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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貧道有病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公孫異最后的記憶,就停留在行歌一臉感動地抱著他一直喊知音啊知音,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看了看已經被收拾干凈的酒桌,又低頭看了看同樣被收拾得很干凈的自己,兩袖清風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他拉住打掃衛生的小二問:“跟我一起來的姑娘呢?”

    “走了。”

    “那我的衣服我的玉佩我的發冠呢?”

    “當了。”

    “黃泉酒這么貴?我記得我身上有五百兩銀票。”

    “公子,我們在您身上沒找到銀票,才拿您的隨身物件去當的。哦,行歌仙姑給您留了一封信。唉,也不知道仙姑惹了什么事,今日一早就有一批道士道姑涌入四方城要找她。幸好守城門的阿四受過仙姑的恩,特地趕來報信……”

    小二絮絮叨叨,回柜臺拿了一封信過來,遞給了公孫異。

    公孫異拆開信封。

    “知音見字如唔,因事發緊急,知音又醉得太沉,為著小命著想,貧道只能不辭而別。因你說過你的錢就是我的錢,貧道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借你錢袋一用。來日必有相見之時,再陪君醉笑三千場,么么噠。”

    么么噠是個什么鬼啊!你給我留下個酒錢也好啊!

    公孫異抱緊僅剩單衣的身子,一臉慘然。

    “堂堂追魂公子,竟落得如此狼狽境地,嘖,我見猶憐。”

    包廂門口不知何時倚著一個清癯身影,公孫異定睛一瞧:“游子仙?”

    游子仙施施然進屋坐下,嫌棄地推開桌上一壺舊茶,瞥了眼公孫異的可憐樣,支起了下巴,好整以暇問道:“想知道那瘋子是否真正的道門之秀?想知道鎮魂珠的傳說是否為真?”

    公孫異點點頭,“想。”

    游子仙:“求我啊。”

    公孫異思忖片刻,“我記得龍門中人武功都不怎么樣。”

    游子仙神色一變,“你敢動我,便是挑戰太學閣。”

    公孫異權衡了下,還是動手了,靈犀一指點了游子仙的xue道,然后脫下了他的儒生外衣,三兩下穿到自己身上。嗯,有點兒緊。

    公孫異一招手,喊道:“小二,來幾個你們的拿手好菜給這位游公子。”

    又回頭對游子仙眨眼道:“多吃點兒,你太瘦了。”

    說罷仰天大笑出門去。

    公孫異剛離開,便有一道身影閃現,一件華服披上游子仙單薄的身子。來人竟是那個小二,只見他試了幾個手法,終于解開游子仙的xue道后,單膝跪下,“少主,如何處置公孫異?”

    游子仙揚手制止,“他自有人收。你繼續派人跟著那個瘋子,確定她是否真是道門之首妙善法師親傳的道門之秀。”

    小二問:“若她真是道門之秀,是否殺之?”

    游子仙搖頭,綻開一抹溫暖至極的笑,道:“不,要保她。”

    天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道門已經興盛太久了,如果那瘋子真是道門之秀,那對龍門來說,反而是好事。這瘋子非但殺不得,最好還能讓她順順當當地坐上道首之位。到那時,道門衰,龍門興,指日可待。游子仙胸中宏圖,徐徐展開。

    ☆、我是村花,我最美

    行歌走得匆忙,幸好城門阿四幫忙,讓她混在一輛牛車上出了城。

    牛車上的人都是附近的村民,日落后進城經營夜市,日出時出城回家。

    四方城不像其他城市,朝開暮閉,而是日出與日落之時各開一次城門供人進出,其他時間一律關閉。這為行歌爭取了不少時間,運氣好的話,那群不知何方來的人士在日落后才發現她不在城里,那她就有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來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

    牛車在一個三岔路口停下。

    “姑娘,這條路是我們回鄉的,中間的是去鹿陽城的官道,另一條是小道,你是去哪里呢?”趕牛車的老鄉問道。

    行歌躍下牛車道:“多謝老鄉搭載之情,我們就此別過吧。”她笑瞇瞇地對牛車上每個人示意,視線與一個小婦人對上,腦中靈光一閃,“大姐,我能用我的發簪跟您換一件舊衣裳么?”

    小婦人看了一眼行歌頭上綰發的翠玉簪子,忙不迭點頭:“好好好。”

    告別牛車,行歌找了一處較高的草叢換下了灰色道袍,又從袍子上撕出兩條布條,將失去發簪而披散下來的頭發綁成兩股辮子。配上換來的村婦衣裳,行歌覺得自己活脫脫是村中一枝花。

    打扮停當,她沿著小道走了十數步,尋了棵樹,在樹下草草掩埋了道袍,又故意露出一角衣擺,而后回到官道,往鹿陽城去。

    兵者,詭道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行歌覺得在有病的人里,她應該算特別聰明的,有點小得意。

    不過聰明如她,也是不大懂為什么會有一大堆男女道修涌進城來找她。難道跟有人密報她冒充女冠的事兒有關?這群道門中人要來清理門戶?就為了她一人?也太勞師動眾了吧……還是說道門中人向來就愛群毆?這種事兒身為道門之首的妙善法師知道嗎?

    “姑娘,這位姑娘,可否讓讓道?”

    幾聲喊聲驚醒了在官道上想得出神的行歌。行歌抬頭,只見一步之遙,一匹駿馬瞪著大眼支著鼻子直朝她出氣,駕車的是個身著勁裝的俊朗青年,說話時帶著笑意,使人頓生親切之感。

    不過行歌不懂:“官道這么寬,你不會從旁邊走嗎?”

