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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金枝庶葉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幼儀她們回話,就見常存騎著馬過來。他瞧見眼前的架勢,噌的一下從馬上跳下來,擼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樣子。韋汝趕忙阻攔,那幾個異族人見狀絲毫不害怕,有個矮個子一貓腰,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來。那匕首很是鋒利,陽光下一照,閃著刺眼的光芒。

    ☆、第八十二回 鬧水賊

    韋汝看見常存的樣子知道要壞事,港口魚龍混雜,上至富可敵國的商賈,下至販夫走卒。雖說常存是武舉人出身,又有幾個略懂拳腳的隨從跟著,可畢竟幼儀她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萬一被傷到就糟糕了。況且這幾個異族的男子長得彪悍,手中有利器,不是好對付的主。

    即便是她們占了上風,也怕這幾個人伺機報復。在這里,只要有錢就能找到亡命之徒。那些人只認銀子不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別看存哥兒習武,卻算不得是江湖中人,對那么下三濫的齷齪手法更是聞所未聞,他并不知道這里面的厲害!

    看見存哥兒要動手,跟著的幾個隨從也紛紛上前,那幾個異族人見了往一起靠攏。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我跟他們交流一下,別動手!”韋汝勸阻著。

    “有什么好交流的?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盡量別吵吵!”常存相當自然,相當認真的說著。

    聽見這話,韋汝緊繃著的臉竟然舒展開了。她咯咯的笑著,覺得常存還真是個活寶。

    常存看著她笑得花枝亂顫,不知所以然的撓撓后腦勺,滿臉的莫名其妙還有一絲害羞。本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被緩和了不少,兩伙人都面面相覷,心中俱在疑惑,這到底是打,還是打,還是打啊!

    韋汝見狀走過去,嘰里咕嚕跟那幾個異族人說了起來,不時還往這邊比劃。再看那幾個人,滿臉的戒備明顯放下來,表情漸漸變得柔和,最后竟友好的朝著幼儀和常存點點頭笑了。

    其中個子最高的那個人突然張開胳膊,常存見狀握緊了刀柄。卻見韋汝也張開雙臂,兩個人竟互擁了一下。那幾個異族人離去,走遠了還不忘回頭擺手示意。

    “韋汝jiejie,你們擁抱是他們那邊的禮儀嗎?”雖說幼儀連都城都沒出過,卻看了許多的書,她知道有些異族喜歡擁抱甚至是貼臉,男女之間也以這樣的方式表示友好。

    “對,他們民風淳樸開放,熱情好客。當他們覺得你不友好時,會拔刀相向;可當他們認為你沒有敵意時,便會用熱情的擁抱表達內心的友好。”

    聽了她的話幼儀點點頭,“幸好老太太在前面的茶樓歇息,不然不被方才劍拔弩張的陣勢驚到,也會被jiejie這擁抱嚇到。”

    “千萬別讓老太太知道,讓她老人家擔心害怕。”韋汝趕忙說著,“若是老太太在場,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他們吐蕃人最喜歡交朋友,最在乎的是被人瞧不起,這也是方才他們動怒的原因。他們看見咱們朝著他們笑,以為是在嘲笑他們。我解釋說是小meimei喜歡聽他們說話的動靜,覺得挺有趣想學一兩句,他們這才轉怒為喜。方才他們主動擁抱,若是我拒絕,這又是不給他們面子,是不想交好的表現。到時候白費口舌,還會再起波瀾。”

    一旁的常存張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他覺得一個大姑娘當街跟男人抱在一塊兒,真是不成體統。可具體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說,韋汝行事落落大方,確實沒有任何該被污垢的地方。

    而且韋汝光靠三言兩語便輕松化解了一場斗毆,還懂得吐蕃的語言和禮儀,真是博學多才讓人佩服。他一直覺得用武力解決問題挺有效,而且從武者一向靠實力說話,講道理什么的是那些窮書生做的事情。如今他卻感到語言的力量,有時候竟然比武力更有效。

    之前他接觸過的姑娘都是大家閨秀,即便是稍微開化些的也不過是敢在外男跟前大大方方說句話罷了,哪里有韋汝半點灑脫不拘小節的模樣?

