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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貧道有病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她寧愿日后他憶起她這個人,想的是一個為愛出走的自私自利的甚至愚蠢的女人。

    而不是一條因他而耗損的,他不愛卻不得不背負的生命。

    月無極,是一個足夠強大的,足夠有說服力的離開理由。

    桃花林,是一個很適合懷念一個人的地方。

    折劍崖,是她不想求生。

    月無極帶她離開,她答應月無極兩個條件。一是助他修煉虛空業(yè)火,一是嫁給他。前者已經耗盡她最后的一點修為,至于后者,她對月無極的目的不感興趣,她自己卻是無所謂的。

    如果不是特定的那個人,那么別的,是誰也好,有或沒有,都無所謂。

    所以當幻云姬從新房把她帶走時,她也毫不反抗,亦不呼救。她來到虛月宮時已對周遭一切渾不在意了,所以沒有發(fā)現這位一直在月無極身邊打轉的姑娘,對他的愛。如果早一點發(fā)現,她是打死也不會答應嫁給月無極的。

    聶云的一生,似乎總帶著一些遺憾與后悔。

    而行歌卻不想步她的后塵。

    有遺憾,便要及時彌補,有困惑,便要當面說開。

    所以她要去找斐然殊。

    告訴他,她的水性很好,曾在太湖里救過他的命,有過肌膚之親,她要負責。

    告訴他,她不喜歡被人偷襲拍暈,非常不喜歡,他要負責。

    最要緊的是,要去問清楚他與妙善法師的事。

    授箓不授箓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授箓更好,回頭她就可以光明正大撂挑子,不干這累人的道門之秀了。她又不是傻,她收了斐然殊的盤龍玉佩,跟妙善當不成師徒沒準還能當婆媳啊!

    想到以后跟著妙善法師修真養(yǎng)顏迎娶斐然殊走上人生巔峰的日子,行歌心里美滋滋的。

    這副美滋滋的神情,看在月無極眼里,是說不出的猥瑣。

    月無極此刻對行歌的心情十分復雜。

    三年前,他是喜歡聶云的,喜歡她的清冷,喜歡她的怡然,喜歡她的視死如歸,他原以為只是喜歡,卻在她墜崖之后,發(fā)現他對她的感情,比喜歡更深。他十分后悔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崖下找人,第二天他發(fā)了瘋去找時,遍尋崖底,已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接下來的三年,生不如死,痛苦追悔。

    三年后,再度找到她,他欣喜若狂。即便她已變成她所自稱的行歌,即便她失去了所有記憶,這對他都不算壞事。壞的是又讓斐然殊棋快一步,提前為她制造了錯覺。他不甘心,才又追去商州,最后還是輸給了她。她死過一回,竟又愛上斐然殊。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斐然殊這個滿腹黑水只會利用女人感情的偽君子,真是令他倒盡胃口。

    他似乎總在與自己的感情錯身而過。

    他以為自己只是喜歡聶云時,其實是愛著她。他以為自己愛著聶云時,又發(fā)現不過如此。而此刻見她神情猥瑣,口水直流的樣子,竟又覺得她似乎還是有些可愛。

    “你聽到斐然殊與他母親從頭到尾都在玩弄你,還想去找他?”月無極問道。

    行歌聽到玩弄兩個字,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討厭啦月教主,不要說這種羞羞的事。”

    月無極臉色一僵,忍不住做了一個他對著聶云絕對做不出的動作——翻白眼。

    行歌顯然也被這個看起來與他很違和的動作鎮(zhèn)住,不由自主地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玩弄這種事,妙善法師做起來得心應手,貧道在洗月觀三年,早已習慣。至于阿斐,唉,他是最不懂感情的人,連自己的心都不懂,更何況玩弄別人的。你們太高估他了……”

    看著行歌一臉寵溺,出口句句護短,月無極是認真地在懷疑,墜崖是不是真的把她腦子撞壞了?

    她一點都不在意斐然殊的利用,不在意斐然殊的欺瞞,不在意斐然殊故意將她置于險境,讓她成為眾矢之的,作為他的擋箭牌,這些都算了,她竟還幫他想好了情商低這種借口?

    好吧,從他得到的情報看來,也許那不是借口是真的。

    但她總要懷疑一下吧?作為姑娘家總要作天作地一番吧?

    哪有這么快就解開誤會,上趕著要回去的啊!

    月無極看不下去了,冷笑道:“你大概不知外面情況吧?太子查出清輝真人主使天人教與紫金教擄殺極陰之日出生之人的事,證據確鑿。清輝已被革去國師之位,但目前戴罪潛逃中,你覺得他會不會最先對付害他至此的斐然殊?”

    行歌猛地睜眼,從地上坐起來,“阿斐的武功勝不過清輝?”