    青年苦笑,“在下也想啊,但姑娘你可能不知道……你是呈蛇形前進的,在下不才,試了好多次,實在無法抓到空隙安全地繞開你。”

    難怪她一直感覺后面有什么動靜……行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承影,何事?”馬車里傳來一個清冽雅然的男聲。

    名喚承影的青年側身回道:“回莊主,沒事,承影馬上解決。”

    說完回頭看行歌,示意她避開。

    行歌卻不動,看了看這位十分面善的青年,從方才處理擋道一事看來應該是個好人,又想了想方才聽到的那個十分好聽的聲音……嗯,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她開口問道:“公子也是去鹿陽城么?介意讓小女子搭個便車嗎?”

    承影愣了下,有些為難地看著馬車車廂。

    車內主人沒有發話,承影也是愛莫能助。

    行歌失望地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唉,聽說貌美女子獨行很容易出事啊……”

    “噗。”承影忍不住笑出聲來。

    “承影,請這位姑娘上車吧。”又是那個清雅的聲音。

    行歌連聲道謝上了車,坐在趕車的承影旁邊,馬車這才緩緩上路。

    承影余光看到行歌的村姑模樣,想起她剛才那句貌美女子,又忍不住想笑。

    行歌嘆了一口氣,好言勸道:“不瞞承影公子說,我可是我們伊人村的村花,你此刻要是笑出來,便是在質疑我們整條村的品味。你,做好挑戰我們全村的準備了嗎?”

    “噗。”這次這個笑聲來自車內。

    行歌不恥下問:“敢問車里這位公子,又是在笑什么呢?”

    車內主人笑道:“伊人村,一人村?”

    行歌也笑道:“公子有意見?”

    車內主人道:“在下豈敢挑戰貴村。”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不熱鬧,唯有承影在一旁,仍是搞不懂,伊人村怎么了?莊主在笑什么?這位姑娘又是在笑什么?為什么只有他聽不懂……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位舌燦蓮花的姑娘,絕不會是個村姑這么簡單。說實話,除了打扮,她還真沒有一處像村姑。若是隨便一個村姑都能跟莊主相談甚歡,莊主也不至于孤身至今了。想到莊主的終身大事懸而未決,承影有一搭沒一搭地趕著馬,整個人陷入了無名惆悵之中。

    官道平坦,馬車不疾不緩,恰是秋高氣爽,日頭也不毒,行歌倚著車門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迎上承影一臉無語的神情,警惕地往嘴角一摸,沒有口水,那他無語甚?低頭一看,也沒衣衫不整,那他無語甚?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開口問道:“承影公子,你怎么了?”

    “承影大約是沒見過當著陌生男子面說睡就睡的貌美女子。”車內主人一本正經道。

    “莊主!”承影看了眼行歌鬢發微亂睡眼惺忪的模樣,受不了地沖車廂嚷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對車內主人與行歌來說毫無威懾力,自然也阻止不了他們的繼續調侃。

    “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會看相的。”行歌道。

    “哦?那姑娘看承影如何?”車內主人道。

    “承影公子印堂發亮,修眉俊目,我贈他三個字:美,男,子。”

    “噗。”

    “嚴肅點,我算命呢。”

    “嗯,姑娘繼續。”

    “承影公子身強體健,靈修清明,雖眼下有陰影卻常帶笑意,可見命主勞碌卻樂在其中,可以說是重情重義不計得失侍主極忠之人,也可以說是……”

    “是?”

    “犯賤。”

    “噗。”

    “嚴肅點,我算命呢。”

    “聊了這么久,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師從何人?”車內主人突然問道。

    行歌面不改色道:“我叫狗蛋,洗月觀妙善法師門下吃閑飯的。”

    “咳咳咳咳咳咳……”承影差點讓口水嗆死。

    車內主人也沉默了良久,才道:“你的名字,是親爹娘取的嗎?”

    行歌實話實說:“如果我不是妙善法師的私生女,那么就不是。”

    “你的名字是法師取的?那你是在洗月觀長大的嗎?”車內主人對這個問題似乎異常感興趣。

    行歌想了想,答:“是啊,法師養了我三年,我就這么大了。長得有點著急,法師覺得不大妥,就讓我到塵世走一走,感受一下尋常百姓不太著急的生長速度。”

    車內主人想必聽出行歌話中真真假假,許是有難言之隱,于是也不追根究底,避重就輕道:“聽來法師對姑娘極好?久聞法師大名,姑娘能給在下說說,法師是個怎么樣的人嗎?”

    這個問題有點銳利啊。

    行歌思量再三,還是簡明扼要地答:“唉,法師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承影真的要被口水嗆死了。

    “此話怎講?”車內主人還是很鎮定。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小女冠,她們活潑又聰明,她們修真又養顏,她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美麗的洗月觀……”

    行歌漫口說著,突然聽到車前馬兒受驚一般發出一陣躁動的嘶鳴,車身震蕩起來。行歌險些摔出馬車,哀叫一聲連忙抱住車板穩住身形。承影神色一凜,拉緊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倏地,一群持著兵刃的蒙面黑衣人從天而降。

    此時日已偏西,道上落木蕭蕭,疾風穿林,徒增幾分肅殺。

    “識相的,就把那個姑娘交出來!”