    這邊她們剛要走,那邊老太太打發來的人就來了。原來是老太太在茶樓等的久了,擔心她們兩個女孩子遇見什么事情。

    沒想到還真就發生事情了,可誰都不敢對老太太說。幼儀只說是相中些小玩意才耽擱了,常存把船雇好就等在港口,她們匯合之后很快就整裝出發了。

    幼儀一直想象著坐在船上看風景的情形,可真坐上了船,她卻暈得七葷八素連站都站不穩。

    “萬事都考慮周全,就是沒想到這小丫頭暈船暈得這樣厲害。”老太太見到幼儀臉色蒼白,什么東西都吃不下去,好不容易才養出來的小圓臉又變成尖尖的,不由得心疼起來。

    好在韋汝身上背著暈船藥,只是幼儀的癥狀太嚴重,稍微有些緩解卻還是難受。在河上漂了三四天,幼儀總算是有些適應,如果行的慢能站在船頭看看風景了。

    “順流直下該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情,都是因為我才不得不慢行。”她抱歉的說著。

    老太太聞聽憐惜的說道:“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心思太多,誰又不曾說什么。之前還不是因為我的腰傷,馬車不能快行?況且水上不比旱路,咱們老的老,少的少,又不通水性,若是掉下去就糟糕了。要我說,這樣就好!”

    船行到利安縣附近靠岸停住了,幼儀心中疑惑,常存進了船艙回稟道:“老太太,船家說前面這陣子鬧水賊,他們的船只都不敢過去。我們只能上岸等經過的官船,把咱們捎帶腳帶到惠州。”

    “這里離惠州只有一天的路程,若是加快些速度,用不了天黑就能到。一般水賊都是晚上出來搶劫,應該不會那么倒霉讓咱們碰到。況且我在港口就聽說了,官府調了附近的士兵過來,輪流在水上面巡邏。你去跟船家商量商量,咱們再

    船家商量商量,咱們再給他加些銀子。這一路咱們走了快半個月,再耽擱下去恐怕……”老太太經過風浪,不是無知婦孺。這個時候上岸等官船,那就是碰運氣。一則人家官船在辦差不方便攜帶百姓,二則她們這邊有兩個姑娘,怎么能跟五大三粗的士兵擠在一塊?這里山高皇帝遠,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沒有人能幫的上忙。

    常存也覺得不妥,出去跟船家商量,無奈,船家怎么都不肯去。船家把船停在岸邊,打算捎腳返回的客人。旁邊也停著一艘船,兩個船家少不得閑聊兩句。

    “前面可去不得,這幾日官府派兵圍剿那些水賊,說不上什么時候就干上一仗。前幾日,我有個同鄉貪圖銀子,送客人去惠州。沒想到大白天遇見水賊去襲擊水師的戰船,捎帶腳就把他劫了。船上的人一個都沒活了,錢財沒了,那些水賊還算是有點德行,把尸體裝在船上順水飄下來。好歹留個全尸,被家人認回去入土為安了。只可憐那船上的客人,可能外鄉人,一直沒有人認領,眼下還放在郊外的義莊里。要是官府不繼續管,不出幾日就會被扔到亂葬崗去。可嘆,好好的出門,卻沒能回去。他們家里人還在翹首期盼,哪里想到人已經喪命了?”