    月無極余光瞄了一眼行歌身后的桃花林,道:“當年妙善法師察覺清輝的野心,為何不動手除去這個道門之恥?除了忌憚清輝在朝野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之外,還因為妙善并無把握能勝清輝。妙善數十年根基尚且不能勝,你覺得斐然殊能?”

    行歌愕然。

    月無極又道:“斐然殊已無生路,你不如選擇本教主。你仔細想想,當年我們也有過一段快樂的日子,你最喜歡這里的桃花,還有天泉洞的風光……”

    “天泉洞?”行歌聽到這個名字,面色有些古怪。

    月無極又狀似不經心地望了一眼桃花林,道:“是啊,你最喜歡那一處天泉不是么?還曾說成親后要將新房設在其中。你都不記得了嗎?”

    行歌頓時瞠目結舌,臉上寫滿了“你是不是有病”。

    月無極卻像是被她的神情激怒,突然冷聲道:“你縱然不愿與我重修舊好,也休想能出去與斐然殊做那同命鴛鴦!”

    話一說完,便拂袖而去。

    行歌再無賞花之心,佇立半晌,卻仍是茫然。月無極胡說八道了一通,倒有一點說對了。她心中是想與阿斐做同命鴛鴦的,只是拿不定主意,該如何離開虛月宮。

    “行歌姑娘是否想離開虛月宮?”突然,一人從桃花林中走出。

    行歌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是誰?”

    來人正是虛月宮右護法,只見他面帶憂色,道:“行歌姑娘莫怕,在下是天下第一莊鴿房之人,潛伏于虛月宮多年。方才收到傳令,莊主被國師重創(chuàng),危在旦夕,讓在下務必將行歌姑娘帶回去。”

    “真的嗎?那你要怎么帶我出去?”行歌急道。

    “在下在虛月宮身份是護法,自然可以自由進出,行歌姑娘只要稍加偽裝便可。”右護法道。

    行歌焦慮擔憂之色流于言表,連連搖頭道:“偽裝太浪費時間了,我知道一條守衛(wèi)較少的通道,是當年與月無極成親之前他帶我走過的一條密道。那邊只有兩個守衛(wèi),我原先還猶豫是否該硬闖過去,現在有了你,就容易多了!”

    右護法聞言,喜道:“那便請行歌姑娘帶路了。”

    行歌點點頭,帶著右護法急急前行,沿路不住詢問斐然殊傷情如何。

    一炷香時間之后,終于到了山谷中某處人跡罕至之處。

    行歌躲在巨石之后,指了指不遠處的密洞,道:“就是那里。你既然是虛月宮的護法,他們應該不會對你過多防范,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右護法沿著她手指所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兩個守衛(wèi)靠在墻上,斗笠蓋在臉上遮太陽,還不住地打著哈欠。他就這么走過去,他們竟然毫無所覺,可見武功修為并不高,在教內職位想必也不高,也許不用動手就能解決他們。

    他輕咳了一聲,其中一名守衛(wèi)嚇得一哆嗦,斗笠掉了下來,急急忙忙撿了起來,見到他,連忙行禮,道:“屬下見過右護法,右護法您怎么也來這里?”

    也?

    右護法濃眉一皺,只見另一人將斗笠揭下,竟露出左護法的臉!

    “是啊,右護法,你怎么也在這里呢?”左護法說著,長劍已出鞘。

    巨石之后,行歌毫不意外地看到月無極出現在她身側。

    月無極嘆道:“此人能潛伏虛月宮多年,若非斐然殊提醒我教中有清輝的暗樁,我竟全無察覺,可見其心機深沉,極有定力,結果竟如此輕信你,被你引到天泉洞來……”

    行歌拍了拍月無極的肩,語重心長道:“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少年人……”

    月無極眼中帶著欣賞的笑意,道:“豈止是演技。我為了不打草驚蛇,連日安排。今日終于截到一封密信,知道清輝已經逃脫,并找到了斐然殊的蹤跡,便將密信重新封好,安全送到暗樁手中。料定他今日會有所行動,便在天泉洞設伏,本來并沒有將你計算在內的。只是桃花林中氣息有異,我心中一動,隨口提到天泉洞,想不到你不僅已經恢復記憶,還與我如此默契……”

    行歌心想,她又不是瞎,他眼神一直往桃花林飄,她怎么可能沒察覺?結果桃花林真的出來一個人,她又不是傻,這還看不出有鬼?加上斐然殊說過,她和月無極在一起之后,清輝盯上了她,那么能想到清輝會在虛月宮安插眼線不是理所當然的?

    至于天泉洞,那么明顯的暗示很難猜不出來好么!

    根本沒有天泉洞這個東西!那是聶云與月無極無意間發(fā)現的一處山洞,里面只有一汩從天而降的污水,她隨口戲言說是天泉,卻哪有什么風光景致可言?

