一場游戲玩到最后,他贏了,所以開始對他手下的失敗者寬容起來。 聞姜受用,拽著浴巾一角往身前扯。 陸時寒的手松地太快,聞姜又扯得用力。 他一松,聞姜身體不禁后仰砸向后旁的墻壁。 身體傾斜讓聞姜禁不住眸光一緊,陸時寒快步上前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拉撞向他的身軀以便維持平衡。 這一動,聞姜裹在前胸的浴巾開了,瞬間垂落她腳邊,陸時寒勾住的,是一個白皙光滑的軀體。 他溫熱的掌心貼著的,是聞姜后背大片溫潤潔凈的肌膚。 因為缺少浴巾包裹,體溫失散,她的身體輕輕發(fā)顫。 聞姜仰首看著陸時寒,憑借本能勾住他的脖頸。 她忽而唇往上湊,慢慢啄,去吻他臉上的傷疤。 她吻的安靜而溫柔。 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盡數(shù)隨著她的吻,撲向他的鼻,他的臉。 陸時寒手臂收緊,手臂上的筋骨因為他的隱忍而更顯分明。 他沒放開她。 聞姜眼里的他靜靜地不說什么也不笑的模樣,很像一座靜默的遠山。 黛色顯得人清冷難測。 讓人覺得近身不難,但也讓人知道近心會很艱辛。 要想回爐重塑他嚴密且刁鉆的嘴,讓他坦誠一切,工程量更酷似精衛(wèi)填海,亦或愚公移山。 聞姜的吻沒停,陸時寒的呼吸規(guī)律了很久,終是錯亂起來。 他的手一顫,聞姜也緊跟著后背一跳。 他忍住下/體的戰(zhàn)栗告訴她:“現(xiàn)在不行。” 聞姜笑笑沒進一步發(fā)動進攻,只問:“抱著這條光滑的魚是什么感覺?” 陸時寒眸轉(zhuǎn)黑,臉上連成一片的暮雪裂出一條縫隙:“要聽好聽的,還是聽真話?” 聞姜選擇第一種:“好聽的。” 陸時寒眸光一緩:“比我軟。” 聞姜笑了:“問個問題,你以前談戀愛,對方是不是男人?你這么硬,不是男人,受得了嗎?” 陸時寒說:“我應(yīng)該提醒過你會硌你骨頭,早在最初的時候。” 聞姜下拉了下他的脖頸,上半身掛在他身上:“我應(yīng)該告訴過你,我不是一般女人。” 陸時寒想放她在地面上站穩(wěn),可沒想到聞姜身軀太滑,他掌心一挪,聞姜徑直往下滑摔向地面。 陸時寒傾身想要抱住她,可聞姜身軀下墜的太快,轉(zhuǎn)眼便砸向她身后滿水的橢圓形浴缸。 聞姜惡劣地用力拽住他伸過去試圖抱她的手沒放。 最后一刻,陸時寒只來得及勾住她的腰,讓他的手臂替代她,砸向浴缸底。 轉(zhuǎn)瞬,兩人便一起跌進浴缸里。 聞姜在下,陸時寒在上。 陸時寒的衣服,轉(zhuǎn)眼被浴缸里的水浸透濕了一半。 ** 浴缸很硬。 聞姜砸下去的感覺,像后背撞上了一面僵硬的墻,很疼。 何況她身上還趴著一個腿長身長的男人。 可他的手臂墊在她身后,又有些暖。 聞姜邊蹙眉邊嘶聲笑:“骨頭真硬。” 她又問:“衣服都濕了,脫嗎” 陸時寒動了下僵硬的擱置在聞姜身后的那條手臂,沿著她后背的脊線摸了一遍,手上沒有不適的地方,沒有明顯的擦傷。 他松口氣,忍著衣服濕透的狼狽,將被聞姜壓在身下的手臂抽出來,兩臂一起撐在浴缸邊緣,試圖改變?nèi)韷涸诼劷砩系捏w/位。 被他用手在后背游移摸了一遍,聞姜身上的顫/栗更甚。 他想走,不可能。 她再度勾著他的脖頸,讓他低下頭顱,無畏地去撬開他的唇,他的齒。 她往前進,陸時寒門戶洞開,沒設(shè)防。 交纏的舌火熱而撕痛。 邊吻,聞姜邊勾腿屈膝,膝蓋蹭向陸時寒的腿。 她慢慢松開手臂,任自己滑進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