    聽見這樣的話,船家再不肯往前走,就連常存也打了退堂鼓。前面若真如此兇險,他倒有把握全身而退,卻無法護老太太等人周全。老太太也是猶豫不決,再要緊的事也沒有保命重要,可人已經到了惠州附近就這么回去屬實遺憾。

    最后,老太太決定上岸看看情況,若是能找到賀家的熟人傳個消息過去就好了。老太太這想法不無可能,賀家在惠州一帶可是頗有盛譽,提及起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賀家人多在朝廷為官,軍隊里也有些子孫,遇見個把人不難。

    他們幾個人上了岸,剛好離岸邊不遠有個茶攤,有兩三個人在里面歇腳喝茶。茶攤的老板聽說老太太要到惠州去說道:“老夫人盡可往前走十里地左右,那里鎮上的客棧挺干凈,住下來等個三五日便能有消息了。”

    他似乎知道些最新的消息,老太太忙詳細的打聽。果然,他說官府的大批戰船從這里經過,聽說是去圍剿躲在無名島上的水賊。那些水賊已經是強弩之末,仗著無名島四周暗礁無數地勢險要躲在里面不出來。不過官兵已經把無名島團團圍住,估計有個三五日,那些水賊餓得扛不住就會主動投降了。

    這話聽著怎么有些不靠譜呢?這些水賊能在這里橫行這么久,應該不僅僅是烏合之眾。要是他們在島上準備了充足的糧食,難不成要這樣對峙個一年半載?況且海島資源豐富,隨便就能弄些小魚小蝦吃,沒有糧食也能頂到上冬。

    不過既然水賊都被困在無名島,就是說河上面暫時是安全的。這對于她們來說是個好消息,只要找到肯過河的船只,她們就能平安到達惠州了。

    常存過去跟老板攀談,想讓他幫忙找艘船,可以給他些好處費。

    “這位小爺,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眼下實在找不到肯過河的船啊。”他搖搖頭說著,“官府的戰船不夠,征用了百姓的船只送補給。打著軍民一心的大旗不給工錢,有些養船的人家都報修不出了。不過還是有些人家的船被強征用,你們可以等等看,給他們些銀子看看能不能稍你們一程。”

    老太太聽了點點頭,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還有回去這條路。

    ☆、第八十三回 神人

    幼儀她們聽說官府已經派出大量的戰船把無名島團團圍住,覺得這時候若是順流而下應該沒有什么危險。可是誰知道這仗什么時候打起來?況且只要官府一瞧見民船就要征用,所以沒有人敢賺這個銀子。

    老太太在茶棚坐了有半個時辰,沒看見任何船只經過,失望的想要去附近的鎮上住下。這時候,就見一艘插著大禹旗幟的船駛過來停在岸邊,下來幾個穿著官差的男人。他們奔著茶棚而來,估計是歇歇腳的。

    果然,幾個官差來了就要茶,個個焦渴難耐的模樣。

    “幾位官爺是給前方送補給的吧?”老板笑著寒暄起來,“我這是小本生意,全家人都指望這個吃飯。雖然不能白孝敬幾位爺,卻能讓幾位爺花一份銀子喝個痛快。幾位官爺是為了地方百姓出力,我自當也盡盡心。”

    “要說我們哥幾個兒攬得這差事還真是苦逼,兩三天就往返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趕上打仗。船上裝了不少軍需,搬上搬下都是我們哥們出苦力,丟了一星半點兒還得自己掏腰包賠!”其中一個臉上有黑色胎記的男人抱怨的說著。

    另外一個矮個子干脆罵罵咧咧起來,看樣子是什么好處都沒撈著,又隨時有危險,滿腹的牢sao無處發泄。往前方戰場運送生活補給,竟然一星半點都不敢貪污,看來管這事的人挺有力度。

    聽見這話老太太眼睛一亮,她大約知道無名島在中間的位置,聽他們話里的意思是要送完直接下到惠州,然后再裝上補給從惠州回來。

    一旁的常存見狀趕忙過去交際,想讓他們捎個口信給賀家。那幾個人聽見他們是惠州賀家的親戚,登時變得客氣起來,誰都知道賀家財大氣粗又有些勢力,接了這差事保準不會白走一遭。他們滿口答應下,還說讓常存三日之后再來這里等回信。