    行歌抬眼,見月無極眼中似乎有死灰復燃的感情,連忙擺手道:“別瞎想了,跟默契沒什么關系,主要是貧道有大智慧。”

    而后念了一聲道號,負手長嘆離去。行歌回到房間之時,雙肩陡然垂下,雙腳幾乎無法支撐。

    方才那雖然是一個局,但該知道的事,她還是一句不落的全知道了。

    國師逃脫,斐然殊危在旦夕。

    這個局面,顯然早在斐然殊預料之中,所以他才會將她敲暈讓月無極帶走。

    因為他判斷,他的身邊遠比虛月宮危險。

    盡管如此,他仍是不放心,將國師設有暗樁一事告訴了月無極,盡自己可能為她排除危險。

    還有那瓶顧清渠給的藥。他下山之后常常要吃藥,是不是又強行練功傷到筋脈了?

    行歌無力地坐下,雙手掩面,斐然殊這個人,這個人……太讓人生氣了!這樣的時刻,他竟將她推到他自以為安全的地方,顧清渠還在閉關,他要是受傷了誰能及時去救?他若真像自己所說那樣,處心積慮設計令她成為他的鎮(zhèn)魂珠容器,就更不該放開她啊!

    他不是最擅長潑她冷水,關鍵時刻溫柔體貼個屁啊!

    行歌又急又怒又自責,心中痛不可言,捂著雙眼的十指早已被淚水濕透,卻渾然不覺。

    忽然,一個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行歌……姑娘,請跟我離開虛月宮。”

    ☆、磨人的小妖精

    京郊,因火災而廢棄多年的景王舊府內。

    斐然殊長袖掃青臺,不惹塵埃,古琴橫置,輪指成曲。四周雜草叢生,風月不佳,絲毫不妨其容止優(yōu)雅,氣度高華。一曲殺陣,裹挾獵獵風聲,摧人肝腸。

    一陣紛沓,踏碎這一曲廣陵風月。

    來者十余人,為首者,滿頭灰發(fā),面如冠玉,鶴氅廣袖,乍一看道骨盎然,仿若神仙,只可惜雙眼侵染過多功名利祿塵俗欲望,已入魔相,正是被太子逼下國師寶座的清輝。

    “斐莊主,別來無恙否?”清輝拂塵一掃,緩聲道。

    “國師當真說笑,斐某天命孤弱,豈會無恙。”斐然殊怡然撥動琴弦。

    “哈哈,皇室至尊血脈,斐湮城之子,斐無邪之徒,斐莊主豈算得上孤弱?”清輝朗笑一聲,若非早知此人真面目,當真會以為他笑容可掬,神情清朗。

    “斐湮城?國師至今不肯稱呼她為道首,獨獨叫她俗名,是數十年過去,仍不能忘情?斐某奉勸,人生有涯,單戀無涯,放下相思,回頭是岸。”斐然殊仍是一派從容。

    “斐湮城向你提過本座?”清輝到底修行多年,并未被激怒。

    “斐某與她不熟,只是師父曾將當年他的師姐如何痛罵追求者的事跡當做笑話,說給斐某聽。”天下第一莊歷任莊主俱是出身成謎,很少有人知道,斐無邪與妙善系出同門。

    清輝想起往事,竟也笑道:“當年斐湮城出塵脫俗,確是眾多江湖豪杰追求對象。本座確實想與她雙修,為此還不惜敗于她手上,讓她順利當上道門之秀。可惜她不承情,倒也在本座意料之內。小輩,你不會以為,提及往事會令本座惱羞成怒吧?”

    “當然不會。斐某只望,國師念及舊情,呆會兒動手之時能讓一讓小輩。”

    清輝瞇眼,一時猜不透斐然殊這是示弱,還是誘敵。

    “噫,國師這般不信任的眼神,真令斐某傷心……難道國師看不出,斐某彈奏這一曲已是十分吃力,只是在苦苦支撐等待援軍早早到來嗎?”斐然殊蹙眉,倒確實是一臉虛弱。

    “既然吃力,又何必苦苦支撐呢?直接交出行歌,或者束手就擒,讓你的援軍用鎮(zhèn)魂珠來換,豈不是更好?”清輝也不徐不疾地說著,仿佛在與斐然殊商量。

    “國師在朝中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鎮(zhèn)魂珠?二十八年來不惜犯下無數大案,毀德敗行,就為了區(qū)區(qū)一顆丹藥?”斐然殊搖頭,狀似不解。

    “莫非你是在拖延時間?哈,本座也不怕告訴你。你的援軍怕是來不了了,他們此刻應在另一條出城的路上追擊本座的替身。”清輝眉宇閃過一抹得意。龍門自詡善謀能兵,還不是被他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