    常存聽見非常高興,忙去回稟老太太,詢問要傳些什么話過去。老太太真想跟著他們的船去惠州,可又擔心無名島那邊打起來,到時候是有去無回。她活了這么大年紀,都覺得好日子沒過幾年,何況是幼儀和韋汝兩個孩子?況且常存是兄長家里的嫡長子,可不能有什么閃失!想來想去,老太太還是覺得安全為主,傳個話過去就得了。

    本來這一路之上,老太太心中百轉千回,有不少體己話想要跟自己的jiejie說,不過不適合外人口口相傳。她只好簡單說了兩句,不過是讓jiejie保重身體,她有機會就過去惠州見面之類的話。

    常存把這些話跟那幾個人交待清楚,又封了十兩銀子給他們。那幾個人相互瞧了一眼,滿臉堆笑的稍微推辭了一下就收下。

    “原來老夫人是賀家老太太的親meimei,失敬,失敬!”臉上帶黑色胎記的男人似乎是他們之中的小頭頭,他聽見老太太的傳話忙過來見禮。

    既然是有事相求,況且這里可不是金家的地盤,老太太自然要客套兩句。那人越發的誠惶誠恐,拍著胸脯發誓,一定會把這話傳到。

    這話老太太倒是相信,一則賀家在惠州的勢力大,他們心存畏懼不跟不幫這個忙;二則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他們辦差撈不到銀子就怨聲載道,眼下有好處了怎么能不心甘情愿的去辦?賀家那邊肯定也會封賞,這一趟去的值!

    他們幾個人跟老太太告辭,順流直下。老太太這邊去鎮上的客棧住下,只等三天后的回信。

    可沒曾想,第三天一大早,竟有個二十多歲的后生帶著一群家奴找上來,見了老太太就磕頭。

    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賀老太太打發自己的孫子來了。

    “你就是迅哥兒吧?”老太太把人拉起來,拽到跟前細細的瞧,“一轉眼你都這么大了。我記得上次見你還是十年前的事情,眼下你都娶妻生子做父親了。你祖母怎么打發你來了?要是碰上打仗怎么辦?有什么話讓旁人帶過來也是一樣的。”

    迅哥兒聽了忙笑著回道:“姨奶奶不知道,祖母聽見您來了,高興的病都好了一大半。她心里惦記姨奶奶和弟弟meimei的安危,非得我過來親自照看才能放心。祖母說了,讓我帶著家奴在這里好生侍候姨奶奶,等那邊戰事有了一定再過去,一切以安全為主!”

    一提到賀老太太的病,老太太不由得紅了眼圈,“你祖母到底怎么樣了?我都到了這里,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姨奶奶別急!祖母的病真是遇見神人了。”存哥兒又笑著說,“頭年秋天祖母犯的病,白日還好,一到晚上就咳嗽個不停。看了大夫,吃了藥,沒想到反而更重了,竟然連躺都躺不下。后來換了好幾個大夫,咳嗽倒是好了,卻添了出虛汗渾身無力不愛進食的癥狀。我父親見了心里著急,四下來打聽哪里有好大夫,請了幾個都是徒有虛名罷了。過年的時候,祖母的病越發重了,整日里昏睡,清醒的時候很少。父親見了忙寫信給表叔,又著人打聽大夫。”說到這里,他滿臉戚戚然。

    算算日子,那幾封書信正是那個時候收到的。看樣子是情況非常不好,應該是連后市都準備下了。可病的這樣重,怎么突然又好了呢?

    “姨奶奶不用著急,聽我往下說。”迅哥兒又接著說道,“合該著老天爺長眼,父親有位朋友曾經拜過一位老師,常年行蹤不定最善歧黃之術。偏巧,年后途徑這里師徒見面。父親的朋友央求他給瞧瞧,他認為這是天意

    瞧瞧,他認為這是天意便過府來。說來也是奇怪,那人把了脈什么都不說,只開了一副藥,說是若能安枕便再打發人去請,若是不能找神仙都沒用了。當天吃了一副藥,晚上就睡安穩了,第二天精神也好了許多。父親親自去請他,又開了幾副不同的藥來,吃下去竟慢慢好轉了。他臨走的時候說了,祖母畢竟上了年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需要好好靜養個三五年,不能生氣,不能勞累,不能憂心,不能受涼等等。父親見祖母好轉,就連忙又給表叔送信,估計是姨奶奶已經出來所以沒收到。”

    “阿彌陀佛,真是佛祖保佑。”老太太輕聲念叨著。

    迅哥兒畢竟是本地人,對這里熟門熟路,況且在賀家的地盤上好辦事。有他在這里照應,老太太她們的衣食住行都挺方便、舒適。惠州那邊隔個兩三日就有消息過來,老姐妹二人雖沒見面,卻告慰了思念之苦。

    很快,惠州的消息斷了。迅哥兒打聽回來說是無名島那邊打起來了,眼下水師營這邊正發起攻擊,水賊拼死抵抗,戰況非常激烈。

    老太太聽了有些憂慮,常存倒是摩拳擦掌,遺憾自己不能親自上陣殺敵。迅哥兒每日早早就出去,說是打探消息,實則跑到臨縣賭坊去了。他們住下的這個小鎮,不比村莊大多少,只有一家客棧,幾戶用自己臨街房子做小本生意的,什么娛樂場所都沒有。迅哥兒在家里享樂慣了,眼下清湯寡水的過日子還真是憋得慌。

    他這趟出來是奉了祖母的吩咐,來照顧姨奶奶,護表弟、表妹周全。若是讓他父親知道賭博的事情,估計要把他的腿打折。所以,他不敢說出自己真實的姓名,吩咐跟著的小廝也不能說走了嘴。賭坊里面都是只認銀子不認人的賭徒,況且又不知道他是賀家少爺,只瞧著他像有錢人家的敗家子,就合伙坑人。

    迅哥兒去了幾次,身上的銀子都輸光了,還當了身上值錢的物件。人家都說賭錢的人輸紅了眼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他竟借了地下錢莊的銀子,寫下字據畫了手印。等到人家追著要銀子傻了眼,躲在客棧里不敢露面。那些人找到客棧來,鬧出不小的動靜,在樓下踹椅子翻桌子,老板嚇得不敢隱瞞。

    這下事情敗露了,老太太也得了風聲,心里埋怨自己這個外孫子不學好,又得把事情給解決了。

    “明明是二百兩,怎么三天的功夫就成了一千兩?”老太太原想把銀子換上,就當丟了。可一千兩不是小數目,即便是她這趟來也沒帶那么多銀子啊。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時候再把賀家的名號亮出來,一來是不一定管用,二來是丟不起這個人!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們為了銀子連命都不要,而且光棍居多,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實在不行就跑路,誰能把他怎么樣?越是這樣窮的生疼又沒有顧忌的人,越是不能輕易招惹。

    他們見迅哥兒被拿捏住,老太太她們又是老幼婦孺,唯一的常存還是個愣頭青,便越發的蠻橫起來。

    常存見狀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氣,若不是老太太在場,他的拳頭早就上去了。迅哥兒帶來幾個壯漢,再加上他們帶來的人手,收拾幾個無賴還不在話下。即便是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有把握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第八十四回 解決

    迅哥兒見來了一群人上門討債,個個滿臉橫rou,手中都帶著家伙。在多年不見得姨奶奶跟前鬧這么一出,他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可又不想把事情搞大被父親知曉。老太太自然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況且現在是多事之秋,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看了看借據,對領頭的人說道:“我孫子借了貴莊的銀子,這個賬我認!不過凡事都要有個商量,你們這樣咋咋呼呼,把人家店里的客人都嚇到了。我們又有女眷,被驚到了可不能輕易了事。我看你是這里面管事的,不妨跟我去樓上說話。”

    老太太可是架勢十足,別看頭發已經花白,面對他們這些地痞無賴卻是半點不慌張。她心里有底,再怎么都不會吃虧,只不過是磕磣好看的事。

    那管事的人聽見這番話,再瞧老太太的氣勢,語氣稍微軟了些,“老夫人是明白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自然,我說了,沒有人想要賴賬!”老太太把他請到樓上房間,迅哥兒和常存相陪。幼儀和韋汝兩個人在另外的房間,老太太讓人陪著不許她們出來。剩下的小廝、隨從留在樓下跟那伙人大眼瞪小眼,只等著上面的消息。

    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迅哥兒和常存分立左右。那迅哥兒因為惹了事端,站得規矩溜直,常存在姑母跟前也是不敢逾越。老太太并不著急說話,而是端起茶杯慢慢的用茶蓋撫著飄在上面的茶葉。

    鄉村小鎮,幾遍是用最好的茶葉,也不及之前享用的茶葉整齊味道好。她把茶杯放到嘴邊,眉頭微皺了一下,終究是沒喝下去。

    那無賴頭子哪里見過這樣的排場?他想要說什么又咽了回去,到底是有些不敢太造次。

    “我孫子欠了你銀子,不假!可這短短三天的功夫,就從二百兩變成一千兩,有些說不過去吧。”老太太緩緩放下茶杯,慢聲細語的開口了。

    “老夫人,我們這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明白,不欺不詐!”他扯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看著又多了幾分市井狡詐,“我們雖然是地下錢莊,卻是童叟無欺啊。我瞧著老夫人不是缺銀子的主,還是花錢買個清凈,免得哄哄揚揚鬧得遠近皆知。”他倒是聽出老太太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可迅哥兒的口音卻熟悉,他有些拿不準這祖孫幾人的來歷,所以話里話外帶著試探。

    這人倒是有些心稱,這就好辦,比遇見二愣子要強得多。有心機才好,最起碼能聽得懂她說得話!

    “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老太太聽見微微一笑,“實不相瞞,我是從外地來走親戚的,偏生趕上惠州那邊行不通。親戚家里惦記,就打發了晚輩來侍候使喚,就是我這不成器的外甥孫子。眼下不在惠州,他老子不在跟前,不然也不用我因為這千把兩銀子廢話!正如你所言,為了銀子丟了臉面不值得,所以也不需要報什么名號嚇唬人。既然我這外甥孫子承認借了銀子,我還!”說完瞥了迅哥兒一眼。

    迅哥兒趕忙往后縮了一下,垂下頭有些訕訕的。

    “老夫人真是爽利人,那小人就多謝了。”他聽出來了,借錢的公子是惠州大戶人家的,估計是害怕家里長輩苛責才不敢報真實的名號,什么黃公子純是糊弄人的。惠州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沒多少,隨便拎出一家都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招惹起的。這是趕上惠州跟這里斷了消息,不然這事可不能這樣輕而易舉的了解。他想到這里態度又卑躬了幾分,想要說點奉承話又不敢隨意開口了。

    “不過……”老太太話鋒一轉,說了一半停下把茶杯端起來。她似乎是忘記了這茶葉的劣質,到了嘴邊聞見味道才嫌棄的再次放下。

    “我這外甥孫子家里也有幾家當鋪和錢莊,給族里不成器的子孫找個事干,生意可不是這么做的。”老太太的話讓他心下一驚,他是個聰明人,在心里稍微想了一下不由得驚出一身的冷汗。家在惠州,有當鋪和錢莊,而且人家似乎不把這當成什么了不得的生意,除了賀家還有誰?

    他抬眼狠狠瞧了迅哥兒幾眼,心里合計著他的身份。若是賀府旁系洱海好辦些,假若是嫡派子孫……他不敢往下面想,伸手抹了一把額頭沁出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